“所以,藤原杏裏這個人,完全不足為懼是嗎?”權誌龍笑了一下,雙眸微眯,“那二宮和也呢?你不是說,他上次還帶著寶妍打遊戲嗎?”

    平白無故地帶著妹子打遊戲?說他不是別有居心,誰會相信?

    “……權誌龍xi,我覺得,你真的想太多了!”車莉美聽著他越來越沒譜的猜測,覺得他簡直像是疑妻症患者一樣,非常無奈地勸慰:“我覺得,如果您再這個樣子下去,是不可能追求的到樸寶妍xi的!”

    “真的嗎?”權誌龍摸了摸下巴,他認真地思索著,但很快就將之拋在腦後,“你之前是說,金賢珠跟你說過,‘南柱赫最近有些不對勁’嗎?”

    他對這個訊息很感興趣,敏銳的直覺告訴他,從這個方麵下手,他一定會有所收獲。

    有些愣神的車莉美,仔細迴憶了一下,才謹慎地開口道:“恩,賢珠歐尼說,南柱赫xi最近工作很拚命呢,本來要繼續學業的,但是他不準備參加高考,而是直接退學了!”

    權誌龍點了點頭,他看了看周圍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的隊友與伴舞們,他輕聲對車莉美說:“你再收集一些關於這方麵的消息吧,我會給你加錢的!掛了。”語落,他就果斷地掛斷了電話。

    拿一邊的毛巾擦了擦脖子上已經變涼的汗,又抖了抖身上已經被汗浸濕的背心,權誌龍轉身,拍了拍手掌,對著大家朗聲道:“繼續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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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ey醬!等我一下嘛!”高橋涼抱著一捧鮮花,湊到了他前方不遠處,步伐緩慢,身形萎靡的key醬處。

    key懶懶的瞥了一眼高橋涼,對他懷裏那捧漂亮的鮮花漠不關心,她沒有說話,隻是從口袋裏拿出一塊灰色的方格手帕,擤了一下鼻涕,然後就繼續向前走去。

    “key醬,對不起嘛,花送給你,作為道歉的賠禮!”高橋涼嬉皮笑臉地跟著樸寶妍,他頗有些死纏爛打的模樣“因為惡作劇,害你感冒那麽嚴重,實在是我的過錯,我會承擔你的醫藥費的!”

    他表情十分誠懇,真摯的眼神也透出了他的誠意。

    懨懨地掃了二宮和也一眼,key還是搖搖頭,輕輕說了一聲:“不需要。”雖然音調不高,卻還是很堅決。

    她的步伐稍稍加快了,但畢竟步子偏小,作為一個成年男子的高橋涼,還是輕鬆地跟上她了。

    “不

    要跟我客氣嘛!”高橋涼燦爛地笑了笑,他自來熟的想要環住key的肩膀,卻被她直直地避開了。訕訕地聳聳肩,他說,“我是誠意要負責的!不要小看感冒啊!即使隻是小小的感冒,如果你不注意的話,也有可能會致死的!”

    “真的嗎?”key聽此,好像來了點精神,她抬頭看了一下天空,又將視線轉向眼前忙碌的東京,明明一派繁華的氣息,不知為何,這一切在她眼裏,卻顯得灰暗而冰冷。她轉身正視笑容有些傻氣的高橋涼,涼聲道:“如果真的可以死的話,就太好了呢!那樣子的話,我一定會感謝高橋先生的!”

    她的眼神裏,充斥著滿滿的厭惡。這樣負麵的情緒,並不是針對她眼前的高橋涼的,或者說是,她厭惡的眼神,並不單單隻針對高橋涼,而是,針對這個世界。

    高橋涼楞了一下,他臉上的笑容,一下子被key的眼神嚇沒了。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他的眼神也有些驚慌失措。

    key冷笑了一下,就轉身走了。

    “cut!這條過了!”是枝裕和朗聲喊道,他大手一揮,“場務,放飯!nino,bonnie!過來和我一起吃。我們來討論一下,接下來的戲吧!”

    雖然每頓飯,是枝裕和都會吐槽說,和他們兩個人一起吃飯太難受了。二宮和也對美食沒有欲望,再好吃的食物也無法打動他,而難吃的食物,他也可以一口咽下。樸寶妍呢,則有著強大的自控力,為了保持身材,即使再美味的食物,她也不會多吃幾口。

    但是,每每和他們一起討論,是枝裕和總覺得會迸發出火花一般四濺靈感。

    所以,即使看著他們吃飯,是枝裕和就覺得自己已經毫無食欲了,但他還是每天都會叫兩個人過來,一起吃飯、聊天。

    樸寶妍和二宮和也兩個人,都端著擺盤漂亮、幹淨的盒飯,慢悠悠地坐到了他的身邊。

    是枝裕和拿著還沒用過的筷子,分別給他們兩個夾了一個切半的煮雞蛋,誇獎了一句:“nino,你的演技又精進了!”

    樸寶妍皺著眉頭,咬了一口蛋白,撒嬌地抱怨:“老師不要總是把不喜歡吃的東西,夾給我們啊!既然不喜歡的話,就不要讓夫人做這個啊!”

    是枝裕和不接話,仿若未聞一般,他還是在誇獎二宮和也:“啊,真是怪物一般的演技啊!作為人類,進步怎麽會那麽快呢?”

    二宮和也笑了一下,他點了點頭,說:“因為bon

    nie太厲害了,我不進步的話,就會完全被她壓製了!”

    聽起來像是調侃,但他的語氣很認真。

    “哦,對了,關於之後的自殺戲,拿著高橋涼送的鮮花怎麽樣?”樸寶妍咬了一下筷子,歪著頭看向兩人,大大的眼睛,看起來黑白分明。

    “恩?為什麽這麽想?說說你的看法。”是枝裕和點了點頭,他思索了一會,問道。

    而一旁的二宮和也對此有些漠不關心,他從口袋裏掏出了掌上遊戲機,聚精會神地玩了起來。

    是枝裕和、樸寶妍兩人習慣地看了他一眼。

    樸寶妍組織了一下語言,解釋道:“鮮花代表著高橋給key的、來自於這世間的溫暖,抱著自己最後感受到的溫暖,躺入冰冷的水中,怎麽想,都別有意味呢!”

    “我仿佛已經想到那樣唯美的畫麵了!”是枝裕和讚歎道,他想了想,問道,“浴缸戲的時候,你不上妝,也沒意見吧?一個想要自殺的抑鬱症病人,怎麽會還想著畫一個漂亮的妝呢!”

    聳了聳肩,樸寶妍道:“我是專業演員,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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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金賢珠跟你說過,南柱赫太急進,她很擔心是嗎?”權誌龍看著視頻裏,披散著頭發,素麵朝天的樸寶妍,饒有興趣地問道。

    樸寶妍用手攏起頭發,在腦後熟練地紮了一個丸子頭,又拿起一個黑色發箍,攏起了劉海,才對著一邊的鏡子,往臉上抹護膚品。

    她有些憂愁地點點頭,眨了眨眼睛,說道:“是呢!賢珠姐姐還問我說,他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我哪裏知道呢?”

    搽完護膚品,樸寶妍拿起桌子上的劇本,認真地看了起來,她低垂著頭,露出一截潔白細膩的脖頸,讓權誌龍看著,隻覺得欲罷不能。

    “啊……對了,今天聽了賢珠歐尼的話,我還去翻了一下他的ins,感覺瘦了一大圈呢……哥哥覺得我該怎麽辦?”樸寶妍又抬起頭,盯著權誌龍看,認真地問道。

    雖然新電影《獨在東京》並不是封閉式拍攝,但這部電影,可以說完全是一部女主番,作為女主角、又是一番位的她,戲份很重,根本沒有時間迴韓國。

    況且,她也覺得,南柱赫作為一個男孩子,願意去拚,是一件好事。隻是,聽金賢珠的話,是指南柱赫有些太拚,太過激進,像是受到什麽刺激似的。

    在這

    樣浮躁的娛樂圈裏,急功近利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恩?你能怎麽辦呢?又不能迴韓國看他啊!”權誌龍內心對此嗤之以鼻,他巴不得南柱赫的狀態不好呢,隻是,當著樸寶妍的麵,這些話又得換一種說法,“他已經快成年了,該有一些男人的擔當了!總該摔一跤,才會長記性的!你這樣每一件事,都站在他的身後,護著他,讓他有恃無恐的話……會把他養廢的!”

    樸寶妍聽著這話,點了點頭,她的內心也是同意的。

    權誌龍見狀,趁熱打鐵地補上一句:“就算是養兒子,也會在他長大之後,放開手的!雄鷹之所以能翱翔在高空,難道不就是,它的父母曾將它推下懸崖,讓其學會飛翔的嗎?”

    “哥哥說得對,是我和賢珠姐大驚小怪了……”樸寶妍點了點頭,又拿起劇本,她看著一句一句的台詞,推敲著女主當時的心情和她應有的表情。

    “哥哥,你說,一個厭惡世界的抑鬱症患者,她要自殺的時候,應該是什麽表情呢?”樸寶妍抱著雙腿,靠在椅子上,皺著眉頭問道,“是哀切的?還是平靜的?感覺這些……都不太適合呢!”

    權誌龍挑了挑眉,他不假思索地說道:“應該是幸福地微笑著的吧?”

    “為什麽?”樸寶妍對此表示不解,自殺的話,怎麽會微笑呢?

    “終於要離開,她一直厭惡著的世界了,難道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嗎?自殺的話,在我們看來,也許是懦弱的表現,可是在這個人看來,有可能是幸福的解脫呢!”權誌龍雙手抱胸,他看似雙眼無神,其實是在盯著視頻中,樸寶妍睡裙下露出的一截小腿和她纖細的腳踝。

    “啊……好像很有道理呢!”樸寶妍點點頭,若有所思道,“哥哥好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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