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麵麵相覷,但又沒有半點放鬆,苦清頭一扭,他怕是殺紅了眼,恨不得除高明而後快,“掌舵的,這是何意!”


    “為什麽不乘勝追擊!”鬆鶴急聲說道,很是不甘!


    但是沒有我的決斷他們又不敢出手,畢竟是我第四門扭轉了戰局!這裏我才最有發言權!


    “到這裏就結束,你們還想怎樣?”清虛子又給那兩人施展威壓。


    隨後麵色難看的環視自己人,當發現已經減員一半,剩下的也大都負傷時,老臉都皺成一團,第四門的攻勢太過猛烈,讓人防不勝防!


    “哼!清虛子老匹夫!這事沒完,我玄門定讓你血債血償!”鬆鶴不善的說道。


    他的人死的就剩一個了,肯定不舒服,同樣有著一腔怒火發不出,當時不逃跑就是因為不想丟下自己的人,結果還是落得這番下場!


    清虛子對鬆鶴的話置若罔聞,頭顱輕輕抬起,也是怒火中燒,掛了這麽多人,還包括兩名帥,就算他是位高權重第四長老,也擔不起這麽大的責任!肯定少不了一番處罰,他心裏在滴血啊!


    “清虛子師兄!這事不能算了!”高明咬牙說道,身上法力波動都沒散去,還想繼續出手,不是他魯莽,而是他受不了這個刺激!


    薛墨雖然看上去有些淒慘,但是中氣十足,“你們道門還想怎樣?我能窺視你們人的記憶,根本就是準備栽贓嫁禍給第四門,自己作壁上觀!”


    “好啊!”我猛的一驚,狠狠地看著清虛子,這些人真的是好深的算計!


    清虛子苦笑,仰天一歎,“是又怎樣,到頭來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老夫做夢都沒想到第四門有這種獨注一擲的魄力!這應該是第四門大部分力量了吧!”


    “好啊!好的很呐!大勢當前,汝等居然還敢來這樣的算計,和尚我定上報,等待決斷!”苦清沉聲說道。


    “師兄!”高明又衝著清虛子叫了一聲!


    清虛子把高明一瞪,我左手看似無力的擺動了一下,身下的暗影再次泛起陣陣漣漪!


    “你給我閉嘴!就是你傳假消息,讓吾等損失慘重!等待長老會裁決吧!”清虛子眼睛一閉,晃悠悠的說道。


    高明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上,這是清虛子翻臉不認人啊!要拿他出去頂缸,而且他還無法拒絕!


    到底最後還是被做了一顆棋子,隨時都可以拋棄的那種,想象中的獎勵沒有,反而惹上了一身騷!


    “道長,打個商量怎樣?”我學著清虛子的語調說道。


    清虛子錯愕的看著我。


    “也沒什麽,我看高明這麽可憐,還是死了算了吧!”我微微一笑,清虛子大駭。


    眼睛睜大,目睹了高明墜落於塵埃之中,出手的正是已經顯露身形的大總管!


    “小兒!你欺人太甚!”清虛子暴怒,雷弧直射,被我輕而易舉的接住,笑嘻嘻的看了一眼清虛子,又看了一眼高明!


    “別動手啊!我可幫你忙了呢!這人敢謊報軍情,肯定罪該萬死啊!”


    “你…你…氣煞我也!”清虛子腳一跺,我這麽做也是有些冒險,可我就不想吃這麽個虧!也咽不下這口氣!


    道門敢擺我一道,我哪有不還迴去的道理?殺高明無疑是一石二鳥之計,高明一死,一個入境的帥就這麽沒了,龍虎山肯定心疼。


    再一個就是清虛子這老匹夫不是要拿高明背鍋?我特麽讓他沒背鍋的人,褲襠裏糊黃泥,不是屎也得是屎!來一個死無對證,最後的罪責還是要落在清虛子身上!


    他們不是很囂張?聽說還把掌教一脈壓了下去,我看他們一次性死了這麽多人,還怎麽壓,還拿什麽來壓!給我繼續內鬥去!媽賣批,敢陰我,沒門!


    “清虛子道長,咋的了?沒事吧!消消氣,消消氣!”我眼睛一瞪,裝作慌亂的樣子。


    清虛子最後還是忍了,“古柏!過來!”


    古柏是最後一名帥的名姓,害怕我再次暗中下黑手,可是我也沒那個能耐,先不說我要牽製清虛子。


    再就是別看大總管殺高明那麽容易,不過是抓住了高明被當棋子丟出,心如死灰的那一瞬間而已,否則哪能一擊得手!大總管也不過是個新晉的帥罷了!


    “清虛子道長?怎麽說,要不要好好坐下來談談?”我玩味的看著清虛子說道,他的人都在他後麵聚集,隻可惜不再雄赳赳氣揚揚,個個跟鬥敗的公雞一樣抬不起頭!


    “道門必須撤離青邑!”苦清堅定的說道。


    鬆鶴和苦清向來一唱一和,“對,滾出青邑,既然敢壞了規定,這裏已經沒有你們的一席之地!


    你們的地盤由第四門接收,苦清大師有意見嗎?”他扭頭問道,苦清點頭稱好!他們這是畫了個餅給我,不,不是畫餅,就是吊了個餅在我麵前!


    隻要我同意,青邑五分之二的地盤就是我的了,看似唾手可得,但實為燙手山芋,這些老家夥為什麽總覺得我是那種做事不經過大腦的小毛孩?我看上去有那麽傻?


    青邑是他們的地盤,高明現在掛了,也就他們兩對青邑最為熟悉,說是把道門排擠出去給我五分之二,實則把我當槍使,等那道門退讓,我第四門不任他們拿捏?


    肖樊一步踏出,“門主,不可!”都說人老成精,他肯定也看出了什麽端倪。


    我手一揚,讓他先退開,“清虛子道長怎麽說?你同意嗎?”


    苦清和鬆鶴兩人對視一眼,不明所以,我拿這事問清虛子又是為哪般!


    “嗬嗬,掌舵者自己拿主意罷!何必問我這個敵人?要知道你第四門可是殺了我道門不少人,常言道血債血償,如何收場?”清虛子微微愣了一下,看上去像任人宰割一樣,不準備發表自己的意見,但肯定有自己的算計。


    我衝著清虛子一笑,“道長哪裏話呦!常言道以牙還牙,我們扯平怎樣?再常言道沒有永恆的朋友,隻有永恆的利益!化幹戈為玉帛如何?”


    “好一副巧嘴,老夫都快被你說動了!”


    我嘴角上揚,“我隻說實話!”


    清虛子對著那兩人看了一眼,“別把人家當弱智來耍,除非你們想和我一樣的下場!”


    鬆鶴與苦清皮笑肉不笑,“哪裏話,哪裏話!”


    “怎麽個章程我們拿個主意怎樣?有言在先,人欺我,我必還,不要以為第四門是泥捏的!”


    “老夫可是見識過了!第四門沒那麽簡單啊!”


    我和清虛子看似一唱一和,但這老東西沒安好心,就想往佛玄這兩人心裏插根釘子,不想讓我好過!


    但是我有薛白薛墨在手,誰輸我都不會輸!這也是我底氣所在,而不是所謂的第四門實力,那東西現在真拿不出手…


    “對了,你們原來的協議是怎樣的?”我問了一句。


    “帥不可出手,有術法的不可參與普通人的爭鬥,最後說到底就取決於普通人的爭鬥!也是為了公平!”鬆鶴把公平二字咬的特別重,還有深意的看著清虛子,道門應該有什麽暗箱操作!


    “所以你們就盡情的招兵買馬,有意無意的使矛盾激化?”薛墨笑道。


    苦清緘默了一會,“就算你不這樣做,有人也會這樣做!最後都這樣做!”


    薛墨擺手,“以往過去就過去了,冤魂縈繞,煞氣衝天的青邑不該存在!”


    “這位是?”清虛子這才注意到這個高談闊論的人,聯想到高明說要殺了他,於是問道。


    可惜沒人搭理,高明都已經嗝屁了。


    佛玄的兩人對薛墨的身份已經有了些許認同,窺探記憶已然是天地之威,更發現薛墨明明是個普通人,居然能在這場混戰中不僅存活,好像還了結了自己對手,要不說沒有天地眷顧都解釋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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