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旁邊的灶台,大根正在和幾個換班下來的小弟一起吃飯。


    看見阿九和iu互相喂飯的樣子,有人不忿,嘟噥道:“看他那樣,真不知道是來幹什麽的、”


    大根趕忙斥責:“行了行了,少說兩句,皮子緊了?”


    小弟不說話了,但是大根卻一直在用餘光瞄著阿九和iu,眼神裏不忿之色越來越濃。


    現在在營地忙活的人,基本可以分為兩撥。


    一撥兒是原來飛車黨的老人,像世浩、東值這樣的,都以阿九馬首是瞻,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即便有疑惑,也會先做了再去想,就算是做錯了,也沒有怨言。而另一波,則是在飛車黨解散之後,跟著樸燦榮開修理廠的那撥人,他們認樸燦榮是老大,對阿九心裏都多多少少有點意見。但是因為樸燦榮對阿九的尊重,他們也就都憋著。現在樸燦榮不在這兒,阿九發號施令,心裏難免有一點兒被‘鳩占鵲巢’的感覺。不舒服是一定的,但是他們也知道,他們的不舒服什麽意義都沒有,別說他們不敢當著阿九的麵提出來,就算提出來了,恐怕第一個收拾他們的就是他們自己大老大樸燦±,榮。


    阿九當然察覺了,但是他沒想有什麽反應。首先他在這裏,是在幫樸燦榮的忙,讓他好安下心來養病。其次,他也認為,樸燦榮能有這麽一幫忠心耿耿的人跟著不失為一件好事。


    ……


    世浩跟阿九商量完了,就要迴首爾辦這些事情,臨走他找到和工程隊一起吃飯的東值,把他拉到了一邊。


    “幹嘛!”東值正吃飯呢,臉上還沾著幾個飯粒兒,被硬拽到一邊非常不滿:“就這麽著急啊。飯碗差點讓你弄地上……”


    “怎麽不急啊!”世浩往阿九那邊瞄了一眼,壓低了嗓子,道:“都怪你,非得碰上大嫂,這下好了,吵架了吧。”


    “那你也不能怪我啊!”東值急切分辨:“又不是我讓大嫂和那小子約會的。我隻是碰上了,我總不能當沒看見吧。”


    “我真是……”世浩氣得額頭上青筋直蹦,道:“你管那麽多幹什麽、你不知道老大是‘母胎單身’啊?好不容易,這麽多年,終於有了個女朋友。你管她什麽樣呢,老大喜歡就行了唄,娛樂圈的人,你指望她能什麽樣?老大不知道,他身邊能有個女人。他知道了,他那個脾氣,能容得下?我知道你為他好,但是你也想想現實狀況吧,你是想讓他孤獨終生?”


    “怎麽會啊……”東值指了指阿九那邊:“那不是還有一個麽。”


    “那能是一迴事麽?那不是他妹妹麽?”


    聽到這話,東值的大嘴都要撇耳朵上了,道:“我看你才是腦子有問題,什麽妹妹啊、沒聽過那句話麽?哥哥妹妹。早晚是事兒,我就不信除了一個肚子生出來的。能真有什麽兄妹情……看著吧,iu那丫頭聰明著呢,老大一個初哥,早晚逃不掉。”


    “是麽……”世浩挑了挑眉,再次看向阿九那邊。iu好像說了什麽有趣的事情,阿九正在傻笑。溺愛地摸了摸iu的頭。


    “有道理。”世浩點了點頭,佩服道:“這方麵還是你經驗多,唉,結婚早了。”


    “呿、”東值不屑地擺擺手,迴去吃飯了。世浩盯著阿九那邊看了會兒,撓了撓頭:“難道我最近真的腦袋堵了?老大這麽說,東值也這麽說……迴去喝點補藥吧。”


    ……


    雖然人不在京畿道半山,但是那兒發生的所有事情,樸燦榮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阿九的做法,他完全認同。如果他沒有受傷,這些事情都是他想要做的。他隻是很奇怪,這些想法他和阿九完全沒有溝通過,為什麽他會想得到,而且似乎做得更好。


    當聽大根說,預算已經加到了五億韓元之後,樸燦榮明白了。他一直說阿九沒有魄力,事實並不是這樣,他隻是不想、或者說不願意去做。他把做這些事情的機會,想到這些事情的機會,讓給自己這個當弟弟的去表現,隻在自己頭腦過熱,或者路走偏了的時候稍微說幾句……


    樸燦榮想起了很多事情,他恍然發現,原來自己一直感覺的、走不出他的影子的感覺,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一直被他當做長不大的弟弟一樣照顧著,就算想幫助,也考慮到了自己的自尊心,小心翼翼的樣子……竟是那麽討厭!


    想明白這些,樸燦榮非常痛苦。他知道阿九做的一切,或者不去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但是他不想要這種好。他想證明自己的能力,想自己做成一件事,讓阿九看到他的能力。


    不靠你,我也是可以的!


    這是樸燦榮急切想要表達的態度。


    再也待不下去了,樸燦榮把手機掏了出來,撥了一個號碼。


    “俊昊,是我,對,住院中……你和東熙能來一下麽,談談半山地的事情……先不要告訴他,咱們先談著,你也知道他……嗯、好,一會兒見。”


    掛斷了電話,樸燦榮深吸了口氣,閉了會兒眼睛又睜開。


    “等看著吧,我怎麽自己把這件事做成!”


    ……


    《thetaetiseo》製作發表會,泰妍又一次走神了。tiffany在桌子下麵偷偷拽了拽她,泰妍緩過神,趕忙衝著攝像機微笑了一下。


    發表會結束,三人走向休息室,tiffany蹙著眉頭小聲道:“泰妍啊,你怎麽迴事,發表會怎麽可以走神呢?”


    tiffany很少會這樣和泰妍說話,但是涉及到工作的事情,她卻非常非常認真。已經出道了第八個年頭,少女時代的成員中還保持著如此認真工作態度的人,也就隻有被稱為‘黃經紀人’的她了。


    “對不起,我、我……對不起,我會注意的。”


    “唉……”tiffany歎了口氣,道:“你啊,我知道,你總惦記著他,可是不能影響工作啊,感情是感情,工作是工作、”頓了一下,tiffany忽然紅了眼眶,有些哽咽:“認真工作,就不會想那麽多了,我就是這樣……真的管用。”


    “嗯。”泰妍點點頭,看看tiffany,拉住了她的手。


    兩人相視一笑,似乎有很多話已經通過眼神傳達了。


    徐賢在旁邊看著,嘟嘟嘴,自覺往旁邊挪了挪。沒有辦法,三人活動的時候,就是要‘忍受’這種‘無形’的摧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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