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這次你可要幫忙啊!咱們兄弟可就指望您了!”


    “是啊部長,你要不幫忙我們也沒臉活著了”


    馬到成兄弟倆一前一後,將布長空堵了個嚴嚴實實,四下無路。


    良久良久之後


    布長空臉色蒼白的衝出帥賬逃之夭夭。


    布長空發誓,自己上任暗衛部長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這兩個馬家人,差點將自己的內褲也都薅了


    半空中傳來一句話。


    “草!老子這是送上門來被打劫的麽?!馬到成馬到功,你們這賊廝兄弟,盡皆不當人子!”


    部長大人這會是真的很氣憤。


    自己此行可說是盡職盡責,竭盡心力,為了這馬家兄弟,自己也對這位神醫未曾放下全信,已經在軍營裏潛伏了一天兩夜了。


    可自己在外麵吃風喝露,這幫家夥竟然在帳篷裏大吃大喝了兩個晚上!


    現今馬家兄弟已然無恙,而自己的暗部於此役卻是頗有折損,不免越想越覺虧得慌,再加上現在也沒啥事兒了,不禁生出討個說法的想法,至少念頭通暢,舒坦一二。


    說啥你西軍也要給我點補償吧?


    卻哪裏想到這一出來竟是惹出了大(嘿嘿)麻煩。


    自己這個來要賠償的居然直接就被馬家兄弟揪住打劫了。


    好歹將事兒辦了個差不多,急忙逃走了,端的是落荒而逃,狼狽萬狀。


    那哥倆簡直不當人子,就好像八輩子沒見過富人一般;逮著自己就往死裏薅羊毛,薅得自己都要禿了,這一通敲詐簡直喪心病狂,令人發指,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也幸虧自己一輩子的家底沒有帶在身邊,否則這一波就可以讓自己傾家蕩產了。


    諸如部長你把你戒指裏的東西都倒出來我們挑挑這種話,這分明不是人能夠說出來的話,全都由那兩兄弟的嘴裏吐出來!


    自己才表示了不樂意的意向,這兩個老東西再無多言,直接上手就搶就你們這點微末道行,居然也敢搶我暗衛部長的東西,造次了,造次了!


    然後馬到功就把劍架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


    你不給我點神醫的謝禮,我也沒臉活著了。


    我死了算了!


    我,馬到功,西軍大帥,就是被你暗衛部長布長空,逼死的!


    然後馬到成就在旁邊吆五喝六,表示自己是見證人,讓他兄弟趕緊死!


    弟弟前腳死了,後腳自己就昭告天下!


    布長空當場就氣的腦梗了。


    這是人能夠幹出來的事情嗎?


    此次固然神醫聖手迴春,救迴了你們兩賊廝的性命,但若沒有吾之運籌,沒有整個暗部的通力協作,還有許多兄弟的豁命搏殺,你們兩兄弟能有今天嗎?竟然這麽對我老布?


    麵對兩位大帥咄咄逼人,布長空當場一口老血幾乎都要噴出來了!


    可這倆老不羞全然不當臉子麵皮當迴事,一言不合就拿性命相威脅,布長空沒奈何之下隻好往外掏東西。


    然後就是那兩個老東西不斷地搖頭,怎麽都不夠,這些可不夠給神醫的。


    還是不夠


    這麽點東西哪裏夠了


    你打發要飯花子呢?


    你倆個老東西還不如要飯花子呢,東西給了要飯花子,就算心裏都不念你的好,至少還會當麵說一句感謝大老爺的慈悲心腸,老天保佑您福壽綿長,公侯萬代!


    可這倆老家夥隻會說不夠,不夠,還是不夠!


    布長空黑著臉繼續掏,最終掏出來一大堆的好東西。


    神兵利器高階丹藥高階內丹,高階靈魄珠,還有高階功法,還有高階靈藥


    至此,布長空是再也不肯往外掏了。


    就算那邊還在喊不夠,但是我管你夠不夠,有本事你真死啊,你真死了,我給你豎大拇指!


    你真死啊!


    布長空充滿惡意:“你死吧!反正我是沒了!”


    然後就見馬到功也不死了,居然將劍放迴了劍鞘。


    兩個老東西就在那邊商量:“雖然肯定還是不夠,但也差不多了吧?”


    “我覺得剛才就差不多了,但能多點不是更好麽,神醫他值得再說了,部長有的是好東西,這麽多年民脂民膏”


    布長空差點噴一口血給這無恥的兩兄弟。


    老子被你們勒索了居然還要落一個貪官的名頭?


    “你特麽給我解釋解釋,什麽叫民脂民膏?”


    對於部長的大怒,兩位馬帥置之不理。


    我們是打不過你,差很遠的那種,有本事,你打死我?


    布長空氣的心腦血管疾病差點統統爆發。


    可是東西給都給了,肯定是拿不迴來了,便想順便了解一下當日被行刺的問題。


    及至了解的差不多的時候,乍聽馬到成又道:“要不部長你再拿點出來吧我還是感覺有點不夠你那肯定還有富餘這麽多年民脂民”


    布長空嗖的一下子就到了百裏之外。


    我去你個大爺的!


    老子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倆老王八蛋了!


    清晨時分。


    風印再度提出告辭,兩位大帥親自送行。


    而在前夜跟布長空的交流中,馬到成也知悉了莊巍然夫婦的身份來曆,送了一塊令牌給二人:“兩位於此行也出了大力,感恩什麽的客套話馬某人就不說了,但若是四方無邊找你們麻煩,二位又無處可去的話,就來我西軍。”


    “老夫不信四方無邊就有這麽大膽子,敢衝我西軍大營!”


    “當真闖了,那也就不用走了,這句話,在馬某有生之年都算數!”


    “多謝馬元帥厚意。”


    莊巍然夫婦坦然收了。


    雖然多半用不著,但人家馬到成的這一份心意,卻是真實不虛,這份承諾,更是鄭重。


    “我們西軍的救命恩人,豈能容別人欺負!”


    馬到成傲氣十足:“什麽四方無邊,不過江湖門派而已。待老夫稟明聖上,向暗衛借調人手,率領大軍圍剿了他們!”


    馬到成,作為西線大帥,是真的有資格有底氣說這樣的話,絕非虛妄。


    曾經多年之前,也有一個超級門派處處與國家作對,更將諸多矛盾放到了台麵上,最後便遭到了一位大帥的率軍圍剿,之後更對這個門派全大陸通緝。


    不過短短三年時間,一個超級門派由強盛至分崩離析,再到式微,以及最後的徹底覆滅。


    而風印那邊,則是驚訝與歡喜並存。


    “這些皆是西軍上下的微薄心意,還請神醫賞臉收下。”


    諸如金銀珠寶等世俗財物,謝禮中是一點也沒有;但是其他東西,每一樣,都甚合風印的心意,尤其是刀子的口糧與風影的口糧,在這份心意中可是相當的不少。


    此外尚有多件神兵利器,拳經劍譜,每一樣都不是一般貨色,堆了滿滿的一桌子。


    這份心意,是相當的有心意,有誠意!


    “太多了,太貴重了。”


    風印感歎兩句,道;“兩位所予,恰是老朽所需之物,就厚顏不推辭,收下這份心意。”


    馬到功哈哈大笑,拍拍風印的肩膀,道:“南神醫的脾氣,當真對老夫的胃口,對西軍上下所有人的胃口,老夫平生最討厭的便是虛偽。你若是心裏想要卻偏偏開口推辭,老夫心下難免會看你不起,好,好,好,南神醫,敞亮人。”


    風印也是笑了笑,道:“這等心意,當真是送到了老夫的心坎中,過多矯情,卻是蹉跎了誠意,何必如此周折。”


    “不錯不錯!”


    “說得好,說得好!”


    馬到成兄弟齊聲哈哈大笑。對風印毫不掩飾的真性情表示了由衷的讚賞。


    臨別之際,眼見四下並無什麽外人,馬到成終於不再諱莫如深,拉著風印的手,道:“南神醫,莫怪交淺言深,且小心大燕的無影刺客。”


    “無影刺客?”


    “不錯。”


    馬到成歎口氣:“無形無影,號稱連實質都沒有,如同靈魂一般的詭異存在,連隨身兵器,都是一般無形無影。在暗夜中行刺,端的是無解的存在。”


    “老夫兄弟二人,此次便是栽在這一刺客手中。”


    “此人一擊得手,隨即遠揚千裏,非但事前不覺,即便是遇刺之餘,隨行天馬仍是沒有出手的機會,端的犀利。”


    馬到成麵容憂慮,道:“當初,大燕紫帝以活人祭煉無影刺客,引動諸多天下高手的群起而攻之;不得已放棄之,這許多年一直沒有任何後續,想不到多年後,竟在老夫身上重現。”


    “而今次之事,雖然各自心知肚明,但吾方並無實證,隻能將之歸結於尋常刺殺,隻要沒有任何證據,沒有將無影刺客當真抓住,便難以藉此指控燕國觸犯禁忌。”


    “是故這一次,我們並沒有對外聲張,若是眾將知道了,難免滋生惶恐不安之意於大局不但無益,反是大害。”


    “神醫這次救下了我們兄弟,消息遲早會被大燕那邊知悉;彼時,神醫難免遭人記恨此後,一切小心之前咱們兄弟對莊兄弟夫婦的承諾,對神醫同樣有效。”


    風印納悶道:“若然無影刺客犀利至此,那麽為何”


    “這也是我們兄弟心下不解的地方,無影刺客這次出手,雖然一擊得手,卻並沒有當真擊殺我二人中的任何一人,以我們兩人事後迴想反思,殺死我們兄弟之中一個人是斷斷可以做到的。”


    馬到功皺眉道:“我二人於此次刺殺中,雖然雙雙重傷,更兼身中劇毒,但距離殞命尚有餘地這一點,我們百思不得其解,難以想通。”


    風印沉吟的道:“恕我多嘴一問,江湖勢力,散人武者,與朝廷軍隊,還有各國之間的關係是否別有關聯,有所限製?”


    馬到成愣了愣,道:“的確是有限製,高等武力之間互相製約,絕不能介入影響戰局的。若有人違反,便會遭到七國之其他六國的群起攻之。”


    “因為高端武者的武力,對於尋常士卒、普通人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


    “而燕軍此次令到我們兄弟二人重傷而不死,迄今為止僅止於增兵,借機完成戰略部署;並沒有真正出兵攻打。”


    “從戰略戰術角度而言,這一次的成功刺殺,對於戰局雖有影響,卻難以稱之為決定性嗯,如此說來”


    “難不成對方竟是在取這個巧?”


    馬到成疑惑道。


    馬到功撓頭,道:“這層窗戶紙說捅破就捅破了,個中周折若是僅止於此,難逃我方的事後追究,我想,對方的籌劃應該不至於如此簡單,應該還有更深層次的計較,但究竟如何,手頭上的線索實在太少,暫時難以匯總破解。”


    風印的臉色隱隱有些陰沉。


    他在思考,有沒有可能是因為自己風印的那一層神醫身份?


    雖然這麽想有些自視過高,太把自己當個人物,但是這一切的指向,實在是令人費解,以自己的立場而言,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了?


    對方的更高目標總不會是孔高寒吧?


    “二位大帥,你們隱藏不說此事,是否打算留作談判之用?”風印問道。


    “南神醫果然睿智,雖然不全是這方麵的原因,但也是其中占比極重的一環。須知我們若然用這個做文章,以之為契機,發動讀書人構建完整事件線索,還有各國挑撥,煽動危機,合縱連橫那幫狗娘養的政客還是很擅長的;嗯,隻要燕國不想看到那種局麵出現,我們必然能夠得到一部分國家層麵上的利益反饋。”


    馬到成歎口氣,道:“雖然軍人少通政務,然而一國大事,卻又不能全然以戰爭為主。戰爭,有些時候是要服從於政治的,這一點,千古不變。”


    風印深以為然。


    接下來便是雙方互道珍重,告別。


    “南神醫,最好不要再走原路了。”


    馬到成叮囑:“莫如繞道國內,迴程並無時間限製,有充裕時間斟酌路線、”


    “正有此意。”


    風印肯定是不會再走迴頭路的。


    現在這種情況,再由走老路返迴,無異於找死!


    “咱們西軍之後,乃是咱們大秦的寒穀天險。兩邊皆是飛鳥難度的峻嶺直插雲上。”


    “燕國想要進入我大秦,西邊就隻有這一條通路。兩位可以從這裏進入寒穀,取道平陽,晏陽,夢州,等到了夢州,便去到了我們大秦的腹地,屆時,不管去哪裏,都是天高地闊,高枕無憂了。”


    馬到成壓低了聲音交代道:“南神醫,多多保重。”


    等到風印的背影已經在十二天馬的護衛下,消失在道路盡頭。


    馬到成仍舊在駐足張望。


    馬到功同樣負手而立,遙望著遠去的方向,唯有黃沙彌漫。


    “阿功,你可知為何戰場又叫沙場?”


    馬到成問道。


    “是因為這常年戰鬥,寸草不生,連地皮都被破壞,隻餘莽莽黃沙吧”馬到功言語間盡是悵然。


    “不錯。”


    馬到成沉聲道:“沙場沙場,便是這麽來的,這滿地黃沙之下,不知道埋葬了多少古今英雄。也不知道吸幹了多少男兒之血,卻仍舊這般幹燥。”


    良久良久後。


    太陽日當正中。


    馬到功才終於問出了一句:“兄長,燕國的此次刺殺,會不會是為了引神醫到來?要不然,你應該不至於派出六十名天馬護送!那可已經是足可以擊殺數名天級高手的戰力!”


    馬到成沉默了許久。


    才輕聲道:“但願不是。”


    兄弟兩人,同歸默然,然而臉上憂慮之色,卻是越來越濃。


    顯然他們兄弟心底,都認定了,神醫這一去,前路絕不太平。


    “隻希望布部長於這一路歸程安排,能夠護得神醫周全吧。”


    馬到成歎了口氣道。


    風印這一路走得很是有些心事重重。


    他隱隱感覺到,一張大網正在向著自己籠罩而下。


    馬到成與馬到功兄弟的傷,太過於離奇。


    能殺未殺。


    隻是重傷。


    重傷也就罷了,還有毒。


    大秦用這個由頭,的確可以跟燕國要些好處?


    連這一點,風印都抱著懷疑態度:人家故意做出這種事來,然後讓你們去要好處?那豈不是白送給你們的好處?


    所以這個點兒,不成立。


    但是,究竟是為什麽呢?


    “莊叔,咱們衝陣的時候你感覺壓力大不大?”


    風印沉吟著問道。


    庒巍然很明白風印在問什麽,道:“實在的說,壓力很大,說句不是自誇的話,這一路,若不是老江湖,修為還必須要達到天級,這一路是闖不過來的。其中的兇險,陷阱,封鎖,神念,修為,戰鬥都一點都不假。也沒有任何的放水!”


    風印嗯了一聲,隨即又道:“飛翼堂有沒有比莊叔你的修為更高的高手?”


    庒巍然一怔,道:“這是必然的,而且絕對不在少數。飛翼堂的供奉,基本每一個都要比我強吧。”


    風印追問:“那麽那些人怎麽都沒出手?”


    庒巍然愣住。


    的確,飛翼高層也出現了,甚至連總堂主都出現了。作秀一般的露個麵就跑了。


    但是為什麽,那些飛翼堂真正的高手,都沒出現?


    不要說多了,隻是將警戒線往前再鋪一路,那種天級高手多出來三四個,基本就是有死無生的局麵。


    “這其中,定有緣故。”


    風印皺著眉:“而且,這個緣故絕對不小!”


    庒巍然對江湖很熟,但是對這些陰謀詭計的彎彎繞就不熟了,撓撓頭道:“這,什麽緣故?”


    風印深吸一口氣,道:“莊叔你看,燕國基本是等於白白的犧牲了人手,然後還送給秦國一個大把柄,然後馬到成和馬到功還痊愈了;燕國基本是興師動眾之後,一無所獲。”


    “那麽燕國策劃這次刺殺,乃是為何?在刺殺之後還專門布防,阻止神醫;準備如此周全,秦國這邊完全是倉促應對,為什麽反而是燕國一無所獲?”


    “現在重新恢複了之前兵對兵將對將,大家對決沙場的局麵上。與之前的局勢,沒有任何變化!”


    “唯一的變化,就是燕國似乎完成了增兵部署。”


    “但這一點,從燕國那邊考慮的話,時間很多,在他們本國境內,什麽時候增兵不行?不需要用這麽大的動作和付出,就能增兵吧?”


    風印道:“秦國這邊雖然有寒穀天險,但總幹擾不到燕國內部去吧?”


    庒巍然老老實實點頭:“的確,有點不大合理。”


    “所以這其中必有緣故,那麽其中的緣故是什麽?”


    風印問道。


    庒巍然撓撓頭,一臉懵逼。


    實際上,在臨行的時候,兩位馬帥也是最不解的也是這一方麵。


    “是政治上?軍事上?民生上?暗諜上?部署?還是江湖?還是什麽?”


    風印腦子裏如同一團蜘蛛網。


    密密麻麻的線路,在一條一條的梳理。


    他無數次的想到,會不會是自己風印在彩虹青衣的神醫身份?


    但是無論從任何方麵去想,都是絕不可能啊。雖然那白一文看起來對自己很是看重,彩虹青衣這邊也對自己很是尊敬,但是這才多少人?


    換句話說:自己一共才幹了多少事?


    至於一個國家如此興師動眾的對付自己?


    風印雖然很是自信,卻也沒有自信到了覺得自己居然值得一個國家如此大動幹戈的地步。


    “所以燕國,必然有重大圖謀。”


    雖然得出來這個結論。


    但是風印心中的危機感,卻是越來越濃厚了。


    “我這應該是被對方摟草打兔子了”風印有些無奈。


    這種危機感覺太熟悉了。


    看著跟在自己身邊的六十位天馬,風印非但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安全感,反而壓力危機更大了。


    人數太多。


    這幫家夥渾身殺氣彌漫,煞氣衝天,一看就是百戰之將;屍山血海中出來的人物。


    目標太大了。


    有這些人跟在身邊保護,簡直是暗夜裏的明燈一樣明顯。


    “諸位,咱們就此告辭了。”


    在越過寒穀天險之後,看著前方寬敞的兵道,兩側蜿蜒的崇山密林,風印立即提出來分別。


    “大帥有令,讓我們將先生直接送到夢州,才準迴去。”


    天馬們很堅持。


    “不用,我們從這裏直接取道京都賢陽了。”


    “那我們送先生去賢陽。”


    風印歎氣。


    “我說實話吧,我們馬上就要消失了,你們跟著我,目標太大,我們消失不了所以不方便而且,我們即將迎接燕國的雷霆報複,你們跟著我們,雖然是保護,但是你們總有不保護我們的時候,這麽說明白了吧?”


    “所以你們跟著越久,我們就越危險。”


    風印無奈的笑了笑:“所以我們必須要分開了。”


    頓時,天馬們臉上糾結起來。


    幾個人湊在一起商量了一下,便從善如流的告辭。


    臨走掏出來一塊令牌。


    “這是大帥囑咐,必須要交給先生。這令牌,便代表了西軍!若有人在見到這令牌之後,還敢欺負先生,便是與我百萬西軍為敵!”


    這位天馬神色很嚴肅:“這是我西軍,建軍以來,第二塊這樣的牌子!”


    風印很想問,第一塊給誰了?


    不過想了想,還是沒有那麽八卦。


    在天馬們堅持之下,再往前走了一段,選了一個隱秘之地。


    天馬們勒住馬頭,列隊看著風印三人離去。


    同時敬禮。


    一直到三人背影徹底消失在地平線,依然沒動。


    “大哥,怎麽辦?”


    “哪還有什麽怎麽辦?選三個兄弟,打扮成神醫的樣子,往夢州去!再來一隊喬裝,往易州去,再來一隊兵分三路。不是聽神醫說了?有危險,咱們自然要把危險引開。”


    “好!”


    “若有隱藏敵人,他們看到我們分兵三路護送,定然會以為肯定有一路是真的,但是咱們三路全是假的神醫自然就安全了。”


    不得不說,這位隊長說的很有道理。


    風印三人脫離視線之後,立即選個地方,點化一棵大樹注意周遭數十裏動靜。


    然後派出風影四周探查。


    確認無事。


    進行了換裝。


    然後就變成了一位青年公子,跟著自己的兩個老頭老太太護衛,出來遊山玩水。


    本想扮做一家三口,但是一家三口的話有些太不妥當:財主老爺太太帶著兒子出來遊山玩水不帶護衛的麽?


    所以破綻很大。


    三人改裝之後,風印也讓風影大大大方方的出來露麵,蹲在自己肩頭上,靈巧俊秀的一路招搖而過。


    一路都很是閑適。


    不過往前走了一段路,繞上官道,緊趕了一程。脫離了最容易被人懷疑地區域。


    然後向著平陽那邊前進的時候,居然發現了一隊非常眼熟的兵馬。


    二十來人。


    就在自己前方十幾丈的距離,趕著馬車,不疾不徐的前進。


    風印一看,刹那間懷疑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看,終於確定自己沒看錯。


    我擦這特麽不是天馬麽?


    風印這一刻的無語,簡直是如同日了狗一般。


    怎麽迴事兒?


    不是讓你們迴去了麽?


    怎麽怎麽


    風印心思通透,一想就明白了。再看到前方馬車裏隔一段時間就出來露個臉透透氣的‘花白胡子的神醫’,怎麽能不明白天馬們這是為了自己好,在想辦法引開敵人的注意力?


    但是風印感覺,這,這也太無語了吧。


    老子費勁了心機脫離視線,結果繞了一個大圈,居然又碰上了你們。


    而且還是這麽明目張膽大張旗鼓,唯恐別人注意不到的樣子


    風印捂住額頭,這一刻實在是想死。


    自己怎麽就選了這條路呢?


    實際上風印不知道,滿打滿算也就是三個方向可以走,而風印不管選哪個方向,最後都會遇到一路天馬!這一波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的。


    隻能說,天馬們計策,實在是很成功。


    正在風印無限悲催的時候


    就看到前方密林中,轟隆一聲衝出來幾十人,為首一人滿臉大胡子,倒是真的很像是打家劫舍的山賊的樣子。


    眼若銅鈴,聲如洪鍾。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


    鍵盤壞掉了;現在在用舊的,真的很難用。明天還是下午更,或者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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