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舒坦?這才剛剛讓您清醒,居然就開始舒坦了?有這麽神奇麽?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剛剛大保健一次睡著了


    “到底是怎麽了?”


    馬大帥皺著眉頭想了想,終於想起來,臉色變得凝重:“我不是被襲擊了麽?我記得我還中了毒來著,怎麽現在到底怎麽迴事?”


    眾人:“”


    “你們一個個的都傻了?都啞巴了嗎?一個個張著嘴瞪著眼幹毛呢?”


    大帥很是氣憤,一轉身之下,卻看到一道陌生的身影,正坐在自己弟弟的床前,正在用手將下巴哢嚓一聲合上去。


    隨即就是銀針奪奪奪,一排下來


    然後用手按住了腕脈,不言不語了。


    馬到成瞬間醒悟,原來,是有神醫來了,看來就是這位神醫剛剛治好了自己,現在在救治弟弟馬到功。


    “阿功怎麽樣?”


    到底是兄弟情深,馬大帥急忙問道。


    迴答他的,是哇的一聲


    馬到功的一口黑血差一點就噴在了哥哥的臉上。


    “當真是通神手段,成功了啊!又成功了!啊啊啊!”


    白衣部醫者手舞足蹈,聲音都變了調。


    馬到成倒抽一口冷氣,看著弟弟滿臉的七竅出血,摸了一把自己臉上,赫然也是如此,不由震驚的問道:“這位神醫是?”


    片刻之後。


    整個西軍大營,上上下下,盡都陷入了一片喜氣洋洋。


    馬到成與馬到功兩人運功三轉,確認自身已是完全恢複,臉色紅潤,神清氣爽,哪裏還有半分病容,甚至感覺身體比受傷之前還要好得多。


    按照馬到功的話說就是:“我感覺我現在單槍匹馬一個人,能將對麵燕軍殺一個七進七出!”


    這話讓身為大哥的馬到成很是不喜,即時就訓斥了一句:“好勇鬥狠,豈是為帥之道!?”


    馬到功:“”


    我就是興奮一下而已,又不是真的去。


    隻聽自己大哥恨鐵不成鋼的道:“這些年為何沒有將你放出去單獨領軍?就是你這毛毛躁躁的狗脾氣!若不改改,難堪大用!”


    馬到功:“”


    我尼瑪放不出去隻是因為這個麽?咱們大秦一共多少兵馬?豈能讓咱馬家一門兩帥?你這老混賬自己占著茅坑,害得老子無處可去,居然還天天遭老子心上捅刀子。


    隻好道:“大哥說的有理,小弟受教了。”


    馬到成滿意點點頭,然後號令全軍:“誰也不準再笑!更加不準歡喜了!所有人都要與之前一樣,凝重,沉住氣,隨時都要做出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就像你們的親爹馬上要死,嗯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就是,你們都明白吧等再過幾天就掛白幡,對外說老子我真死了。”


    一眾將軍齊齊扭曲了臉,他們這會不想高興了,想哭,還想死!


    原本我們是真發自內心的高興,可你讓我們做出一副馬上就要死了爹的表情,這現成的便宜撿的,雖然我們視你如父如兄吧還有還有,那句老子我真死了,真不是趁機占咱們便宜嗎?


    反正這會的眾將領心態,是很複雜,很詭譎的,實在是心態轉換,有點莫測!


    其實將軍們這邊還算好的,多少還有點自製力。


    可下麵的大頭兵們一個個的可就難控製得多了。請問我心中歡樂高興,如何裝成哭喪的樣子?


    這實在是太難了,太難了


    動不動就


    “哎,我難受極了,我感覺真的心裏揪著心,扯著肝噗哈哈哈哈”


    “噗哈哈哈”


    “我也是,我感覺天都塌了,嗚嗚噗哈哈”


    “真難受這尼瑪要喝點酒消消愁”


    “”


    對這種情況,將軍們一個個揮舞著皮鞭,虎著臉滿營的破口大罵。


    “就你們這樣的還埋伏,埋伏個球比啊!還能不能有點心了,不笑能死啊?!”


    “要是因為你小子壞了大帥的大事,看你有幾顆腦袋能賠!”


    “還有你,肩膀在抖什麽?你他娘都笑的滿臉淚我日你大爺,你能不這麽興奮嘛?”


    “”


    一番彈壓之後,雖然還是經常有笑場的,但總算是沉穩了許多。


    大帳中。


    一幹西軍高層盡皆濟濟一堂,人人笑容滿麵,沒口子的感謝南天燕南大神醫,恭維話吹捧詞,滾滾而來,如海如潮。


    今天是西軍的大喜日子,兩位大帥由重傷垂危,不過一時三刻就全然複元,這等驚天巨變,令到西軍上下瞬間感覺自己一個個的腰杆子又都挺直了,底氣都迴來了,十足十的迴來了。


    原本一直忌憚對麵的虎狼燕軍來襲,現在在他們眼裏心裏已經變成了一群即將落入陷阱的待宰羔羊。


    原本始終擔心對方不知道什麽時候衝過來,現在一個個的摩拳擦掌,隻想反殺過去了。


    馬到成與馬到功笑容滿麵,與風印說話,將態度放得極低,極盡客套之能事,濃濃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畢竟是救命之恩,更是拯救西軍,間接令到西線不致崩潰的大恩情,兩位馬大帥滿口感恩戴德之餘,還有難以掩飾的不好意思。


    “南神醫,這個,實在是不好意思”馬到成方正的臉麵容布滿了糾結。


    “軍中簡陋,實在是沒什麽好東西可以答謝神醫”


    “這真是真真是”


    馬到功那邊也是萬二分的不好意思。


    但實在是沒辦法,出征在外,誰還能帶著金山銀山不成?


    可不是誰都如風影一般是二代,隨身攜帶龐大空間的空間戒指!


    這兩位大帥此刻真的就是身無長物。


    便是想要送神醫一些紀念品以為答謝,都拿不出。


    普通的金銀啥的人家神醫能在乎這點東西?


    兩位馬大帥將感謝話說到口幹舌燥,說得連他們自己感覺沒啥意思了:啥玩意兒都拿不出來,光拿嘴舔湖人有什麽用?


    不但沒有意義,簡直就是沒有麵皮,沒有道德!


    雖然神醫一直在說不要緊,不需要報酬什麽的,但不論人家是不是客氣,自己身為受人恩惠者,豈能沒點表示?


    既然沒什麽東西,那麽就容圖後報。


    軍人報答恩人的方式,其實異常簡單,無論那一界那一世,盡皆如此,那就是:往死裏喝!


    二百四十名號稱是‘十二天馬’的親衛隊,肩負起了此間大帳的安全保衛;十二人穿著象征‘十二天馬’的專有衣服,麵無表情的警戒大帳周遭。


    其他的則是穿著普通士兵衣服,充當站崗放哨的角色,嗯,還兼任著服務員的職能。


    刹那間,大盆大盆的各種菜式就端了上來。


    舉凡在軍中吃飯,基本都是用這種形式,不求精致,不求味道多好,但求量大,管飽為先。


    足可以讓小孩洗澡的大盆盛滿大快肉,都冒了尖,顫顫巍巍。


    旁邊還有一個更大的盆,盛滿一大塊一大塊的肉骨頭。連著晶瑩的顫巍巍的獸筋,油吱吱的肉塊。


    旁邊,隨著咣咣咣的連串響動,放下了二十來壇酒。


    千萬別覺著二十來壇沒多少,軍營中的酒壇子,壇子足足有一人來高,三人合抱那麽粗,比之尋常大缸大甕更甚!


    “上酒!”


    馬到成紅光滿麵,一聲喝。


    “得令!”


    呂雲城搶過比腦袋還大的水瓢開始舀酒。


    風印看著麵前比平常的湯碗還要大的酒碗,登時愣在原地,嗯,主要是心裏泛虛。


    這個碗,既薄且寬更深,容量一看就是很不小的那種。


    “南神醫,來,酒!”


    呂雲城一瓢子酒端過來,傾倒在風印麵前酒碗裏,風印頓時感覺手中一沉,進一步佐證了他的判斷。


    不由吃吃問道:“你們平常喝酒,就就這麽喝?”


    馬到成笑的眯起來眼睛:“當然,若是用那種小酒盅,一盅倒進嘴裏都沒感覺嘴巴裏有東西,還是這種最為過癮,一大口喝下去,滿嘴裏都是,咕咚咕咚往下咽,才叫個爽快。”


    說著湊近過來,小聲道:“南神醫有所不知,當今陛下,便最是喜歡用這種喝酒,每次在宮廷擺宴席,都是陛下喝的最不爽快的時候,捏著小酒盅一口一口的抿,陛下每次都感覺是在喝毒藥一般”


    “所以每次宮廷宴席完畢之後,我們幾個都不會走,因為陛下肯定會將我們叫進去重新喝過皇宮裏的酒碗吧,雖然不如咱們這個大,但也有差不多一半的份量,嘿嘿要說在宮裏喝的酒可比咱這個要好得多”


    馬到功在一邊唏噓:“陛下也可憐啊,每天麵對著那群文官,根本就沒有喝醉的機會,雖有美酒,不過淺嚐輒止,可憐啊可憐”


    風印不禁愈發瞠目結舌。


    陛下可憐?!


    這話說的簡直是簡直了。


    不過聽他們這麽說,風印竟然莫名地對大秦這位當今陛下產生了幾分好感。


    所有人麵前大酒碗中都倒滿了酒,頓時酒香四溢。


    不少夯貨喉結一個勁兒上下抖動。實在是軍中戒酒,已經熬得狠了,現在看到酒,激動的眼睛都紅了。


    難得啊。


    “南神醫,請!莊先生請!莊嫂子請!”


    馬到成與馬到功霍然站起,端著酒碗,神情肅然。


    唿啦一聲,所有與會將軍整齊劃一的站起來,端著酒碗:“南神醫請!”


    四位醫者也當仁不讓的齊齊端起碗站起來:“南神醫,請!”


    風印瞬時間隻感覺熱血澎湃,哪裏還管酒多酒少,自己量大量小,騰的一下子站起來,豪爽道:“今日得見軍中豪情,更有幸見識西軍鋼鐵長城,南某甚為榮幸。請!”


    一揚脖子,咣當咣當,咕咚咕咚。


    一大碗不下三斤酒,被風印一飲而盡。


    “!!!”


    “???”


    “臥槽!”


    “我了個大去!”


    “臥槽臥槽!”


    “”


    刹那間,所有站起來的將軍與神醫們一個個都傻了眼,看著一口氣幹掉一整碗酒的風印,一個個的神情倍顯複雜。


    我們是拿出來了大碗,因為我們平常就是用這種大碗喝酒的。


    大碗酒大塊肉,向來是人生樂事!


    但是


    我們何曾說過讓您一口幹啊!


    便是我們,也罕有這麽豪爽啊!


    您這是否有點太豪橫了呢


    風印一口氣喝完,很是瀟灑的按照前世的習慣,將大碗緩緩斜過來,亮出碗底,隻有兩三滴殘餘悄然落下。


    風印莫名生出一股子前世跟小夥伴們在夜攤吃烤串喝啤酒的微妙感覺,放聲大笑道:“幹了!感情深,一口悶,什麽全都在這酒裏麵了!”


    馬到成嘴角登時一陣抽搐,咳嗽兩聲,對鴉雀無聲的眾人說道:


    “南神醫都已經幹了,咱們也不能丟人。你們還等什麽呢?來來來,大家一起幹了吧,感情深,一口悶!”


    說罷,一揚脖子,咕嘟咕嘟率先一口悶起來,


    坐在其身邊的馬到功也開始揚脖子,連句廢話都沒說,直接開整。


    眾將則是滿心佩服的也開始揚脖子


    彩虹白衣的那兩位醫者也開始揚脖子


    可另外的那兩位醫者,卻是坐了蠟,他們非是彩虹白衣所屬,雖為隨軍醫者,醫道早已不俗,也有一定修為在身,但既不貪杯,更喜養生,這等喝法,對他們而言,實是莫大考驗!


    可是此刻所有人都在仰頭痛飲,卻也隻能趕鴨子上架,一口悶下去。


    兩位神醫的表情,直接就是上刑場。


    一碗酒幹掉。


    眾人互相學著風印亮碗底,哈哈大笑。


    然後重新落坐。


    但聞噗通噗通兩聲,那兩位被趕鴨子上架的良醫才坐到椅子上,竟一個沒坐穩直接鑽到了桌子底下,飲恨當場!


    可憐兩位神醫修為實在淺薄,平常也就是半斤的酒量,這次一口氣三斤,直接就是慘烈!


    好容易灌落肚,心神一鬆之餘,再也支撐不住,坐也坐不穩,直接躺了。


    說實話,沒有當場噴一桌子,已經是他們拚了命的控製的結果,那是對神醫無上尊敬,才導致了沒噴。


    可憐他們連一口菜都還沒有吃,就退下了酒席。


    “哎呀這點酒量真是”


    馬到成將後麵的話咽了下去,晃晃腦袋:“你們還不趕緊將兩位神醫送進帳篷休息,咱們繼續。”


    這一下子,所有人看著風印的眼神,竟是愈發的親切,還有難以言喻的佩服。


    軍中男兒的行事就這麽簡單。


    要要讓我服你,好說。


    隻要你比我能打、或者比我能喝!


    隨便一樣比我強就行!


    你能嗎?


    而風印雖然沒有展現武力,但就憑著這破天荒的三斤酒一口幹,已經是在西軍中開了先河,史無前例。


    眾將軍一個個佩服不已,更還有幾分懊惱,自己怎麽就沒有將這壯舉搶到手,居然被一個郎中給比了下去。


    “南神醫,吃肉。”


    馬到成動手拿骨頭之前,沒人動手,等風印接了骨頭,庒巍然和胡冷月也都接了骨頭,馬到成和馬到功兄弟這才一人拿了一塊


    然後——


    乓!


    噗噗噗


    眾將軍個個身法如風,出手似電,不過彈指片刻之間,風印看著一個碩大的空盆在桌上鐺啷啷的轉起了圈。


    風印目瞪口呆,啞口無言,久久無聲的錯愕氛圍之中!


    居然瞬間清盆!?


    再看看眾將軍,一個個都開始大口大口的啃骨頭,有些夯貨手裏居然還拿了兩塊,左手一塊,右手一塊,左邊一口,右邊也來一口。


    呂雲城空著雙手直接破口大罵:“草,你們倒是給老子留一塊!”


    原來他剛剛在想是先斟酒呢還是先就這麽動腦子的一瞬間,愣是沒搶到骨頭。


    不隻是他,還有那兩位彩虹天衣白衣部神醫手裏也是兩手空空,沒搶著。


    一時間,瞪著眼睛伸著手,不明所以。


    眾人不理不睬,隻顧著吃自己手裏的,手裏兩塊骨頭的那幾個貨翻翻白眼,低下頭,裝沒看到,繼續自己大吃大嚼,一邊一口絕不放過。


    “真是特娘的沒出息!”


    馬到成感覺在神醫麵前丟了臉了,頓時大發雷霆:“能不能講究些,你們一個個八輩子沒見過肉?還不給兩位神醫讓出一塊來?”


    某二人遲疑的看著別人的,見別人都沒動的,大帥的目光就隻停留在自己臉上,雖有萬分不舍,還是抬起來自己手中還沒來得及啃的那塊,猶豫道:“神醫你吃不吃?”


    “不吃不吃。”


    兩位白衣部醫者一肚子氣,對,別人機靈,搶到兩塊,一邊一口,篤定別人不會願意吃他們的口水,就你們兩個傻點,嘴巴沒有碰另一塊,可你倆就那麽油晃晃的抓在手裏,我們還能有胃口麽?


    退一萬說,就你倆攥的那麽緊,分明就是不舍得。


    更別說,你們要是真想給,不該直接遞過來麽,至於再問一句:你吃不吃麽?!


    特麽的!你說我吃不吃?!


    氣都氣飽了!


    這一趟來西軍公幹,連日奔波,日夜操勞,日以繼夜,夜以繼日,好幾天都沒合過眼了,現在還要受這等窩囊氣,真真是吃虧吃到了姥姥家


    “大帥,他倆不吃。”


    兩個家夥急忙低著頭,將兩塊還沒咬過的骨頭一塊咬了一口。


    他們這時候也想明白,大帥為啥沒看別人,因為別人在拿到手的第一時間裏,就是兩塊骨頭一起吃的,至少也是先咬一口,然後才專心致誌的啃另一塊。


    就隻有自己兩人傻逼,居然沒有想到這一層,險險沒了。


    “兩個混賬東西!”


    馬到功的臉直接藍了。


    立即對沒有搶到骨頭的呂雲城瞪眼:“倒酒啊,你丫愣著幹嘛呢?!”


    呂雲城看看自己空空的雙手,一臉無語:我也沒有啊,大帥您怎麽不說?


    隻好趕緊的自己夾了塊肉送進嘴裏,然後才拿起來大瓢子去舀酒,屁股上登時挨了馬到功一腳:“磨磨蹭蹭!”


    風印到這會仍舊不知道,那大碗大則大矣,可滿碗酒從來都不是一口喝的,隻是剛才看到這麽多將軍都端起來敬酒,綜合潛一世的酒桌文化,自然而然下意識的認為就該一口悶。


    此際雖然感覺嗓子火辣辣的感覺,但是這酒度數的跟前世相比,也就一般,撐死也就三四十度的樣子,以他的目前修為,尤其化靈經功法最擅修複傷損,一口氣喝下去,孰無什麽感覺。


    所以在二次倒滿酒之後,風印本著‘來而不往非禮也’的原則,端著酒碗率先站起來。


    “馬帥,感謝大家盛情,我在此迴敬大家一碗。”


    一仰頭,咕嘟咕嘟


    又是一飲而盡。


    馬到成嘴角肌肉下意識的抽搐了一下:“南神醫果然豪氣,大家一起來!”


    說著,狠狠的瞪了幾個將軍一眼。


    意思再明白不過——


    你們這群家夥,可別給老子丟了臉!


    一幹將軍苦著臉端起酒碗,咕咚咕咚。


    縱使軍中漢子都愛喝個酒,每個人等閑喝個十幾斤也沒啥事,頗為有量,但說到這般三斤酒一口悶的喝法,卻是前所未有。


    而這兩碗酒接連下肚,實在是太急了,幾乎沒啥間隙。


    再加上肚子裏沒食打底,登時就有人腦袋發晃,腳地下也開始發飄。


    紛紛感覺被神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整個人都被幹懵逼了。


    本來還想要嘚瑟嘚瑟的一幫家夥,一個個頓時就老實了起來,低頭大口大口的吃肉,瞬間,空出來的大盆又多了一個。


    始終是肉菜最能壓酒,以至於旁邊的幾盆子青菜,幾乎都沒人動。


    “再來幾盆!”


    馬到功唿喝。


    馬到成用眼睛威逼眾將,一個個看過去。


    意思同樣明白。


    連下兩城,這都被人欺負到家裏來了,你們倒是有個人站起來敬酒啊?


    好歹有幾個站起來迴敬的才說得過去吧?


    眾將一個個低著頭吃肉,竟是無一人抬頭迴應大帥的眼色。


    敬酒?


    我才不傻呢。


    看南神醫的那個樣子,妥妥的酒中大行家,估計再來個十碗八碗都沒啥問題,萬一我上去了你們沒上去,我自己被這位神醫揪住了,還不得一股氣灌到死啊?


    以後還混不混啊?!


    大帥有令嗯,這又不是軍令


    晚上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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