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出去玩?”莊巍然看著風印,眼中閃過驚愕之色。


    “是啊。”風印道。


    “這麽悠閑。”莊巍然是真的驚了。


    你這鹹魚下來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一些,才剛剛到了金牌,接到了集訓通知,立即就不想努力了嗎?


    “現在也沒啥事啊,不缺錢也不缺資源。”


    風印理所當然的說道:“距離集訓還有二十多天的時間,寬裕的很,合該玩玩放鬆一下心情,勞逸結合啊!”


    在風印想來,自己現在的狀態,就好像是前世的高中畢業,通過海量的刷題,以及最後的高考,最終順利的拿到了清北大學的通知書。


    難道這種時候,都不應該放鬆放鬆麽?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莊巍然終於垂下眼皮,他的思維模式更趨向安平大陸武者的普遍思維:所謂居安思危,這種時候不是應該更努力的修煉,利用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修煉,爭取在集訓中拿到好成績麽?


    不得不說,莊巍然的思維模式,與風印的思考方向,正是印證了兩個極端:南轅北轍!


    彼此對彼此,都是無法理解的方向。


    “玩去吧。”莊巍然有氣無力:“等你玩夠了迴來,將寵獸再培養一波,總要留足了你集訓時間的買賣量才行。”


    “這個對我來說,真心沒有難度。”


    風印將風影裝在口袋裏,白衣飄風,公子如玉,施施然出門去了。


    風輕輕,空氣清新,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要盡情玩一天!


    風影在他口袋裏也是興奮的喵喵叫,終於要出去玩了。


    沒有任何負擔,沒有任何羈絆,單純的出去玩一天嘍!


    可憐的小家夥,自從出生以來,這還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出去玩,為了玩而玩。


    自然是她興奮得快要失控了!


    “要不我讓你莊嬸跟你一起出去?”


    莊巍然因為自己的殷鑒,總是不敢放下全部戒心,縱使提防意外變故出現。


    “沒事沒事,我不過就是出去一趟,溜達遊玩,能有什麽事兒。”


    風印很堅決的推辭了。


    莊巍然還要再說,卻被胡冷月拉了一把,當下再不做聲了。


    等風印走了之後,胡冷月惡狠狠的剜了自己老公一眼:“你說你這個憨包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還是看不明白眼色呢?”


    “眼色?”


    莊巍然愕然道:“他帶個貓出去,又不是帶個女人出去,需要看啥眼色?”


    “哎”


    胡冷月翻翻白眼,恨鐵不成鋼的道:“你怎麽還沒看出來風小子這人啥性格?對於安全兩個字,他才是看得比啥都重的那種人!走路都怕天上掉磚頭的人;他這次堅持一個人出去,肯定是有需要他自己一個人去進行的事兒,帶上你幹啥?”


    “就他的個性,如果不是非常秘密的事情的話,估計他能幹出來將咱倆一起帶著的事情!”


    胡冷月一指頭點在老公額頭上:“你就是個憨包,從年輕那會到現在,一直都是這個德行,啥時候能長進一二!”


    “呃呃呃”莊巍然捂著額頭。


    風印這邊才剛剛出門,瞬時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貌似貌似有好多人在討論鈞天手?


    殺手?


    我擦,還是有關溫柔的事情?


    咋迴事?


    有什麽關乎自己的意外變故發生了呢?


    風印臉上不動聲色,仍舊是一派春風得意的模樣,一顆心卻瞬間提了起來。


    我不過就是完成了一個金牌任務,怎麽就搞得天下皆知的樣子?


    這點事情,何至於震驚天下?


    不過既然涉及到了,自然不能等閑視之,風印改變出行初衷,隨便找了個熱熱鬧鬧的茶樓,信步走了進去。


    雖然仍有想出城,但聽到了這些事情,還直接出去的話,可就是心太大了,這可是和自己切身相關的信息啊。


    風印很隨意的要了一壺茶,便即開始豎起耳朵聽著別人談話。


    右手在口袋裏按了按,將風影按住,示意她不要出來。


    小家夥在口袋裏一個翻身,肚皮朝上,眼睛布靈布靈的透過一道縫看著風印的臉,居然連唿嚕聲,也都自行停止了,唯有兩隻小爪子在風印手上點來點去,按來按去。


    風印一指頭戳在小家夥小肚子上。


    風影當即將兩個雪白的小爪子抱住風印手指頭,抱住不動,現出一臉滿足之色。


    茶館裏很是熱鬧,眾人都在談論城裏發生的新鮮事。


    而討論度最火爆的,莫過於至尊山搜羅相關殺手溫柔的線索。


    都不需要刻意偷聽,好幾桌都在談論鈞天手殺手溫柔之事,溫柔二字更是不斷地被提起。


    風印心裏咯噔一聲,不禁凝神仔細聆聽。


    “不得不說,這位溫柔大爺,還真是牛逼人物,不愧是新晉最著名的金牌殺手,竟是什麽人都敢殺啊!”


    一個絡腮胡子大漢滿臉盡是佩服之色,一大杯茶咕咚一口下肚之餘:“單隻是殺了那位莫莊主,便已經是頗為了得,狙殺長期列名榜單的大惡人,豈是尋常人能為,而更讓人震驚的是,這位溫柔大殺手,竟然連至尊山的血脈嫡係傳人也給殺,端的是真爺們兒,不但能為出眾,膽識更是過人,膽大包天都不足以形容。”


    至至尊山的血脈嫡係傳人?!


    風印聽得手一抖,差點沒將茶杯扔了。


    一顆心即時哆嗦了起來。


    我我特麽我啥時候幹這等驚天動地的大事了?


    那可是至尊山,世所聞名的當世三山之一啊!


    我躲都躲不及,哪裏就敢殺了人家的嫡係傳人?


    既然是三山傳人,就算我想殺,也敢殺,但我也得有那能力啊,這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的確,鈞天手的金牌殺手,又有哪個不是真爺們兒,卻不知這位莫公子,幹了什麽人神共憤的齷齪事兒了呢。”


    “肯定是雙手血腥,血債累累,要不然能被鈞天手的殺手殺了?”


    “唉,讚歎歸讚歎,這位金牌殺手之後要倒黴也是可以預期的,哎。”


    “誰說不是呢,那可是至尊山的公子,還是嫡係傳人,殺了,就要付出殺了的代價,那是那麽好殺的哎。”


    “就是,據說那莫公子的三叔莫三爺已經身在嶽州,報複之意,毫無掩飾。”


    “你這消息太落伍了,人家已經招聘了一名鈞天手的殺手,高薪高價,啥也不幹,每天就刷新鈞天鑒,搜羅相關溫柔的一應消息。”


    “哦?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不過理所當然的推理罷了,那邊招聘告示已經沒了,豈不就是找到人手了?人家至尊山什麽實力?用不著找鈞天手殺手幫忙報仇;那不是用鈞天鑒,還能是什麽?你這腦袋瓜咋就不轉彎呢?”


    “哦哦哦哦不錯不錯,確實是這麽個道理。”


    “不知道這位叫做溫柔的金牌殺手能不能逃過這一劫哎,殊不樂觀啊!”


    “委實是夠懸的對方可是至尊山,三山之一,咱們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哎”


    眾人齊齊歎息。


    這桌才談論完了,另一桌還在繼續,旁邊幾桌也都在談論,話題基本都是圍繞殺手溫柔的相關。


    坐在角落裏的風印,整個身體都僵硬了,嘴唇直接哆嗦了起來。


    目瞪口呆!


    呆若木雞!


    這特麽我啥時候殺這位什麽公子了?


    這特麽黑天的冤枉啊!


    是誰,是誰往老子身上栽黑贓?扣黑鍋!


    我特麽和他沒完!


    不死不休!


    一想到自己將要麵對整個至尊山這等龐然大物,風印的一顆心就拔涼拔涼的。


    和這種超級門派做對的後果,光是看看莊巍然夫婦就可以想見,那真是淒慘到了無以複加了。


    更何況莊巍然夫婦的仇家,都不過隻是四方無邊而已;自己可倒好,莫名其妙一口黑鍋罩下來,赫然是比四方無邊還要更可怕的至尊山!


    當世三山之一!


    我了個大去的。


    震驚之餘,風印開始一點點迴憶:這事兒,到底是怎麽以迴事?沒道理這口黑鍋就扣在我頭上了。


    嗯,當前最重要的關鍵是那位殞命的公子是誰?


    長啥樣子?


    我貌似沒見過呢!


    對啊,我壓根兒就不知道不認識沒見過,怎麽就殺了對方呢?


    這事情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如果主動去找至尊山解釋,不知道能不能解釋得通?


    我這點能為,能夠殺得了至尊山的名門高徒嗎?


    我的天哪我才剛滿足幸福了還不到半天,怎麽就突然天降橫禍了呢!


    “我執行任務的對象明明是莫正道不對,莫正道莫!我特麽!”


    風印仔細迴想前因後果,突然瞪大了眼睛。


    “難道是風影那嗖嗖的風刃,確實斬殺多人,其中竟然包括那位莫公子麽?那這位至尊山的公子也太脆皮了一些啊。”


    旁邊傳來談論聲音:“何止是莫公子的三叔據說這位莫公子的父母,之前也一並親自蒞臨嶽州,隻不過又轉道他處,探求更穩妥更直接的報仇門徑,看來,不報此仇,人家是斷斷不肯罷休的。”


    “那是當然啊,你兒子要是被人殺了,你就這麽心平氣和麽?”


    “你大爺的,扯我兒子幹什麽?你兒子才被人殺了呢!”


    “嘿嘿不過就是打個比方,你急什麽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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