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生生地抬起了眼皮,郭欣欣目光掃過陳智的臉之後,快速地離開了。


    陳智最近老是留在軍中,兩人分別之後,這才明白對陳智的感情有多深。


    可惜,陳智一門心思隻想著賺錢,好似忘記了她這個人。


    姑娘家總得有幾分矜持,總不能親口告訴陳智,自己喜歡他吧?


    陳智此時的手指已經搭在了郭欣欣的脈搏上,試探了一陣之後,放了下來。


    “你心跳加速,血脈運作很快,是不是緊張了?”


    “緊張?為何要緊張?我不需要緊張。”


    “的確如此,可你的脈象明明就是說了你緊張了。”


    “你我也不是第一次相見,何必緊張了?不是嗎?”


    郭欣欣揚起了頭,挺起了胸膛,如此問著。


    這話陳智倒是有幾分相信,覺得她說的沒錯。


    點了點頭,安慰著郭欣欣,“最近累壞了,好生休息幾日,等忙完了,我會過來看望你的。”


    “不必了,生意要緊。”


    “說什麽胡話了?生意再要緊,哪裏有你要緊?”


    說著,陳智自然而然地摸了摸郭欣欣的額頭。


    郭欣欣原本想要躲閃,可看著陳智臉上的笑容,心裏一暖,也不想躲閃了。


    承受著陳智的撫摸,郭欣欣心潮澎湃起來,握著自己的帕子,不由地展露出了笑容。


    等到陳智離開,心裏又開始落寞,後悔沒有和陳智好好說說話。


    “郡主,奴婢怎麽看著你有些怪啊。”


    “亂說,我怎麽怪了?”


    “說不上來,但奴婢看你望著陳公子的樣子,應該是被他迷惑了吧?”


    “死丫頭,看我不打死你!”


    玉兒揭穿了她的心事,郭欣欣惱羞成怒,揚起了手就要去打她。


    這可把玉兒嚇得,忙從房間裏跑了出來。


    房間裏隻剩下郭欣欣一人的時候,她便開始迴味著方才陳智對自己所說的那番話了。


    此時的陳智,從郭府離開,去了作坊和所有的鋪子。


    看著掌櫃們都兢兢業業地忙碌著,也就放心了下來。


    這麽大的產業,也不能讓他一個人來管理,手下所有的掌櫃,那都是從眾多翹楚中選出來的。


    無論掌櫃的經營手段有多好,首先人品一定要好。


    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陳智發現,自己手下的掌櫃,各個都是忠厚老實之輩。


    絕對沒有膽小貪財之輩。


    既然自己的鋪子有人可以管,那麽他就可以有更多的自由時間來支配。


    走在康平府的大街上,陳智如此想著,正在高興,卻碰上了前來城裏的郎將軍。


    郎將軍在身上的瘟疫好了之後,便打算迴京城了。


    此時兩人在這裏碰上,陳智以為他是來與自己辭行的。


    找了一家酒樓,拉著郎將軍進入了隱蔽的包廂。


    “郎將軍,你這是要上京?”


    “哪裏容易上京啊。”


    “那你此番前來,究竟為何啊?”


    陳智沒有猜對,有些不解地問起了郎將軍。


    隻見郎將軍猛地灌了一口酒,將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沈大將軍覺得我練兵不好。”


    “郎將軍身體才恢複過來,一時疏忽,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惜,你不是沈大將軍。”


    “我不是沈將軍,但也能為你說情,不是嗎?”


    陳智如此說著,勸郎將軍不要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兩人一來二去,喝了不少的酒。


    郎將軍因為心情不暢,到最後都喝醉了。


    無奈之下,陳智隻好扶著他,親自將他送到了軍營之中。


    沈崇海看到陳智帶著郎將軍迴到軍營,眼神冷冽地問著他,“他是不是向你訴苦了?”


    “沈將軍,他也是感染了瘟疫,才在練兵時疏忽的。”


    “郎將軍以前做校尉的時候,的確是很好,但不知為何,到了康平府,總是有些心不在焉了。”


    “怕是他想迴京城了吧。”


    “迴京城?”


    第一次聽陳智說出郎將軍的心事,沈崇海也有些驚訝了。


    身為軍中的統帥,竟然不知自己手下的將軍會是這樣的心境。


    郎將軍寧願告訴陳智,也不對自己說。


    望著陳智背上的郎將軍,沈崇海心情低落地揮了揮手,“帶他下去休息吧。”


    陳智背著郎將軍,將他安置在了營帳裏,準備離開軍營。


    還沒有走到軍營門口,陳智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陣陣的廝殺聲。


    本以為這是軍營在夜裏練習廝殺。


    誰知,賓誌成坐在馬車,衝著他大喊一聲,“快躲起來,烏蘇敵軍來犯了!”


    聽了這話,陳智才意識到,軍營又遭到了偷襲。


    躲好之後,仔細觀察著軍營的動向,若是有需要,自己還是會出手幫他們的。


    正在這麽想著的時候,自己的麵前倒下了一名兵士。


    兵士全身是血,嘴裏還在汩汩地流著血。


    鮮血順著地麵流了下來,直到自己的腳邊。


    那名兵士他認識,治療瘟疫的時候,他們還曾經有說有笑地聊過天。


    此刻,他已經失去了生命,再也不可能與自己說話了。


    陳智麵對認識之人的死,心情十分的複雜。


    大齊的將士們身體才恢複過來,哪裏能抵抗烏蘇敵軍的偷襲了?


    思前想後,陳智還是覺得,軍中沒有一支武力手段高強的隊伍。


    隻要有這樣的隊伍當做先鋒隊,無論敵軍如何來侵犯,這支隊伍都可以殺敵過半的。


    “陳公子,你在哪裏?”


    “沈將軍,戰況如何?”


    “烏蘇敵軍被趕走了,可大齊也損失慘重。”


    “損失慘重?怎麽會這樣?”


    陳智從躲避的地方走出來,看到地上到處都是身死的士兵。


    頓時明白,沈崇海口中的損失慘重是什麽意思了。


    將士們被瘟疫折磨了這麽久,體能還沒有補迴來,就遇到了偷襲。


    他們想要抵抗,也會有些體力不支的。


    慶幸的是大齊並沒有輸,成功地趕走了烏蘇敵軍。


    沈崇海臉上帶著幾道血跡,應該是殺敵留下來的。


    陳智收起了自己悲憫之情,向沈崇海鞠了一躬,“沈大將軍,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說!”


    “請將軍為大齊訓練屬於自己的特種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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