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見他如此一說,切了一聲,“你以為自己救了郡主?”


    “難不成是別人嗎?”


    “王爺以為先生用的是苦肉計。”


    “苦肉計?虧他想得出來。”


    “說的也是,先生在京城並不認識任何人,如何演苦肉計呢?”


    玉兒都能想明白的事情,難道永和親王會想不明白?


    陳智懶得去想那麽多,蓋上了被子,又縮迴到了床上去了。


    這幾日,他隻管養好身體。


    等自己養足了精神,吃飽喝足,才能去幹正事。


    話說,郭懷迴到了王府,來到了郭欣欣的閨房門外。


    “欣兒,開開門。”


    “爹爹不是要關著女兒嗎?女兒開什麽門啊?”


    郭欣欣賭氣地說著,動都不願意動一下。


    玉兒去照顧陳智了,她身邊隻有一個粗使的丫頭。


    哪裏會像玉兒那麽貼心照顧。


    連著生了兩天氣,見父親還是不願意放她出去。


    郭欣欣心裏的氣就更大了。


    此時,聽到父親的聲音,賭氣地不願意動一下。


    無奈之下,郭懷推開了她的房門。


    看到女兒關在房裏瘦了好多,心疼不已地吩咐下人給她做一些好吃的。


    “爹爹,你知道,不讓女兒去見陳智,女兒是什麽都吃不下的。”


    “這是什麽混賬話?你是本王的女兒,去見他作甚?”


    “他是女兒的救命恩人!”


    “好了,好了。等你吃了飯,本王就讓你去見他。”


    其實,郭懷也不敢肯定陳智說的是真是假。


    迴到王府,想借著女兒去探望陳智,然後試探一下他。


    若是他敢有隱瞞,那麽定會讓他有來無迴。


    郭欣欣並不知道父親的心思,高興地吃了飯之後,就坐上馬車,離開了王府。


    郭懷緊隨其後,騎著馬來到了別院。


    走進去之後,站在陳智的房門口,想聽聽他和女兒說些什麽。


    “陳智,你是說,臨清商隊的人早就料到我們會迴京?”


    “我也隻是猜測,隻是不知那臨清商隊是何背景。”


    “這個好說,我命人去查就是了。”


    “欣兒,你不可再冒險了。”


    “陳智,你又來了,別忘了,京城可是我的老家。”


    郭欣欣如此說著,就讓玉兒出去打聽一下臨清商隊的事情。


    玉兒走出房間,猛地碰到了站在那裏的郭懷,嚇得頓住了腳步。


    “王爺!”


    “噓,不可聲張。”


    “王爺是想知道郡主和陳先生說些什麽的,是嗎?”


    隻見郭懷點了點頭,示意她快些離開。


    玉兒不敢停留,悄悄地離開了房門口。


    陳智耳力驚人,早就猜到門外有人。


    於是,他笑了笑,對郭欣欣說著,“欣兒,玉兒越是見到京城哪裏有賣香皂的,不就可以知道誰是臨清商隊的東家了。”


    “我也這麽想過,可咱們賣的那些香皂、肥皂,京城的人並不知是誰研製出來的。”


    “我陳智能研製出香皂和肥皂,就能研製出更多的東西來。”


    “那你快想想辦法,用你的新研製出來的東西壓製住臨清商隊的貨品。”


    “欣兒,我如今可是帶著傷病啊。”


    “對呀,是我考慮不周了。”


    郭欣欣來之前,問過大夫,知道陳智最近還不能下床。


    若是著急讓他出去的話,會加重他的傷勢的。


    因此,抱歉地說著,將陳智扶著然他繼續躺下來。


    這個時候,郭懷咳了一聲,走了進來。


    “爹爹,你怎麽來了?”


    “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多有不便,本王為何不能來?”


    “爹爹,你監視我們?”


    郭欣欣有些氣悶地質問著郭懷。


    然而,郭懷卻不以為意,白了一眼陳智。


    “方才,你說香皂是你造出來的?”


    “確實如此。”


    “那可是臨清商隊在異國得到的配方造就出來的,你還真是敢吹噓啊。”


    “爹爹!”


    郭欣欣聽了郭懷的話,正待要解釋。


    郭懷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繼續問著陳智,“那個肥皂和香皂,皆是臨清商隊所做,為何要誆騙本王和小女?”


    “欣兒自然明白小人說的是不是真的。”


    “欣兒?你竟敢如此稱唿郡主?”


    “我們是合夥人,為何不能如此稱唿欣兒?”


    陳智眼神堅定地盯著郭懷,問起了他。


    這讓郭懷一時無話可說。


    如此大膽的後生,他還是第一次見。


    京城中的臨清商隊,有朝中的背景,豈是他陳智所能匹敵的?


    想到這裏,郭懷拉住了郭欣欣,“日後,不要跟他有任何往來,要不然本王也救不了你。”


    “爹爹,你既然知道臨清商隊是誰在操控,不如直接告訴女兒。”


    “你!逆女!”


    郭懷揚起了手臂,正要去打郭欣欣,卻發現自己的手臂被人抓住了。


    抓住他的正是陳智!


    “好大的膽子!”


    “爹爹,你休要鬧事了。”


    “什麽?爹爹鬧事?欣兒,本王是你的父親,你為何會幫助旁人來指責爹爹?”


    這讓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何郭欣欣會如此信任陳智。


    父女兩人會鬧到這一步。


    為何會造成如此局麵,郭懷自然將全部的責任歸結到了陳智的身上。


    怒視著陳智,嗬斥著,“陳智!你這個小人!”


    “爹爹,他並非小人,而是真君子!”


    說著,郭欣欣將陳智之前畫的軍械圖紙,還有製作香皂的配方拿了出來。


    那些配方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香皂製作的流程。


    原本這些配方藥留在康平府作坊的。


    可為了在京城開辦分號,郭欣欣才偷偷將這些帶迴到了京城。


    郭懷望著那些軍械圖紙,還有一些奇怪的配方,瞪大了眼睛。


    他望了望陳智,再看看女兒,不敢相信地指了指手裏的配方和圖紙。


    “這些都是陳智所做?”


    “啟稟王爺,這些皆是小人所做。”


    “有何憑證?”


    “王爺大可以那這些來考考小人。”


    陳智胸有成竹地說著,便等著郭懷來測試自己。


    郭懷指了指短弓弩,問起了陳智,“這些短箭是如何做成的?尺寸是多少/”


    “山中五年以上的鬆柏木,短箭有三寸有餘。”


    “那這些豬胰子,該如何清洗上麵的灰塵雜質?”


    “自然是用草木灰清洗的最為徹底。”


    經過一番詢問,郭懷這才相信,陳智是有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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