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三:“爸,這事你就別再跟我說了,朱老大的事情,家裏的事情,你們隨便折騰吧。”他管不過來,個人有個人的緣法,都是修來的,自己走出來的,他管不著。


    朱鐵柱:“你這孩子怎麽油鹽不進呢,你媳婦那不是能生呢嗎。”


    朱小三咧嘴:“我心疼媳婦,我不想要媳婦生了。爸這事你別再說了,再說我就跟我二哥學,結紮了去。”


    朱鐵柱眼睛都瞪圓了:“這麽說村裏前些年傳的都是真的,你二哥真的不能生了。”


    朱小三比朱鐵柱還震驚呢:“合著您這麽多年都沒有問過呀。”


    朱鐵柱:“我還以為你二哥故意氣我呢,你看看,你看看,就說招出去不成吧。連這種事情都要推給男人。”


    朱大娘:“就說那是個喪門星,活該,就看他還成天繃著臉色給誰看。”


    朱小三都納悶這還是親生的父母嗎,迴頭讓二哥自己查查吧:“您可別說這話了,您把我二哥招出去的。再說了,我二哥他們兩口子好著呢,結不結紮可不是因為這個。”


    朱大娘:“因為什麽,這田家也不是東西。你二哥更是個沒出息的東西,唬著一張臉合著本事都給家裏的人使了,連個女人都降服不住。這種事情都敢做,我都替他丟人。”


    朱鐵柱跟著氣的哼哼。那陣子村裏因為這個話題沒少鬧哄,朱鐵柱根本就沒有信過,他二兒子就不是那麽傻的人,朱鐵柱對這個老有認識了。誰知道呀,啊,昏頭了呀。


    朱小三看著跟這兩人說不通,索性:“反正你們也不怎麽管二哥的事。”


    朱鐵柱繼續黑臉,朱大娘:“不管,那是輪不到我們管,可也不能這麽給咱們朱家的爺們丟人。”


    朱小三冷冷的來一句紮心的:“二哥現在姓田,丟不到咱們朱家頭上。”


    朱鐵柱:“老三呀,你二哥對你做啥了,你咋一心都在你二哥身上呢。咋的連爸媽都不認,就認你這個改姓的二哥了。他做出來這事,你還這麽說。”


    朱小三:“我二哥二嫂呀,對我可真不錯了,我上高中開始,二嫂在家裏沒少幫襯我,錢是錢,吃的是吃的。”


    朱大娘:“誰用他了,咱家不缺這個,她就是沒安好心。”跟我搶兒子呢。


    朱小三仰頭無語,他真缺這個。


    朱鐵柱:“算他還有點良心,知道他自己姓什麽呢。”一副應該這樣的模樣,好像田嘉誌對兄弟,對妹子這麽好,都是衝著這個是的。朱小三自己都堵得慌。


    朱小三:“爸二哥,二嫂他們不欠我什麽。幫襯我不是應該的。二嫂那是看著我上學不容易。”


    朱鐵柱抿嘴,朱大娘:“不就那點錢嗎。她對我咋從來沒那麽大方呢。”


    朱小三:“您對二嫂那是什麽態度,您對二哥什麽樣。這人又不是傻子。憑什麽對所的人都好呀。往來往來,有往有來,你對別人什麽樣,別人對你什麽樣,那不都是修來的嗎。”


    朱大娘陰沉著一張臉,有點惱羞成怒:“啥樣我也是他媽。”


    朱小三:“所以我二哥那不是過年過節的都過去看您嗎。”


    給朱大娘他們留臉了,沒說按照合同上寫的過去看他們呢。


    朱大娘,朱鐵柱好半天沒開口,才悶悶的說了一句出來:“小三呀,你這是為老二打抱不平呢。”


    朱小三:“爸,咱們不說這個了,我二哥二嫂不需要我打抱不平,人家就這樣過得挺好的。”


    承認兒子沒他過得更好,對朱鐵柱來說也不咋痛快就是了。


    朱鐵柱:“不說老二,老大咱們也不管,他們兩口子怎麽折騰了。小三呀,咱們就說你,你媳婦沒毛病,生個孫子不難吧。”朱鐵柱腦子都有點亂了,他們老朱家真的要斷根了不成。


    朱小三:“爸你這是要逼著我去走我二哥的老路呀。”


    朱鐵柱想到那兩個字就鬧心:“你敢。他怎麽就不帶個好頭呢。我造孽了,弄了這麽個兒子出來。”


    這火氣又都轉到田嘉誌身上去了。所以不被待見的兒子,到哪都是扛鍋的。


    朱小三看著朱鐵柱真的生氣了,怕他還沒到家呢,在犯病:“哎呦,還開車呢,您就嚇唬我。我是不敢,我也沒有二哥那個魄力,不過我真沒有生孩子的打算。”


    朱鐵柱氣鼓鼓的咬牙切齒:“你就看著咱們朱家斷根呀。”


    朱小三:“爸,你呀別想那麽多,該來的總會來的。”不該來的了,幹什麽來呀。後麵不敢說了。


    早知道就不勸他們了,折騰朱老大去多好。這不是引火燒身嗎。朱小三後悔死了。


    為了朱鐵柱不在想孫子的事情,朱小三直接把話題引到蓋房子上麵了:“爸咱們迴家,要蓋房子,不過你可不能累到,啥事都自己張羅,以我的意思,咱們找人蓋,您呀,就等著房子蓋好了,往新房裏麵一搬,您覺得怎麽樣。”


    朱鐵柱說道這個話題,心裏也舒坦了:“胡說,多大的事呀,自己不張羅怎麽成呢,你呀年輕不懂。這蓋房子有講究著呢。都得自己張羅,省錢,也省的人家糊弄了咱們。”


    朱小三:“我肯定是沒有您懂,可您這身體那不是不能操心嗎。”


    朱鐵柱:“我樂意操心,放心吧沒事。也沒有什麽用我幹活的地方。這屋子呀,爸給你留出來一間,什麽時候迴家,都有個住的地方。”


    朱小三扭頭,本來就有我的一間好不好。這人情送的可真是便宜。自私的人,本性就是自私的,永遠隻想著自己,不會想著別人的。


    朱鐵柱:“對了,你跟你媽說的話,我想明白了,迴頭就跟老大把合同寫清楚,我跟你媽老了,也得給自己留點什麽,鄉下這屋子就是我跟你媽的,你們哥兩誰也別攙和。”


    朱小三抿嘴,他爸,永遠都是他爸。算計那是刻在骨子裏麵的,偏心眼也是刻在骨子裏麵的。


    鄉下那屋子,他們哥兩一人一間,老兩口子一間,朱老大的用公社的寫過來那也就算了,他的呢,就這麽一句話那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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