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叔頭都沒迴,甩出來一句話:“沒事,迴頭我就迴村裏繼續上山下地去。我養個啥呀。”


    牛大娘在狠狠心:“那就我研究點清淡的,把葷菜素做,試試成不。”


    牛大叔終於迴頭了,認真的盯著牛大娘:“做不出來以前,你先吃素的。咱們先聽大夫的”


    牛大娘苦著一張臉,感覺人生瞬間就灰暗了:“那也得有個限度吧,我這個吃肉的,你立刻就讓我吃草,那不成,你得讓我適應適應呀。”


    牛大叔直接扭頭繼續往前走:“我迴村子,我去山上幹活去,反正也就這樣了,咱們一塊折騰吧。”


    牛大娘氣的跺腳,這頭倔牛:“哎呦,多大的歲數了你還拿捏我了是不是,你還長本事了是不是。”


    牛大叔這麽多年也沒有過脾氣,這次人家認準了,半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悶聲悶氣的說道:“我收拾東西同朱家兩口子一塊迴去。”


    牛大娘算是怕了他了:“行了,行了,不吃,不吃行了吧。”


    跟著氣哼哼的說道:“我都懷疑那個蒙古大夫,跟朱家的婆娘一塊合計好的,故意算計我看我笑話呢,不行,迴頭咱們在去別的醫院看看。誰知道那個蒙古大夫看的做不做準呀。”


    牛大叔不搭理這個婆娘,直接開口:“迴家我給你煮粥去。”


    牛大娘沒好氣,粥那玩意,在那年月早就吃夠了:“吃什麽吃,有什麽好吃的。”


    反正這婆娘答應吃素的了,牛大叔就放心了,隨便他去發脾氣吧。


    老兩口子就這麽過了大半輩子了,誰撇下誰也不成,都好生的慢慢活著吧。


    牛大娘歎口氣,死心了:“迴頭我就把家裏的好東西都給長寶送過去,都給她們。省的看著鬧心。”


    這應該是下了大決心的,要知道牛大娘最寶貝的絕對是吃食。


    牛大叔:“也不用,你不是稀罕長寶他們嗎,把好東西都給送過去了,他們還能過來找你呀。”


    牛大娘好不委屈的對著牛大叔:“找我能怎麽樣,讓他們吃,我看著?”聽聽這話說的,多大的出息呀。


    牛大叔:“我給你弄點零食,不長肉的,不忌諱的,陪著磕牙。”


    牛大娘等瞪瞪眼,甩甩身上的肥肉,驕傲了一輩子的東西,竟然要她甩掉,心疼死了,多少好東西才喂出來的呀:“哎呦我的一身富貴肉呀。它礙著誰了呀。”


    多舍不得呀,那年月,多不容易養出來的呀,他們家老頭,好東西都給她吃了,自己都沒舍得吃呢。


    牛大叔背著手跟著牛大娘迴家了,不管怎麽說,大夫的話,老婆子聽進去了就成。


    朱大娘迴到病房,眉眼都是閃耀的,好些年都沒有這麽精神過了,讓朱鐵柱看著都驚奇,以為什麽事讓老婆子這麽高興呢:“老大兩口子過來了。”


    朱大娘疑惑的四處看看:“老大兩口子,沒看到呀,誰同你說的呀,我去出去找找。”


    朱鐵柱臉色立刻就暗淡了:“沒有的事,我看著你挺高興的,還以為老大兩口子過來了呢。”


    所以朱鐵柱兩口子對朱老大兩口子還是抱著很大期望的。可惜沒盼來。


    朱鐵柱歎口氣含憂帶怨的對著朱大娘:“我都住院了,你還這麽高興呀。”


    朱大娘神秘兮兮的,咧著嘴角說道:“當家的,你知道不,牛家的那個糟報了。”


    朱鐵柱跟著都精神不少:“牛家的那個軟耳朵長血性了,收拾那個多嘴的婆娘了。”


    朱大娘:“呸,那就是個沒血性的,指著他,牛家的婆娘還不定猖狂到什麽時候呢。”


    跟著眉飛色舞的說道:“是體檢結果出來了,大夫讓她忌口,說她那身肥膘超重。哈哈哎呦我這麽多年就沒有這麽痛快過,那婆娘那張嘴,多舌貪吃,這次可是天收拾她了。”


    跟著說道:“看她還逢人就說她自己一身富貴肉不了。讓她淺薄”


    朱鐵柱半點沒高興:“你罵她呢,罵我呢。”


    好吧忘了這個茬了,朱鐵柱以後也得忌口,朱大娘立刻笑不出來了:“當家的,那怎麽一樣呢,你又不是那個饞嘴的婆娘,吃什麽都一樣。對那婆娘來說那可不一樣,不讓她吃東西比要命還霸道呢,你是沒看到那婆娘當時的臉色呀,天都塌下來了。”


    朱鐵柱嘴巴發苦,誰不願意吃好點呀。原來那是省著過日子。


    現在身體都這樣了,還不讓吃點好的,哎不想了,沒那個命呀。


    朱大娘看著朱鐵柱心思不在這上:“當家的,當家的。”好吧兩口子也沒有那麽高興了。


    朱鐵柱兔死狐悲,難得說句正常的:“都是苦過來的。”


    朱大娘用鼻子哼哼兩聲:“呸,那婆娘活該。”好吧那就活該好了。


    朱鐵柱:“你去看看,什麽時候咱們能迴去呀。”


    朱大娘:“養著吧,聽說都是老二花的錢,不是咱們三花錢,你別擔心開銷的事情。在這養著,比在家裏養著心裏踏實。”


    朱鐵柱:“不了,看著他們過來咯眼,你說田大隊長就算了,牛家,啊,一輩子了,沒比咱們勤快了,竟然在省城人五人六的過日子了,看著我就鬧騰。迴家,眼不見心不煩。”這就是見不得別人好的。


    尤其是看到別人的好,都是借著自己不待見的兒子起來的,朱鐵柱的窩火估計隻有他自己明白了。


    朱大娘:“誰說不是呢,老天沒眼呀,你是沒看到牛家的掙點錢那個狂呀,就她那拙手,村裏誰不知道呀,剪出來的那是窗花嗎,那就是碎紙,竟然還賣錢了,還好意思自己那是藝術呢。我呸。”


    朱鐵柱蠻有同感的,真心的說,牛家婆娘的巧勁兒,都用在嘴上了。手上那是半點沒有,出了名的拙婆娘,滿村誰不知道呀。不對,十裏八村那都是出了名的手笨人蠢。


    竟然還敢滿口的往外說她自己手巧呢,難怪自己婆娘看不順眼。他看著也不痛快。


    他們上崗村隨便站出來個婆娘都把牛家的給踩腳底下去。偏偏這麽個東西,在省城混的不錯,說話處處擠兌他們兩口子一頭,漲的誰的勢呀,那就是老二兩口子的。


    朱鐵柱心裏能舒服就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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