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庭不一樣,地位不一樣,家屬們遇到的事情也不一樣,沒有男人在身邊撐腰,哪有一帆風順的呀。


    田野:“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彭越:“說是這麽說,你說這麽多年過來,委屈不。最後還落個離婚的女人這麽個名聲。”


    彭越:“你是不知道,據說,兩人離婚說是感情不和,沒有共同語言什麽的。你說當初你幹什麽去的。”


    田野:“所以嫂子這是要追著三哥的腳步走。”


    彭越恨恨的:“哼,至少不能讓他用這麽個說法打發我。”


    田野都跟著逗笑了,雖說是笑話,可彭越想的也遠。


    田野:“什麽樣的人就是什麽樣的人,我三哥不是那樣的人,永遠不會是那樣的人。”


    彭越:“這個那個都是唱高調的,真要是碰上個年輕漂亮的姑娘使勁的追著,什麽責任都沒有了。她還能看上家裏的黃臉婆嗎?男人也就這樣。”


    自家嫂子這是經曆了什麽?


    田野:“我家大誌怎麽就沒被晃花眼呢?”這可定有力的教材。


    彭越:“她拿什麽跟你比?被離婚的那個弟妹,或者那個‘四舊’她憑什麽跟你搶。”


    田野:“嫂子你是不知道,當初那馮蘭追著你妹夫的時候,我還是鄉下丫頭呢。”


    彭越:“那是妹夫眼光好,嫂子跟你說呀,這樣的事不新鮮。”然後就是一言難盡的歎息。太滄桑了。


    什麽地方,什麽時候這種事情都有,年代都可以跨越。


    彭越:“哎,想到這個,我也沒啥舍不得兒子的了,跟我在這呆著,以後上學都是受罪的,早點到省城也好。條件比咱們這邊好,孩子在親爺爺跟前我也放心。就是阿姨那邊我也放心,小姑子還沒有孩子呢,就長根這麽一個孫子在跟前。”


    然後補了一句:“你四嫂那不是還在身邊呢嗎。”


    田野:“那倒是,四嫂那性子,三嫂你可放心吧,我家小姑子在人高家,跟小閨女是的養著。”


    彭越:“高家人好。”


    可不是嗎。大八月十五的,姐兩就這麽扯了大半夜的閑話,大月亮地,田野推著三孩子,把彭越送家去的。


    彭越:“好了你迴吧,過幾天沒準我要迴省城,怕長根鬧騰,我在省城陪他幾天,等長根呆習慣了我再迴來。”當媽的為了孩子也是操碎了心的。


    田野:“嗯,嫂子你自己想好就成。”


    田野推著兩孩子迴家,看著兩孩子,怎麽都想不出來,什麽情況自己舍得把他們扔給別人。


    至於說以後自己變成黃臉婆,被田嘉誌嫌棄什麽的,田野想,自己是不是要先跟田嘉誌寫個協議,到時候兩孩子他可不能搶。


    再想到馮蘭,田野還是有點信心的,田嘉誌當窮小子的時候,都沒有想過扔下她,應該以後也能受得住考驗,患難夫妻應該不太一般的吧。


    他們兩口子田嘉誌可一直都說是患難夫妻的。


    田嘉誌喝的醉二大爺一樣,半夜才迴家。田野捂著鼻子躲著他,臭死了。


    這段時間都跟她說過好幾次,以後不喝酒,至少不喝醉了。可惜次次都是用來打破的。


    田嘉誌:“媳婦你躲什麽呀,孩子都睡著了,來咱們抱一抱。”


    說的聲音太大,田野慶幸,他們家靠邊,隻有李嫂子一家鄰居,而田嘉誌在李嫂子跟前也沒什麽形象可言了,不然又要丟大人了。


    田野:“消停點吧。迴頭還得給人家李嫂子家送柴禾去。”


    田嘉誌笑嘻嘻的,伸手跟田野耍流氓:“我自己的媳婦”


    那也不能大月亮下麵隨便。田野不生氣,不過就是把人拎著扔水龍頭那邊去了,拿著水管子從頭到腳的衝了一遍。


    天氣冷了,這水澆下來,田嘉誌直跳腳:“你來真的呀,田野,反了你了,誰家媳婦你這麽暴力。”


    田野:“誰家媳婦不暴力,誰家媳婦溫柔呀,說說我聽聽,也跟人家取取經去。”


    田嘉誌抹一把臉,立刻閉嘴了,這話說出來,田野還能繞他嗎:“肯定是我媳婦最好。”


    田野:“不跟你廢話,趕緊洗洗進屋睡覺,孩子都讓你給咋唿醒了。還有記得漱口臭死了。”


    被嫌棄的田嘉誌,進屋的時候跟大型犬科動物一樣摟著田野那邊抱怨:“你怎麽能嫌棄我呢,你怎麽能嫌棄我呢。”


    田野除了翻白眼,就是把人給壓住讓他消停睡覺。


    雖然沒喝醉,可話已經亂了。還是有點多。也就這個狀態了。


    好好的八月十五,就麵對這個敗筆,田野突然就覺得這人也沒有那麽可人心疼。


    遠香近臭那是在對沒有了,這段時間的相處,已經讓田野充分認識到,田嘉誌這個人身上的各種還在能夠忍受範圍內的缺點了。


    田野有時候都想,兩人當初能夠正常成親做兩口子,那都該感謝距離產生的美。


    定親以後雖然住在一起,不過兩人各自為政,不管是生理心裏那都是保持安全距離的。


    結婚以後,田野沒想把親事落實了,距離依然存在。


    真的在一起以後沒有距離了,可田嘉誌當兵了,沒有暴漏身上缺點的時機了。


    當然了田嘉誌也沒有近距離發現田野身上不能讓人容易忽略的缺點的機會。


    現在兩人算是一塊正常過日子了。所以這些煩惱都暴漏出來了。


    原來田嘉誌頂多就是個身材纖悉讓人略微憐惜的倔強憂鬱少年,穿著漏腳趾頭的鞋子,讓田野看到都是可憐的,腳拇指頭都透著害羞的。


    如今那是妥妥的摳腳敖漢,明明臭腳丫子,還不知道遮羞,一雙大腳丫子,什麽地方幹淨就往什麽地方放,跟臭腳丫子多驕傲是的。讓人忍無可忍。


    還有那破性子,這個倒是前後一樣,一點沒變一如既往的小心眼,不對,是比原來的時候還小心眼。


    這可真是讓人想要待見都難。


    現在還動不動就愛生個氣,具體表現就是,蹲在門口啃白薯幹,田野每每都要咬牙切齒的想要把家裏的白薯幹都給扔了,懷舊呀你。


    可能是月色太好,把田嘉誌一張醉臉照的太清楚,讓田野這段日子積攢的怒火都在這時候翻騰起來了,壓都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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