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那邊朱會計到是穩得住,沒說什麽。


    不過就是讓媳婦去田野家的時候多了。人家不說,真做實在事了。防備上了。


    隨著天開始冷了,朱會計媳婦都要把家搬過去田野那邊了。


    一來田野家裏真暖和,還有吃的,呆著舒坦。


    二來就是她跟田野相處這麽久了,那不是啥事都沒有嗎?


    朱會計媳婦那是真的放心了,覺得田野沒有傳說中的那麽邪性。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們當家的可是說了,務必把田野給看好了。老二不在家,可不能讓後院失火。至少媒人這種東西,真的不能進田野家門了。


    這事本來應該是朱家兩口子做的,可朱家?哎,老二攤上這麽個父母也是投胎沒長眼。


    田嘉誌對村裏的消息多少知道點,他不光是朱會計一個渠道。人家出門在外就留了兩手呢。


    田小武那邊的消息就算了,還有朱家呢。


    朱家竟然寫信到部隊了。


    就跟田野說的一樣,朱小三代筆,替他媽寫的信,讓田嘉誌跟田野退親,以後不要給田野寄錢,把錢寄到家裏去的。


    田嘉誌看到這封信的時候,都要瘋魔了,眼珠子通紅。跟被困住的野獸一樣。


    咋就看不得他好呢?為啥不能讓他過消停日子呢,把他賣了一次還不夠,非得還要賣第二次是吧,他們哪來的那麽大的臉呀。


    恨不得立刻就不當兵了,迴家,跟朱家把事掰扯清楚了,不讓田野受委屈。


    還有就是田嘉誌心裏的那份不確定,別人不知道田野啥樣,他還能不知道嗎?


    田野要是願意維護兩人的情分,那就不可能退親,不可能傳出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是不是田野不耐煩朱家鬧騰了,想要退親呀?


    想到自家的事情,田嘉誌有些不自信,有那樣的家庭,誰願意同自己掰扯不清呀。


    田嘉誌的情緒大起大落的,給田野寫的信,都被田嘉誌給攥的成球了,都沒有寄出去。


    想得越多,就越心怯,在這件事情上,田嘉誌膽子小,特別的小。連試探都不敢有。就這麽斷聯係了。


    田嘉誌情緒變動太大,部隊被指導員看出來了,叫過去開導好幾次都不得其門而入。


    幸好黃幹事去上崗村招兵的時候,對田嘉誌的情況了解一點。


    禮拜天的時候,喝兩口酒,就把田嘉誌心裏那點事情給掏出來了。


    到底不如人家老練,連不想當兵那點心思都被人給看透了。


    黃幹事套完話,把田嘉誌直接扔給指導員了。


    順便把田嘉誌好一頓笑話,然後才帶著田嘉誌僅剩下的那點存貨走了。


    這也是個麵憨心黑的,都這樣了,竟然還笑話人呢。還說什麽呢,男人就得扛得住各種打擊。


    田嘉誌也知道,當兵肯定不是說不當就不當的,從田野那田嘉誌學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哪都先看人家定下的規矩。


    就跟看書先看目錄一樣,別覺得不重要就就省略過去,沒準就是個坑等著你呢。


    所以剛來的時候,田嘉誌就把部隊的個各種紀律先了解一遍。


    也奠定了田嘉誌文化基礎優秀的基石,比別人學的超前,學的認真。


    家裏的事在急,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處理的了的。


    田野他們兩都還小呢,這事不著急,他不迴去,他不吐口退親,說啥都白搭。


    指導員也是這麽勸他的,而且畢竟是親媽,招出來了也不能把關係處理太僵化,不然對他發展也沒有好處。


    人家看著田嘉誌各方麵表現都不錯,還有文化,還特意叮囑兩句,想要有發展,各方麵的事情都要處理好。


    田嘉誌可是茫然了好半天呢,這麽說吧,半年裏麵都沒有想明白這話的意思。


    還是後來自己琢磨著,他迴去隻要在上崗村就避免不了這種事情,才想到田野說的將來能把她接出來,這樣就能躲開朱家了。


    然後順著這個思路,怎麽才能接田野出來的問題,跟戰友們諮詢的時候才知道,留在部隊就能接媳婦出來,不過條件就是各方麵都不能差了。


    那時候才明白人家指導員說的什麽意思。要說幹啥都不容易呢。迴去不容易,留下也不容易。


    碰上麽一個家庭,那就隻能使出渾身解數應付著。


    田嘉誌收到朱會計的來信已經是十月份了,信裏的內容是上崗村八月節發生的事情。


    田嘉誌徹底坐不住了,誰這麽不長眼,都敢去提親了,媳婦都要讓人給撬走了。


    田嘉誌二話沒說就收拾東西了,這次好歹知道變通了,按照人家的規矩來,先去請假。


    沒想到假期也不是說有就有的,光等就等了兩月。


    等田嘉誌要迴去的時候,都已經是年節前後了,算算探親假正好。


    中間不光是指導員,黃幹事都找他談話了。


    愣是把田嘉誌的思想工作給穩定了才放人走。是怕他一屁不迴來了,當逃兵呢。


    指導員不太讚同田嘉誌的作為:“是個好同誌,晚上的學習也是最認真的,就怕被家庭拖累了。”


    黃幹事:“你知道他什麽文化嗎。”


    指導員:“小學。”資料上是如此的。


    黃幹事:“高中水平都擋不住。”


    那可真是人才,這在他們部隊都不多見的。難怪黃幹事這麽苦口婆心的帶著。


    田嘉誌自收到朱家的來信,就沒給田野迴過信呢,開始不知道怎麽說,後來,那純粹就是心裏較勁,不太理智的意難平。


    這麽大的事田野寫信都沒跟他說,是不死早就有退親的心思呀?


    更過分的是,田野後來就沒給他寫信,什麽意思?


    田嘉誌心情提早入冬了。你不寫我也不寫。


    上崗村秋天的時候,山裏的東西又一次被大隊長給劃到集體收益裏麵了,想要自己去山裏摘果子,摘核桃去城裏賣的希望再次被打破了。


    原因還是,有人在山裏摘梨子的時候,打起來了。


    這也沒辦法,財帛動人心。沒忍住,就打起來了。


    最後大隊組織人手摘野果子,把大隊打穀場都堆滿了,還有山裏那些亂七八糟的山貨一起都充公了。


    弄得村裏編框的幾個老手藝人,倒是多掙了好幾十分。


    不然這些東西都沒地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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