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齜牙,氣樂了,這是走的不甘心,誠心的想霍霍人呢。


    直接動手,把人拎出去,摔吧,摔老實了,他就不折騰了。


    這人實在是不可人心疼,早知道這兩天的鍛煉就不該給他免了。領證,洞房,誰給他的自信呀?


    田嘉誌的纏字訣都不好使了,田野動了真氣,撕扯兩下就給撕扯開了。


    田嘉誌也生氣,都是兩口子了,領證不領,還不讓一個炕上睡,那還是兩口子嗎?


    田野那邊憋著勁的我叫你領證,我叫你一窩睡,我摔死你。


    田嘉誌這邊咬牙切齒的撐著,你送我走,不跟我領證,不跟我一炕上睡,你就沒想當我媳婦。


    兩人都打出來真火了。


    最後以田野先天體力優勢獲勝,田嘉誌摔的一灘泥一樣被田野拎西屋去了。


    還特別的討厭的來了一句:“我在這屋歇著不。”


    問題是都這樣了,就是在這屋睡,田嘉誌他還能幹什麽呀。


    田嘉誌也就有撂撂眼皮的力氣了,別提多不甘心了。


    好在沒跟朱老大一樣,被打慫了,咬牙都不吭聲。田野雖然勝利了,可心口憋著一口氣甩門去西屋的。


    第二天恢複精神的田嘉誌,看到田野一臉的怨氣。


    田野心說看來幾天晚上還得摔。


    除了這個問題沒能達成一致之外,其他的都還好。


    田嘉誌把院子裏麵活裏裏外外的給收拾了一遍。


    弄得田野都怪不自在的,她真不是嬌嬌女,不用這麽伺候,地理的活,她都能幹。


    而且他們家院牆裏麵一圈的深溝,比戰壕還具備攻擊防禦性呢。這幾天他們家胳膊粗的柴火棍子都被田嘉誌削成木刺,倒埋在戰壕裏麵了。


    真要是有人跳院牆進來,保準有死無生。


    田嘉誌還叮囑田野:“迴頭啥都不幹,也得去山上砍點木棍子迴來預備著,定時的檢查,有糟的,腐朽的都要換掉。”


    還是不太放心“等以後我去破爛場看看,找點鐵棍子迴來埋上,就不用你這麽來迴的倒換了。”


    田野心說,被鐵的紮了,萬一不死還得打針破傷風。


    朱家兩口子就是這時候上門的。田嘉誌冷若冰霜。


    田野:“叔,嬸,你們有事吧。”


    沒事從來不過來,也難怪讓人這樣的開場白。


    朱鐵柱:“沒有,就是知道老二要走了,我們過來看看他,家裏方便不,有啥能幫襯的不?”


    田野剛要說沒啥可收拾的了。


    田嘉誌冷著臉來了一句:“家裏缺錢,手頭不方便,你能給?”


    朱大娘邊上立刻翻臉,叉著腰,跳高高的嚷嚷:“你想的到美,我有錢也貼不到你頭上。”


    朱鐵柱腦門生疼,得還不如不來呢。


    田嘉誌一臉諷刺的看著這兩口子,想要買好,也不看看你們家都什麽人。


    朱鐵柱臉上磕磣死了,拉著朱大娘就要走。


    朱大娘才不走呢,對著田嘉誌吆喝:“你走了,過年過節怎麽說。”


    田嘉誌覺得他媽來的可正好,最後那點念想也斷了。


    朱鐵柱黑臉:“你給我走,老二呀,你媽就是心疼你,舍不得,胡言亂語了。”


    田嘉誌:“她啥樣我早就知道,你們為啥過來我也知道,你們放心吧,既然字據上寫了,我不在家,我媳婦還在呢,隻要我不死,不會少了你們過年過節的錢。”


    朱大娘:“記得就好,不然我就是上部隊鬧去,也不讓你消停了。”


    田野心說,晦氣,說啥死不死的呀,這人可真不講究。


    田嘉誌:“就一樣,有事等我迴來跟我說,我不在家誰要是過來欺負,鬧騰我媳婦,我雖然不敢把你們咋樣,可我對朱老大下得去手。我咋心痛我就讓你咋心疼。”


    朱大娘被兒子給氣到了:“你敢,你不想當兵了。”


    田嘉誌:“我敢不敢你還能不知道?”


    那倒是,前兩天那麽關鍵的時候人家不是該咋咋嗎。朱老大臉上的青紫現在還沒下去呢。


    朱大娘甩袖子就走了。被田嘉誌氣的不輕。


    朱鐵柱啥都不想說了,籠絡親兒子對婆娘來說就那麽難嗎。頭發長見識短。


    老二當兵了,看著還是個有出息的,不相處好了,以後怎麽提攜家裏,怎麽提攜老大老三呀。你說咋就說不透呢。


    田野對於田嘉誌嘴裏張口媳婦,閉口媳婦的都麻木了。自動屏蔽吧。


    田嘉誌咬牙切齒的:“過年過節你進他們家大門給他們錢。”


    這麽不高興地時候,田野愣是被田嘉誌的幼稚給逗笑了。


    明知道朱大娘忌諱她,還非讓他進門給錢,這是讓朱大娘拿錢也不痛快是吧。


    這是不予餘力坑媽的。


    當然了也表現了田嘉誌對朱家的在乎。對待不在乎的人,誰願意生閑氣。


    田野對此不表態。說句實話,田嘉誌不在她家了,朱家跟她田野有個什麽關係呀。


    當然了要是田大隊長想不開的時候,跟朱家的關係還是要維係一下的,那也不用太好。


    再說了這事上,田嘉誌跟開掛了一樣,後路都給她鋪上了。


    你說田嘉誌他咋就能跟朱會計搭上關係呢,那要比朱鐵柱一家可靠多了,而且靠得住。


    送走了朱鐵柱一家,田野也沒有歇著,平時不上門的村裏莊親,都過來走一圈。


    田野家的暖壺光灌水就灌了兩次,大夥過來也不過是跟田嘉誌說兩句話,不見的說想要沾你什麽光,走個過程,表示下一下高興還是很有必要的。


    當然了,對於田野家院牆裏麵的一圈工事,大夥也表達了高度的警惕,說句實話,誰看了都頭皮發麻。


    田小武就同田嘉誌說過:“你也不怕田野不小心掉進去呀。”


    田嘉誌:“去去去,別瞎說。”


    不過背地裏沒少跟田野說,平時在家小心點。擔心呀,不放心呀。


    田野家從來沒有來過這麽多人呢。


    孫家的老哥帶著新媳婦還有孫大妞一塊來的。


    孫家新嫂子進院子就給品評了一番:“就說這陣子看著你變化大,看看院子都跟人是的整齊多了,還是咱們老二會規整人。”


    至於一圈戰壕,就跟沒看到一樣,村裏人說的可真是一點都不誇張。老二這也太小心了。就田野這樣的,一身力氣,真不用這麽防著,比大老爺們還安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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