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女人都不願意讓人這麽磕磣。雖然形象真的跟牛大娘說的一樣。被誇的一點都不舒坦。


    孫家小媳婦跟著打量田野:“也是田野張開了,不過以往確實太邋遢了,收拾收拾挺好看的。”


    田野一點都不覺得高興。


    田嘉誌:“田野啥樣都挺好看的。”


    牛大娘:“老二呀,可沒有你這麽誇媳婦的爺們,好歹那也得著邊呀,你家田野以往那可真不好看,不過現在看著順眼了。”


    田嘉誌:“怎麽不著邊了,田野啥時候不好看了?”


    牛大娘就那麽被定住了。這孩子眼睛有毛病吧。


    孫家小媳婦:“丫頭,是不是老二從城裏給你買好東西用在臉上了。”


    女人天生好美,關心的問題重點都在這上呢。


    田野:“能有啥,還不都是捧把水洗臉。”


    孫家小嫂子:“那可不是,我看著你們成親的時候,老二給你買香皂了,以往你用過嗎。”


    田野瞪人,我那是天生麗質,你非得找個借口呀:“有啥關係。”


    孫家小嫂子:“跟你說不明白,洗臉跟洗臉可不一樣了。”


    扭頭就走了,打定主意,說啥也要去城裏買塊香皂洗臉。


    田野都能變這樣,她這麽漂亮得變成什麽樣呀?


    牛大娘都摸摸老臉:“真這麽好用呀?”


    田野沒好氣:“我哪知道,還能變張臉不成。”


    牛大娘看著田野,可不就是變張臉嗎,不行她也得試試。


    家門口同朱家人碰上了。兩家人隔壁住著,想不碰上也不容易。


    朱大娘:“忘本的東西,田家給你吃了迷藥了,怎麽就分不出來哪頭親,哪頭遠。跟在田小屋的後麵,你撿屁吃呢。”


    當媽的把兒子說的這麽難聽,那是一點都不想要兒子了。


    田嘉誌:“田家沒有迷藥給我吃,不過田家給我四百斤糧食,你不是知道嗎。”


    田野算是看出來,朱家就是一百種方式挑釁過來,人家田嘉誌也永遠就一種還擊方式,那就是四百斤糧食,而且絕對迫擊炮的攻堅力度,一試一個準朱家立馬瀉火。


    這四百斤糧食對田嘉誌是個過不去的坎,對朱家更是個過不去的坎。


    田野跟著說道:“大娘,老二把字據都給你們寫了呢,我看著你還是迴家找小三說說吧,這麽關鍵的時候,可不能因為兄弟不和給你家老大拖後腿呀。”


    又是一記重拳。朱大娘氣的手都哆嗦了,都是不省心的。


    朱鐵柱對著婆娘:“老大的事還沒落實呢。”意思你現在跟兒子吵吵,影響老大挑兵的事。


    好吧朱大娘黑著臉就推門進去了。這時候鬧騰那不是坐實了,他們家不和嗎。為了老大忍了。


    朱老大倒是想要說話呢,被他爸給拉進去了:“最近你少開口,因為嘴巴惹人犯不上,真要是當兵走了,這輩子的飯碗就有了。”


    當爸的還是知道自家兒子嘴巴討人嫌的。


    田嘉誌跟田野開門進屋,朱家對他們根本就造不成影響。不然隔壁住著日子沒法過了。


    還沒進屋呢,隔壁朱小三就狼號鬼哭的叫喚上了。


    就聽朱大娘氣急敗壞的嚷孩子:“你嚎什麽嚎,我還沒打你呢,你說你幹的都是什麽事,你哥挑兵要是挑不上,看我不收拾你。”


    朱老大:“媽這小子就欠揍,你還護著他。”


    然對對著朱小三:“咋的以為你哭我就敢打你了。”


    田野拉著田嘉誌大冷天的在牆根聽著,說實話這行為,這態度,這場麵,都有點小人呀。


    田野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都有點不好意思,搓搓手:“習慣了,習慣了”


    好吧這話還不如不說呢。


    田嘉誌抿著嘴巴,有點惱,有點樂,那心情挺糾結的。被她偷摸摸聽了多少笑話呀。


    趕緊迴想,自己有沒有過太醜的事情。還好在家的時候他沉默寡言,不太吭聲。想到這裏才舒心點。


    隔壁朱大娘啊:“你打他幹什麽呀,他又不懂事,懂事他就不會亂說了。”


    朱老大氣急了:“他這是不懂事,他就是太懂事了,才這麽坑我呢。你沒看他記賬的小本子呢,媽你好好管管他吧。”


    朱大娘對老兒子還是不錯的:“胡說,他懂什麽呀,都是外人背後挑事的。”


    朱老大叫喚,朱小三哭號,朱大娘兩邊勸著,朱鐵柱:“都給我閉嘴,還嫌不夠熱鬧是吧。”


    田野一攤手,表示沒戲看了,不知道朱小三挨打沒有,說起來這事有點對不住朱小三,為了膈應朱大娘,把朱小三給拉出來了。


    跟田嘉誌進屋,搓搓要凍僵的臉:“有點對不住你家小三。”


    田嘉誌:“他自己要沒做,別人還能瞎說,都不是好東西,往後少搭理他們”


    然後拉著田野的手,要給搓暖和了:“不冷呀?”


    田野沒反應過來:“新棉襖,凍不著”


    田嘉誌目光灼灼的盯著田野:“合著這新衣服就這個功能。”


    田野黑臉反應過來了,被這貨摸小手了,還敢調戲。


    嗖一下就把手給縮迴來了:“我暖和著呢。”


    田嘉誌一點都不覺得沒麵子,抓媳婦手的感覺挺好的,就是他太緊張了,手心出汗了。


    故作鎮定的說道:“是不冷,軟乎乎,溫溫的。”這是不想好了。


    田野想拉人出去摔跤。


    田嘉誌淡定得很:“小心點,新棉襖,髒了你也不會拆洗。”


    這個真的存在困難,田野愣是被這話給僵住了:“換衣服去。”


    田嘉誌賴皮:“不去,沒有棉衣服暖和。”


    好吧,這小子在怎麽對付田野的問題上,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田野:“等以後多準備兩套衣服。”


    田嘉誌想了,以後有錢了,就使勁的給媳婦買衣服,自己就準備一套。


    田野受不了自己髒兮兮的,摔跤時候就少。可惜這法子隻能用在冬天。


    朱小三還是被揍了,因為這小子這時候竟然還要跑出去哭,這不是給自家拆台嗎。


    朱鐵柱:“不許你在外麵胡說八道,你大哥能當上兵,那是咱們家的大事。”


    朱小三:“家裏房子,二哥招親的時候他就放話了,說是他的,他非得去城裏找工作,花了多少錢了。這又當兵,好事都讓他占了。”


    朱鐵柱知道自家兒子有心眼,可這也算計的太清楚了:“老子還在呢,輪的到你操心嗎。”


    朱小三撒潑打滾原來是為了吃的,現在是為了給自己掙家業,運用的爐火純青:“家裏折騰沒錢了,你們是不是要把我招出去,給他換媳婦。”


    然後就扯著嗓子的嚎。穿透力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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