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為田野這麽熱的地方還能貓這麽久。這年頭的炕席都是葦子編的,炕太熱,炕席著了都不新鮮。


    田嘉誌趕緊上炕,把田野的鋪蓋從炕上拿下裏,把席子揭開晾著點。


    田野從廁所出來,雖然還是不舒服,不過心情挺好的,這具身體終於長大了。沒毛病。


    為了讓自己舒服點直接去西屋了。


    田嘉誌沒敢把田野的被子抱西屋放著,而是放在東屋櫃上了。去堂屋把東屋灶膛的火拔出來,涼一晚上還是能睡的。


    進屋的時候,到底有點不太自然,這事做的有點不靠譜:“那個席子掀開了,等會還是能睡的。今晚我去東屋睡去。”


    田野掃了一眼,沒好氣:“炕席不會著了吧。”


    田嘉誌:“不會,我把鋪蓋都挪開了,晾著呢。”


    態度太好,田野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田嘉誌做的挺多,還不占理,有點抹不開麵:“看你晚上吃的不多,我去給你拿點零嘴吧。”


    田野特別的鬱悶,她一個女生,吃掉了三分之二的晚飯,竟然還是胃口不佳時候,非得說出來做什麽呀?


    田嘉誌都不知道為何田野用這麽幽怨的眼神看他,難道又說錯了,哄田小武的時候,拿出來零食那是一哄一個準的。放到田野身上不管用了。


    這麽多年,還沒被誰這麽討好過呢,挺珍惜的,田野:“給我沏碗糖水喝吧。放點薑絲。”


    往日都是田野給田嘉誌拿零嘴當孩子哄,還真是沒見過田野要吃的時候呢,被需要的感覺田嘉誌有點驕傲:“你等著。”


    說完就出去了,成親之後他們家有暖壺了,喝熱水不怎麽麻煩,不過要放糖,放薑絲,也夠田嘉誌倒騰會了。


    田野等的時間比想象中的長,不過到嘴巴裏麵的東西也比想象中的好,不光有糖水薑絲還有剝了皮煮在糖水裏麵的雞蛋。難怪這麽半天才弄好。


    田嘉誌:“光看著幹嘛呀,喝呀,都吃了。”


    田野覺得鼻子有點堵,可能是因為這兩天身體特殊,情緒都跟著不太穩定了。


    抬頭看向田嘉誌:“你的呢。”


    田嘉誌:“我一個大老爺們不愛吃甜的”


    瞎說,誰把綠豆糕當成寶貝來著田野:“快去拿碗來,一人一半,吃完我捂點汗就好了。”


    田嘉誌:“不用,還有呢,我在端進來就好了。”


    說完就出去了,端進來一大碗的紅糖薑水,裏麵還泡著雞蛋呢:“我怕你不夠喝,多準備了點。”這可不是多準備了點呢,是好多。


    然後想到自己的飯量,田野神懂,這是按照自己的飯量準備的。誰家糖水這麽喝呀?算了就這樣吧。


    兩人坐在熱炕上喝紅糖水,沒有一會田嘉誌腦門就冒汗了。剩下的大半碗都給田野了,不是不想喝,而是喝了太熱了。屋子燒的熱,身上都跟著燥得慌。


    看著田野都喝光了還沒有冒汗呢,田嘉誌:“是不是著涼了呀,怎麽不出汗呢。”


    眼睛盯著田野白皙的腦門,一眼都不眨的看著。


    弄得田野眼皮直跳,不用這麽盯著看吧:“睡一覺就好了。別招唿我呀。”


    身體裏麵從裏往外的疲累,讓田野一會就睡著了。


    田嘉誌拿著書本在燈下看書,更多的還是看田野,難得有這麽肆無忌憚的看田野模樣的時候。


    也不知道這人怎麽長的,怎麽這麽耐看呢,睡著了都是好看的,村裏就沒見過這麽白皙的膚色。


    大半夜過去,田嘉誌手上的書都沒怎麽翻過,看到田野腦門冒汗了,才放心下來。


    關燈,自己去東屋炕上受罪去了。


    夜裏田嘉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來炕太熱了,二來田野的模樣總在眼前晃悠,閉眼睜眼都一樣,中邪了呢,背古文都不管用了。


    自作孽不可活,好不容易睡著了,還被自己給嚇醒了,夢境太淩亂,什麽都沒記住,不過被子裏麵的濕乎乎的感觸太真實了,田嘉誌以為自己尿褲子了呢。


    掀開被子臉色騰的就紅了,這就要說他上有兄長的好處了,這個真懂。又羞澀,又懊惱,還有那麽點好奇。


    然後就想到這是田野的被子,了不得了呢。田嘉誌躥地上去的。恨不得把身上的大褲頭毀屍滅跡,恨不得把田野的被子也給毀屍滅跡。


    匆忙忙的把被子給打開,幸好被蹭濕的地方不太明顯,田嘉誌又是找毛巾擦拭,又是想要在田野醒來之前趕緊弄幹,忙和的把夢境徹底給忘記了。這也是做賊心虛。


    田野一大早起來,腰酸腿無力,這可真是女人嬌貴呢。


    看看是西屋,起身就迴東屋洗漱,進屋感覺熱浪撲麵而來,摸摸炕,好嗎,一夜過去,炕咋還這麽熱呢。


    剛好田嘉誌從院子裏麵進來,田野:“你昨天晚上燒的什麽呀,怎麽炕還這麽熱。”


    田嘉誌的臉色比東屋炕還熱呢,看到田野就有那麽點不自在,偏偏田野還非得說昨天晚上的事情,小夥都要扛不住了:“沒,沒什麽,咋還熱呢。”


    那不是為了把被子給烘幹,他天蒙蒙亮的時候,就又把炕給點著了嗎。


    田野:“算了,熱就熱吧,呆著挺舒服的,今兒你跟隊長他們幫我請假吧。”


    田嘉誌不顧的羞澀了:“真病了呀。”


    田野:“沒病,就是累了。”


    田嘉誌一臉的凝重:“病了咱們去看大夫,你可不能硬撐著,我這就去隊裏找大車,拉你去城裏看看。”


    那不是笑話鬧大了嗎:“不用,真不是事,就是想要歇歇。”


    不可能,田野就不是這樣的人,這人要是一天不幹活,肯定是病了,大病,田嘉誌咬著嘴唇,都已經做最壞的打算了。固執的要帶著田野去城裏,已經把家裏所有家當都揣兜裏了。


    田野要鬧心死了:“真沒事,先吃飯吧。”


    整個早飯田嘉誌一句話都沒說,打定主意帶著田野去看病了,田野發愁死了,讓她跟半大小子說我大姨媽來了,開不了口呀。


    幸好飯吃一半,田小武就竄過來了,田野以為這話題能先放放,田嘉誌:“小武呀,今天你去地裏出工吧,田野怕是病了,我得帶她去城裏看看,你記得幫我們兩個跟隊長還有會計說一聲。”


    田小武:“病了,咋就病了呢。”


    說完看向田野,上下的打量:“就你那身力氣跟大牲口是的,還能病了,是不是跟咱們老二嬌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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