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嘉誌湊過來:“你喜歡鏡子呀,迴頭咱們去城裏買個大的。”


    田野翻白眼,這小子欠練了:“你有多少錢呀?”


    田嘉誌不吭聲了,田野沒算計,可日子還是很會過的,不瞎花錢。


    田嘉誌不提買鏡子的事情,盯著鏡子裏麵的田野,忍不住就湊過去:“我給梳頭發吧”


    肯定不可以呀,現在兩人的關係就夠曖昧的了,這要是在填個梳頭,畫眉什麽的,那還了得。


    田野:“我就是看看,反正模樣也不好看,怎麽看也就這樣了。”


    田嘉誌臉色紅彤彤的:“誰說你不好看了,我看著挺好看的,迴頭我幫你洗臉,歸攏歸攏,肯定好看。”


    田野掃一眼田嘉誌,討好自己呢還是調戲自己呢,就這模樣,自己都看不下去,還好看。瞎的呀。


    要是對麵的十幾歲的大小夥子換成二十幾歲的青壯年,基本上就可以撲了,可惜嫩,她下不去手。忒缺德。


    她跟田嘉誌的親事,那是互相幫襯,幫自己一把,順便拉田嘉誌一把,可不是想養成。


    自己細胳膊細腿的也不是想這些有的沒得的年歲呀。


    搖搖腦袋把亂七八糟的想法甩開,都怪這小子長得太好了。


    掃了一眼田嘉誌的桃花眼,再想想同田小武那小子孟不離焦的關係,往後兩人妥妥的禍害,不定勾引多少的小姑娘呢。


    田嘉誌有點緊張:“我現在就給你捯飭捯飭。”


    田野放下鏡子:“天色不早了,還是先練功夫呀。”


    聽田野這個腔調,就知道今天肯定又不會太容易過關,田嘉誌想,除了田小武欠抽的話,好像沒怎麽惹田野呀?咋脾氣說來就來了呢。


    摸摸自己的胳膊,都有點肌肉了,而且原來一個豬槽子田小武他們兩個抬著才能起來,現在他自己一人就能搬起來了,可見田野沒忽悠人,這麽練還是管用的。


    田野進屋把花褂子給脫了,換上舊衣服。


    看著土氣的碎花褂子,真是百感交集,啥時候姐竟然弄這麽一件兩塊錢一塊布,手工縫的褂子當寶了,摔跤還寶貝是的換下來。


    所以說被一個鄉下小子給迷花眼也不奇怪,環境變了,喜好跟著變了。


    田嘉誌在外麵有點委屈,說打就打,可真是一點情麵都不講。明天就成親了呢。


    田野出來:“走呀”


    田嘉誌不動:“外麵都傳,你的頭發都是我給你梳的。”


    田野有點蒙:“啥意思,委屈你了。”


    田嘉誌抿嘴,那是委屈嗎,問題是這活他沒做過幾次好不好,他倒是想要委屈呢。


    一雙桃花眼幽怨的瞥了田野那麽一下,田野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可真是適應不了這個氣氛。


    一把就給田嘉誌拎出去了,還是摔跤吧,摔打,摔打腦子就正常了。


    至少,十分鍾過後,田嘉誌已經沒心思想梳頭的問題了:“能輕點不?”今天摔的咋這麽狠呢。


    田野心說,你別惹我呀,看你下次還敢亂拋表情包不。


    田嘉誌捂著臉:“不能碰臉,明天我可是成親”


    好吧田野摔不下去了,拎著田嘉誌坐在草甸子上:“我啥時候碰過你的臉?”


    田嘉誌幽怨,恨恨的說道:“謝謝你給我留臉了”


    田野真受不了這個,跟誰學的呀,威脅的開口:“還想摔?”


    好吧,田嘉誌不敢幽怨的小表情了:“等成親以後,讓我給你收拾一迴臉成不。”


    田野懶得搭理他。


    田嘉誌:“你頭發我都給你弄好看了,你不是願意照鏡子嗎,我給你弄一次,照鏡子的時候肯定比現在好看。”


    糊弄小姑娘的本事倒是不學就會了,為了讓田嘉誌閉嘴,田野:“我現在不好看。”


    好吧,這話也就田嘉誌能說的問心無愧,別人都不敢應。


    田嘉誌:“挺好的,就是我還能弄更好看了。”


    田野有點糾結,說瞎話呢:“真好看?”


    田嘉誌:“真好看”


    田野用懷疑的眼神看著田嘉誌:“孫家嫂子我兩哪個好看。”


    田嘉誌:“孫家那個敗家媳婦能跟你比嗎?”好吧這個不能算。


    田野:“田花呢“


    田嘉誌:“蠢吧唧的丫頭,說她幹啥?”這是不待見。


    野揉揉腦門,這小子眼睛沒問題吧。美醜不分。迴頭遇見待見的估計就不這麽說了。


    田嘉誌:“我就看你好看,沒瞎說”


    田野用可憐的眼神看著田嘉誌:“沒事,眼睛不是沒瞎嗎,往後我給你正道過來。”


    田嘉誌:“什麽呀”沒聽明白。


    田野:“告訴什麽叫好看。”


    田嘉誌一點都不認可田野的審美,田野哪都好,就是眼神不好,看人不準:“就你那眼神,哼,朱老大好看在哪呀?還是我教你吧”


    提到這個問題,基本上就是還沒被摔夠呢。


    田野看看田嘉誌,姐的憋屈你知道個屁,我能看上朱老大那個蠢貨,咬咬牙:“我看你還是挺有勁的,在摔兩迴。”


    說完拎人繼續奮鬥,最後用行動告訴田嘉誌:“往後不許提這事”


    田嘉誌心眼小,也知道朱老大跟田野之前的事抹不去,隻能咽下了:“我不提,你不準想。”


    頭一次硬著胸脯說這話。


    田野瞪眼,還敢跟她提條件:“你還沒摔夠?”


    田嘉誌說的落地有聲,就是氣喘籲籲:“今兒就是摔死,也是這話,你不許想。”


    田野直接把人給拎出去了:“等著明天我接你成親吧。”再摔她都下不去手了。


    被女人拎來拎去的,是個男人心裏都過不去,也就是田嘉誌,從定親摔到現在習慣了。


    扒著門不死心的糾纏這個問題:“都要跟我成親了,不能想惡心人的東西了。”


    田野怕他鬧騰,敷衍的打發人:“我沒事惡心自己玩呀,想那東西。”


    好吧田嘉誌走了。迴家誰都不搭理,維持自己的待嫁好心情。


    招親怎麽了,迴頭他使勁的掙錢,把田野的糧食給堵上,他就是正經八本的成親,誰還能說他是糧食換來的。


    而且田野對他真好,家裏吃的都是給他準備的,朱老大的兩塊白薯幹算什麽呀?摔跤什麽的可以忽略不計,那是他在練功,對練功呢。


    好吧朱老大坐在門檻子上啃白薯幹的影像,那就是田嘉誌的硬梗,過不去了。這輩子都跟這個較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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