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後……

    “靜兒,你就再陪為師幾年嘛!你知道我一個人在這裏的幾萬年有多寂寞嗎?”一個滿頭銀絲仿佛若有仙骨的老者拄著拐杖,對著他麵前的一位背對著他肩頭盤著一條銀紫色小蛇的紫衣女子央求道。

    “不了,都呆了七年了,想出去看看,會迴來的,別擔心。”那紫衣女子淡淡的開口道,這聲音宛若銀鈴般美麗動聽,攝人心魂,可想而這她一定也長得美麗動人。

    “靜兒,你說,你是不是要去看池隱那老家夥?總之不準去!”那老者見女子並不吃軟的,就改成強硬的氣勢。

    “師傅!”那女子無奈的轉過身去,伴隨著她的轉身,有一陣清脆的鈴鐺聲傳來。她用她那雙攝人心魂的暗得幾乎接近與黑色的紫色眼眸看著那個被他稱之為“師傅”的老者。這女子一轉身便真真實實的應證了方才對她容貌的猜想。她是一個十二歲左右的女孩,她一襲紫色紗衣將她那纖弱無骨的小小身軀包裹住,給人以飄渺之感,身上配件極少,隻有一條細長紗巾與腰間的一串由九隻小巧精致的鈴鐺串成的飾品。頭上那條淡紫色的細長紗巾從頭頂隨暗紫色的發絲一同披散下來,有些像金庸筆下的小龍女;而腰間的那串九隻銀色小鈴鐺隨著微風不時地發出清脆的“叮當”之聲,仿佛在提醒看著它主人發呆的人這如詩如畫般的女子的真實存在一般,而肩頭盤著的那條小蛇更是時不時的吐吐血紅的信子,使那宛若仙人般的女子平添一絲危險之感。

    她麵如桃花,明眸皓齒,杏眼柳眉,霧鬢雲鬟,柳腰蓮臉,杏臉桃腮,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淥波。不由得讓人想起那“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的藐姑射之山上的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來。

    甚至用“迴頭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都不足以形容她

    正可謂“悠悠千古,蕩蕩紅塵,美女皆湮逝,佳人再難得;昭君出塞西施隱,飛燕玉環化作塵。”

    “靜兒……唉!罷了罷了,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走吧!不過要記得迴來看我”那神仙似的老者在看到紫衣少女的臉後,也不再忍心留她了,擺擺手,背過身去了。

    “師傅放心,靜兒一定會常來看看您的。”那紫衣少女淡淡地笑了笑便揮袖消失了,仿佛從不曾出現過一般,隻有還殘留在空中的如百花之香般淡淡體香,和鈴鐺的餘音才能證明她方才的存在。“唉,該來的還是躲不掉啊!”那老者微微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在一束光下也消失了。

    而在另一邊,清仙湖湖畔憑空出現了一位美麗的紫衣女子,而她肩頭那條小蛇則悠悠的換了個位置,爬到了她頭頂。她輕聲念動靈訣,漸漸地飄了起來,衣抉翩翩,宛若仙人,她又一揮袖,整個人便莫名的消失了。隻聽人說,方才一陣奇異的花香飄過,蝴蝶翩翩起舞,還有一陣似有似無的銀鈴聲。

    不久,紫衣女子與那小蛇便出現在了池府中的書房內。

    “原來是空靜呀!你不是玉狐族首領兼萬妖之尊麽?還成了仙,怎麽下凡來了?”書房內的白衣男子先是驚訝地瞟了一眼從天而降的空靜與那小蛇一眼,接著又若無其事的看起了書。

    “隱,我是散仙,不用迴天庭。再說那些什麽王啊尊啊的,也是那些小妖強加與我的。”(神仙還沒有位列仙班時稱之為散仙,也就是因為種種原因不願上天,或是不允許上天的神仙,類似於人大學畢業後有了學位卻沒有工作,或者是有了工作卻被停職,而空靜則屬於玉帝請他去做神仙而她卻還不想去,留戀凡塵,但又威脅不了她,隻能先給她一個散仙的名號,先把她預定下來,等她自願上天再給她新的仙職)空靜優雅的走向一旁的椅子前坐下。

    池隱看向空靜悠悠的說道:“啊!忘了通知你,玉帝說他在天界都等了三天了(天上一天人間一年),而你卻遲遲不願給他答複,實在忍無可忍了,就下神諭到我這兒,說‘封玉狐族首領兼萬妖之尊,九尾紫狐,蒼羽空靜為隱仙,在凡間探查民情,接受任務,保吾天庭安寧  欽此!’”說著,池隱國師還很“小人”的拿出了“證據”——玉靈石與玉帝的神諭(玉帝的神諭是傳給在凡間的隱仙的旨意,是傳送在發給每個隱仙的不同的玉靈石中的,收到神諭後,原本乳白色的玉靈石會變得忽明忽暗,而顯示出的神諭就是漂浮在空中的金色字體)

    “這個玉帝……”算了,懶得和他計較,還好是隱仙,不用上天,若是敢給我封一個百花仙之類的,看我怎麽治他。(所謂隱仙顧名思義,就是隱匿在人間的仙人,按玉帝的神諭執行不同的任務,池隱就是隱仙,還是一個工齡萬年的隱仙。)空靜拿過玉靈石,又將它放入一個精致的小口袋中,收去口袋後懶懶的閉上眼睛,雖說玉帝擅自決定給她仙職有錯,但畢竟自己已經讓他等了將近三天了(天上一天人間一年),是自己又錯在先,生氣也是正常的,還好他還算聽了我的警告,沒有給自己一個呆在天上釀花露或者織雲衣之類的仙職。

    “你今日來,到底是來幹什麽的?不會真的隻是來喝口茶,聊聊天的吧!”池隱掛著他那萬年不變的笑臉說。

    “嗬,今日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今個造訪府上,的確隻是來喝喝茶聊聊天。還準備在府上叨擾幾日。你應該不介意吧!”空靜起身看向池隱,淡淡的撤出一個笑容“哦,對了,等會可別忘了給我介紹你的兒女們哦。”(溟:如果親們想問池隱為什麽會有子嗣,那是因為,玉帝派他當上北琴國國師,而身為別人眼中的國師,一個正常的人,怎麽可以都快而立之年了還沒有一個子嗣呢?所以玉帝親許,他可以與凡人生下子嗣,當然,還是不能與凡人相戀,這是死規矩的說。)

    “……哦,……好,你先瞬移去離池府不遠處的聽雨亭,然後慢慢走過來,我則去通知下人來迎接你。”池隱憑空變出一塊玉佩,這塊玉石十分精美,裏麵刻著一個大大的“池”字,“此牌一般隻有池家人或與池家十分親密的人才擁有,你隻要把這塊牌給守門的看,他定會讓你進來的。如果願意的話,你還可以刻上自己的名字,這樣,這塊玉就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了。”

    空靜伸出纖纖玉指,那塊玉便自己飄向她手中,她又用雙手握住玉石,閉上雙眼,過了一會,她攤開手掌,原本光滑的玉石上刻著兩行清秀,飄逸的小字——蒼天白羽,空無靜界。

    “好了,按計劃行事吧。”池隱淡笑著看了看空靜。

    “那先告辭了!”空靜揮袖與兩女子消失了,徒留餘音。

    “張伯!你進來一下……”池隱也開始了行動,找來了張管家。

    此時聽雨亭出現了一位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的少年,正巧此時琴都(北琴國國都名稱)的四大美女都會與此,賞花,戲水。她們長得算是一等一的美女了,但一站在那少年身邊就缺少了那麽一點完美感,就如綠葉一般襯托著美麗的紅花。那白衣勝雪的少年手執玉骨扇,在扇柄處還係著一串九個小巧的銀鈴,隨風發出陣陣悅耳之聲,一絲淡淡的笑容總是若有若無的掛在他那張仿佛一瞬間就可以偷人心魂的俊俏小臉上,雖才十二歲左右的孩童樣,但光看那雙淡漠,深邃,充滿智慧美麗的暗紫色眼眸就讓人忍不住跌進去,引得不遠處的琴都四大美女羞紅了臉,紛紛嬌笑著低下頭。女扮男裝的空靜淡淡地掃視了一番,間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這裏,微不可查的皺了皺柳葉眉,優雅的轉身,輕輕移步,打開玉骨扇,一邊若有若無的扇著,一邊悠悠地向池府走去。誰知本以為可以不讓自己再次成為焦點,反而弄巧成拙,因為他與生俱來的清蓮般的體香和掛在扇柄處的銀鈴隨著走路的顛簸而發出的陣陣攝人心魂美妙樂聲,引得整條街的人不論那女老幼都停下了腳步,怔怔地看著空靜,在女人的眼中散發著深深地眷戀與愛慕,在男人眼中則有著些許羨慕與不甘,但卻也無濟於事。

    在他們眼裏空靜仿佛是下凡的神仙一般充滿著仙的氣息和絕對的誘惑。但有礙於空靜的美屬於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麗之美,從骨子裏透出一股寒氣,和壓倒性的壓迫感,所以沒有人敢深唿吸,深怕吹了口氣,這夢幻般的少年真的會如一陣青煙般消失,再也不出現。

    空靜無奈的搖了搖頭後,緩緩抬起頭,用凜冽的眼神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頓時,他猶如天神下凡,給人以威嚴之感,讓人忍不住冷汗淋漓,背脊發涼,想低下頭,甚至跪下膜拜他,仰視他。

    終於人們都恢複了神智,雖然不想把視線移開,但卻也不想在體驗一次方才的冷汗淋漓的恐懼感了,隻好繼續做手上的事。

    空靜見大家都恢複正常了,便以最快的速度走向池府,因為他可不想再被這麽多人用炙熱的眼神盯著了。走著走著還用玉骨扇微不可查的遮了遮俊美的臉。

    殊不知有一雙銀灰色的星眸一直注視著這一切,他目送著空靜走遠,直到空靜徹底消失後許久,他才微眯雙眼,眼中透露著一絲看到獵物後的興奮與嗜血。他對身後的一個影子招了招手,“去查一下那個紫衣少年的來曆,我要關於他的所有資料,明日午時前給我。”

    “是!”那男子的話剛說完,那黑影便悄無聲息的在瞬間消失了,途留一個字。

    那雙銀灰色眼眸的主人邪惡的笑了笑,找到新獵物了,想不到這次來敵國刺探軍情,竟有這樣意想不到的收獲。這少年年紀雖小,但那股懾人的震撼力卻十分嚇人,連自己都忍不住有一絲驚異,還有他眼中那無法掩飾的智慧與果斷,若是真可以為我所用,那對付這北琴國就不是什麽問題了。所以不論怎樣,一定要把他弄到手。

    而此時空靜則冷不丁的打了個冷戰,她皺了皺眉,終覺得有種不詳的預感,好像是有一場血腥的暴風雨要來了。

    現在,遊戲正式開始了,這將是一場充滿血腥,利用,危險的陰謀,現在所有的一切還是個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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