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蘭歌眸光危險地問道:“阿秀,看到這些女人投懷送抱,是不是讓你很高興?……這也是,完全滿足了你大男人的虛榮心。”


    霎時。


    卓一瀾意識到不對。


    有種很危險的感覺,若不解釋……


    卓一瀾打了個寒顫,連忙收斂臉上的笑容,內心焦急可是表麵還是很鎮定地說道:“阿楚不要冤枉我,我為什麽高興,難道你真不知道嗎?”


    “還真不知道呢。”楚蘭歌眯起寒光閃閃的雙眼。


    卓一瀾伸手攬過她的肩膀,“是阿楚越在意,夫君心裏越高興。”


    楚蘭歌內心的火苗,神奇地因為他一句話熄滅。


    然而兩個人都是會裝的。


    楚蘭歌依舊麵不改色,“放開手。眾目睽睽之下,兩個男人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攬個肩膀而已,男人之間很正常。”


    “……不要。”


    “聽說,女人說不要,就是要。”


    “你去死!”她一腳踹過去。


    他笑著先一步避開,然後又黏了上來,臉皮頗厚地說道:“我可不能死,我死了你就要守寡了。”


    剛才是假踹,這下是真踹了!


    楚蘭歌就差沒追著卓一瀾揍。


    四周的暗衛,是一臉黑線。


    這是什麽節奏?


    而跟在兩個人身後的阿五和藍牧,算是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阿五小聲感慨,“陛下和娘娘的感情,真的太好了。”


    “羨慕嗎?”藍牧勾唇笑了笑。


    阿五撇過眸子,“你不羨慕?”


    “羨慕不來。”


    可不是?


    這樣的感情,他們羨慕不來。


    其實,他們也隻是羨慕一下而已,真要讓他們要這樣的感情,他們不會想要。


    卓一瀾如何一步步,贏得楚蘭歌的心,藍牧和阿五幾乎都看在眼裏,實在是……太曲折了,太能折騰人了。每每想到那個過程,他們又覺得沒有什麽好羨慕了。


    楚蘭歌和卓一瀾打鬧一下,也沒有繼續逛下去的興致。


    實在是卓一瀾的太能招蜂引蝶。


    蕭國女子的地位不高,可是自從出了一個楚將軍後,束縛也不算嚴格了,端看家族長輩的態度。有些開明的長輩,不會太過約束家中女子的出行,隻要不做出格,有失名節的事,都不會有問題。


    而普通百姓家,更是沒有家規的講究。


    不然,卓一瀾今日不會遇到這麽多顯好的女子。


    兩個人走出了集市。


    正當想招來馬車,楚蘭歌忽然停下腳步。


    卓一瀾問:“怎麽啦?”


    “看到一個熟人……不,是一個我見過的人。”楚蘭歌本不想理會,卻又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既然楚蘭歌跟上去,卓一瀾自然不會落下。


    隻是很快,卓一瀾察覺到奇怪,因為楚蘭歌跟著的是一個普通的婦人,正拎著一個竹籃子。


    隻見那個婦人,又進了一個繡莊。


    在裏麵待了半刻鍾,便出來了。


    接著,又有一個黃衫女子走進去,黃衫女子身材高挑,每走一步都透出一絲妖嬈的味道。


    楚蘭歌打量起不遠處的繡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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