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蘭歌用過早飯,出門去轉了轉。


    出去沒一會兒,就察覺到有人跟蹤。兜了一條街,找出跟蹤的人,才發現是阿五等人。


    楚蘭歌:……


    果然她的拒絕,他從未認真放在心上過?


    阿五很有眼色,當即道:“楚公子,陛下登基前就將我們幾個人撥給您了……是不是?”


    阿五迴頭問另外幾個暗衛,幾個人紛紛點頭附和。


    阿五又道:“保護您是我等的職責,做不好可能就要重新迴去暗衛營了。”


    一臉悲愴的樣子。


    對他們來說,退迴暗衛營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廢了……


    楚蘭歌麵容淡淡地看著阿五說完,“我又沒說什麽,你們這麽緊張幹嘛?”


    阿五:“……”


    其他暗衛:……


    剛才他們的樣子有沒有欲蓋彌彰的感覺?


    幸好她不計較。


    楚蘭歌去了管康平的布莊。


    店前,門可羅雀。


    走過去的時候,聽到裏麵傳出吵鬧聲,還有女子哭罵聲。


    楚蘭歌對身後的阿五問:“可知發生了什麽?”


    “哦,大概是他媳婦帶著娘家人在鬧吧。”阿五一副看戲的樣子,將事情的大概說清楚了。


    不外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戲碼。


    楚蘭歌道:“說清楚一些。”


    “是管康平遇到麻煩了,又欠了一屁股債。外加端王府的餘黨陸續被捉,他的媳婦害怕被連累了。要跟他和離,還要他給一筆銀子。”


    管康平同意和離,但他拿不出銀子。


    布莊出事,本來就欠著外債。


    楚蘭歌問:“管康平欠了誰的錢?”


    “洪家,一個小家族。”


    “沒聽說過。”


    “您沒聽說過很正常,洪家是生意人,沒有入朝為官。但他家和劉家有點親戚關係。”


    “劉榜眼那個劉家?”


    “正是他家。”


    “……”楚蘭歌這下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仔細想一想,還真是這麽一迴事。


    那些去找管康平麻煩的人,要不是眼瞎的,不認識他的字。


    要不,就是故意找茬的,想提醒世人張簡的字,出現在端王府餘黨的店裏,質疑張簡這個新鮮出爐的丞相也是端王的人。


    有人眼紅他年紀輕輕當上丞相,想給他挑事了。


    不敢明著找麻煩,隻能用這種迂迴的手段。


    隻聽阿五又道:“張大人是吃力不討好,給劉榜眼安排了職務,反而被記恨上了。”


    楚蘭歌,“……安排了什麽職位?”


    “在第七軍營裏當個小文書。”阿五又補充,“第七營恰好空了……”


    楚蘭歌:……


    這才子的傲氣,有點過了,踏踏實實幹幾年,磨磨銳氣說不定能有出頭之日。


    暗地裏耍這種小手段,算是徹底自毀了前程。


    別說張簡不會提拔這樣的人,卓一瀾也不會重用。


    楚蘭歌不擔心張簡。


    先不說張簡的能耐,就算張簡扛不住了,卓一瀾也會護著他,不會讓他出事。


    楚蘭歌過來一趟,是為了管康平。


    不一會兒。


    楚蘭歌見到一群人開始搬店內的布。


    和離書寫好了,那一家子見沒銀子就要求拿布來抵。


    管康平站在一旁,一臉麻木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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