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星的眸子狠狠一沉,剛剛側過身子躲開了袁思純的瘋狂,結果下一秒就被薄景川攬到了懷裏,緊跟著一聲清脆的巴掌聲便響了起來。


    袁思純尖叫了一聲,整個人直接摔到了台階下的記者堆裏。


    記者們下意識地向後退了退,不過看到狼狽的袁思純後,不消片刻便又重新圍了上去,對著躺在地上的袁思純瘋狂地開始錄影拍照!


    薄景川將沈繁星緊緊摟在懷裏,看都沒有看袁思純一眼,便攬著沈繁星在保鏢的護衛下離開了薄氏財團。


    一直到車上,沈繁星才鬆了一口氣。


    轉頭看向車窗外,記者密密麻麻匯聚在一起良久不曾分散。


    可想而知袁思純現在到底是怎麽樣一副狼狽的模樣。


    不過,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罷了。


    下巴被人扳了迴來,“還看什麽?”


    沈繁星皺了皺眉,側開下巴,冷颼颼地瞥了薄景川一眼。


    “別碰我,你身上的味道真難聞。”


    薄景川眉心微微蹙了蹙,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平展的衣服,“這是新衣服。”


    沈繁星將臉轉到了一側,不去看他,身子又朝外挪了挪,刻意拉開了跟薄景川的距離。


    薄景川盯著她良久,突然低聲笑了笑,伸手解開西裝外套的扣子,將外套脫了下來,扔給了前麵的俞鬆,道:


    “找個垃圾桶把它扔了。”


    聞言,沈繁星側頭,朝著俞鬆看了一眼,看見他旁邊的西裝外套,有些驚訝地轉眸看向薄景川。


    身上此刻隻有一件單薄的白襯衫,領帶打的很漂亮,自然是她的手筆,不過現在外麵的溫度,可不允許他這種穿著。


    現在車子裏的溫度是適宜,但是一旦出去,收了冷肯定就是風寒。


    沈繁星眉心皺的更緊,“你幹什麽?”


    薄景川笑了笑,“我也覺得那衣服有股難聞的味道。”


    沈繁星眸子閃了閃,知道他懂了她剛剛的話,但是現在卻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


    “什麽很難聞的味道,再難聞,也比生病強吧。”


    薄景川微笑著搖搖頭,“生病哪有你生氣重要。”


    “……”沈繁星抿了抿唇,一時間沒有說話。


    什麽她生氣比他生病重要啊……


    “你生病傳給我怎麽辦?我自己就算了,萬一影響到寶寶們呢?”


    薄景川無聲淺笑,伸手將她整個人重新撈進懷裏,貼著她的耳畔低聲道:


    “剛剛是吃醋,嗯?”


    這陳述篤定的口氣,讓沈繁星忍不住細微地扯了扯唇。


    “沒有。”


    “嗯?”


    薄景川低吟了一聲,索性將沈繁星抱到了腿上。


    “給你機會重新說,吃醋了?”


    沈繁星清麗地臉上有些許的慌張,“你小心一點,你現在抱著可不止我一個……”


    羞恥什麽的早就成了習慣,俞鬆這個時候肯定很自覺的將隔板升了上去。


    薄景川大手在她的肚子上拂了一把,聲音有些不悅。


    “別整天把他們兩個掛在嘴邊,他們現在能有多重,頂多兩個胚胎的重量……”


    “噗……”


    這次沈繁星都還沒有來得及有反應,前麵開車的俞鬆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一車廂濃濃的醋味!


    到底是誰在吃醋啊!


    自己孩子的醋都要吃也是絕了。


    薄景川的臉色沉了沉,“你耳朵是裝著助聽器嗎?”


    俞鬆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抱歉先生,我隻是……突然想起了一個笑話。”


    “那你一會兒給太太講幾個笑話再迴家。”


    “……是,先生。”


    沈繁星忍不住抽了抽唇角,“誰說要聽笑話了?”


    “他們說的。”


    薄景川指了指沈繁星的小腹。


    “他們現在怎麽可能會說話?”


    “他們用意念傳遞給我的。”


    “……”


    “……”


    (兩小隻:我們不想聽笑話。


    薄奶爸:不,你們想聽。


    兩小隻:我們不想。


    薄奶爸:我是你們的老子,我說你們想聽,你們就得想聽。


    兩小隻:我們要告訴媽媽。


    薄奶爸:……不想聽就算了。記著,喜歡告狀的孩子都不是好孩子。)


    如果不是俞鬆用力克製著自己,他差點又破了功。


    誰來告訴他,他原來那位先生去哪兒了?


    沈繁星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聽起來薄爸爸以後跟兩個孩子應該相處的很有意思。


    “來,重新說一遍,剛剛你跟袁思純怎麽說的?我是你的什麽?”


    沈繁星也是無奈,這個問題死活都過不去了。


    “我的男人,好了吧。”沒辦法隻能順了薄景川的意思,不過說起來倒是來氣,“董事會上你為什麽爭取都不爭取一下就直接放棄了競爭?薄氏在你手裏這麽多年,你自己投入了多少精力進去,是說放棄就放棄的嗎?”


    雖然當初聽到他為了她甘願放棄薄氏繼承權的時候,心裏是高興的,但是薄氏至於他,一定有著特殊的意義,她怎麽可能甘心讓他為了她放棄財團?


    薄景川微微笑了笑,“正因為之前投入地精力太多了,所以想著這次退下來也不錯,這樣我就會有更多的時間陪你了。不開心嗎?”


    沈繁星看著他,兩個人剛剛的打情罵俏的輕鬆此刻完全消失不見。


    “不開心!阿川,我不希望你為了我失去任何東西。我不想拖你後腿,從來都不想……”


    薄景川傾身吻上她的唇,一番深吻之後,他抵著她的額頭道:


    “任何東西都比不上你重要。”


    沈繁星安靜下來,聲音溫軟輕細:


    “可那是薄氏,怎麽能甘心拱手他人……”


    “區區一個薄氏,我能弄出一個,就能弄出兩個,更何況還有這麽聰明厲害的你在我身邊。”


    沈繁星勾了勾唇,點點頭,很是傲慢道:


    “當然,你這麽厲害,隻不過是一個薄氏而已,完全不用放到心上。”


    薄景川輕輕笑了笑,“嗯,好厲害。”


    沈繁星哼哼了兩聲,轉眸又突然換了話題:


    “你今天對袁思純的態度不夠堅決,從頭到尾都沒有跟她說的超過兩句話。應該好好的訓斥她一頓!”


    薄景川臉色微微沉了沉,“對她沒什麽可再說的。”


    該說的都說了,該訓的也都訓了,連地牢那種地方他都帶她去過了,可是她還是一意孤行,說再多隻是浪費口舌。


    與其給再多的訓斥,倒不如給她一點實質性的懲罰來的更實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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