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晚晚自己睡著了的話,怕是兩個人還會要繼續聊下去。


    “不然讓晚晚跟我一起睡吧。難得她不討厭我。”


    說起來許清知從來沒有跟小孩子一起玩兒過,她身為千金小姐,閑暇之餘不可能把時間放在逗弄孩子身上,也根本沒有時間去跟孩子相處。


    天天有著數不完的家教和特長學習,長大了之後有了自己的事業,也就更沒有了時間。


    現在身為人母,今晚聊天,她才知道,關於孩子,她有太多太多太多的不懂。


    什麽都不懂。


    而孩子,是那麽美好的事物。


    看著晚晚的睡的紅撲撲的小臉,許清知的唇畔始終無意識地含著一抹溫柔的笑。


    “還是不要麻煩了,你現在懷著寶寶,別再讓她傷到你,而且她早上醒的也早,打擾你的睡眠。”


    她說著,已經彎身動作輕柔地將晚晚抱了起來,“時間不早了,你趕緊休息吧。”


    許清知點點頭,“你也是。”


    抱著晚晚迴到房間,用手肘壓下了門把手,門緩緩打開,剛進門,房間裏便傳來一陣酒香。


    她蹙了蹙眉,抱著走進去,果然看到薄景行穿著黑色的浴袍,姿態隨意懶散地坐在房間的飄窗上,手裏拿著手機,聽外放的聲音,應該是在刷小視頻,另一隻手裏提著一個紅酒瓶,已經下去了大半。


    說他是借酒消愁?


    絕對算不上!


    看他那恣意隨性的樣子,說是消遣還差不多。


    見到她抱著已經睡著的晚晚迴來,拿著手機的手指動了動,退出了小視頻的界麵。


    之後就舉起酒瓶仰頭喝了兩口。


    那是一瓶羅曼尼康帝,能在薄景川的莊園裏找出來的酒,年份自然悠遠。


    而他卻沒有一點點對待上好紅酒的態度,什麽淺嚐,品味,優雅,在他這裏統統不存在。


    可偏偏,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顯得剛毅,又有一種不過分的粗獷的俊美。


    他天生生在豪門,身上是已經滲透到骨子裏的貴氣!


    浴袍的領口半敞開,可以看到他偏健康的膚色和結實的胸膛。


    如果忽略掉他手中對瓶吹的上等紅酒,那副隨性恣意的模樣,張揚又霸氣。


    處處都是讓女人們趨之若鶩的模樣。


    他喝完酒,還是那個姿勢,隻不過把頭轉向了窗外,沒打算理會桑榆。


    桑榆此刻已經掀開被子,將晚晚輕輕放到了床上。


    可能被打擾,晚晚皺著小眉頭,咂了咂嘴巴,似醒非醒,迷迷糊糊看見了桑榆,又迷迷糊糊喊了一聲“麻麻”。


    桑榆沒應聲,伸手輕輕拍了拍她。


    沒多久,晚晚便又睡了。


    輕輕吐了一口氣,之後站起身,繞到了床的另一側,視線放在了依舊坐在窗邊的薄景行身上。


    薄景行看著玻璃上桑榆的身影,簡簡單單的睡裙,身姿纖細玲瓏,發絲繞肩,直挺挺地站在那裏,饒是他坐著,她都沒有他高。


    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仰頭又灌了兩口酒。


    最後將酒瓶放到了一旁,轉過頭看向她。


    視線對上的那一瞬間,桑榆的心猛然跳了起來。


    看了一眼已經差不多見了底的那瓶羅曼尼康帝,她抿了抿唇,掀開旁邊的被子,打算上床休息,不再管……一個明顯醉了的男人。


    她的動作有些倉促,隻因為她感覺到身後的男人在靠近。


    沒幾步的距離,他成功在她上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


    最後一個用力,她被扯進了一副精壯健碩的胸膛裏。


    她掙紮了兩下,卻抵不過男人天生的力氣。


    最後手腕都勒的疼了,她也沒有掙脫半分。


    “你想幹什麽?!”她氣急敗壞地仰頭瞪他,就算氣急了,也沒有真正地放開聲音。


    “不是讓我睡覺嗎?”薄景行湊近她說,氣息夾雜著葡萄酒的酒香。


    她又羞又惱,用自己空閑的手去推他的胸膛。


    掌心有一半覆在他露出來的胸口上,結實的觸感和那清晰的溫度讓她下意識地想要把手收迴來。


    可是現在的情況,如果她退縮,帶動的隻是更尷尬的氣氛,容不得她後退,她直接迎上了男人的眼睛。


    “薄景行你是瘋了嗎大半夜自己一個人喝一瓶酒!”


    她是真的急了,她無法真正冷靜地單獨麵對一個喝醉了的男人。


    而且還是一個跟她發生了關係,時至今日一直沒有過太多交流的男人!


    他們之間,中間隔著一場瘋狂的性-愛。


    是哪怕隻是想一秒都覺得臉紅心跳的事情。


    她平時能跟他做到淡然處之,就已經夠艱難的了。


    所以他是不是真的瘋了,在兩個人這麽尷尬的情況下,還要自己一個人喝那麽多酒!


    是覺得喝醉了,什麽都不知道了,所以也就不覺得尷尬了?


    “你要喝嗎?”


    他說著,遒勁有力的長臂禁錮住她的腰,幾乎是半抱半拖著她,把她帶到了飄窗上,困在窗戶跟他的胸膛之間,她逃無可逃。


    看著他拿起酒瓶,放到了自己的嘴邊。


    “給。”


    “我不喝!”她低吼。


    薄景行蹙眉,一雙微醺的眸子微微沉了沉,抬起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喝。喝了我要問你問題。”


    “我不……唔……”


    她的拒絕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薄景行已經抬起了酒瓶,紅色的液體瞬間流了出來。


    她下意識地閉緊了嘴巴,搖晃著頭躲避著,然而下巴上的手卻越發的用力。


    鮮紅的血液順著她的唇角和下巴一路流進她的身上。


    冰涼的流動觸感讓桑榆氣的紅了眼睛。


    這個瘋子!


    她伸手用力推搡著薄景行的胸膛,“薄景行!”


    薄景川低笑了一聲,“就不能乖一點?”


    說完,他仰頭狠狠將瓶子裏剩下的酒灌進了嘴裏,最後再次捏緊她的下巴,俯首就堵住了她的唇。


    強硬地撬開她緊閉的牙關,把他口中的酒一口氣渡給了她。


    察覺到她要吐出來,揚起了她的下巴,深吻入喉,親自打開了她的喉嚨,酒水幾乎一滴不露地順著喉嚨流了進去。


    可薄景行卻沒有因此放開她,像是在嚐到了甜頭之後,再不肯放手一般,在她已經完全失守的嘴裏吮著她閃躲的舌交錯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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