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抿緊了唇,卻沒有陳媽一眼,一直看著俞鬆。


    俞鬆道:“先生隻是跟袁大小姐聊了聊,說自從香港再見,對太太幾次三番的陷害,抹黑,針對,還有這次在西郊的騎馬比賽,射擊比賽,先生看盡了她的醜態百出,所以讓思純小姐死了非要跟他在一起的心……”


    這話說的真的是一點避諱都沒有,老爺子聽的一臉鐵青,袁思純羞憤難當,死死地咬著唇,一直到唇瓣滲出鮮紅的血珠,她的沒有知覺。


    客廳裏聽到動靜的傭人出來,聽到俞鬆的話,更是忍不住低頭幸災樂禍地笑。


    陳媽隻覺得自己扶著的身體越來越重,心裏雖然氣憤,抬眼看著周圍袖手旁觀的傭人們,有些氣急敗壞。


    “你們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過來幫忙?!”


    傭人們皺眉,朝著老爺子看了一眼,見他對陳媽這樣的態度不為所動,抿緊了唇,不情不願地上前幫忙跟陳媽一起將袁思純扶上了樓。


    俞鬆見應該沒有了什麽事情,便對老爺子道:“那老董事長您好好保重身體,我這就走了!”


    老爺子抿了抿唇,從鼻子裏哼出一串長長的氣。


    “鬧別扭要鬧到什麽時候?他們什麽時候迴來?”


    “我不知道。”


    老爺子抿緊了唇,沒再說話。


    -


    袁思純的房間,陳媽把傭人趕走之後,關上門,就看到袁思純自己一個人趴在床上,肩膀顫抖著,哽咽聲從被褥裏傳來。


    陳媽看的一臉心疼,上前輕輕拍了拍袁思純的肩膀。


    “思純小姐,你受委屈了。”


    袁思純伸進枕頭裏的手死死地抓著床單,埋在被褥裏的那張臉雖然滿臉淚水,但是那雙眸子卻瞠大到了極致,血紅一片,滿目的憤恨如果被人看到,絕對會讓人大吃一驚。


    麵對陳媽的安慰,袁思純隻是埋首傳出低聲的哭泣聲。


    聲音傳到陳媽的耳朵裏,簡直心疼極了。


    “思純小姐,您這樣隻是躲起來哭是不行的。都說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咱們女人也是一樣的。男人啊,隻要女人願意花心思,那顆心他們自己是管不住的。現在那姓沈的也隻不過是一時得意,誰笑到最後,誰說的準?”


    袁思純哽咽聲小了幾分,“……可是,今天薄哥說我醜態百出,他現在很討厭我……”


    陳媽笑了笑,“那是以前,又不是以後。隻要你自己把過去忘掉,好好做你的袁家大小姐,大少爺遲早都會看到你的好的。要讓你現在的好,把你過去做的那些錯事覆蓋,不就好了嗎?”


    袁思純心頭稍微好受了一點兒,但是對陳媽的話,她卻有了另一番考量。


    不過心情雖然放鬆了些,但是前不久在高溫房間裏待得太久了,身上的傷口一直在隱隱作痛,現在更是覺得一陣陣的頭昏腦漲。


    本想要站起身去洗把臉,結果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就倒在了床上,失去了意識。


    陳媽嚇了一跳,第一時間就想起了她身上的傷口,剝開她的衣領看了看,陳媽嚇地尖叫了一聲。


    蒼白著臉趕緊跑了出去!


    “老爺,老爺!不好了!”


    俞鬆本來打算要走的,結果聽到陳媽這慌慌張張的聲音,不由自主地便停了腳步。


    “老爺,思純小姐暈過去了!”


    俞鬆挑了挑眉,站在原地沒動。


    “趕緊打電話叫醫生過來!”老爺子立即沉聲安排。


    陳媽趕緊給薄家的醫療團隊打了電話。


    醫生二十分鍾趕過來,俞鬆一看這支醫療團隊,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這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這可是薄家年年花重金供養的高級醫療研發團隊之一,如今隻是發個燒,就把他們給找了過來,那條命是有多金貴?


    不過最後檢查出來的結果,倒是讓俞鬆挺意外的。


    袁思純全身上下的傷口發炎,流膿,紅腫,甚至還伴隨痛癢,最後還不出意外地發了高燒!


    更意外的是,由於身上的傷口太多,病菌侵入到人的血液,引起了全身急性感染。


    而且如果不及時救治,而拖延病程的話,則會轉化為膿毒血症。


    這就可怕了,一個不小心,就得要了命。


    俞鬆無聲地從亂哄哄地薄宅裏退了出來,一直到上車,他都忍不住搖頭咋舌。


    先生這招兒也太絕了、


    說是不碰她,還真就沒碰她一下。


    怎麽把人接出來的,怎麽把人送迴去。


    就算是人真的死了,這責任也不在他的身上。


    說白了,先生從來就沒有忌憚過袁家,今天這一出,也隻不過是通過袁思純,給老爺子添了一把堵。


    畢竟,老爺子這次可是“欺負”了他的寶貝老婆。


    什麽叫“欺負”?


    你可以偏愛,但是不偏愛他的寶貝老婆,就是欺負!


    嗬嗬。


    不過倒也解氣。


    好歹這次在西郊的事情,先生多多少少也算是替太太出了一口氣。


    總比……什麽都不讓先生做的好。


    說來,也是太太,太過於強勢,永遠都是理智先行。


    如果,不是先生慣寵著太太,如果不是先生不想浪費太太為他顧慮太多的心意。


    不然,那天在西郊,就算老爺子再阻止,袁思純那也是一定要死在先生的槍口下的。


    將車子開到盛景莊園,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俞鬆在客廳等了一會兒,才看到薄景川一邊往樓下走,一邊整理著身上深色係襯衫的袖口。


    襯衫的領口有兩顆沒有係著,隱隱約約能看到那精致白皙的皮膚和鎖骨。


    俊美的臉上明顯帶著一種某些方麵的饜足。


    男人氣質冷漠矜貴,姿態優雅從容,一張臉更是俊美的匪夷所思。


    這所有的因素摻雜,揉合到一起,再加上他剛剛從美人的軟玉溫香中出來的饜足又食髓知味的感覺……


    根本無法用語言形容此時此刻的他到底是怎樣一副神情,姿態,氣韻……


    實在想象不到,外表看起來清冷淡漠,高冷禁欲的男人,在床上到底是怎樣一種姿態……


    俞鬆抽了抽唇角,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薄景川彎身坐到沙發上,隨意的姿態都是一股子矜貴霸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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