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才怪,隻不過……一方麵,李蒹不想看到孽獸手一揮,把這些人像是上次那些人一樣塗抹掉。另外一方麵,李蒹覺得孽獸一旦推倒重來,還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其他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呢。“哦。”果然,孽獸點點頭,“我原本還想改成全是男人,或者全是女人的,但既然已經你已經習慣了,那就算了吧。”“……”李蒹揉著額頭,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突然,他想起了一個問題,“孽獸,你的世界已經很完美了吧?”“嗯?”孽獸大概已經有點看膩了這個時代人們的生活了,周圍的一切再次開始了快進,同時,他們腳下的道路升了起來,兩人觀察這個世界的角度從平時,漸漸變成了俯瞰,“對了,我答應過你的。”“履行你的諾言……”“不要。”沒等李蒹說完,孽獸已經很幹脆的搖頭了。“你說話不算話?!”“嗯,我說話不算話了。”“你……”李蒹還想指責什麽,但是他很快閉了嘴巴,他們倆都多大了?怎麽還像學齡前兒童一樣爭吵?“我腦袋裏的東西都讓你挖幹淨了,我對你來說已經沒用了,那你還留著我在這占地方幹什麽?”“你說對了一半。”孽獸點頭,但接著又搖頭,“可我並沒覺得你的存在時占地方,我……”孽獸皺著眉,顯然是在思考,接著他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手,“原來,我喜歡你!”小陳啊,我後悔了。我隨便紮個犄角旮旯死掉不就好了嗎?我但是犯了什麽神經病,突然英雄了一把,跑來鎮壓孽獸?不對,我本來就是神經病,應該說為什麽忽然正常了一把,扮起英雄來了?!——李蒹在心裏無比悲催的哀嚎著。“你到底理解不理解什麽是喜歡啊?”“當然知道,畢竟我看過這麽多了。”孽獸指了指剛剛暫停下來,已經發展到封建社會的人類,剛才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孽獸身上的李蒹,下意識的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那景象讓他十分想戳瞎自己的眼——漢紙搖曳生姿,妹紙虎背熊腰。“有可能你看錯了呢?”“可能,但是那又怎麽樣呢?”孽獸聳聳肩,“這是我的世界,規則我說的算。”孽獸吐字很慢,幾乎一字一頓,同時他開始朝李蒹走去。“我不喜歡你。”說出這句話李蒹才感覺似曾相識,後來才意識到,是陳修淵曾經對他這麽說過。陳修淵那家夥是不是天道的親兒子啊?!沒有這麽報應的?!李蒹已經退無可退,他背後是一堵看不見的牆。而孽獸已經走到了他的麵前:“這裏應有盡有,如果你想要老虎吃肉,鹿吃草,我也能讓它們變迴去。你希望這裏是怎麽樣的,那麽我就能讓這世界變成是什麽樣的,這是存在於我掌中的……就算,你想要個孩子,我也能讓你真正孕育一個。”李蒹的表情,頓時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你早有預謀的?”所以才創造了一個男人生孩子的世界。“不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嗎?”孽獸可是個集合了無數殘念的扭曲存在,他自己都不知道從哪了解到了這麽一個常識,而且這個常識竟然深深的根植在了他的腦海中——其實孽獸也曾經短暫的懷疑過,男人是不是能生孩子,畢竟他接納到的那些知識對這個問題的迴答都是否定。但他實驗的結果證明,這個世界果然是隨他掌控的。李蒹的眼睛越瞪越大,越瞪越……“唰!”陳修淵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趙恣文被他的動靜驚醒,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怎麽了?”“做了個古怪的噩夢。”“你也會做噩夢?”“嗯,我也挺奇怪的,我這輩子還沒做過真正意義上的夢呢,結果第一次做還是個噩夢。”“什麽夢?”趙恣文也來了精神,好奇的問。“李蒹……”“李蒹?”趙恣文奇怪,怎麽會是李蒹?“嗯,是李蒹。我夢見他被一個巨大的黑影壓倒,他看著我,向我喊救命,但最終還是被那個黑影吞噬了。”陳修淵點頭。“真古怪的夢,不過也隻是個夢而已。”李蒹雖然是個神經病,但是最後他正常了一把,幫了陳修淵,所以,趙恣文對他還是有點感激的。趙恣文想著,陳修淵做這個夢是不是他對李蒹這種付出的愧疚?但剛這麽想,趙恣文就打了個哆嗦。李蒹那不是付出,就是活膩了找死,又恰好碰上了一個最幹淨利落魂飛魄散的法子而已。陳修淵更不是會對不相幹的人愧疚的人,不管對方為他做了什麽。所以,這單純隻是個噩夢。更可能是陳修淵最近太閑了,所以潛意識想找刺激……“對,隻是個夢。那麽,boss為了安撫剛剛做噩夢的我,也為了讓我不再做噩夢。和我做點‘正事’吧。”陳修淵低頭吻著趙恣文。“昨天晚上剛做過……”趙恣文張嘴接納了陳修淵的舌頭,顯然並不是拒絕~陳修淵輕笑著,壓了上去。所以,世界和平,大家(?)happy第151章 番外三:水鬼一陳修淵和趙恣文最後還是沒搬迴趙恣文的別墅去,而是把隔壁的房子買了下來。原本趙恣文是想把兩邊打通的,但是胖子那邊介紹過來裝修的人告訴他,房子中間的是承重牆,不能砸。不過畢竟是搞裝修的,況且也知道是給老板的老板裝修——雖然對方挺奇怪,怎麽這麽有錢的人,偏偏住在這麽寒磣的地方?不過對方總歸是有法子的,沒法拆牆,那就拆陽台。兩個陽台相鄰的一麵都拆下去,中間加了剛才加固,外邊又用玻璃整體封閉,這就變成了一個連通兩處房子的大陽台了。寵物們的窩在隔壁,趙恣文買來就沒用幾次的健身器材在隔壁,還有一堆其他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也在隔壁。他們倆就還在原來的房子裏住著,“小陳,和我去海邊怎麽樣?”這天趙恣文正捧著一大盒冰激淩——自製的,盤腿坐在床上看電視。他看陳修淵從浴室裏出來後,立刻問。而陳修淵對旅遊一向是沒什麽興趣的,東跑西顛隻是完成任務的必要而已。這一點趙恣文當然也知道,所以趙恣文的這個問題讓陳修淵異常的奇怪:“怎麽想起來去海邊了?”趙恣文拿出了一張請柬來說:“這個提醒我的。”陳修淵看著那張請柬更加的茫然,把那張請柬接過來一看,原來是他高中同學會的邀請函,地點在陳修淵聽都沒聽說的一個酒店。後邊附著地址,還說可以報銷去時的車費,而如果迴市區的話,有專車接送,另外,讓陳修淵奇怪的是:“天渡有海濱浴場?”“天渡怎麽說也是沿海城市。”趙恣文歎氣,不過不隻是陳修淵,其實很多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都不知道天渡竟然還有天然的海濱浴場,沒辦法,誰讓天渡地理位置特別,沿海城市卻是大陸氣候。好處很少聽說過有台風襲擊天渡,而且海產品價錢並不高,壞處是沒有濕潤的海洋氣候。“而且這個酒店也不錯。”趙恣文在旁邊說,“實際上我是看到這個酒店和海濱浴場,突然想起來去遊泳了。”天渡的夏天很熱,氣象預報根本就做不了準。趙恣文經曆過的最炎熱的氣溫,絕對已經達到了四十度。而且不是幹熱而是濕熱,是那種可以免費“享受”桑拿的天氣,仿佛是在水蒸氣裏遊泳。不過那是在認識陳修淵之前,現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