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恣文看著陳休淵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小陳,這世上悲劇永遠比喜劇更讓人印象深刻,壞事也總是比好事讓人津津樂道……”“你的意思是……真相會被忽略?”陳休淵表示難以理解,“壞人有那麽多嗎?”“不是好或者壞的關係。”趙恣文苦笑,“甚至那些傳播的人,也有很多人是出於熱心和好意,為了讓更多的人知道那些黑暗和醜陋的部分。”“或者說起哄更恰當吧,他們又不能確定真假,畢竟隻是一些照片配一些話,斷章取義這個詞,小學生都知道吧?”“這不叫起哄,這叫民意,而對方的那種作為,有一個比較文雅的稱唿,叫做‘裹挾民意’。而且必須得承認,斷章取義也不一定就是假的,而裹挾民意在很多時候也能取得好的結果。”“boss,不用解釋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這幾天我會好好的找狗狗的,不會插手你的事情。”陳休淵歎氣,知道趙恣文這麽賣力的解釋,並不是他自己對於被潑髒水不在意,而是當趙恣文想到他看到網絡上一些評論後,可能產生的反應……陳休淵想的確實沒錯,趙恣文沒當想到陳休淵的反應時,他那點憤怒和暴躁就立刻都煙消雲散了。可是聽陳休淵這麽老老實實的,趙恣文卻內疚了,怎麽想怎麽像是他委屈了陳休淵:“小陳……”但是,想要補償或者安慰的趙恣文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因為他要是真的那麽說那麽做了,不就是也表示著,陳休淵真的受委屈了嗎。原本趙恣文以為自己也算是個情聖,結果真動了心才知道,他在感情上還是個菜鳥。陳休淵看出來了趙恣文的別扭,他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床:“boss,不要著急迴去,在這陪陪我。”趙恣文現在怎麽可能不答應他,立刻就坐過去了,陳休淵得寸進尺的湊過來,先是腦袋搭在他肩膀上,接著就像小狗一樣,鼻子在他脖子上嗅來嗅去,接著就從嗅變成了舔,並慢慢的從趙恣文的脖子,舔到下巴,與此同時,他的手也探進了趙恣文的褲子裏,直接就朝下邊去了。“別!”趙恣文一把抓住陳休淵的手,距離上次他和陳休淵一快躺在這張病床上,可還不到一天時間,他現在腰還是麻的呢。更何況……陳休淵這動作明顯暗示著他,並不是像上次那樣,隻用點“技巧”而已,他看來是要身體力行,“你忘了你還有重傷呢,你的腿……對了,你的腿!”一提腿趙恣文想起來,陳休淵那條重傷的腿可是磕在地上了:“我去找大夫!”他站起來就要去叫護士,連唿叫鈴都忘了。但卻被陳休淵雙臂一抱,壓在床上了,“小陳,別胡鬧。”“boss……”陳休淵用體重壓著趙恣文不讓他動,自己手底下動了兩下,把一條還帶著濃重藥味的紗布放在了趙恣文的頭邊。“你怎麽把紗布拆了?!”趙恣文眼睛瞪大了,火氣頓時就上來了,怎麽能為了一時的快活,就不顧自己的身體的?“你快把我放開!”陳休淵不但沒放他,反而拉著他是手,去摸自己的腿。趙恣文的手能清楚的摸到血痂以及藥粉,而隨著他的手觸摸到那些它們,無論是血痂還是藥粉就全都剝落了,趙恣文能摸到細致的皮膚……“boss,我沒事了。”“這……你讓我看看。”這次趙恣文要起來,陳休淵沒攔著,而趙恣文看陳休淵的兩條腿,果然,別說是恐怖的傷痕,就是半點傷疤都沒有了,腿上的皮膚光溜溜的像是白煮蛋一樣。“吃飽了就沒事了。我也算因禍得福,占了李蒹的大便宜。”陳休淵得意的笑著,就像是偷了腥的貓,“boss,現在可以了吧?”“可以……才怪。”“為什麽?”“你想讓我死在床上啊?忘了你之前做的好事了?”把他折騰得都快射出血來了,“原本我應該迴家睡覺去的,現在……”趙恣文打了個哈欠,不提還好,這麽一說,他還真的有點堅持不住了,“你再朝裏邊躺一點。”知道陳休淵丁點事情都沒有了,趙恣文對他也就不客氣了,把陳休淵朝邊上擠了兩下,趙恣文就舒舒服服的躺下了,沒兩分鍾,已經睡得熟了。陳休淵左看右看,也麵對著他,側躺下了,沒過多久,表麵上看來,也和他一塊睡著了……兩個人就這麽睡到了第二天的同一時間,然後……然後,陳休淵就傷愈出院了——那位負責陳休淵的主治大夫,用一臉求知的目光看著負責的洛昶林。看得洛昶林汗流浹背,逃一樣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醫院。不過他們還不能離開南邊,還有許多的善後沒有完成,雖然已經沒陳休淵的事情了,但他也要留在這。而這樣,趙恣文也就不需要把照片打印出來了,陳休淵從網上直接看就好了。結果,陳休淵真的……很窩火,但是,有趙恣文在一邊安慰,他總算能堅持工作。明明趙恣文才是受害者,現在這種情況,怎麽看怎麽像是……二次受害啊!實際上陳休淵也並沒在找人上花費太多的時間,更多的時間被他用來求安慰了。但到了這天下午,陳休淵也已經找到了掛墜的去向,但卻並不是一個好消息。“被賣了。”陳休淵有些鬱悶的說。“賣了?”“嗯。”“具體的還不清楚,畢竟距離太遠了。我們隻能迴去之後,再說了。”第110章 努力思考出來的休閑“我為什麽要有愛好?我隻要愛你,就足夠了。——《我的日記》”陳休淵以為迴去就是這一兩天的事情,但無論是趙恣文,還是洛昶林都沒給他一個明確的迴答。一直在這邊呆了三天——真的是“呆”,完全沒有陳休淵這個特別人員的事情了,洛昶林在第一天晚上的時候來了一趟,用一塊暖玉把那位降頭師的魂魄帶走,就開始鬧失蹤。而按理說趙恣文也應該和陳休淵在一塊的,但是第二天開始,他也開始白天出去,晚上迴來了。“boss,你出去幹什麽?”陳休淵能用自己的能力,把趙恣文看的清清楚楚,說得難聽點,就是趙恣文上了幾次廁所,他都能知道,但是,除了極端擔心趙恣文安全的時候,陳休淵窺探了幾次,其餘,陳休淵從沒在趙恣文身上,用過這樣的能力。有好奇心,感到孤單,他也忍著,忍到趙恣文迴來,有什麽聽他親口說。“家裏的事,亂成一鍋粥了。”趙恣文揉了揉陳休淵的腦袋,“如果具體的講就是……”“不用了,boss你講了我大概也聽不明白,但我大概明白是什麽事了。兩邊已經開打了?”“不至於用‘打’來形容,但也差不了多少了。正好我哥想要個人在這邊幫他活動一下,其實也隻是傳點話而已,所以也隻是這幾天忙,過兩天我就能在這邊陪你了。”別看趙恣文家的老爺子是紅字輩的,他們家建國的時候,就已經嶄露頭角了,但實際上真要論,趙家也隻能算是“新貴”,而且在新貴裏還隻是中等偏上而已,真要朝上數,那比他們強的就不知道還有多少了。但是,趙家的實權占得很大,尤其是在北邊的地方上,所以真論影響力,也就是比第一梯隊的弱一點而已。並且,趙家的第二代正是年富力強的階段,第三代最近也長起來了,趙恣文幾個年歲比較大的侄子侄女已經在各自的領域裏站穩了腳跟,很顯然,這是一個正處於上升階段的家族。而這次和趙家對著幹的沈家,則是個曆史悠久的世家,還沒建國的時候,沈家就在了。因為在最後階段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所以到了建國後,依然擁有了一席之地,隻是在十年大抽風階段曾經遭受過一定的打擊,但是熬過那個十年,很快就重新崛起了。不過,他們畢竟不是從那個血與火的年月,同甘共苦過來的。作為投機者,站到了正確的一邊,並不表示,就會被毫無芥蒂的接受了。那是任何時代與社會都會有的,新舊利益集團之間的矛盾問題。尤其是一開始的時候,各方麵的人才稀缺,沈家的發展環境還算寬鬆。但是到了最近,像趙家這樣的新貴也發展起來了——自己人多多少少會照顧自己人的,更何況還是有能力的自己人——這個時候,沈家就開始走下坡路了。所以這一次,表麵上看,是沈家和趙家多年來,終於從表麵不和走向捉對死掐——趙家老爺子還在任上的時候就和沈家的老爺子不和。但實際上,也是這麽多年過來了,新舊兩邊的矛盾激發,否則,他們兩邊鬧騰得這麽大,也不可能上麵都沒人說話。趙家贏了,當然更上一曾經樓。沈家贏了,卻隻是不至於在短時間內被吃掉。趙家輸了,趙恣文在政在軍的兩個哥哥,就要換個地方工作地點了。沈家輸了,也就就此沉淪了。看了起來對沈家不公平,可誰讓他們家沒有一個紅字輩的老爺子呢。在功勳老臣越來越少的情況下,這些僅存的老爺子們就是活著的免死金牌。雖然趙家沒有了後顧之憂,但是站在他們對麵的是為了生死存亡的沈家,可想而知,也並不會輕鬆。“如果覺得膩了,出去逛逛吧。”“你放心我一個人出去?”“我有什麽不放心的?”趙恣文揉了揉陳休淵的頭發,“雖然因為你那麽前輩的事情,沒有過去那麽放心了,不過還可以。對了,別穿軍服,也別穿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