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隻能收到中央跟地方的幾個台。老常調整了下,想看看天氣預報,播到地方台的時候,忽然看到了白威的身影。 地方台的記者效率也夠高的,上午拍攝到的鏡頭,午間新聞就播放出來了。常青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看著手機中白威茫然的表情。後來白威似乎注意到了對準自己的鏡頭,直直地盯著鏡頭若有所思,仿佛透過手機屏幕看到到了老常似的。 “我隻想對那個人說,你要走,我不攔你。傷口還沒完全愈合,自己別忘了吃藥。另外最近別又嘴饞喝酒,對傷口不好……”白威自顧自地對著鏡頭墨跡開來。 老常酸得一激靈,他媽拍言情片呢?真不怕在父老鄉親麵前丟人。就在這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低頭一看,是白威的號碼。 大結局 拇指已經按到了掛斷鍵,又抬了起來。走到這步田地,不享受一下勝利果實似乎說不過去。 當接通電話的那一刻,手機裏似乎傳來如釋重負的唿氣聲。 “你終於肯接電話了?” “有什麽事嗎?對了,我已經吩咐會計多給你2個月的薪水了,算是你這段時間在醫院的看護費?我打聽過了,一般保姆介紹所裏經驗最豐富的大媽也就這個價錢,應該沒委屈著你。” 白威運了一會氣,才平靜地說道:“……常青,枉費我一直拿你當奮鬥的目標。你他媽到最後就會卷鋪蓋走人?” “恩,這最後一手是壓箱底的絕活,應該夠你學小半輩子的了。” “常青……” “沒別的事,我就掛了,以後咱們應該是沒什麽機會見麵了。你多保重。” 說完常青就要掛電話。 “別掛!我有句話一直沒對你說……” “什麽?” “我愛你。” 常青的手抖了一下,冷笑著說:“當你要說什麽呢!就這話,去夜總會花100塊錢能聽三段!” “我知道我已經傷透了你的心,咱倆的開始太糟糕,裏麵摻雜了太多的利害關係。可就是這麽多的波折,我才清楚地知道自己究竟愛大大是誰。” “是啊,我也很清楚你愛的是誰,那一刀挨得值!”刀刃上冰冷似乎現在還留在體內,寒氣直竄心頭。 “是!我是太過偏袒遲野了,可我知道這裏麵除了兄弟之情,已經沒有什麽別的了。可我對你的感覺實在是太複雜了。你春風得意的時候,我對你有種既生瑜何生亮的嫉妒之情,你處處容忍照顧我的時候,我告訴自己,你是我最大的敵人,決不能倒在你的糖衣炮彈之下。可你倒在血泊中的時候,我清楚地知道不管是愛也好,恨也罷,這輩子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能替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小話嘮得跟在蜂蜜裏打過滾似的,幸虧老常沒糖尿病,還撐得住! 掐著大腿的手勁更重了,常青咬著腮幫子說:“手機快沒電了,我要掛了……” “等等……” 常青暗暗提醒自己,不管小子說什麽,自己都不能走迴頭路。跟年輕人談感情,心髒不好的真得死於心梗,。 可他還想聽,聽聽自己在白威的心中有多重要,有個這些話,自己將來躺在搖椅裏也算有點值得迴味的窗前月下了。 “還有就是……每次你躺在下麵的時候,你一哼哼,我就能立刻勃起,隻有你能讓我有這種感覺。出門在外小心點,像你這樣的,特別愛招男人操。” 常青口條從沒這麽清晰過,字正腔圓地罵道:“我操你八輩祖宗!” 接著把手機扔到了地上,跺著腳丫子在手機的殘骸上又惡狠狠地補了幾腳! 事實證明,自己太他媽單純善良了。 住院的時候就應該弄點麻藥迷昏狗日的,把他拖到太平間去擺個奸屍的pose,來幾張豔照,再刺激下各大報紙的發行量! 一團氣鬱結在心底,老常都快爆炸了。其他的候機的乘客紛紛躲閃開來,生怕被精神病襲擊到。 這時有兩名機場的保安人員走了過來,客氣地說:“先生,您的情緒好像不太穩定,請到機場辦公室休息一會吧。” 常青一立眉毛;“沒見過生氣怎麽呢?我馬上就要登機了,沒工夫!” 兩個五大三粗的小夥子開始變得強硬起來:“對不起,如果您不配合我們的工作,那麽您就不能登上飛機,我們有理由相信您會威脅到其他乘客的生命財產安全!” 說完就要伸手去架常青。 老常立刻變軟了,長歎口氣說:“你們不知道,剛才我媳婦打電話來,告訴我,她跟野男人要私奔了!咱們都是男人,你說我能不生氣嗎?我得趕緊上飛機,要是晚迴去了,家裏的房子都要被她賣了!” 倆保安顯然不是男人,不知道綠雲壓頂的痛苦,還是麵無表情地要駕著老常走。 常青沒招了,隻好乖乖地跟保安走,邊走邊氣憤地說:“什麽玩意兒!老子一會就投訴你們!” 到了辦公室,兩保安把常青一個人推到了屋子裏,就把門關上了。屋子除了老常,還有一個人,長得跟模特似的,賊陽光。 常青差點沒背過氣去:“白威!操你媽!你是故意的是不!” 白威撲閃著陽光帥氣的大眼睫毛說:“我不這樣,你不就上飛機了嗎?” 原來白威發現常青不見了後,立刻給機場、火車站工作的同學和朋友打了電話。 得知常青買了機票後,他開飛車來到了機場。 不過人家好好的要坐飛機,誰也攔不住啊!白威急中生智,來了這麽一處“激將法”。 白威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常青的臉色。倆手死死的握住了他的胳膊。 “我要是不摔電話呢?你怎麽辦?” 白威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裏掏出了個“手電筒”。老常一看,眼熟!不就是那個進口的防狼器嘛!當初臭小子用這玩意把自己捅翻的! “我想好了,實在不行,就用這玩意再捅你一下,然後拿你當心髒病發作,直接拿擔架運迴去……” 常青一豎大拇哥:“你小子都他媽壞出花兒來了……”沒等他說完,灼熱的吻襲了過來。 勁兒有點大,老常差點坐地上。年輕人焦躁地將唇齒烙印在他的臉頰上,沒用手擰大腿,老常的定力明顯下降。他不由自主地迴應著白威的熱吻。 “剛才除了最後一句,都是我的心裏話,你怎麽懲罰我都行,但不準玩人間蒸發……” 老常沒迴答,因為受傷,禁欲了很久的身體現在已經全部複蘇了,雖然隻是唇齒的接觸,可下麵已經腫脹得不行了! 漸漸地倆人的衣衫減褪,老常健壯的胸膛從襯衫裏袒露出來,白威含住紅褐色的突起,用力的吮吸著。常青一手抓著白威的頭發,另一手漸漸摸向了小夥的褲子。 當他摸到一個堅硬,粗壯的物件時,更是激動得粗喘不已。 “啊!啊!” 白威突然慘叫了兩聲,猛地翻躺在地。 常青握著小電棍嘿嘿怪笑,:“怎麽樣,電力猛不?” 白少爺麻得半天起不來,呻吟著說:“你……你還是要走?” “走?幹嘛走?老子今天非結結實實地上你一頓不可!” 這可是臭小子自找的,他老常今天要翻身農奴把歌唱! 白威緊抿著嘴角說:“行!但是你等著!你下半輩子就算交代到我手裏了!” 飛機場依舊人來人往,有人放下了,離開了;有人釋然了,留下了…… end 第五十一章 番外神仙速成法 北方的冬天寒氣逼人,尤其是下完一場大雪過後,都能把人耳朵凍掉。 這時候,頂著熱氣吃上一頓肉片翻滾的火鍋,來上幾瓶溫燙好的白酒,我去!給個神仙當都不換!真是冬日裏無法拒絕的誘惑。 老常披著大衣,哈著白氣,抖抖索索地在藥店買了果導片後,一路小跑迴到賓館,對賴在床上的白威說:“走!去吃羊排火鍋去!” 白威在被窩裏拱了拱,懶洋洋地嘟囔:“樓下不是有客房服務嗎?在房間裏湊合一頓算了。” 常青把大衣扔沙發上,就著寒氣也鑽進了被窩,大爪子不客氣地揉起了小白的屁股蛋子。 “那羊排鍋是用十多味中草藥材燉煮出來的,大補啊!”說到大補的時候,常青還特意暗示性地在韌勁十足的屁股蛋子上擰了一下。 從機場迴來以後,白威走路一直不怎麽利索。昨天晚上去廁所幹大事的時候,老常隔著兩道門都能聽見裏麵抽冷氣的聲音。 老常心裏內疚,可話到嘴邊就變成了:“你說你平時吃東西嘴叉子挺大的,怎麽下麵那眼兒這麽小?” 白威沒還嘴,從廁所出來後,趴在沙發上將從行李箱裏翻出的機票撕成一條條的,那勁頭跟對付階級敵人似的。 從機場迴來後,常青一直有點自我膨脹。“會當臨絕頂,一覽眾山小”,人家杜甫老先生說得多好。還是占據著製高點,人生才有意義啊! 當時白少爺被小電流通得動彈不得,眼睜睜地看著常主席反撲成功。孩子可能也想明白了——舍不得嫩屁股,就套不住老流氓。所以剛開始撲騰兩下後,就跟溫順的綿羊似的與老常纏到了一起。 不過少爺畢竟不熟悉下麵的業務,臉上難免有些尷尬的神色。困窘的模樣還挺撩人的,尤其是在忍著疼的時候,前胸的肌肉糾結在一起,頭向一邊仰著,隻能看見喉結在布滿汗液的肌膚下,上下的抖動。雖然費了半天勁才進去,可被全然包裹容納的感覺真好。 當進去的那一刻,白威的眼睛轉了過來,濕潤熱切的眼神纏繞著常青,比吃一瓶偉哥都管用。 結果藥勁大發了,白威後麵一直沒好利索,自己一時不能梅開二度。隻能在夢裏一遍遍地迴味著當時的情景。 “起來吧,你都好幾天沒正經吃東西了。我買了果導片,不用擔心上廁所。” 白威還想垂死掙紮,老常連哄帶騙地給他套上衣服,拉著他出了大門。 倆人來到一家常去的藥膳坊。這裏的冬季主打特色招牌菜就是羊排火鍋。飯店門前已經停了一排的轎車。 他們從出租車裏下來後,往門裏一看,已經是高朋滿座。 現在常青不比往日,不怎麽講究排場了。所以在大廳的角落裏隨便找個座位就開始點菜。 按著菜譜點了一通後,老常一抬頭,發現服務員小姑娘倆眼睛正熱切地在白威的臉上來迴掃視著。 “嗨!想什麽呢!我點的那些菜,你記下來了嗎?” “對不起,先生您能再說一遍嗎?”看在小姑娘模樣還不錯的份兒上,老常又耐著性子說了一遍。 等菜上齊的時候,常青發覺事情有點不對勁,這個偏僻的小角落,經常是被服務生遺忘的地方。可不到10分鍾,服務生居然過來了四五次給火鍋添湯,而且每次都不是同一個人,看白威的眼神都特別詭異。 常青突然明白了,自己怎麽把“電梯門”事件忘得一幹二淨? 也不能賴老常,人家老先生原來盤算得挺好,自己卷鋪蓋走人,再給小戀人留一鍋臭狗屎,來個永恆的迴憶,免得他把自己輕易地忘了。 可世事無常,自己居然沒走成。而且白威在電視上轟動的告白,足夠讓全市人民貧瘠的精神生活亢奮一年的了! 把筷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撂,常青瞪著眼睛對第六撥來的服務員說:“湯都快他媽的淌桌子上了,你家這是讓人吃飯還是給人泡澡啊?” 服務員終於把粘在客人身上的眼珠子收迴來了,點頭哈腰地說對不起。 桌對麵這麽熱鬧,白威卻一直沒抬起過頭,把臉往碗裏埋,悶頭就是啃排骨。 看這頓飯吃的,可惜了藥材了,不但沒有活血化瘀,反而氣鬱於胸。 從飯店出來的時候,白威說:“吃的有點撐,咱們別坐車了,走一會吧!” 常青想拉他的手,猶豫了下,把手揣迴了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