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和佐助思慮重重地離開後,春野櫻喝完茶剛想歇口氣又有人來找她了。

    看著麵前難得表情嚴肅又認真的鹿丸,春野櫻不禁苦笑了一下:“比起連話都說不完整的將死之人,我還真是幸福啊。——你說是吧,鹿丸?”

    雖然春野櫻與鹿丸的感情比她與佐助和鳴人的要好得多,但她卻沒什麽話是想對他說的,畢竟是熟悉到可以用眼神來交流的老朋友了,就是對方的想法各自也能猜到個□□不離十,所以也難怪春野櫻會覺得訝異。

    鹿丸並沒有應答的春野櫻的話,靜靜地看著她一會後他兀然道:“得知阿斯瑪老師的死訊和死因時,我自責多於難過,因為阿斯瑪老師會死是由於我的心慈手軟,所以就算你想放了那個幻幽丸,我也沒有資格說些什麽。”鹿丸說到這頓了頓,隨即才繼續道——

    “得知你將死的消息時我真的很驚訝,反應過來後我……很難過。真的,我……”

    “鹿丸!”春野櫻不由分說地打斷鹿丸的話,“謝謝你,謝謝你如此在乎我,有你這樣的朋友我也算不枉此生了。你的心情我也已明白,所以……這樣就好。”

    鹿丸愣住,怔怔地看著春野櫻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良久後他才收迴目光,恢複一貫的語氣道:“我對你算是有了一個新的認識,這還真像是你會說的話。”

    “你剛才說的話可不像你,我對你也有了一個新的認識。”春野櫻邊說著邊晃了晃手中的茶壺,“涼的,要喝嗎?”

    “本來不想喝的,”鹿丸也邊說邊拿過一個茶杯,“但我想陪你喝。”

    “謝謝。”對於鹿丸的舉動,春野櫻沒有半點驚訝,她自然而然地給鹿丸手中的杯子倒滿茶後,兀自歎息一聲:“哎,你應該找一副棋盤過來的。”

    “抱歉,我忘了。”

    “……”

    之後兩人的交談就變得極其輕鬆隨意起來,直到提及春野櫻的前世時,鹿丸才表情複雜地撓著臉,視線遊移不定地說了一句:“那個…前世的你看起來和他蠻配的……”

    “他?你是說青塚嗎?——你在女武神裏看到我的記憶影像記錄了?”

    “嗯,女武神傳導給我的武鬥演示裏,有你和他一起與怪物戰鬥的影像,你們兩個看起來十分合拍,是因為你們是……”剩下的那個詞眼,鹿丸莫名地怎麽努力也說不出口。

    “是的。”但已聽得明白的春野櫻啜了一小口茶後,不由得

    發問鹿丸:“想知道嗎?我和他之間的故事?”

    “確實有點好奇,但不用你說我也能猜出個大概。”

    “哦?你倒是說說看,你都猜到了一些什麽?”

    “你們是日久生情類型的典範吧?”

    “……的確。”春野櫻愕然,因念及舊事,心中的懷念之情開始油然而生,她的聲音似乎也變得悠遠了一些:“相識三年,同居兩年半,一起出生入死的時間合計有半年多,這就是我們的感情曆程。雖說沒有言情劇裏演的那般轟轟烈烈感人肺腑,也沒有多少欺瞞誤解,但確實是一場深切的感情。”

    “是嗎?”鹿丸慢慢微皺起眉頭,也說不清為什麽,他十分不喜歡春野櫻方才的述說語氣:“哼,出生入死過果然就是不一樣呢。”

    “你這是什麽語氣,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從迴想中迴過神來的春野櫻聽聞鹿丸的語氣,她不自覺地就用了開玩笑般的語調反問。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吃醋,但是……”但鹿丸卻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說起來……小櫻,我們已經相熟六年了吧?”

    看著一本正經的鹿丸,春野櫻不禁也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態:“加上隻是互相觀察的日子,我們已經互相認識了七年吧。——我記得我從四五歲時遇見你起就開始時不時地留意在一群小屁孩中不合群的你了。”

    “我應該是在你開始觀察我之後才注意到你的,因為你很少會出現在一群小屁孩當中。不過,我們的確已經認識了將近七年了。但是,雖然是那麽長的時間,可卻完全比不過你與他相處的三年啊。”鹿丸直直的看著春野櫻,像是不想錯過她臉上的任何細微表情。

    直迎鹿丸的目光,麵對認真至極模樣的他春野櫻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渾身不自在的她心緒也跟著淩亂起來。

    半晌後,春野櫻情不自禁地蹙起眉頭。她承認,在黑虎出現之前,她的確想過等到了一定的年紀,如果鹿丸還沒有找到他喜歡的人,那她就向他告白。

    但是,雖然兩人曾經開玩笑般做過諸如xx歲之後還沒找到各自喜歡的人就結婚的約定,但心理成熟的兩人在開玩笑時心裏其實都想得既清楚又明白的——鹿丸對她沒有男女之情,而她對鹿丸也是欣賞多於愛慕,隻覺得他必定能給她一個安身之所而已。

    春野櫻以前之所以有時候會刻意地接近鹿丸,就是希望他能喜歡上她,雖然這樣的想法和做法十分卑劣自私,但再已

    無法掏心掏肺地愛上某個人的春野櫻,隻能以這種方式來尋求未來有可能得到的唯一微小幸福。

    鹿丸很聰明也很敏感,所以春野櫻覺得他應該知道她對他也是沒有純粹的男女之情的,因此,春野櫻對鹿丸現在那像是想表示些什麽的態度很是迷惑——

    “鹿丸,你到底想表達些什麽?”你該不會真的到現在才發現自己喜歡上我了吧?

    鹿丸在看到春野櫻皺起眉頭那瞬間起,他就已經確認對方和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了。為此,他不禁心中黯然,但半晌不到他就重新調整好了心態:“沒什麽,也許就是在吃醋吧,我沒想到你居然是個重色輕友的人。”

    ——就像她說的那樣,這樣就好。

    “重色輕友?”春野櫻明顯鬆了一口氣,“被青塚知道你把他說成‘色相’者的話,他可是會殺掉你的哦,因為他最討厭別人提及他的外貌了。”

    “你還真是了解他。”鹿丸用虛假的濃重醋意掩蓋了內心的失落。

    ——你到底有多愛他呢?

    “嘛,馬馬虎虎吧,其實他更了解我。”

    “現在的你也是嗎?”故作不經意和輕鬆的語調,事實上他十分在意。

    ——他又有多愛你呢?

    “我又沒有什麽大的變化,他應該一下子就能發現現在的我和以前的我有什麽不同了吧。”

    “是嗎…

    兩人的語氣都開始變得輕鬆愉快起來,話題也開始千變萬化,聊得興起的兩人誰都不知道在屋外的青塚,已經把他們的對話“盡收耳底”……

    與鹿丸暢聊過後,春野櫻真的覺得自己已經可以死而無憾了,因此她還更堅定了某個決心——鹿丸,就讓我送你一份臨別大禮吧。

    之後,春野櫻親自向白虎確認了一些想法後,就繼續與黑虎密謀起什麽來……

    下午,吃過午餐小憩完後——

    發現自己已失去味覺後春野櫻啃了她生平中的第二顆軍糧丸,為的隻是能有走路的力氣。

    但似乎沒能收到什麽顯著的效果,春野櫻仍是覺得隻是站著都十分費勁,估摸她的身體連吸收營養的“功能”都快失去了吧。

    結果她還是被青塚抱去屋外鄰近的靜謐樹林裏的。

    “你快死了?”

    這是不帶任何感情的問候,聲音的主人是剛被解除了說話的禁製的幻幽丸。

    “是的。”春野櫻的聲音也同樣沒有起伏,“話說,這種時候你不是應該咬舌自盡嗎?”

    春野櫻暗自慶幸自己還遠沒到說話都困難的地步。

    “明知道不可能如願,我為什麽還要白費力氣?——我可是不死之身,況且……”說著,幻幽丸瞥了眼身旁的自來也,意有所指。其後他的目光掃過春野櫻身後的青塚,最後落在遠處正在平土台上背對著他們規劃著什麽的黑虎身上:“你們這是要幹什麽?”

    那是春野櫻請求自來也用土遁在樹林裏僅有的一塊草地上製造出來的四角方台,除了春野櫻和黑虎,其餘被請到當場的青塚、自來也、淩峰豪良、幻幽丸,還有帶著傷的白虎都在猜測它的用途。

    “待會你就知道了。——在那之前,你能迴答我幾個問題嗎?”

    “那就要看看你問的是什麽問題了。”

    幻幽丸是那種一眼看上去十分好狠鬥勇的人,他的眼神時刻都像瞄準獵物的鷹隼般淩厲,即使他現在已經受製於人了,其全身上下仍散發著不羈與狂放的氣息,但在贏過他的春野櫻麵前,態度倒沒有了之前的那份倨傲。

    春野櫻意外地並不討厭這種人:“第一個問題,你為什麽會為那些人效力?”

    幻幽丸的神色霎時一黯:“因為我的族人在他們的手上。”

    春野櫻有些許驚訝:“哦呀,想不到你竟然是個意外重情義的人呢。”

    “你的那個‘意外’太多餘了。”幻幽丸立即不悅地皺起眉頭。

    但春野櫻無視了幻幽丸的不高興:“如果我今天放過你,你還會迴去為他們效忠嗎?”

    “我能平安迴去你覺得他們還會信任我嗎?”

    “也是。那我就給你兩個選擇吧——一、被我殺掉,二、被帶迴木葉。”

    幻幽丸的精神立即一振:“我變成這樣還是會死的嗎?!”

    “當然,殺不死並不代表怎麽殺都不死,就你這種程度,我看把你殺個三四百次就差不多了吧。魔獸們的複活次數是視他們的生命能量大小而定的,把你變成這樣的人沒告訴你嗎?”

    如果進化後的獸類都是怎麽殺都殺不死的話,那他們世界裏的人類早就被滅絕了。

    聽完春野櫻剛才那句理所當然的話,在場者除了心下震驚的幻幽丸和自來也,其餘人等都對她的話毫無表示。

    幻幽丸好一會後才盯著春野櫻遲疑地問

    :“有沒有第三種選擇?”

    ——他還不想死,也不能死,因為他的族人還等著他去解救;而被帶迴木葉的話,誰也不知道會受到什麽樣的待遇,且不說會被嚴刑拷問,搞不好還會被人解剖了來裏外研究。

    “有的,第三選擇就是在你答應某個前提條件後,我就放你自由。”

    春野櫻的語氣很平和,臉上卻有一抹淡得幾乎會讓人忽略的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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