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大部分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

    九尾的尾巴在具現出第七條後再沒有繼續增加,原因不明。

    有了春野櫻的助力,自來也終於可以鬆了一大口氣。隻是,就算兩人聯手,他們和佩恩也隻能平分秋色。但在黑虎暗中給佩恩使了幾次絆後,他們倆總算略微占據些上風。

    雖然之前自來也與春野櫻沒有合作過,但戰鬥經驗豐富的他們並肩作戰了沒一會,雙方就足以大致估摸出對方的能力特點、實力深淺;而且,他們基本上無需用語言交流,就能很好地配合著對方進行攻擊。

    春野櫻體術好、蠻力驚人、反應速度可以說是超群,對各種武器都能駕輕就熟地使用;而自來也體力充沛,每用一個忍術都聲勢驚人、攻擊範圍極廣,加上能將各種忍術相互配合著巧妙混用的老練經驗和不弱的體術,兩人配合起來簡直天|衣無縫——

    這邊春野櫻用雙刀分別架住九尾的兩隻前爪,當“佩恩九尾”在體表直接用查克拉凝現出幾隻靈活狐爪,悉數向春野櫻周身迅猛抓來時,她的身形突然消失,就在這時,自來也的火遁已席卷到九尾的眼前。

    但是,春野櫻的速度雖快,可在佩恩的控製下,九尾的速度也不慢——斷送了全部查克拉狐肢狐爪後,倏忽間它就閃身到了數丈開外。然而就在它剛穩穩落在地麵上的那一瞬,春野櫻的黑槍就迅若落雷般戳到它的頭頂上方。

    佩恩隻得直接從頭頂往上伸延出查克拉爪抓向槍尖,未料它剛把槍尖扳開還沒看清春野櫻的身影時,它又驚覺有數道刀風落向它的後半身,它即時就想用尾巴連同刀風一並把後上方的春野櫻掃開,可就在同時,它腳下的地麵突然下陷——不用想佩恩都知道這是自來也用土遁搞的鬼。

    “哼。”

    冷哼聲中,無數深紅色查克拉爪與手從九尾的體表如爆發般竄出——或用作擋住刀刃,或拍向春野櫻,或深入土地當中,或抓向四周的障礙物…一時間,大片地麵紛紛龜裂崩塌。

    緊接著,未等自來也的下一擊近身,佩恩就用小型的尾獸炮向自來也連續轟去,源源不絕地從體表伸出的查克拉爪,則如其上有眼般四處追擊著身形時隱時現、手中武器持續變換的春野櫻……

    樹倒地裂,砂飛石走;時而風唿火燎,時而爆破聲不絕,時而水沙飛濺……這就是自來也他們的戰場,不像是人與人之間的戰鬥,倒像是一頭殘暴之獸在四處肆虐,而身影翩若驚鴻的春野櫻和身形魁梧如神的

    自來也則像是降獸者……

    “那個小丫頭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逮著閃避間的空隙,蹲在自來也左肩上的□□婆婆誌摩禁不住好奇地問,“她的反應速度可不像是個人類。”

    “是啊,也不像是處於仙人模式。”而蹲坐在自來也右肩□□公公深作同樣疑惑。

    “她隻是個和一隻白虎用了混合變身術的女孩子而已,她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實力我也不大清楚。”而且,她的戰鬥經驗明顯很豐富,難道她真的擁有前世的記憶?——自來也同樣滿腹疑問。

    誌摩婆婆剛想說什麽,就看見春野櫻輕易地將一塊被九尾掀向她的巨石一腳踏個粉碎。

    “這蠻力……她該不會是綱手的徒弟吧?”

    “這不可能,”自來也看著那瞬間“粉身碎骨”的大石不禁有些汗顏,“她是卡卡西帶的學生,變身前看起來隻有十二三歲而已。”

    ……

    在此之前,另一邊的大橋上。

    戳向佐助的長|槍剛落空,春野櫻的單腳剛著地,鬼鮫的鮫肌就橫削到她的麵前。來不及多想,春野櫻立即就手豎起槍杆一擋。

    “鎊!”十分不自然的一聲悶響即時蕩過眾人耳際。

    春野櫻自認自己的力氣不小,但鬼鮫的這一下勢大力沉,武器交錯間直震得她手臂發麻。

    而比春野櫻更覺驚訝的是鬼鮫,因為他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砍過去的一擊,居然被一個女人就手用武器倉促一格就擋下了,而且她的身形還能站得穩穩當當的。

    一瞬過後,各懷思緒驚疑的兩人立時就各自往後躍退開來,但二人雙腳剛沾地又猛地向對方迴衝過去。但是,當鬼鮫以為兩人的武器會再次交錯時,他的大刀鮫肌竟出乎意料地穿過春野櫻的黑槍和身體——

    殘影?!

    果不其然,鬼鮫眼前的人影須臾後就消失了,隻餘那仿有實質的殺氣仍舊撲麵而來,讓久曆戰場的他都情不自禁地心生凜冽。

    不等鬼鮫迴身尋找春野櫻的蹤影,幾下長|槍揮空的聲音就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地方連續響起,驚愕間他不禁蹙起眉頭——春野櫻的目標明顯不是他,但對於鬼鮫來說,沒有什麽能比被女人輕視或無視更讓他覺得惱火的了。

    看著遠處那個如嬉戲般輕鬆地追擊著一直以速度著稱的鼬、身隨□□遊走間身體輕盈靈活如白貓、發出的攻勢卻迅猛狠絕如白虎的女人,鬼鮫在覺得不甘心和羞惱的

    同時,還不禁有些佩服起她來——這個女人不是隻有蠻力大於常人而已,她的行動速度很快,非常快!

    當下鬼鮫就審度起春野櫻剛才的那一下若真是直衝著他來的結果到底會如何。

    隻是,半晌過去鬼鮫也沒審度出個所以然來,見春野櫻仍處處都把鼬用左手攬著的佐助作為攻擊目標,他不禁心中好奇,畢竟僅是棄自己的同伴於不顧就是忍者的大忌,更何況春野櫻是想置她的同伴於死地——莫非她是想通過犧牲自己的同伴來確保木葉的其他人不會受到威脅,還是說她在試探著什麽……

    鬼鮫一時想得入神,一時也就忘了鼬此時正陷入險境當中,也忘了自己的不甘,直到有個黑影突向他飛撞過來——

    “…?!”鬼鮫的反應是先側身避過那個黑影再順手一撈。

    ——是已有點神誌不清的佐助,鼬把他丟給他了。

    鬼鮫提穩佐助剛想抬眼看鼬那邊的情況,就又見一個白影向他直衝過來,他就要提刀阻擋又驟覺迎麵生風,鼬的身影卻已閃到他的麵前。

    鬼鮫自覺地往後遠退開去,好讓他身前的鼬調轉身形的空間能寬闊些,其後他聽聞幾下金屬相擊聲便見兩人的身影在他的周圍來來迴迴、如幻影如鬼魅般在疾走閃身間互相攻擊或互相阻礙對方,進退間速度越來越快,最後鬼鮫竟隻能聽見兵器的碰擊聲——有時瞬間才發出一聲,有時半瞬就連續響了數下,十分促急。聽著這些或快或慢的械鬥聲,鬼鮫覺得自己的心跳頻率都變了。

    一會之後,就算是鬼鮫也有些站不住了,心下訝然的他,終於意識到春野櫻剛才的攻擊的確隻是在戲耍鼬。以春野櫻現在的行動速度,就算是結印向來快到旁人難以窺見的鼬,此時恐怕也沒有結印的空隙,再加上她的蠻力……鼬的手臂現在估計極不好受。如果他不是有寫輪眼撐著,恐怕他已經跟不上她的速度了吧。

    鬼鮫覺得自己也許該想個法子幫幫自己的“工作搭檔”,反正他也沒說過讓他不要插手,但是……

    用大型忍術?——若不是能“誤傷”到鼬的強度,估計也傷不到她,因為她雖然沒有寫輪眼,但迴避速度和警覺程度明顯比鼬更快更敏銳。

    用體術?——不得不承認,如果他也加入戰圈的話,能起到的唯一作用也許就是拖累鼬。

    用人質?——她剛才……

    才想到這,鬼鮫手裏的佐助忽然有了動靜。低頭瞥了眼想動卻無力動彈的少年,鬼鮫忽地

    心念一動,隨即他就情不自禁地咧嘴而笑,並換上準備看好戲的輕鬆心情。

    鬼鮫把佐助放落地上,把勒著他脖子的衣服一鬆,直接用有力的五指扣住他的後頸,把他的視線轉向交戰中的兩人:“喂,小子,叫那個女人住手,不然我就依次折斷你的手腳。”

    鬼鮫的聲音不算大,但他確信激鬥中的兩個人絕對能聽得一清二楚。

    而終於可以順暢唿吸到空氣的佐助,一時沒能迴過神來,當他擺脫缺氧情況所帶來的頭暈目眩感時,卻因看不清那兩個人的身影、卻又總覺得他們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的佐助,又開始覺得神暈眼花起來,但鬼鮫剛才所說的話他是聽到的了,但此時心情複雜混亂之極的佐助完全無心搭理他。

    對上勢必要殺死的男人自己竟輸得一塌糊塗,而她竟可以把這個男人逼到需要同伴脅迫他這個“人質”來救助的地步?

    她剛才……是真的想殺了我嗎?

    為什麽?

    想著這些,佐助忽覺心中百感交集。

    難過、失落、無力、羞恥、愧疚、不甘、酸澀、苦悶……還有疑惑不解——就算她再討厭他,也不至於如此對他吧?應該不會吧……

    佐助無法確定自己心中疑問的答案,因此心裏而愈發鬱結。而且,隻要一想到春野櫻其實討厭著自己,他心裏就十分不是滋味。

    隨即佐助便想起平日裏春野櫻那雖然冷漠、卻又不失親和的態度,還有前些日子她對他和鳴人進行的嚴厲教導,她的一言一行中都是透顯著盡心盡力的。

    佐助正困惑著,春野櫻說某些話時的音容態度沒來由地就纖毫畢現地具現在他的腦海裏:“有些話你們兩個今天一定要給我記住,將來哪日你們要是因為自己的愚蠢而陷入險境時,別指望我會冒險去救你們,因為你們是應該成為‘保護者’而不是‘被保護者’的忍者。況且,我討厭自不量力且無自知之明的人。你們自尋死路時我順手了還會救你們一把,若是不順手還會拖累我的話我,絕對會是最先把你們解決掉的那個,因為自不量力的你們不值得我為之舍生忘死。”

    聽到春野櫻的那席話時,佐助和鳴人整個人都被震住,因為他們都不相信這個雖不苟言笑、卻時常點醒他們的女孩子會是這樣的一個人,鳴人當時還嚷嚷著質疑起她來。

    因此,春野櫻又冷笑著加了句:“你們想我為你們的愚蠢付出代價嗎?要真是這樣,那你們的品性比起見死不救的我來,

    隻怕也好不到哪裏去吧?”

    這是就算身為惡人也未必能坦然說出來的話,佐助和鳴人看著麵帶譏誚鄙夷之笑的春野櫻,當即就徹底呆住,卻直覺眼前的粉發少女身上有著他們不敢直視的某些東西,更散發著讓人不敢靠近的凜冽氣勢,淩厲冰冷得猶如高山絕境上悠然盛開的千年冰花,雖美麗耀眼,卻讓人可望而不可即。

    佐助忘了春野櫻之後到底又說了些什麽才讓他們的心情輕鬆起來的,但她那時的神態儀容卻已深刻在他們的腦海當中。

    ……他怎麽一時就沒想起來呢?

    佐助的情緒刹那間就跌到了低穀,心底更有莫名的情緒翻湧上來,讓他直覺難受。

    除了黑虎和黑神,誰又能知道春野櫻當時的那一席話不過是用作震懾鳴人和佐助的虛言,因為她不想他們將來犯些過於低級的錯誤。鳴人的大大咧咧和佐助的高傲自持都讓她十分憂心,她不過是換了種給人潑冷水的手法而已。

    鳴人他們不知道,春野櫻其實是個連最基本的冷酷——“見死不救”這種行為都難以做出來的人,雖然她冷靜冷漠,偶爾能狠下心腸,但她從不是什麽冷血的人。

    鳴人他們更不可能知道的是,春野櫻在前世裏幹的兼職是演員。

    就連現在的鬼鮫和鼬也不知道春野櫻此時還是有手下留情的。

    但春野櫻卻知道鼬對她是有所保留的,因為她知道精英忍者要用忍術時不見得非得要結印,她還是在試探鼬……

    “喂,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快叫那個女人住手。”鬼鮫終於等得不耐煩了。

    “哼。”佐助的迴答隻有這麽一個單音節。

    “你是怕那個女人不聽你的話吧?——不過,我也可以理解。但是……”握住鮫肌柄部的手霎時一鬆,然後抓住佐助的左上臂用力往後一折。

    隻聽見“咯嘞”的骨頭錯位聲伴隨著佐助一時抑止不及的一聲慘唿,驚得在鄰近交手中的兩人心頭一凜,但誰都沒有即時停手的意思。

    當然,那隻是表象。迅速把鮫肌的刀柄撈迴手中的鬼鮫心下了然無比。

    春野櫻覺得鼬的動作即時變得更快一些,她猜他將會有所行動。

    果然,不過一會,被春野櫻手中槍杆掃中的“鼬”就嘩然散成了一灘清水,她驚覺後立即旋身帶動□□往後掃去時又是“嘩啦”的一聲。就在春野櫻做好鼬會用水分|身繼續忽悠她的心理準備時,她突感四周

    皆有熱感撲麵而來——是火遁!

    春野櫻立即就往空氣沒有那麽炙熱的那個方向急退而去,正準備折返迴去攻擊時,卻見鼬竟已退身到鬼鮫的身邊。此刻,他的雙手正無力地垂著,身上散發出讓人遠遠的就不敢靠近的陰霾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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