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於我而言很重要,我對於你來說也同樣重要嗎?

    ——白

    春野櫻把佐助和鳴人一並搬到達茲納和卡卡西的身邊,然後在卡卡西問詢的目光中迴答道:“黑虎的分|身臨時有事不能來幫忙了。要你邊保護達茲納先生邊和再不斬戰鬥辛苦啦,現在達茲納先生暫時由我來保護,請你快點把再不斬搞定,因為我還要去幫小白的忙。”主要是接下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明白。”因為要保護達茲納而一直處於挨打處境的卡卡西,為終於可以放手一搏而長舒一口悶氣,雖然想指出春野櫻說話太過粗魯和沒大沒小的,但他最終什麽也沒說就閃身離開了。

    春野櫻把傷勢最重的佐助放平躺在地上,然後一手把佐助上身的衣衫用查克拉刀割開,一手幫他療傷。這時,她那麵無表情的臉,與佐助那像是被火燒火燎過的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達茲納先生,能請你靠近我一點嗎?有個萬一我也更方便保護你。”幫佐助處理完最要緊的傷口後,春野櫻忽然開聲對不遠處的達茲納說道。

    “哦?嗯…好的,拜托你了。”達茲納正驚訝於春野櫻的冷靜,因為麵對模樣淒慘的重傷者,仍能如此淡定自若的女孩子並不多見,更何況那個重傷者還是她重要的同伴——這就是忍者嗎?

    “對不起。”這三個字是達茲納對陰沉著一張臉的鳴人說的,“都是因為我……”

    “這是身為忍者的我們遲早都要麵對的命運,達茲納先生您不必自責。”春野櫻不由分說地打斷老人的話,“從誌願成為忍者那天起,往後的所有經曆都可以說是我們自找的。”

    “‘忍者無論在何種狀況下都不可以表露自己的感情,時刻都要把任務擺在第一位,要有不管任何時候都不流淚的心!’——這是我們還在忍者學校時就要熟讀背誦的忍者心得之一,鳴人你似乎從來沒有記住過呢。”

    “我……”本來低垂著頭的鳴人猛地抬起頭,剛要反駁,但看到達茲納那滿臉的擔憂後,他又悻悻地低下頭:“老爺爺,要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因為我沒有聽老師的命令保護好你。”

    “不,不,看到自己的同伴陷入困境想要去幫忙是理所當然的吧,你不必自責。況且,我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

    聽罷春野櫻的話,達茲納對忍者總算是有了個新的認識,心裏對忍者更是刮目相看,並深覺忍者的命運過於殘酷了。

    “達茲納先生沒

    事的確算是萬幸,佐助沒有生命危險更是萬幸中的萬幸,所以鳴人你能不能不要再露出這種表情?我的心情都被你影響了。”自得知曉組織的事後就一直心情不好的春野櫻這會兒情緒更糟糕了。

    而鳴人自然被春野櫻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上的神色則由愧疚變成了鬱結。

    遠處隱約有打鬥聲和說話聲傳來,但憂心著與組織相關事宜的春野櫻完全沒把這些聽進耳裏。然而,她說話的語氣雖然有點衝,臉上卻未露出任何異色。因而,周遭的人對她的憂慮便一無所知。

    草草幫佐助全身上下的傷口止好血後,春野櫻的查克拉就消耗得差不多了,所以她並沒有把倆小的痛傷都根治的打算。交待了佐助和鳴人幾句,她便就地打坐、閉目養起神來。

    約莫過去十多分鍾,春野櫻又突然猛地睜開眼,然後雙手一拍橋麵地直立起身道:“達茲納先生就交給你們倆了,不要再離開他的身邊。”

    邊說著,春野櫻便縱身躍上橋欄,然後毫不滯留地朝水麵一躍而下……

    另一方麵,因霧氣過於濃重,再不斬與卡卡西仍在僵持不下。

    再不斬雖然可以在濃霧中掌握卡卡西的一舉一動,但礙於卡卡西的寫輪眼能看穿查克拉的流動行跡,他始終不敢過於接近他,以免暴露自己的蹤跡。

    小心謹慎如卡卡西者,在這種有利於敵人的環境中,要是沒找到能百分百命中目標的機會,自然也是不敢妄動。

    於是,兩人的戰況就此成了僵局。

    較之再不斬和卡卡西他們,白虎和白的戰況就明朗多了——白借地利優勢用水遁迂迴著攻擊與防守,再輔以風遁和冰遁來迷惑白虎的視線。

    雖然變成人形的白虎體術非常好,查克拉的量也十分充足,但大腦不夠靈活的他,在幾分鍾之後仍無法近白的兩米之內,他就因急躁而自亂陣腳了——橫衝直撞、左突右進一會,形勢仍無半點改變時,他的攻擊就開始變得越來越雜亂無章,沒多久他就落在了下風。

    “冷靜點。”春野櫻人尚在半空就揚聲警醒了白虎一句,待白虎停住前衝中的身形,她也剛好落在鏡麵般的水麵上,然後才向白虎繼續道:“到我身邊來。”

    白虎乖乖地退到春野櫻的身邊。

    而白因為春野櫻所處的位置離他有點遠,不適合發動突襲,所以他隻是讓身邊湧動著的水浪平息下來,遠遠地戒備著春野櫻。

    就在這時,

    達茲納和鳴人佐助也走到了橋邊,看到的情景剛好是白與春野櫻無聲對峙的場麵。

    靜默一會,春野櫻忽然語調誠懇地揚聲問白:“如果我說,我需要你這個人,我們村也需要你的力量,你願意以你本來的麵目活出一段隨心所欲的、被人需要和在乎著的新人生嗎?”

    像是還沒反應過來,白並沒有應答春野櫻的話,隻是呆呆地愣神著。

    不隻是白,橋上觀望著他們的三人也都愣住了。

    “還是說,你想帶著自己的過去與那個男人一同死去?”春野櫻聲音明顯比剛才涼薄了幾分,“卡卡西可比你們想象中的強。”

    “或許吧,但我不會讓再不斬先生死去的,我會保護他的。”這一次,白迴答得異常迅速。

    “是嗎,這就是你的答案嗎——無論如何都要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是,我絕對不會背叛再不斬先生,也絕不會讓再不斬先生比我先死去。”白的語氣和他的立場一樣堅定。

    “為什麽?他不過是個把你當成工具的兇惡野心家而已。”

    “即便如此,但最初拯救了我的人卻是他,他在我心目中是不可以被任何人取代的存在,永遠都是,永遠……”白似乎在迴憶有關他們二人的過去,其語調自然而然地變得悠遠起來。

    “如果萬一他比你先死去了呢?”這還真是個錯誤的相遇,就像當初的我和她。——不自覺地,春野櫻就迴想起了一個人。

    下一瞬,白的話就把春野櫻的迴想打斷:“我自然不會獨活。”

    “你愛他?”

    “也許吧。”

    “那我沒什麽好說的了,我們決一生死罷。”春野櫻語氣一頓地深吸一口氣:“你是個從裏到外都美麗異常的人呢,所以,我至少要讓你死得毫無遺憾。”

    說著,春野櫻的右腳就往一旁邁開半步,自此,她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勢立即變淩厲了不少。

    “你也是個好人,可以的話,我不想和你交手。不過……看樣子是不可能的了。”白掩藏在麵具下的臉洋溢出一抹苦笑,“幸好你的實力似乎不錯,所以,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我絕對不會讓你有空隙去幫卡卡西的。

    “正好如我所願。但是,我可不是什麽好人,而是個有‘愛說教’這種壞習慣的不合格忍者而已。”春野櫻也笑了笑,初時是自嘲的笑,之後是冷酷的笑:“不過,我可是很擅長‘殺生’的

    ,不管是人還是動物。”

    “那我就放心了。”隨著白的這句話落下,兩人間的氛圍陡然變得嚴峻,就連他們腳下的水開始無風自蕩起來。

    在春野櫻悄悄凝聚查克拉到腳上的同時,白的身體周圍開始有細小的冰淩逐漸成型,戰鬥眼看著就要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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