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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在笑容中看著那位有著大能力卻很少顯現的青年。`樂`文`小說`.しwxs


    他親眼看到這人多番降下奇跡,親眼看到這人對那些肮髒病弱的無角人是怎樣安慰和治病,是如何領著大家一起給那些病患潔身、收拾他們的排泄物、清洗他們的衣物床鋪。最後還很輕鬆地把幸存者全部送進了更為安全的那座半島。


    這個人做了很多,卻沒有向外麵大肆宣揚他的功績,他似乎始終抱著一種“你們想要站起就必須自救,自己努力了,別人才會給予幫助”的態度。更沒有用他自己打出鮮明的旗幟,唿籲無角人都站到他身邊來,他甚至輕易把寶貴的藥方送給了有角人,而不是留下來做收買人心或牟取更大利益的工具。


    夕陽想,事情不能再這樣下去,作為無角人,他希望這裏的無角人能掌握住這次機會,如果錯過,他們不會知道他們到底錯過了什麽。


    夕陽也有不可言說的私心,他有野心,可作為沒有多大武力和地位的無角人,他隻能壓製著,如果沒有得到奇遇,他可能一輩子都隻是一個小小的無角人頭領。


    但現在,他期待的奇遇已經降臨。他好不容易等來了這麽一位大能力的神使和他的戰士,他們還有意想要幫助無角人自立,並多少有要扶持他的意思——是的,他感覺出來了,那兩人對領導當地無角人並無興趣,他們似乎在有意無意地尋找能作為領頭的人物。


    那麽他是否應該做些什麽?老是和後獅搶奪關注度又有什麽意義?他的能力不在默巫身邊,他的能力應該是在外麵,是在麵對那些無角人時。


    他想:他必須做些什麽,而時機已經到來。


    夕陽跟嚴默要了不少藥物,有治療外傷的,也有治療受寒發熱的,然後在天黑時,他出門了。


    後獅眼珠一轉,也跟了出去。


    夕陽沒有拒絕後獅,有時候兩個人行事會更方便一些,而且以後獅的性格天生就是扮黑臉的,都不需要他特意去教。


    嚴默多少猜出了夕陽的意思,他沒有阻止,還很欣賞夕陽的主動,有些人能成功往往就是把握住了某些機會,更不惜為此冒險。


    夕陽要去做的事情,搞不好很可能會連累到他自己,人群的憤怒很可能會發泄到他身上,畢竟很多人都知道他和他們是一夥的。這裏就需要夕陽的機智和口舌,真正是全部看他自己發揮。


    在夕陽離開前,嚴默叫住他,從空間裏找出一套骨甲遞給他,“這是從那些骨甲戰士身上得到的骨甲做基礎煉製的新骨甲,不是神骨甲,但我這段時間對神骨甲好好琢磨了一下,對這套骨甲做了些大的改動。如今隻改好這麽一套,正好給你拿去使用。有了它,至少你的安全上會有一定保障。”


    夕陽驚訝,跪地謝恩。


    嚴默對這些人動不動就跪他也習慣了,懶得再糾正他們,等夕陽接過骨甲後,說明:“這套骨甲你穿時記得滴一些鮮血在這裏,之後它便會認你為主,別人拿去也沒用。另外,這套骨甲平時沒有催動時,隻會像一套衣服一樣貼身,你在外麵套一層稍微廣大點的衣服,別人就看不出來。”


    對於這點改動,嚴默還是很自得的。在來西大陸之前,他和讚布就提過類似的改動提議,而讚布則進一步通過他的豐富煉骨知識讓這種不可能變成可能,他則通過實踐來不斷讓這種可能變成現實。


    讚布在魂海中有時醒來無事就會想一些煉骨方麵的知識,加上嚴默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未來,和他說話時透露出不少他們暫時還無法想到的知識和信息,這讓讚布更加腦洞大開,更生出了不少新的想法,隻是苦於他隻有魂魄,很多想法都隻能是想法而無法驗證。


    偏偏嚴默事情又多、本身又偏重醫學,讚布就算傳授了他很多,他實際去驗證的也極少。這恐怕也是讚布希望嚴默趕緊給骨承找個傳承者的最大原因——任何一名研究者最痛苦的是什麽?還不是想到了卻無法親眼看見它實現?


    嚴默繼續介紹骨甲功能:“平時不催動,它也具有保護你身體的作用,可以抵得住大約五級以下武器的一擊,水火一樣。但如果攻擊你的人或者武器太厲害,你就必須要催動它,催動後它會變成整體骨甲包住你全身,這具骨甲大約在八級到九級之間,也就是同等級以下的攻擊,你基本都不用擔心。除了保護作用,它的左臂會化出骨刀,這是近戰用。右臂則可以噴出毒水,毒水可以腐蝕大多數東西包括生命,這是大麵積遠攻。”


    嚴默接著又介紹骨刀和毒水的相關性能及具體用法,還有骨甲的催動方法,最後道:


    “不過有一點很可惜,這套骨甲被催動後會相當耗費元晶,因為你們魂力現在還很弱,就算現在開始修煉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所以我把能量消耗的重點都放在了元晶上,這是一枚八級元晶,大約可以足夠支撐你在受到同等攻擊下六個角時左右,受到的攻擊越厲害,能量消耗也就越厲害,這點需要你自己掌控好,這邊有一個刻度會提醒你元晶消耗量。嗯,關於消耗方麵和其他功能方麵,我會再想想,以後會再幫你做一次升級。”


    夕陽覺得這樣已經足夠足夠了!他都要喜瘋了!他再也沒有想到還會有這樣一個意外之喜。他原本還想著穿著骨甲出去太惹人注目,還覺得默巫賜他這套骨甲,不如賜他一把骨刀,但如今他不這麽想了,他都要高興死了。


    後獅和祈鴻誌羨慕的眼睛都紅了,不過兩人什麽都沒說。


    嚴默並沒有忘記兩人,似很隨意地笑道:“你們兩人也有,不過得再等幾天。先用原來的骨刀和骨甲吧。”


    “謝大人!”後獅和祈鴻誌也咧開嘴笑開來。


    當晚,飛章和形六求見,祈鴻誌表示兩位大人已經休息,沒讓他們進門。


    原戰和嚴默好好休息了一個晚上。因為擔心半夜又出什麽事,嚴默索性讓九風帶著小白角和那隻魔獸一起在自己房裏睡,原戰對此很不爽,但最終也沒說什麽。


    半夜,原戰做了一個夢,夢見他和默周圍一天到晚都跟著四五六個小孩子,從必須抱在懷裏的到地上爬的,還有自己能行走跑跳的,加上一個能飛的,天天圍著他們,嘰嘰喳喳、吵吵鬧鬧、哭號打滾,每天每夜!


    早晨,原戰是被嚇醒嘀!


    睜開眼一看,就見一張被他特意加寬加大的土床上,九風抱著嚴默一條大腿睡得口水橫流,小白角睡相比較老實,不過也緊緊貼著九風,那魔獸似乎很喜歡救治他的嚴默,就團在他頸旁。再看被嚴默抱在懷裏的育兒袋……


    原戰大熱天裏生生打了一個冷顫。這還隻是在西大陸,等迴去後,還有個戰鬥力一樣強大的調皮小黑。


    巫果、嘟嘟、九風、小黑、小白角……


    天!祖神在上!想個法子讓這些熊孩子一天就長到成年吧!原戰首領痛苦呻/吟,他現在隻要一想到以後跟夢中一樣的“美好”生活,就恨不得現在就帶嚴默逃得遠遠的。


    嚴默醒來看原戰那糾結的表情誤會了,還特地很色/情地摸摸他屁股,隨口給出很不負責任的承諾:“等事情解決完了,我們找個地方大戰三百迴合。你想怎麽戰就怎麽戰!”


    原戰:“……”媽蛋,當著孩子麵調戲我,信不信我當著這群小鬼麵就按倒你直接上?


    嚴默伸頭瞅,調笑:“喲,這樣就硬啦?年輕真好。”


    原戰覺得這就是個故意挑釁的,既然對方有意,他也不想忍,那就來一發吧。想到就做,當即一把抓住人的胳膊,閃身就沒入地底了。


    嚴默一個“哎?”字音沒發完,人已經跟著原戰消失。


    小白角抬頭盯著兩人消失的地麵,九風戳戳他,一副自己很懂的模樣解釋道:“他們去交/配啦,這樣以後可以給我們生弟弟玩。你看,那個包包裏的果子,就是他們交/配生出來的。”


    小白角很驚訝呻/吟,看九風過去把育兒袋扯過來,還打開給他看。這不是果子嗎?怎麽會是小孩?雖然果子外形很像縮小的小孩子。


    九風伸出小手指撥弄兩果子頭頂的小嫩芽,“看!”


    巫果氣得跳起來,要撞飛九風,卻撞進九風懷裏。


    九風以為這枚果子特別喜歡他,抱著他喜得連“啄”好幾下。


    巫果……如果果子能變色,肯定變成黑色了。


    小白角抱起另外一枚果子,摸了摸,突然對九風說:“你抱的果子生氣了,他想揍你。”


    在嚴默和原戰一大家子熱熱鬧鬧地“玩耍”時,玄宇城舉辦骨器大賽的地方已經是人流擁擠,滿眼看過去全是尖角,而這時還不斷有人往這邊來。


    等到原戰扛著人一臉爽完的表情從地底出來,已經離開賽沒多長時間了。


    嚴默拍拍臉蛋,動作緩慢地無視兩孩一獸的好奇目光,問小白角:“我們要去參加骨器大賽,你們怎麽說?是留在家裏,還是跟我們一起去?”


    小白角還是不太相信嚴默,並不是很願意說話。


    九風就沒這個顧忌了,直接撲到嚴默懷裏叫囔:“要去要去,一起去!我要去玩!”


    嚴默點頭,“好,那就一起去,我會讓別人看不出你們的身份。九風,你要答應我,沒有我和阿戰的允許,你不能隨便變身,還要看好蘇門,嗯?”


    九風表示一切都沒問題。


    蘇門從小就沒有接觸過太多外人,更別說出門遊玩,聽說嚴默竟然要帶他一起去骨器大賽現場,還能讓別人認不出他們,小孩心裏高興,臉上卻依舊一副木呆呆的樣子,隻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泄露了他真正的心情。


    魔獸小朋友表示他對人類的骨器比賽不感興趣,他傷勢也恢複得差不多,又有原戰特地給他弄的蜿蜒曲折的地下洞穴,就算留下也不用害怕再被抓住。


    最後,原戰把育兒袋係到胸前,和嚴默一人抱著一個,就這麽去參加骨器大賽了。


    出門時,飛章和形六等人已經等在門口,他們臉上都有些尷尬,他們都想去看有角人的盛事大賽,可如果沒有參賽的骨器師或者有角人帶領,他們就無法進入比賽場地觀賽。


    原本形六變成的白角少年可以把他們當作自己的奴隸帶進去,但是經過那次在骨器協會驗證身份牌,這名少年就有點怕了,他害怕觀賽也需要驗證身份,他不怕自己出事,隻怕連累其他人。


    他們看到嚴默,還以為他會對他們冷嘲熱諷,結果人家什麽都沒說,就對他們點點頭,說:“要去嗎?那就一起走吧。”


    祈鴻誌和老人赫也跟去了,夕陽和後獅還沒有迴來。


    仲神侍看到他們出門,猜出了他們的目的地,還笑著讓他們玩得愉快點,他也看到嚴默和原戰懷裏抱著的小孩了,但兩個小孩似乎完全沒有引起他注意。


    “仲神侍不去嗎?”嚴默隨口問。


    仲神侍笑眯眯地迴答:“剛開始就那樣,我以前已經看過好多次了,最精彩的還是最後一局,我等最後一局的時候再去。”


    而事實就如仲神侍所說,第一天比賽除了人多熱鬧,骨器比試的精彩度隻能說一般。


    但這是對從另一個世界的後世而來的嚴默而言,對於連出門都極少的其他人來說,這一天的大賽簡直讓他們看得目眩神迷、叫好連連,情緒跟觀賽的任何一名觀眾都一樣,全都把身心投了進去。這時有角人和無角人之分已經被他們全部拋到了腦後。


    仗著嚴默是參賽者的身份,他們分到的觀眾席位還不錯,就在第三排,還算能比較清楚地看見場地裏的骨器變化,也能大致聽到骨器師的演說。雖然分到的席位不多,隻有四個,但一行人不願分開,硬是擠進了這四個席位中,還好有角人由於身材都比較高大,所坐的席位也比較大,而且所有席位都是平台階梯,這麽多人稍微擠擠也排下了。


    至於第四排往後的座位,那大多都是來體驗現場氣氛的平民。很多人看完一天比賽,問他看到什麽,他自己都雲裏霧裏的。


    比賽還沒開始,場地已經熱鬧無比,今天是奴隸、平民和貴族共同歡樂的日子,不需要像平時一樣在貴族麵前保持安靜,不知道是不是某種逆反心理,每當一名貴族帶著手下進入觀眾席時,現場的喧囂聲就會陡然變大不少。


    第一輪選拔,三城分開,相同性質的骨器會分到同一個賽場,不分級別,由骨器的主人或指定的操縱者操縱骨器比賽,隻有前兩名可以進入下一輪。


    參賽者可以坐在參賽者的小房間內,也可以去到觀眾席。


    嚴默就坐在觀眾席上,其實大部分參賽者都坐在觀眾席上。


    比賽開始前,嚴默還在想這種不分級別的比試要如何來判定,等比賽一開始,他就明白了,真是簡單明白又粗暴!


    簡而言之,上場的骨器是否能留下來全部看觀眾。


    大賽開始前會向觀眾售賣一種投票骨器,這種投票骨器可以用在有角人生活的方方麵麵,隻要需要投票時都可以用到這種投票骨器,所以有角人幾乎人手一隻這樣的投票器。


    投票器操作也簡單,現場有一塊巨大的骨屏,投票者隻要把投票器對準骨屏,上麵就會顯示最新數據。


    但因為每次隻能統計和顯示一個數據,所以每次投票都是隻針對一個骨器。


    也就是每個參賽者上場演示完自己的骨器後,現場觀眾便用投票器進行一次投票,等所有骨器全部展示完,就看最後各骨器的得票數多少來決定每場比試的冠亞軍。


    嚴默和原戰覺得有意思,也買了投票器分給眾人,大家都跟得到稀奇玩具一樣翻來覆去地看。


    雖說同性質的骨器不分場次,但大賽主辦方還是按照骨器級別決定了它們出場演示的先後順序,每個骨器最長演示隻有五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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