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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各城一起看向土城人。樂+文+小說.しwxs


    曆來被新勢力挑戰的上城不是和那新勢力有仇,就是被視為最弱。


    土城席位一陣喧嘩,位於最前麵的兩人臉色最為難看,一是大祭司,一是城主。


    此時,所有土城人都想大聲告訴其他人:不是我們弱,是九原和我們原本就有仇!


    妙香公主看九原人一個不缺出現在聚會場地,不由後悔當初在九原危難時離開他們的決定,也許這個部落的首領真的很強大,強大到在六城合圍中依然能絲毫不傷,如果她真能嫁給這樣的男人……不,不急,今天來的王子和高階神戰士不少,看其他城也都帶了適齡的公主來,顯然有互相結親的意思。


    她還要再看一看,如果她能像翠羽的女兒一樣嫁給其他上城的王子,以後也不必再看其他人臉色。


    土城大祭司圭正脾氣爆裂,見原戰那不把土城看在眼裏的輕忽架勢,當即暴怒,抬手就要嗬斥什麽,坐在他身後側的蛇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又迅速對圭正旁邊的神戰士使了個眼色。


    蛇膽放開手,圭正轉而要訓斥蛇膽,他身旁的神戰士先一步在他耳邊低語。


    聽著聽著,圭正臉上的怒色稍微平息了一點,沒有失態地指著原戰鼻子大罵,但他心中怒火仍舊難消。不過……看看那依然昏睡在九原首領懷中的少年,圭正差點笑出來,幸虧他的守護戰士提醒他,否則他就忽視掉如此一個有利於土城的局麵。


    圭正冷哼,陰陽怪氣道:“想挑戰我土城?好!按照規則,向來是先巫後武,你九原不怕死,那麽第一項比試就比巫者的巫術吧。”


    全場一陣靜默,所有人都在猜測九原第一場會派誰比試,大多人已經知道那少年就是九原祭司,但他現在昏睡不醒,這比試要如何進行?


    哦,還有個出自音城的大王子拉莫聆,聽說他現在是九原神殿的神侍?可是他會巫者的巫術嗎?


    就在這時,嚴默的眼皮顫了顫。


    原戰的手臂一下縮緊。


    圭正不省心,還故意刺了句:“你們九原不會讓咒巫來代替比試吧?”


    咒巫嘿嘿一笑,“我已經不是巫城十二大祭司之一,現在我是九原人,為什麽我就不能參加比試?”


    你娘哦!他們竟然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了!按照不成文的規矩,咒巫一旦被踢出十二祭司之位,他就不再受巫城神殿約束,確實是想加入哪個勢力都行,同樣他也可以代表那個勢力參加比試。


    二猛咧嘴哈哈笑,原戰也彎起唇角。


    土城人和其他各勢力的人臉色都是一變,圭正直接罵出來:“咒巫,你不要太無恥!”隨即又看向巫城方向,“巫象大人,咒巫這樣做,你們能允許?”


    巫象抬了抬手指。


    巫城三祭司羅絕開口:“咒巫現在已經不屬於巫城十二祭司,他參加比試同樣符合規則。”


    “這怎麽可以?”圭正大叫。


    土城人覺得丟臉,但是圭正說的話也是他們想說的話,咒巫上場,九原的贏麵無疑會變得更大。


    羅絕環看眾人,“你們是否都不同意咒巫代表九原參加比試?”


    沒有人開口,顯然沒有一個人願意多出咒巫這麽一個強大對手。


    “那麽,”羅絕聲音一頓,麵向咒巫,“咒巫,你是否還願意迴來巫城神殿?”


    咒巫老眼一眯,“想讓我迴去?憑什麽?”


    羅絕沒理他,又問其他巫城祭司,“巫象大人提議讓咒巫迴來神殿,你們可有異議?”


    有異議的人不少,但就是奎帕都沒有輕易開口,土城那邊正死死盯著他們呢。


    這時,暗城的暗卜開口了,“咒巫代表九原參加比試未免不公,如果這樣,咒巫大人還是待在巫城神殿比較好。”


    聽到暗卜這句話,其他想著巫運之果的人也反應過來,對啊,咒巫在九原,他們想奪取巫運之果也就更難,但如果把他再塞迴巫城十二祭司之位,按照巫城神殿的規矩,咒巫就算偏袒九原也不能再隨意插手九原之事,最明顯的就是他不能代替九原祭司參加比試。


    這麽一想,火城和土城相繼明言表示咒巫您老還是迴去巫城神殿待著吧。


    於是在挑戰開始之前,在其他人眼中九原最大的支撐斷掉,被逐出巫城十二祭司之位的咒巫“被迫”重迴巫城,重新坐上一直空著的第二祭司位。


    這個變化是巫城十二祭司很多人沒有想到的,他們雖然看巫象把第二祭司的位置一直空著,但總存了一個遲早會補遞上去的心,如今這個願望就這麽被打破。最生氣的是奎帕等和咒巫不和的祭司,他們好不容易才聯手把咒巫趕出巫城神殿,哪想到這人出去繞一圈又迴來了。


    偏偏這時咒巫迴神殿成了“眾望所歸”,弄得他們都不好開口反對。


    咒巫得了便宜還賣乖,坐在第二祭司的位置上一臉不情願,“娘的,讓我走就走,讓我迴來就迴來,你們這些人也太不要臉了!你們不都是看我徒弟年紀小,想欺負他嗎?我醜話說前頭,你們誰敢……”


    “小咒巫。”巫象大人開口了。


    咒巫閉嘴,沒把威脅說完。


    這個出人意料的小插曲結束,巫城第三祭司羅絕接著宣布:“九原挑戰土城,第一場為巫者的巫術比試,土城為被挑戰方,可以先出題。”


    圭正大笑,不假思索,招手讓一名奴隸上前,讓他伸出雙手,“看到沒有,這些奴隸的手都髒得要死,永遠都洗不幹淨,尤其是負責屠宰割肉的奴隸,他們的手和指甲……嘖嘖!我土城關於巫術比試的題目,就是你九原的巫者必須當場使出讓這些奴隸的雙手變得幹淨的巫術,要沒有一絲油膩和汙跡,而且還不能傷害他們的身體絲毫才行。”


    蛇膽眉頭放鬆,慢慢收迴他想阻止大祭司的手。來之前他就已經熟記九城比試的所有規則,也想過九原會挑戰他們,而作為被挑戰方有出題的便宜,他和幾名心腹已經商量好要出什麽題,隻是大祭司剛愎自用,竟然不跟他們商量就自己出了題。


    不過細思題目內容,看似簡單,實則極為不易,而且這題目相當偏僻,就是巫城的十二祭司恐怕也不一定能當場想出合適的巫術。


    其他上城人顯然也都是這個想法,他們一開始覺得圭正提出的題目很兒戲,可各城祭司細細思量後卻發現這種巫術真的很不好施展,他們竟然完全沒有頭緒。


    圭正得意,這個難題也是他日常比較頭痛的一點,他厭惡那些奴隸肮髒,可不管怎麽責打,也沒辦法讓他們把自己洗幹淨到讓他滿意的程度,他也曾想過要煉製相關的巫藥,但煉製出來的總是沒有什麽好的效果。


    躺在原戰懷中的嚴默勾起笑容,土城打探消息打探得不仔細啊,那妙香公主在九原住了兩個月竟然都沒有發現九原已經有了最原始的去汙品。


    巫城三祭司羅絕看了眼九原方向,“土城現已出題,按照往日規則,九原必須在報時鳥啼叫一次內施展相關巫術,如果時間不夠,則說出方法,由巫城十二大祭司共同決斷是否可行和效果如何。所需藥草等如果沒有準備,可以向巫城提出。”


    土城人想到咒巫迴去神殿,作為十二祭司他對比試過程和結果也有評定之權,但怎麽想也比他直接參加比試好,自覺占了莫大便宜的土城人都笑了。


    其他人也全都看向九原,看他們在缺少巫者的情況下,要怎麽應對這個難題。


    拉莫聆這五年除了努力適應自己的能力、增進魂力以外,他也跟著嚴默學了一些藥物常識,看嚴默沒醒,他身體一動,就待去扛下這道難題。


    “嗡!”一隻拇指大的蜂子在他麵前用蜂舞畫了個叉叉。


    拉莫聆屁股重新落地,放心了。


    嚴默也在此時緩緩坐起身,離開原戰懷抱,坐到他旁邊的位置上。


    呃?醒了?這小家夥前麵不會一直在裝昏迷吧?有必要嗎?


    嚴默當然不會跟他們解釋,他隻是低聲細細詢問原戰詳細,他怕自己前麵有漏聽的地方。


    聽原戰說完,嚴默摸摸下巴,總覺得巫城十二祭司或者說那位巫象大人在謀劃什麽,他讓咒巫迴去巫城恐怕不是為了公平,而是他的謀劃中很可能就需要咒巫迴去。


    但巫象到底在謀劃什麽,嚴默現在也無法斷定,咒巫迴到巫城,仔細想想對九原也沒什麽壞處,說不定還有好處。


    別人都以為九原的巫者比試要依賴咒巫,但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咒巫出手。


    咒巫也是清楚徒弟實力的,臉上埋怨,心裏歡樂得不得了,就等著徒弟變身好讓在場所有人眼睛珠子掉一地!


    嚴默起身,伸臂踢腿扭腰轉頭活動了一下全身,躺了兩天,骨頭都僵硬了。


    其他人,“……”這就開始施展巫術了嗎?


    嚴默對著巫城舉手,“諸位,我有一個小疑問,這種出題是不是我們和土城各一次?”


    羅絕:“是。”


    嚴默活動手腕,“很好。讓那奴隸過來吧。”


    那土城奴隸小心看圭正大祭司,圭正麵帶詭笑,讓人送上一塊肥肉,讓那奴隸用肥肉把手細細抹了一遍,直到看起來油亮無比,更突出了那雙手的厚厚汙跡,圭正這才揮手讓那奴隸進入中間空地。


    那奴隸一入空地,羅絕便宣布道:“比試時間現在開始!”


    原戰抓住嚴默的手,嚴默用力迴捏一下,大大方方地也走進正中空地。


    嚴默可沒打算當眾把製皂過程白給這麽多人看,既然是巫術比試,那麽就讓它看起來特別巫術吧!


    其實說來九原最原始的肥皂還不是嚴默最先弄出來的,而是就像肥皂的最初來曆一樣,一名女苦力在給其他苦力做飯時,不小心把羊油落盡草木灰中,去洗手時發現洗得特別幹淨,她就偷偷把那一團混合的羊油草木灰留下來,後來被人發現,那女苦力害怕被責罰就辯說那是神的恩賜。


    因為涉及到神賜,這事最後就一層層報到他這裏來,他才想起來他還沒把肥皂給普及開。其實在發現翅堿蓬時,他就用堿灰加油脂再加一些中藥和香料凝成團當肥皂用了,但他後來事太多,把肥皂的簡單製作方法教給烏宸後就不再管,而烏宸也許覺得這樣的東西很寶貴,竟然沒有傳下去,而他也沒有注意到。


    之後他以神的名義當眾給那女苦力去除了苦力身份,讓她正式成為九原子民,並獎賞給她外城村落一棟房屋。


    其他九原子民和苦力看到這麽實際的重獎都眼紅和羨慕無比,這也激勵得他們更加努力做活並努力在生活中發現和發明,連原戰都喜歡沒事帶著戰士和學生去附近森林裏溜達,看能不能再找到一些好東西。


    後來他索性把皂角樹的外形和特征畫出並說明,這種樹在北方也有生長,不像肥珠子隻長在南方。不久,原戰就在征途中給他把皂角樹找來了。


    有了皂角,製作原始肥皂也就更加容易。雖然用油脂加堿的產量更大,但用皂角製作會更簡單,也不怎麽傷害環境。至於製作肥皂產生的附加物,比如□□之類,嚴默不會分解提煉,也不懂得要如何保證□□的穩定性,隻能把這些附加物統統無視掉——在他想來,這個世界有環保的異能,那麽有沒有炸藥也無所謂了。


    他的腰包中有現成的製皂原料,現在他要想的就是如何把這個製造過程弄得更像施展巫術的過程。


    抬頭看到那奴隸緊張得身體都在發抖,嚴默腦中閃過靈光,對那奴隸特溫柔的一笑,口說:“孩子,不要害怕,大地之神會賜福你。”


    已經年過四十的奴隸腳一軟,跪倒。他不是被九原小祭司的溫柔給感化了,他隻是看到這些上位者就感到害怕,更從沒有見過哪個上位者,尤其是祭司會對他笑得這麽溫柔可親。


    他真的好怕!怕這個小祭司會直接把他獻祭給大地之神,“嗚嗚,大人,求求您,不要剁下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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