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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休息時,一名身材瘦小的戰士求見原戰,附耳跟他低聲稟報了什麽。


    原戰聽後,目光冰冷地笑了笑,拍拍戰士的背,也低聲對他說了一句話。


    瘦小的戰士離開,正在向咒巫請教奴隸印記精神烙印法的嚴默並沒有留意到這點,一天中來向原戰稟報各種事情的戰士很多,從頭領到普通戰士,今天算是極少。


    下午,選偶大會繼續,但嚴默已經沒有了旁觀的心情,他拿著石板和原戰商討部落的各項法規和法令,人多了、種族多了,很多相關規定都要隨著改變和增減。


    受原戰提醒,有些規則本質可以不用改變,但施行的方法卻可以換一種方式。


    等他和原戰商討出大概,會再請部落裏的各負責人一起討論,然後製定新的法規法令。


    黃荷最終拒絕了所有想要選擇她的戰士,事後她懇求管事人傳話給原戰,說自己有重要的消息想要告訴對方。


    管事人很負責地把話傳了上去,黃荷心裏抱著各種期待,可是上麵卻一直沒有迴音。


    黃荷焦急萬分,她剛得到消息,她們這些拒絕嫁人的女子都將和其他男奴一樣要去做苦力,她們將搬出外城,住到城外的荒地中,從此都將要幹最苦最累的活,迴去還隻能住又黑又矮又不通風的泥坯房,還是很多人住在一起。


    黃荷讓自己的奴隸和那十二個女孩想辦法勾引管事人,她以為那些管事人沒把她的要求傳給原戰。


    第二天,管事人就換成了一個粗壯的女人,而且對她們的態度也變差了許多。


    黃荷還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和說了什麽話都被人暗中監視並傳到了原戰耳中。她抱怨自己的身份沒有引來重視,其實不然,因為她和那十二個女孩的特殊身份,原戰怎麽可能不重視她們?隻不過和黃荷希望重視的方向不太一樣而已。


    原戰知道黃荷的打算後決定什麽都不做,就晾著她。這個女孩他還有用,隻要對方不做一些破壞九原利益的事情,他暫時還不想弄死她。


    內城議事大廳。


    “這種苦力印記就是眾城常說的奴隸印記,類似於戰魂誓,一種魂力烙印。不過不需要被刻印的人本身發誓,而是由魂力強大的巫者或戰士強行刻印到對方靈魂中,以對方本身的靈魂為代價,所以一旦被刻印的人違反魂誓,痛苦的就是他自己,而支持這股能量運行的也是他自己,完全不需要第三者來操縱。”


    嚴默向原戰解釋了苦力印記是怎麽一迴事,另外,為了方便咒巫,他把精神力這個說法全部統一為了魂力。


    咒巫伸個懶腰補充道:“這種魂力烙印雖然好用,但有一個很大的缺點,因為不是本人心甘情願的用自己的靈魂起誓,一旦被烙印者的魂力超過烙印者,那麽他就可以得到自由,同樣有魂力強大的人幫他破壞印記,他也一樣可以得到自由。”


    嚴默,“為此,目前九原內魂力強大到可以進行這種魂力烙印的,隻有我、咒巫,還有你。這種魂力烙印不難,不需要你明白其中原理,隻要照著模仿,多練習幾次應該就能掌握。”


    原戰之前在音城的經曆就讓他想到了這點,如今聽說咒巫會,而且他也能學,不由大感安心,以後再有戰爭,他就不怕無法管理那些戰俘了。但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一旦奴隸自由,負責進行魂力烙印的人會不會受到傷害?”


    咒巫搖頭,又點頭,“那要看聯係有多深,如果聯係不深,或者解除方法比較柔和,進行烙印的人並不會受到傷害,但會有所感知。”


    原戰,“您說的聯係是不是指私人奴隸印記?”


    嚴默迴答:“對,當初知母給你刻印的就是私人奴隸印記,如果當時我們強行破除那個魂力烙印,他會受傷也會知曉,所以我那時才一直留著它,隻是讓它不會影響到你。而我能做到這點,也因為我的魂力不比知母弱,甚至還比他強一點。而當初我們看到的貓人族身上的奴隸印記則是最普通的一種,它一般不和某個人建立聯係,這種魂力烙印就算破除,對烙印者也不會有什麽傷害。”


    原戰反應快,“這麽說,私人奴隸印記比較厲害,普通的奴隸印記則更好破除?”


    咒巫接口:“可以這麽說。因為私人奴隸印記一般需要在奴隸靈魂中留下施印者一絲魂力,而普通奴隸印記則不需要。一般控製五級以下的戰士,哪怕是神血戰士,隻要魂力在三級以下,都可以使用普通的魂力烙印。但如果是六級以上的戰士或精神力在四級以上的,則最好在對方的魂力烙印中留下一絲魂力。總之,烙印者的魂力至少要超過被烙印者兩級以上,這才能長期控製對方。”


    原戰不想讓嚴默有任何受到傷害的可能,他想讓咒巫和他專門負責給那些六級以上神血戰士下魂力烙印,但嚴默沒同意。


    咒巫對於原戰明顯厚此薄彼的行為嗤笑了兩聲,不過對方厚的是他的弟子,他也懶得教訓對方了。


    原戰臉皮厚,全當沒聽懂咒巫諷刺的笑聲。


    嚴默……腦中還在反複摸索那奴隸印記的原理,用他的理解來看,這玩意就像某種借助了道具的催眠,而重要道具就是那個古怪的圖案。


    嚴默越看那圖案越覺得眼熟,這好像他曾經研究九原人和人魚身體時,看到的某種能量循環線路圖。再仔細看,似乎又和煉骨時刻畫的能量線路圖類似。


    線路圖,能量……


    如果把這種能量當電力來看,把線路圖當電路圖,那麽這種能量的運用是不是可以擴展到更多方麵?


    嚴默沒有深想,現在不是他搞研究的時候。


    有了對戰俘和奴隸的控製方法,下麵大家便開始商討對這些戰俘和奴隸的具體處置和安排,這次原戰讓人把各位頭領和各主要管事人也請來參與了討論。


    戰俘和奴隸的處置好說,不過是幹苦力的時間長短和幹活內容不同而已。


    大家最後在如何懲處對部落那些背叛者和犯罪者時,產生了一些不同意見。有些人要把他們殺死罷休,有些人要對他們當眾處斷肢之刑,再把他們趕出九原,有的……


    總之,一個意見比一個殘忍。


    原戰在開口做決斷前,先看向嚴默。


    嚴默隨口道:“除了幾個首惡,某些人的罪行倒罪不至死,與其把他們切胳膊斷腿趕出九原,不如讓他們留下來做活抵債,我們九原正缺人幹活。嗯,這就叫勞動改造,以後凡是罪不至死的犯罪者都這麽處置,改不好就做一輩子苦力,改得好就還有可能迴來做九原子民。”


    想想,又加一句:“但在勞動改造前,該抽鞭子打板子的還是要抽打,且要當眾處刑,當眾宣布對他們的判決。”


    嚴默會這樣說,想法很簡單,不過是他不好過,也不想讓別人好過。指南動不動就會懲罰他,他想死都死不掉,憑什麽讓那些罪犯輕易就去見母神?或者趕出九原就拉倒?


    既然有了奴隸印記,那幹嘛不把這些剩餘勞動力給榨個徹底?


    原戰在聽到第一句時還有點擔心嚴默會心軟放過那些罪犯,聽到後來,他第一個投出讚成意見,“就按照祭司大人說的辦,其他人還有什麽想法?”


    其他人也覺得祭司說的方法很好,既解恨,又能威懾,最後還沒浪費那些勞力。


    事情就這樣決定,九原也開始了凡是不致死的罪犯全部晚上坐牢白天幹活的勞動改造生涯,因為有改名為苦力印記的魂力烙印控製,這個優良傳統便這麽被長期延續了下去。


    之後,除了在戰場就被殺死祭魂的幾個首惡叛徒,其他在九原危機時刻鬧事的罪犯當著七成以上部落人的麵,被押到外城廣場。


    這天的空氣異常沉悶,天空也是壓抑的灰黑色。


    廣場上的人們一改之前幾天選偶大會時的笑顏,那麽多人卻安靜到幾乎無聲的地步,很多人都用或痛恨、或鄙視、或複雜的目光看著被押到刑台下的人。


    “殺了他們!”不知是誰喊出了第一句,很快,廣場上便爆發出如雷般的轟鳴:“殺了他們!殺了這些背叛者!”


    刑台下跪著的眾多犯人嚇得身體直哆嗦,他們自己也知道他們肯定沒活路了,心中早有赴死的準備,可是再有準備的人,到了緊要關頭,聽著這麽多人憤怒的喊聲,他們還是怕了。


    有些人在水牢中就想尋死,可看管他們的人看守的非常嚴,發現尋死的也會立刻把他們救活過來,他們竟是想自殺都不行。


    這些犯人身上的味道本來就不好聞,如今更多了一股濃濃的尿騷味,不少人竟被嚇得失禁。看押他們的糾察隊成員皺眉,卻沒有一個人妄動。


    首領原戰,祭司嚴默,和十名被推舉出來的頭領構成這次的裁決團成員,一起坐在裁決台上。


    其他任何頭領和管事人都隻能待在台下,包括地位尊崇的咒巫。


    烏宸負責記錄。


    九風立在最高的柱子上冷冷地看著台下眾生。


    冰所管轄的糾察隊負責押送人犯、懲處和管理他們。


    冰揮手,第一個罪犯被押上刑台。


    隨即,冰也走上刑台,令人抓起犯人頭發,露出他的臉後,語音清晰地陳述道:“鬣狗,男,三級戰士,向敵人出賣我部落在草原上布置的陷阱。因為攻打我們的摩爾幹和黃晶部落答應他,在攻破和占領九原後,除他原本擁有的一切,還會另外讓他在九原的奴隸中任意挑選五十名女奴,並讓他做三級戰士頭領。敵人攻打部落時,他又故意放火擾亂內部。鬣狗,以上我說的對不對?你有沒有要辯解的地方?”


    鬣狗低著頭,三個月的水牢生活讓他整個人都萎靡不振,雙腿爛得都無法正常行走。


    “說話!”冰一鞭子抽在鬣狗身上。


    鬣狗身體一抖,含糊地道:“殺了我就是。”


    裁決台上的原戰冷笑,“什麽東西!鬣狗曾觸犯部落規則,侮辱部落女性,被祭司和我懲罰,事後不但不知悔改,還對部落懷恨在心,如今竟然背叛部落,令我部落兒郎差點死傷眾多,這樣的罪,死一百遍都不夠!現在我以首領之名,判處此人扒皮暴曬之刑!有沒有人不同意?”


    鬣狗慘叫一聲,恐懼萬分地抬頭大喊:“不!殺了我!直接殺了我!祭司大人,祭司大人,求求您,直接殺了我吧!”


    他看過扒皮暴曬的人,那些人不會立刻就死,他們會活生生的疼上一整天,那種疼痛聽他們的慘叫就知道有多麽可怕,有些身體強壯的甚至能熬上兩三天才會死亡。


    所有人都看向他們最是心軟的祭司大人。


    嚴默在眾人目光中緩緩抬起一隻手,“同意。”


    裁決團成員之一猙也立刻舉起右手,“同意。”


    草町也舉右手,“同意。”


    深穀、壕、穆長明等人也紛紛舉手表示同意。


    十二名裁決團成員,沒有一個投否卻票。


    鬣狗高喊一聲,就要往台下衝,他不是想逃跑,他是想尋死。


    可是壓製他的糾察隊成員都是身高體壯的壯漢,手上力量極強,硬是把他壓得隻能跪趴在地上。


    原戰抬手,往下一切,“行刑!”


    冰毫不猶豫地令人抓起鬣狗,這場扒皮之刑,他竟然要親自執行。


    半個小時後,伴隨著非人的淒厲慘叫,鬣狗成了血紅一團的肉塊。


    廣場上不少孩子,可是大人們並沒有捂上他們的眼睛,雖然殘酷,但這對他們來說也是成長的一個過程,現在的九原人還想不到要關心孩子的心理,他們隻覺得想要成為勇悍的戰士,從小就得多見血。


    冰抹去濺到臉上的血液,聲音中不帶一絲人味地道:“帶下一個。”


    被扒了皮的鬣狗被抬下行刑台,綁在了廣場特地安插的一根柱子上。


    鬣狗沒有立刻死,他一直在慘叫。


    第二個被押上刑台上的人,整個都被嚇傻了,眼淚鼻涕流了滿臉,硬是被糾察隊成員把他拖上了刑台。


    冰報出了第二個人的名字和罪行,“肥犬,……除背叛的罪行以外,更在九原被攻打之際,暗中抓住兩名幼童,想要活生生地烹煮他們食用,被糾察隊成員發現,逮捕。”


    原戰厭惡至極地給出判決意見:“既然這麽喜歡煮人孩子吃,那麽就把他自己煮熟了喂給他自己吃,先煮他的腿、再煮他的胳膊,務必要讓他嚐嚐自己的肉,吃不下就塞,最後煮他的頭!”


    嚴默覺得原戰給予的處置越來越重,他很想否決,但是他知道今天搞這一場除了平複大家對這些叛徒的仇恨,更重要的是殺雞給猴看,為的是讓部落新老子民用最快速度記住部落各項法規法令。


    懷著不知道會不會被指南處罰的擔憂,嚴默再一次舉起右手。


    這次的判處,仍舊是十二人全部通過。


    廣場上這次多出了一堆火和一口大石鍋。


    接著阿烏族穆大因為在城中配合敵人放火,並在混亂時對自己的女兒小樹用強,小樹反抗,他竟然以摔死小小樹脅迫其,最後雖然小小樹和小樹被救,但小小樹身上已經被摔出多處骨折,小樹也被侮辱。


    原戰直接讓人閹割了他,再處以插柱之刑。


    最後唯一一個女性黑香被帶上台時,她竟然因為太過害怕而把自己活生生嚇死了。


    除去這四名首惡,當時朵菲部落派來的奸細隻要還活著的全部被砍頭,其他參與者三十多人除了殺人者,其他罪行全部被判做苦力,時間從五年到五十年不等。


    殺人者全部當場就殺了,也無人反對。


    而判做苦力的這些罪犯,原戰根據他們犯事內容也對他們進行了懲處。


    偷盜,全部鞭打二十,斷指一根,服苦力五年以上。


    搶劫,全部鞭打三十,斷指兩根,服苦力十年以上。


    傷人,鞭打三十,斷指三根,服苦力十年以上。


    強/奸,鞭打三十,閹割,服苦力十年以上。


    放火,鞭打三十,赤腳走火炭二十米,服苦力十五年以上。


    嚴默考慮到這些人出來後的生活問題,建議把斷指的懲處去掉,也避免了這些人將來被有色眼鏡看待。


    可原戰覺得這樣不夠懲罰力度,便把斷指改成赤腳走火炭,根據所犯罪過,行走距離不等,如果是控火者或者不怕火烤的人,則走針板,其他以此類推,總之就是要狠罰。


    其他人對此都表示讚成,咒巫還說這樣的懲罰算輕了,嚴默獨力難支隻好無語同意。


    結果今天一天的判決內容就成了日後判罰的標準,之後,九原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對犯罪者實行了相當殘酷的刑法。但好處也顯而易見,九原子民除了一時衝動,敢犯罪的真沒幾個,尤其是強/奸犯,被抓到就是閹割,那可沒有長迴來的機會。


    而嚴默最擔心的指南懲罰並沒有出現,也許因為懲處的是罪犯,或者原戰提的那些刑罰在這個世界屬於合理範圍?


    罪犯的問題解決完畢,接著就是安置那些大量戰俘和兩部落賠償來的奴隸。


    戰俘和奴隸分開,男女分開。


    戰俘的苦力年限統統都在十五年以上,而奴隸則隻有十年。


    “不能一視同仁,必須把他們分別對待。罪犯和戰俘住最差的環境,被送來的奴隸其次。然後在這些人中再細分,做得好、有功勞就給他們換更好的地方住,食物、衣服、工具全都如此。做得更好還可以發報酬,甚至縮短苦力年限。”


    嚴默慎重交代,“這些不需要隱藏,全都明明白白地讓他們看出差別,人在同一艱苦環境下會抱團,但如果有高中低下之分,人的妒忌心和想要過得更好的欲/望就會讓他們自己內部亂起來。隻要他們不抱成團,那就不可怕,懂?”


    原戰笑,“懂,就是要分化他們,對吧?”


    “不止如此,我們這樣的作為還能讓他們看到希望,對九原產生歸屬感,時間長了,戰俘暫且不說,那些奴隸十有八/九會靠向九原。畢竟,我們需要的是助力,不是更多的仇家。”


    原戰舉一反三,吩咐冰和答答,“聽到了嗎?一開始不要對那些奴隸和戰俘太好,最好越差越好,等他們誰表現好了,就把他們提出來,給他們一定好處,讓那些苦力知道隻有努力幹活、心向九原才能過得更好。”


    冰沒吭聲,他隻負責治安,真管理那些苦力的不是他。


    答答點頭,露出詭異笑容,似乎已經有了折騰那些苦力的方法。


    嚴默哭笑不得,這次關於管理苦力的人選還真的有點頭疼,他和原戰考慮了很多人,最後沒想到答答跑來自薦,說他想要用這些人練手。


    原戰、嚴默和答答深談了一番,談了什麽沒有第四人知道,但事後原戰便同意讓答答去管理這將近四千名的苦力。


    嚴默對此也沒有表示反對,他一邊想著要怎麽提高答答的魂力,同時向他傳授一些他前世看來的經驗。


    “除了分化他們,九原的各項法令法規在他們那裏需要同樣執行,如果有任何問題,一樣報到相關管事人那裏處理。最最重要的是,不要把他們當奴隸看,不準對他們進行鞭打、辱罵等任何侮辱和欺淩行為,如果有人做的不好或者偷懶等,就按照部落規則處置,處置方法跟各團一樣,這點需要跟他們一開始就說明。”


    答答看起來莽撞,其實心細得不得了,原戰和嚴默說的話,他全部記了下來。他有個很大膽的想法,其他人能有戰隊,為什麽他不能有呢?


    這些戰俘和奴隸不少都是戰鬥力不錯的青壯,如果好好調/教,他們將是最好的戰奴,而想要脫離苦力身份,又有什麽功勞能比戰功來得更快更明顯?


    當然,首領和祭司大人想讓那些苦力去做的事,他也會讓他們去做,隻不過他料定其中不少人肯定不願意一直做苦力,那麽他隻要稍微刺激他們一下,把加入戰隊當作獎勵,說不定這些人就會主動跳出來說想當戰奴。


    嚴默沒有答答和原戰那麽樂觀,他深知奴隸抱團反抗的力量會有多大,就算有魂力烙印也不一定就保險。為此,考慮再三後,他又找了三弟子和草町等人,向他們說了一番話,讓他們再輪番去給苦力們洗腦。


    於是苦力們之間便流傳開這樣幾段話。


    “祭司大人說我們同飲一河水,也算自己人,他雖然不高興摩爾幹、黃晶和朵菲聯手攻打他,但他也不願把我們送出去給別的部落做奴隸受欺負。而且祖神也不喜歡自己的忠誠子民成為奴隸,所以九原就沒有奴隸,你看,我們被送給九原可要比送給其他部落好多了,至少我們隻是在這裏做長工,不是真的賣身當一輩子奴隸。”


    “聽說九原無論男女都隻準有一個配偶,前麵被選走的那些女奴現在都真的成了九原人,她們吃的喝的用的穿的全都和九原人一樣,她們的男人也對她們很好,每天都讓她們吃得飽飽的。”


    “那多納族呢?那可是戰士和熊加在一起!”


    “多納族人家能合體,硬要說也能算一個人。再說,你也可以不嫁給多納人啊。”


    “摩爾幹和黃晶已經放棄了我們,我們對他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但九原人說他們人少,隻要人沒有壞心,他們就特別歡迎有人來加入他們部落,比如那個黑水和多納族,不都是才加進來的。我們就算是苦力,但隻要我們好好努力和表現,說不定過幾年,我們就能脫離苦力身份,成為真正的九原人。”


    “我覺得現在的生活比在摩爾幹和黃晶還好,苦力也能找女人過日子,生下來的孩子也不用做苦力,還能去城裏上學,學那些祭司才能學到的寶貴知識!”


    “是啊,十二歲以下的小孩子都不用做苦力,他們每天過得多好,還能天天去那什麽上課?”


    人心就是在這些話語和眼見為實中一點點被改變,也許一開始改變很小都看不出什麽,但隨著時間流逝,這些話語會變成想法,再深深刻入心底……


    這就是一個潛移默化的洗腦過程。


    轉瞬又是一個月過去,天氣已經變得炎熱無比。


    這天,嚴默蹬開壓在他身上的某人大腿,懶懶起身穿衣洗漱。


    丁飛聽到聲響,連忙在門口把水打好。


    嚴默穿著蛇人族送給他的涼爽潤膚蛇蛻衣,隨手拉開木門。


    “咚!”丁飛捧著的木盆掉到地上,滿眼都是不可置信的驚喜,“大大大人……您您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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