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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戰問清情況就不再浪費時間去見叛徒,他又一一詢問部落其他要事,防守、武器、糧草、牲畜、馬匹、人員傷亡等。


    各部負責人分別把現狀報上來,糧食方麵有整個青淵湖在後麵支撐,倒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不過搶糧的事仍舊如實稟告。


    原戰下令:“搶糧的人除了傷人鬧事的首惡,其他人暫不處置。”


    “是。”負責整座部落治安的冰一迴來就成了部落最忙的人。


    “外麵的田地怎樣?”


    大山被抓,他的副手上前迴稟:“損毀情況不嚴重,戰事基本避開了田地,保留了十之七八。敵人很可能從叛徒和奸細那裏得知我們種的都是好東西,他們大概想占領部落後順便得到那些作物,攻城的時候並沒有特意糟蹋田地。”


    之後,所有負責人把事情全部稟報完畢,原戰很快找出最緊急的三處,紅鹽湖、大河口和前來支援的矮人部落。


    “五大團長聽令。”


    “在!”


    “你們分別調出兩百精英戰士,與你們一起,歸我調遣。其他戰士交給副手,課程暫停,其他不變,按照往日勞作和巡防。各部同樣!”


    眾負責人齊聲應是。


    “城外田地種植、畜牧和捕獵也照常進行,我不會再讓敵人跨過九原界碑一步!”


    原戰站起身,“黑水酋長,你可願去我紅鹽湖滅敵?”


    黑水贏石也起身,嘿嘿笑,“交給我,保管他們有來無迴。”


    原戰對他點頭,“好,捕蛾,你挑出一百戰士交給黑水酋長帶領,再尋一人帶路,從地道走。黑水酋長你要帶多少人,可自己安排。另外,那裏是人麵鯤鵬的聖地,九風也會助你。”


    捕蛾臉色有點驚異,但他沒有多問,既然首領相信此人,連通往紅鹽湖的地道都能告訴對方,他又何必懷疑人家。


    黑水贏石在聽到原戰讓他帶隊去紅鹽湖時,心裏就相當震驚,再聽說連秘密的地道都告訴他,臉上的笑容都收起幾分。他不知道這是考驗還是信任,但不管如何,原戰既然敢信他,他也不會對不起這份囑托。


    半途飛到嚴默懷裏的九風大爺聽說自己老窩竟然被人攻打了,當即就怒氣衝衝地鑽了出來。


    “桀——!”九風不等嚴默安撫,翅膀一展飛跑了。


    嚴默沒有阻止九風,以九風現在的能力,那些搶占紅鹽湖的人說不定等不到黑水到達就全被折磨死也有可能。


    剩下的人兵分兩路,一路由壕和深穀帶領,去大河口支援人魚族。


    另一路則由原戰親自帶隊去解決朵菲爾德部落。


    嚴默本來還想留著這個部落幫著一起繁榮此地,順便給九原做個對比,但原戰顯然已經不想再繼續留著這個毒瘤,隻想鏟除了事。


    咒巫看大家都有的玩,在椅子上坐不住了,清清嗓子咳嗽一聲,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後,自動請戰道:“默巫跟戰去解決那什麽朵菲部落,那麽我就跟去大河口看看吧。”


    咒巫自在城頭上看到那些人魚戰士就心癢得不得了,早就想跟他們親近親近,聽說大河口現在有很多人魚戰士在共同抵禦外敵,這麽好的機會他哪會放過。


    原戰看向嚴默,嚴默微笑,“師父,有您能一同跟隨賜福他們,我和戰之後想來都不必再去一趟大河口了。”


    咒巫怪笑,“賜福?不,我是詛咒巫師,賜福可不是我擅長的。”


    嚴默微笑變大,便就此機會向眾人介紹咒巫等人,“咒巫,這世間最厲害的詛咒大巫,來自九大上城的巫城,我的師父,以後大家見他老人家如同見我,稱他祖巫大人或咒祖大人都可以。”


    眾人看到這老人的座位安排就猜他身份不低,他的座位可就在嚴默右手下方不遠,而且是單單一座,比其他頭領的座位都更靠近原戰和嚴默。


    今天大廳中的座椅分左右兩排,在原戰示意下,左邊坐的都是九原眾頭領,右邊則是客人。


    原戰看嚴默神態疲乏,便接過話茬代為介紹,這次醒來,他的記憶力已經全部迴複,至於體內產生的新的變化,他也急需戰鬥來適應。


    原戰怕大家聽不明白,就先跟大家說了三城的事,“我們以前都知道有三城,原本指的是最古老的土、水、火三座城,後來天下變化,三城也不再隻是指最初的三座城,而是指上、中、下三個等級的所有城建勢力的總稱。這三個等級的城建勢力對地位劃分很嚴,最上階的上城共有九座,除地位最特殊的巫城以外,其他八座上城都分別有數目不等的中城和下城勢力。”


    之後原戰按照眾人意願,掩去了他們的來曆,分別介紹了黑水部落、多納族、拉莫聆、子明、草叢和黑土城的奴隸大王子。


    那少年見原戰沒有說出他可悲又淒慘的來曆,心中感激萬分,當即跪地請嚴默賜名,他想在九原重新開始,過去的名字自然也不想要。


    嚴默想了想,給他取名九生,賜姓石。


    少年不知道九生代表了什麽意義,但他見其他人都用很羨慕的眼光看著他,也知道得祭司親自賜名是一件極為榮耀和有福氣的事,心裏極為高興,把石九生三個字默念了好幾遍。


    草町一直忙著在外麵救人沒來,但過來稟告傷亡事宜的原雕在看到草叢後驚訝了半天,這女孩的五官和草町長得有五六分相像,連名字都很像。


    嚴默多嘴一句:“草叢,草町的妹妹,途中幫過我們一個大忙。”他見到草叢第一麵時就覺得她麵熟,等醫治好她臉上的疤痕後就更確定其和草町有血緣關係。


    後來草叢來告密,他隨口問了幾句,果然問出對方有一個叫草町的姐姐,還有一個叫草甸的弟弟。不過三人早就分散,她因為長得漂亮,被奴隸販子幾經轉手,被賣到了土城王宮。


    好笑的是她臉上的疤痕就是翠羽王後見國王多看了她一眼親手用鞭子抽的,後來又讓人用刀把她的臉劃爛,隻不過下手的人同情她,隻照著那條鞭痕把她的臉劃破。沒想到幾年後,翠羽王後再見她已經完全想不起她是誰,又見她臉上有疤,就收她做了貼身女奴。


    再之後,音城人找臉上有疤痕的人,翠羽王後想要看原戰笑話順便整治他,便把她推了出去。結果她的臉被醫治好,又有幸被帶迴九原,並將於親人相聚。


    嚴默都忍不住歎息,兜兜轉轉,翠羽王後害了草叢,可最後卻也相當於幫了她?


    草叢可不這麽想,她隻覺得自己有今天都是因為被神眷顧了,而這個神就是嚴默。


    眾人聽說草叢是草町的妹妹,又聽祭司大人說這女子幫過他們,當下看她都十分親切,原雕更是主動說要帶她去找草町。


    隨後,原戰下令休整一天,第二天天亮就出發。


    眾人分別領命退出大廳,虞巫施施然地走了進來,其他人卻沒有看到他。


    嚴默看到了,當沒看到。


    本來要跟著離開去休息的咒巫看到虞巫,又轉而坐了下來。


    黑水和拉莫聆等人則在大河等的引導下前去休息。


    烏宸也留了下來,嚴默還有些事要問他。


    “蛇人族的三位什麽時候走的?”


    烏宸迴答:“開春,天稍微暖和了一些,他們就出發了,說要去接一部分族人過來。”


    嚴默點頭,又問了幾個問題,讓烏宸去休息後,他又對原戰說道:“救人如救火,既然你醒來了,那我們就早點去把矮人救下來,他們肯來支援,我們就不能丟了這個盟友。”


    原戰搖頭,“九原不能光靠我們兩人,你我的能力不能代表九原的全體能力,戰鬥雖然有死傷,可是同樣戰鬥也是最快提高戰鬥力並激發神血能力的試練場。雖然這次很危險,但你注意過猙他們沒有,他們每個人的神血能力和武力等級都有所提高。”


    “所以你明知你一個人就能解決全部敵人,卻仍然要猙他們派遣精英戰士跟隨。”嚴默了然。


    “對,普通戰士在一兩場戰鬥中很難提高,可是精英戰士不一樣,現在能被猙他們選出來的必然是戰鬥力很強、身體素質不錯且非常忠心的戰士,也就都是晉級希望很大的,帶他們去,有你我在旁邊守護,他們心中沒有了畏懼,更容易激發……你說的那個潛力。”


    “詛咒之力?”虞巫進來時本隻盯著嚴默,可他在注意到咒巫的目光後,又轉而望向咒巫,這一望,他挑了挑眉。


    嚴默和原戰聽虞巫提到咒巫,像是此時才注意到他,一起轉頭看向他。


    咒巫眯眼,這奇怪又美麗到不像凡人的男子竟然一眼就能看出他身懷詛咒之力,可他卻看不透這個人,隻從對方的某些特殊體征和穿著上,猜出對方不是人類。


    虞巫並沒有露出魚尾,上岸後,他的魚尾就變成了腿,不過腰間纏了塊可以墜到腳麵的細布,但他比普通人長很多的手指、尖利的指甲、還有魚鰭一樣的耳朵都說明了他不是普通人類。


    嚴默好奇,“你從哪裏看出我師父具有詛咒之力?”


    虞巫輕笑,“能練出詛咒之力的人都成了半個死人,我一靠近他就聞到一股快要腐爛的臭魚味,等他以後再來幾個狠一點的詛咒,他的身體便會徹底腐爛,靈魂也將消散。”


    不等嚴默開口,他又道:“你聞不出來,那是因為你的魂力還不夠強大。”


    “人魚?”咒巫被人揭了老底也沒生氣,反而笑嘻嘻的。


    嚴默聽到咒巫的下場,狠狠皺起眉頭,“有解決的方法嗎?”


    咒巫卻滿不在乎地揮揮手,“我的事我知道,凡事都要付出代價,詛咒威力強大,付出的自然更多,否則你以為我為什麽到現在都不找弟子?心性不穩、貪戀太大的三兩天就能把自己詛咒死,你看就是你,不過跳個祭祀之舞,不也差點把自己弄死了?”


    虞巫聽到“祭祀之舞”四個字,興趣立刻從咒巫身上錯開,他麵色不太好看,“我也正想問你,你怎麽會跳祭祀之舞,誰教你的?”


    咒巫一挺胸膛,“我教的呀,不過……”


    虞巫冷哼,“你教?就憑你?”上下掃視咒巫兩眼,那眼神和口氣要有多鄙視就有多鄙視。


    咒巫怒,“我話還沒說完呢,我就教了他前麵那些,後麵他跳的,我不知道。”


    嚴默對自己後來跳的祭祀之舞也有很多疑問,他原本準備問咒巫,可看咒巫的樣子可能也不知道詳情,正好虞巫送上門來,不問白不問。


    “我不知道誰教的我,但是我聽到了聲音,還能感覺到有人在牽動我的身體,就像是在教我怎麽跳。”


    “把詳細過程說一遍。”


    嚴默沒有一般祭司對這種神秘莫測力量的敬畏之心,他更看重自己的小命和利益,便沒有隱藏的把所有過程都說了一遍。


    咒巫聽完,表情古怪,似乎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情。


    而虞巫則是似笑非笑地嘲諷道:“你還真是受眾神寵愛,我能感覺到你這具身體的不凡,那些眾神自然更能察覺,不過你的身體竟然能不凡到讓眾神都饞涎,甚至不惜主動教你溝通天地的真正祭祀之舞,就為了搞死你、瓜分你的身體,你也算值得了。”


    原戰的手蓋住了嚴默的手。


    嚴默揉揉額頭,在心中破口大罵:“指南,你給我出來!我們談談!你給我搞的什麽身體,為什麽那些狗屁神靈那麽想要我死?”


    指南當然沒出來。


    嚴默恨死指南,指南為了讓他能“持之以恆”地完成任務,不惜改造他的身體,結果巫運之果鑽進他身體不肯出來也就罷了,如今連這個世界的神靈都想要從他身上割肉,他要在這個世界怎麽混下去?


    他的身體到底有什麽特殊之處?能讓他保持不死的是能量還是法則?或者兩者兼有?


    虞巫看嚴默苦惱,幸災樂禍之餘也有點可憐他,隻有像他們這些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不死才知道被眾神寵愛有時並不是一件好事。


    “你跳出了真正的祭祀之舞,也看到了它的威力,但是我建議最好不要常用,以前會跳祭祀之舞的巫者都活不太長。”虞巫難得誠懇道。


    “不是。”一個稚嫩卻故作老成的聲音突然在嚴默腦中響起。


    嚴默心中一動,“巫果?”


    巫果正經八百地道:“祭祀之舞能跳,隻是你每次隻能找一個神靈做交易,可以用問天。”


    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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