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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門,訾言深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才下了樓。

    去‘米飯香’打包了飯菜,訾言想了半天,還是換了一身衣服,把頭發紮了個馬尾,然後去咖啡廳為三個人買了咖啡。

    訾言拎著一袋子東西迴到樓上,按門鈴。

    響了老長時間簡逸才過來開門,一開門,訾言就聽到裏麵傳來打鬧的聲音,“齊成,這次輪到你去開門了,你竟然脫逃。”

    “胡說,上一次明明是我去的。”

    “你才胡說,上一次明明是老大去的。”

    訾言,“......”

    簡逸看到她的白襯衣小牛仔裙,似是挑了挑眉。

    訾言一陣麵紅耳赤,但還是保持鎮定,“我,我,我剛才不小心弄髒了,所以換了一身。”訾言心裏順便鄙視了自己一下,剛才明明想好了一定要保持淡定,竟然還結巴,不就是換個衣服嗎,你心虛什麽?

    簡逸饒有深意的看她一眼,接過她手裏的袋子,“進來吧。”

    訾言看著自己手中的袋子被簡逸接過去,心又跳了兩下。

    簡逸順手拿起掛在玄關處的鑰匙遞給她,“他們都懶,不喜歡開門,這鑰匙你拿著吧。”

    訾言愣愣的接過鑰匙,她這是擁有了男神家裏的鑰匙?

    今天是玄幻的一天,有點兒太不真實了,努力壓抑住要伸手掐自己的衝動,訾言進了門。

    齊成與顧恆站在客廳裏看著她,表情怪異。

    “訾言,老大把家裏的鑰匙給你了?”

    訾言點點頭,“是啊,你們不給我開門,所以師兄便把鑰匙給我了,給你們提供方便。”

    齊成與顧恆對視一眼,默契的選擇了沉默。

    簡逸將飯放在了餐桌上,人便不見了,不用等訾言將袋子打開,齊成跟顧恆已經衝過去了,想到簡逸說的懶,訾言覺得懶這件事兒是分事情而言的。

    訾言拿了兩盒飯,“齊師兄,進師兄的書房,他會不會不喜歡?”

    齊成摸了摸鼻子,“不會。”

    訾言看他的動作直接將飯遞給他,“齊師兄,你在撒謊,還是你去吧,簡師兄應該很介意別人進他的書房吧。”有些人,尤其是搞創作的人,其實會很介意別人進入他的世界。

    齊成看她一眼,“你倒是聰明。”

    訾言

    笑了,特別想的得瑟的跟他說一句,本小姐那也是推理發家的。

    但是好歹還要臉,忍著沒說。

    “訾言,幫我把飯拿進來。”簡逸在書房裏叫她。

    齊成聳聳肩,攤攤手,“你看吧...”

    訾言,“......”偶像,不要隨時打她的臉好不好。

    訾言拿起飯走到書房前,對開著的房門敲了敲,“師兄,我進來了。”

    “嗯。”

    訾言走進去,將飯放在他的桌上,“師兄,吃飯了。”

    簡逸放下手中的筆,“謝謝,你也去吃吧。”

    訾言應著,卻並不急著出去,眼睛不停的往他的數位屏上瞄。

    簡逸察覺到她的視線,微微抬頭看了過來,“看什麽?”

    訾言慌忙移開視線,擺手,“沒有,沒有。”她隻是想看看他畫到哪裏了而已,畢竟自己也等了一個月了,抓心撓肺的想知道這個案子的兇手是誰!

    簡逸打開飯盒,雲淡風輕道,“我忘了一清是你的...不,應該說你是一清的‘粉絲’,對吧?”不知是不是錯覺,訾言覺得簡逸加重了‘粉絲’二字的語氣。

    訾言瞬間尷尬了,想到之前她對他說的,‘一清是我夢中情人’,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一隻手擋住臉,“師兄,您慢用,我先出去了。”然後飛快的跑出了書房。

    簡逸嘴角一閃而過的上揚。

    簡逸在書房裏呆了一下午,臨近傍晚時,出了書房,遞給訾言一個優盤,“這是一部分畫稿,你先拿迴去交給主編吧。”

    訾言覺得很正常,便接了過來。

    齊成和顧恆一臉懵逼,對視了一眼,默契的選擇了沉默。

    訾言拿了優盤迴出版社交差,引起了巨大的轟動,幾乎全出版社的人都過來圍觀了。

    一清的漫畫先在雜誌上連載,然後再出版,每月的二十號是給一清的截稿日期,一清能在二十三號交稿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而今天才十八號,他竟然交了一部分稿子?這是六年來破天荒的頭一遭,訾言自然成了被參觀的神奇動物。

    終於在別人的一言一語中得知這些信息的訾言,也有些懵。

    “一清向來都是發郵箱的呀?今天怎麽是個優盤呀?”有人提出質疑。

    “你管他發郵箱還是優盤,能交稿就已經不錯了,還想怎

    麽著?”

    “也是,這可是位大爺呀,我去的那次連家門都沒讓進呢。”

    “我進去坐了五分鍾,便被趕出來了,這個新來的實習生很厲害呀,看不出來,一個小姑娘,挺有心思。”

    ......

    還有一群人圍著訾言取經,訾言幹笑兩聲,敷衍,“也許是我們是校友的緣故吧,師兄對我比較照顧。”

    “奧,原來如此呀。”

    “難怪呀。”

    “原來是校友呀...”

    “不對呀,以前也去過校友呀,不是照樣被趕了出來?”

    “是是,上一次那誰誰誰,是師妹,直接連門都沒開,隔著房門喊了一句‘不接受出版社的編輯’。”

    “對對,我也記得那次,那小姑娘都快哭了...”

    ......

    訾言恍恍惚惚的出了雜誌社,坐上了公交車,看著手中的優盤,師兄是為了加大衝擊力所以才不發郵箱特地讓她把優盤拿迴去的吧,訾言嘴角浮起一抹笑容。

    孜然斷更了,堅持了半個多月,今天斷更了,每天晚上準時八點發文,這都十點二十了,讀者也沒有等到更文。

    “訾言,你今天晚上不更了?沒靈感?”小魚一邊吃薯條一邊問,“這還有十分鍾就斷電了,你這還沒上傳呢?”

    訾言對著電腦前的空白文檔,嘴角止不住的上揚,最後笑出聲,然後將電腦合上,“今天沒靈感,不更了。”

    小魚哢呲哢呲的咬著薯片,很不理解,“你這更不出來,還笑得這麽開心?你腦子有毛病吧?”

    訾言往床上爬,“你大晚上吃薯片,還不去刷牙,熄了燈你就摸黑吧。”

    小魚切了一聲,“人為財死,我為食亡。”

    “小魚,你最近起碼胖了三斤,看你穿衣服就能看出來。”貓貓從上鋪探頭。

    “穿衣服?哪裏?我怎麽沒覺出來?”小魚站起來轉著圈的打量自己。

    貓貓忍著笑對著她的上半身努了努下巴,小魚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嗷嗚一聲撲了過去,“咪咪,你調戲我...”

    訾言笑出聲,“小魚,貓貓一說,我也覺得你那裏大了好多呀...”

    “訾言,連你也這樣...”小魚羞憤的撲過來。

    訾言忙舉手求饒,“熄燈了,熄燈了,別磕著,小心點兒.

    ..”

    晚上熄了燈,訾言躺在床上,睜著毫無睡意的眼睛,輕輕咬著下唇,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想到白天的事情,就一臉笑容,怎麽也忍不住,好幾次忍不住笑出聲。

    小魚正在用手機看小說,還沒有睡,聽到訾言的笑聲,小聲道,“訾言,你幹嘛呢?”

    訾言忙輕聲道,“沒事兒,沒事兒,我睡了。”

    等到小魚放下手機,發出沉穩的唿吸聲,訾言終於忍不住輕輕下了床,打開陽台的門出去,然後蹲在角落裏,頭埋在雙膝內,低低笑出聲,簡逸是一清,世界上沒有比這個還要完美的事情了吧。

    訾言幾乎是徹夜未眠,早上很早就起了來,到操場跑了兩圈步,發泄了一下自己過於激動的心情,然後去餐廳買了早餐給小魚和貓貓帶迴來。

    對於訾言竟然大早上去跑步的反常行為,小魚與貓貓一致認為,見鬼了。

    訾言隻笑笑沒說話,心裏在歡唿雀躍,她確實是見鬼了好嗎?

    這種激動喜悅的心情一直伴隨著訾言,去上選修課的路上路過籃球場看到有大一的師弟們在打籃球,訾言還笑著誇獎了一句,“好帥啊…”

    這讓小魚深深的鄙視了她一番,“前幾天還說她對簡師兄的美色是專一的,現在就開始調戲人家小鮮肉。”

    訾言,“……”她隻是太高興了,隨便誇一下釋放一下自己太過於興奮的心情而已。

    合堂教室裏幾乎座無虛席,這個教授是出了名的嚴厲,但凡缺席超過三次,這學分即便你用盡渾身解數,也是得不著的,所以他是本係最變態的教授,基本上沒有敢逃課了的學生,除非你不想活了。

    訾言她們三人找了一個四排坐的位置坐下,剛坐下,就傳來一個聲音,“這裏有人嗎?”

    訾言抬頭,羅晨抱著書本站在那裏淡笑著看著訾言。

    怎麽到哪兒也能碰見羅晨呢?

    “有---人。”不等訾言迴答,一個黑色的包便被扔在了訾言身邊的座位上,顧恆吹了一聲口哨,從羅晨身邊側身擠了進來,坐了下。

    訾言有些無語,這人是跟羅晨綁定的吧。

    “顧恆?你怎麽在這裏?”羅晨皺了眉頭。

    “我來上課呀,為什麽不能在這裏?”顧恆對羅晨挑挑眉,“你不是也在這裏嗎?”

    羅晨臉色不太好,“顧恆,總該有個先來後到吧?”

    顧恆往後靠在椅背上,笑了,“這坐位上寫著你的名字?還是你叫它一聲它答應。”

    “來,訾言,你說,你想我們誰坐在這裏?”顧恆偏頭看她,一臉的笑容。

    訾言,“...這跟我想不想沒什麽關係吧,你想做的事兒,沒人能阻止吧。”畢竟他的臉皮是她見過的人裏麵最厚的。

    顧恆一臉你懂我的樣子,伸手想要攬她的肩膀,最後想了想隻在她肩膀上拍了幾下,“你看,還是你有眼光,我這怎麽著也屬於家屬吧,你站在我這邊也是應該的。”

    “家屬?什麽家屬?”訾言不明所以。

    顧恆擺擺手,“你不懂,現在不用懂,早晚也會懂。”

    訾言,“......”這是個排比句嗎?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是中秋節,迴家過中秋,明天就先不更了。

    祝大家中秋快樂,合家團圓,笑口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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