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們便磕起頭來,我忙拉住她們“你們這是幹嘛,我不是說過嗎,在我這,不興這個的,忘了?更何況,我也沒做什麽啊,倒是你們因為我受了不少委屈。”

    東姑說:“小主子,你就領了我們的恩吧。”

    我人小,拉她不起,隻有依她“好吧,隻此一次”

    她們笑著說道:“奴婢們的命,是小主子給救迴來的,奴婢這輩子定會忠心伺候小主子,上刀山下火海也陪在小主子的身邊,死也不離開”

    我說:“行,既然這麽說,今後你們就負責陪我玩吧,不過,別讓那個哎呀和那老太婆抓住把柄才行。”

    她們倆個笑道:“都聽小主子的”

    “糟了,光忙你們倆的事,都忘了大事了”我一拍腦門,想起昨晚要去會噶爾丹的事,哎,我竟然睡過頭了。

    東姑問道:“什麽大事?”阿月也問道:“我們能幫小主子做什麽嗎?”

    我忙擺手道:“不用,不用,你們就別管了,什麽也不用你們做,隻管好好的休息一下……哎,昨晚怎麽睡著了,啊,真是要命”

    我自言自語的往出走,還沒走出帳門,就被東姑拉住,她叫道:“小主子”

    我問道:“有事?”

    東姑搖了搖頭,那意思是不能出去,我又看了看阿月,她也搖了搖頭。我一甩袖子,道:“你們幹嘛,還想迴去?”

    阿月說:“不是,這樣出去不行的”

    我道:“為什麽不行?哪裏不得體嗎?”

    東姑說:“小主子知道我們的意思。”

    “什麽意思?我是郡主,我長得一張郡主的臉,難道他們還當我是壞人不成,我說阿月,你是不是昨晚沒睡好,行了,你們就好好的補覺吧,我走了。”說完,我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容裝,笑看著她們倆,問:“這迴行了吧?”

    阿月吞吞吐吐的說:“可是,你的臉……”

    “哎,沒事,就是辣椒水辣的。”我不以為然的說。

    我自己的傑作我自己當然清楚。告訴你們那根本就不是什麽花粉過敏,我隻是在膏脂裏麵放了些辣椒粉,所以最怕水洗了,什麽?我自己受罪?沒事,小事一樁。不是有那個魯奪老頭嗎,還好他倒是機靈得很,沒有揭穿我的小把戲,不然,阿雅古麗,我怎麽可能退得迴去。

    我想找噶爾丹的住的帳房,可是繞來繞去,轉圈子轉了半天也沒分清到底哪個才是他住的,我一個一個的掀開簾子看。

    錯了,錯了,不是,也不是……到底哪一個才是啊?

    我一手叉腰,另一手托著下巴,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分清一下形勢,不然,這麽一個一個的看下去,猴年馬月才能找得到啊,萬一要是再看見點不該看見的,那可就糟了。

    我正想著計劃,突然看見幾個兵丁打扮的人抬著一個大箱子,往我這邊來,我忙一個閃身躲在帳子後麵,偷偷的瞄著他們,幾個人進了距離我前麵不遠處的一個帳子內,沒多久,就都出來了,是空著手出來的,箱子留在裏麵,沒有再抬出來。

    也不知,那個箱子裏麵有什麽寶貝。

    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目送那些人們走遠,我偷偷的溜到那個帳門前小心的欠了一條縫,嘿,沒人,而且帳門也沒落鎖。我正想著進去一看究竟,突然身後有人在吵大嚷的叫著:“小主子,小主子。”

    “啊?”我被嚇了一跳,迴頭看去,才見那個粉色的身影是阿月。

    我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噓,小點聲。你追過幹什麽啊,不是讓你好好的睡一覺嗎,你跑出來做什麽?迴去,迴去”我將她往迴趕,我還有正事要做呢,她在這裏隻會添亂。

    阿月不理我,“嗵”的一聲便給我跪下了。我忙拉她起來道:“哎呦,你這是幹什麽?”

    她不起來,哭著說道:“求小主子救救阿月的妹妹。”

    我瞪大雙眼問道:“你妹妹?什麽妹妹。”

    她道:“阿雅是奴婢的妹妹,求求小主子向哈敦求情,饒了她,阿月願意代妹妹受罰。”

    “等等,阿雅不是那老太婆派來的奸細?”

    “什麽奸細?”

    “就因為她啊,你和東姑還被送去胡嘎那裏了”我不明白了,怎麽就成了阿月的妹妹了。

    阿月忙說:“小主子誤會了。她是阿月的親妹妹。”

    “是奴婢求老祖宗讓她過來代奴婢伺候小主子的,可是,她沒伺候好小主子,就因為今早的花粉,哈敦要對她用刑呢,咱們王庭最不能容下的就是犯錯,而且是傷害到主子的事。”她哭哭啼啼的說了一大車子話,越說聲越小。

    我,傻眼了。等我反應過來,阿月早哭的淚人一般。我忙勸阿月說:“別哭了,還不快帶我過去,救人。”

    阿月如夢初醒,止了哭,抱起我往庭前跑。

    等我們跑過去的時候,圍觀的丫頭婆子們很多,不是她們自願看的,完全是因為這裏的規矩,這叫以儆效尤,往後她們再做事總能想到後果的,這個不平等的社會,我在心裏罵了一句。

    可是不管我如何的不滿老王後那老女人的作法,可是,阿雅犯了錯是要受的懲罰的,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實。而我之前全然不知,因為我的驕蠻任性和不想事情後果的肆意胡鬧,她要接受二十鞭刑。

    我用我的全力在我視線能看得見的時候就開始喊著住手,可是還是晚了,阿雅不知已經挨了多少鞭子,後背上早已經皮開肉綻,和衣服的紋理攪在一起。等我們到達的時候,她已經昏迷。好在有上好的金創藥,她在床上躺了七天,雖不能完全的愈合,可行動自如了。

    阿雅繼續留在我的帳裏和東姑,阿月一同伺候我,再也不多說半句話。

    有時,阿月和阿雅說話,阿雅也不理睬,我拉過阿月問:“她是在記恨我嗎?”

    阿月答道:“小主子別多想,我這妹妹就這樣,不大喜歡說話。”

    不大喜歡說話?是這樣嗎?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好像不是這樣的。

    從此,我也不敢再惹事,生怕因為我的荒唐,因為我的自以為是,而把那句口頭禪掛在嘴邊“那不過是件稀鬆平常的小事”,而再讓無辜的人受到傷害,我的心承受不起。

    我隻想保護在我身邊的人,我也不想你傷害任何人。

    我問阿媽:“阿媽,我們什麽時候迴家?”

    阿媽說:“快了,等阿媽把事情處理完”可是眼神卻空洞得很,仿佛沒有希望。

    我問狗蛋兒:“你想不想家?”

    他答說:“想,蘭蘭,要不,咱倆自己迴家吧。”

    我說:“不行,我不能讓阿媽一個人在這,怎麽辦?”

    狗蛋兒說:“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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