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何人?為何奪我法器?”


    突生變故,幾人不由一驚,被人奪走了秘寶的孫隱更是急聲怒喝,臉上浮現一抹猙獰之色。


    同時身側金光一晃,顯出一具金燦燦的銅鏡,銅鏡之上鋒銳的庚金氣息直逼在場眾人的眉峰,濃鬱的殺意更是毫不掩飾的從他雙眸之中透出。


    他之所以沒有動手,不僅僅是因為對方出現的詭異,修為看不出深淺,更重要的是在那年輕人出現之後,他身旁虛空晃動,竟是再次顯露出五個人的身影。


    其中一人背後的漆黑披風迴縮,竟是用它避開了在場眾人的神識,也不知他們何時來的,來了多久?


    其間孫隱幾次運轉法力,欲要催動那被自己煉化的古鼎,卻始終得不到迴應,看來對方手中的那奇怪絲網竟是有隔斷他人心血聯係之能!


    “奪你法器?你奪我家看家靈獸,又作何解釋?”


    年輕人嘴角一撇,臉帶邪魅冷笑。


    此人相貌英俊,但眼帶邪意,雙眉含煞,麵對四個道基修士,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


    “胡說,那蜈蚣精分明沒有認主,何來你家靈獸之說?”


    孫隱再次怒喝,心中卻是有吃驚,因為他雖然看不出這年輕人的身前,他身後的一人卻毫無掩飾的展露自己的修為。


    道基中期,七重天修為!


    “陳寶,你竟然沒死!”


    恰在這時,萬應天突然插口,看向對麵其中一人,臉上浮出濃濃的不可置信和憤怒。


    “師叔,我當然沒死!這蜈蚣精既然是我引來的,我自然有辦法避開它們。”


    那陳寶是位黑衣道袍中年男子,臉色陰沉,他對著萬應天冷笑。


    “當日我見你逃過一劫,就料到你遲早會前來報仇,果不其然,不過區區數年,你就再次出現,怕是傷剛養好就聯絡人手了吧!”


    陳子昂不明道理,卻不知原來這陳寶是萬應天師兄的徒弟,向來性格陰沉,不討萬應天喜歡,師兄過世之後,他繼承九華山道統,更是冷落與他。


    而這陳寶為了自家的修行,偷盜鳳梨仙果,換取修煉丹藥,卻被門人識破,本要門法處置他。


    結果此人竟是不知用了什麽法子,引來了修煉成精的千足金背蜈蚣,導致九華山山門被占,弟子死傷殆盡,隻有孫隱一人逃脫一難。


    要不然一九華山千年的積累,沒有人從中破壞,那千足千足金背蜈蚣精也不可能破的了他們的守山陣法。


    這事本是門派之恥,因而他也未曾對人說起過。


    本以為陳寶也已經當場喪命,卻不想他也逃了出來,而且還另有機緣。


    “你竟然成就了道基!”


    “哈哈……,怎麽樣?是不是很驚訝?”


    陳寶朝著萬應天哈哈大笑,嘴角盡是鄙視與陰冷。


    “你一直說我成不了氣候,丹藥什麽的自從我師父走後就再也沒有給過我,甚至師父留給我的築基丹都被你奪了給了師弟。”


    “現在哪?你再看看,你所期待的人全都完了,隻有你眼裏最看不起的我成了道基!”


    “哈哈……,是不是很傷心?是不是很生氣?”


    “你個畜生!”


    陳寶一臉得意,洋洋自得,激的萬應天陡然發出一聲怒吼,身側的引雷劍轟然一炸,化作一道雷光斬向陳寶。


    “哼!”


    對麵一人口中突然發出一聲冷哼,單手朝前一伸,一片鱗甲突然浮現,鱗甲之上有淡淡水光,隨風一漲化為門板大小,隨心一動就擋在了引雷劍之前。


    “叮……”


    兩者相撞,竟是發出金鐵之聲,無形的衝擊波從相撞之處升起,瘋狂的氣浪緊隨其後產生,虛空似乎都因為碰撞而微微一晃,不遠處的九華山更是猛然一個搖擺,不時還有巨石滾落。


    出手那人正是孫隱忌憚的那位道基七重天的修士。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何收容我師門叛徒,還強奪孫道友的法器!”


    萬應天眼神一縮,已經收迴飛劍,周身法力運轉,雷光隱隱籠罩全身,對方雖然強大,但宗門傳承之地就在腳下,卻也不能讓他退縮。


    “在下宋九,三陰教教主之子。”


    那一開始最先出手的年輕淡淡一笑,一手提著絲網,一手一指不遠處的九華山。


    “此地是我教新教眾陳寶的洞府,守在這裏的蜈蚣精自然就是我們的看家靈獸,有何不對?”


    “三陰教!”


    對方雖然強詞奪理,但三陰教的名稱卻也讓孫隱幾人臉色一變。


    倒是陳子昂對此一無所知,隻是拿出一個靈獸袋,把下方昏過去的四個金背蜈蚣收起,悄無聲息的後退數裏,打定主意是不參合此事。


    不過他在這裏收東西,卻沒有注意到那陳寶眼中的陰冷之色。


    “少教主,陳寶是我九華山的叛徒,此地更是我宗門所在,怎能憑他一個叛徒的話就成了你們的地方?”


    萬應天氣急,身側的風波惡神色卻是變幻不定,一方是自己的好友,不幫的話自己會內心不安;一方卻是做事狠辣的三陰教,據說這三陰教有一正二副三位教主,都是道基後期修士,在南荒之中也算是小有勢力,自己孤身一人,可得罪不起。


    不過……


    他側首看了看一旁的萬寶洞洞主孫隱,他的背景也不簡單,也未必會怕了三陰教。


    “叛徒?你說他是叛徒他就是叛徒?他還說你從他師父手中強奪了九華山哪?誰能作證?”


    宋九不屑一笑,九華山一脈現在就兩個人,宗門法陣也被破,鳳梨仙果更是個好東西,怎能說讓就讓。


    “宋公子,在下孫隱有禮了!”


    另一方,一直陰沉著臉的孫隱突然開口。


    “怎麽,想要迴你的古鼎?你強奪我家靈獸,我還沒有找你算賬,這個東西就當賠罪了!”


    宋九冷眼看了孫隱一眼,冷然開口。


    “等一下……”


    宋九身後的那位道基中期修士突然開口,一臉慎重的看著孫隱。


    “道友是萬寶洞洞主孫隱孫道友?”


    “正是在下!”


    孫隱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又道:“不知道友是三陰教的哪位堂主?”


    三陰教有正副三位教主,七位堂主,教眾幾十,都是道基修士,遍布附近數萬裏地界。


    “在下況玄子,來自暗石山。”


    況玄子雙手一拱,語氣竟是帶著客氣。


    “青山老姆前輩一向可好?”


    “我姑媽身體一直很好,就是脾氣不太好,尤其是見不得晚輩被人欺負!”


    孫隱的話裏軟中戴硬,就算是青山老姆道基後期的實力不提,他孫隱可也是交友廣闊,也不是可以讓人隨意拿捏的人物。


    “嗬嗬……”


    況玄子嗬嗬一笑,一手縷了縷自己的長須,側首看向宋九,眼神中透著探尋,本欲傳音勸上幾句,畢竟這位也不好惹。


    但宋九卻已經臉色一冷,開了口。


    “青山老姆,我聽過這個名字,我父親的手下敗將。你如果想拿她要挾我的話,那你就失望了!你去打聽打聽,在這方圓十萬裏之內,本公子向來都是橫著走,怕過誰來著?”


    這話說的霸氣,就連陳子昂都不由得動容。


    好一個修二代!


    不過就閣下這個心性,竟然能夠成就道基?


    雖然隻有一重天的修為,但也真是一個奇跡,也不知三陰教教主在他這個寶貝兒子身上下了多少功夫,才能把這樣一個心智都不健全的智障堆成了現在這個修為。


    “看來閣下是不給麵子了?”


    孫隱眼中怒火一盛,聲音冷厲。


    “哼!”


    宋九這次連迴答都不屑於迴答,把頭一昂,仰首望天。


    “況道友?”


    孫隱把目光放在況玄子身上。


    “咳咳……,孫道友,此事我家公子既然開了口,在下自然要遵令行事。”


    況玄子臉色有些尷尬,但還是避開了孫隱的眼光。


    “好……好得很!三陰教的霸道在下算是見識了,告辭!”


    孫隱鋼牙一咬,一臉恨恨。


    “不送!”


    宋九嘴角浮現一絲不屑的弧度,一擺衣袖輕笑開口。


    一邊的況玄子無奈的歎了口氣,雙手一拱,卻臉色陡然大變,側身一看,身旁的少教主眉心位置突然多了一抹嫣紅,一根眉毛粗細,五六寸長短的金針透顱而出,在那絲網上一繞,卷起絲網古鼎就直奔孫隱而去。


    ‘金光針!竟然無聲無息破了我的防禦法器!’


    “孫隱,你找死!”


    心頭一頓,下一刻驚恐、憤怒已經讓況玄子的口中發出驚天怒吼,一股黑雲瞬間彌漫開來。


    三陰秘法,三陰秘魔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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