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山中猛虎莊,猛虎莊中五虎將!”


    “老大錦毛虎陳達,手使一杆重達八十斤的熟銅棍,在征戰中所向披靡,無人可擋!而且此人心性深沉,可算得上有勇有謀。”


    “排行老二是花虎燕二娘,也是錦毛虎陳達的夫人,手使一對日月雙刀。曾經連砍七位官兵,雖是女子,卻殺性極重,尤其喜歡虐殺敵人,那七位官兵每人都是身中數十刀而死,死狀淒慘無比!”


    “老三笑麵虎朱富貴,肥頭大耳,一臉的富態,不過這人心思縝密,狡猾異常,也是五虎中的智囊軍師。武功倒不怎麽樣,善使一把樸刀。”


    “老四矮腳虎雷山,身高不足六尺,手使一柄八卦宣花斧,力氣與老大錦毛虎有的一拚,據聞是鐵匠出身,猛虎莊的武器都是他找關係搞來的。不過他個性魯莽,就是個憨子”


    “老五箭虎劉堂,善使長弓,平地可挽六石弓,馬上也可挽四石弓!還有一件兵器名曰飛虎叉,極為歹毒,中者必亡!”


    宋諭遠騎在馬上侃侃而談,身邊卻隻有耿忠善豎耳恭聽,陳子昂躺在身後的戰車之上望著天空發呆,估計也沒聽到心裏去,至於一行宋軍中的領袖宋啟遠,早就和耿三娘遠遠的騎馬並立,培養感情去了,看他們的架勢,估計換個無人的地方,早就來場男女盤腸大戰了。


    “聽說猛虎山上山之路隻有一條,而且還十分狹小,雙人並立都很勉強,所以官府這些年來一直沒能剿滅這些歹人,小宋將軍有什麽打算嗎?”


    還好耿忠善專心聽講,還能提問,到不讓宋諭遠說單口。


    “耿校尉,這就是父親大人派我來的目的了。”


    宋諭遠一臉的自豪,至於他稱唿耿忠善為校尉,那是他們剛剛給他了個告身,雖然沒有軍部批準,但校尉司馬以下的官職,地方軍隊幾乎都是隨意任免,倒也不用擔心上麵給駁迴來,話說現在宋家也不在乎軍部的命令了。


    “我與笑麵虎朱富貴熟識,箭虎劉堂也曾在一起喝過酒,他們以前也曾應允過我,隻要我們宋家起事,猛虎山上下願意歸順,此次隻是走個過場,耿校尉不用擔心。”


    “原來如此!”


    耿忠善恍然大悟,連連點頭,卻沒有去想一個太守家的公子怎麽會和匪幫的頭領交好。


    ******


    猛虎山山路崎嶇陡峭,十分難行,山頂卻開闊平坦,紮營駐寨也顯寬敞。東、南、北三麵危岩壁立,是天然的憑仗,西麵正對下山的地方建著兩堵堅固的石牆,牆上放滿了守城器械,銅鑼鼓棒,還有旌旗朵朵,隨風招展。


    不提山間小路崎嶇難行,就是這裏的守衛措施,也不是能夠輕易攻破的,也正是仗著猛虎山天然形成的易守難攻的地勢,小小的猛虎莊匪幫才能四下出擊,無後顧之憂,闖出偌大的名號。


    一間間木屋淩亂的建在山頂,正中是一棟實木混合山石搭建的高大房屋,房屋之內布置簡單大氣,當中的大桌之上正擺滿了魚肉酒水,散發著誘人的肉香,可惜圍坐一圈的幾人卻無一人有動筷的意思。


    “陳達兄弟,你可要想好,宋家本是小姓,毫無根底,貿然起事必不長遠,五位好漢選擇跟隨宋家可不是一個好選擇。”


    開口說話的是一個身穿藍靛長衫身材健碩的中年男子,男子眉須濃密,雙目有神,相貌端正舉止有度,雖是一身毫不顯眼的破舊長衫,也難掩他傲人的氣質。


    猛虎山莊的大當家,錦毛虎陳達聞言歎了口氣,緩緩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如果有數萬兩白銀的花紅,我猛虎莊就算舍棄了這片基業跟隨步兄弟去往上穀也無不可。”


    “可現在秦兄弟和陳兄弟已經被宋家所擒,生辰綱之事依然敗露,我猛虎莊上下更是被宋家的人盯住,除了歸順已經別無選擇了。”


    那位姓步的男子聽到自家兩位兄弟被擒之時眼中悲痛之色一顯,也不由自主的歎了口氣,頓了頓才道:“諸位,薛太守的金銀從哪一路來,宋家未必能夠探聽清楚,況且即使他們知道後截下來,難道還會分與諸位嗎?”


    “不如還是按我們的原計劃行事,到時候猛虎山莊可占五成!”


    男子把當初提出的條件上浮了兩成,這可就是好幾萬兩白銀了。


    可惜猛虎山莊的幾人仍舊毫無反應,三當家笑麵虎朱富貴笑嗬嗬的迴道:“步大哥,我們猛虎山莊家大業大,往來也是極為招人覬覦,實在是不敢跟您冒這個險。況且就算我們得了銀兩又能如何?難道還能拖著上千口人在宋家人的眼皮底下從霸下逃到上穀不成?”


    “朱兄弟,宋修此人隻是一介書生,做事也是婆婆媽媽好不利落,可不是什麽英雄人物。相比起我們大聖王橫掃上穀,胸懷天下的氣度,宋修更是不值一哂!”


    步姓男子說起宋修,一臉的不屑。


    實在是宋修此人心機太重,給外人的都是一副好欺負的老實人印象,誰又能想到他短短幾年的時間就把霸下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還沒有引起一人懷疑,就連當初那位剛上任的百勝將董開山,不也是毫無察覺,還妄想著把宋修折服。即使是在他起事之後,仍有很多人不敢置信,以為是民間無知之人的流言蜚語。


    “我等本來也是如此看法,但宋家起事,整個霸下郡竟然毫無異常,郡下諸縣更是紛紛投誠,本地的百姓甚至都不知道霸下換了主人,可見宋修此人蟄伏很深,有梟雄之態。”


    陳達接過話頭,一臉的鄭重。


    “相比起大聖王征戰沙場,所向披靡的雄姿,宋修雖少了分豪氣,但潤物與無聲,手段卻更為高明。”


    “我大聖軍下有數不清的好漢,各大頭領更是其中的豪傑,反觀宋修,此人手無大將,竟然讓一個癡兒出了頭!必定難成大事!”


    步兄弟仍舊沒有放棄勸說。


    “宋家手下無人,不正是我兄弟幾人出頭的機會嗎?而大聖軍座下的好漢數不勝數,我兄弟幾人到了那裏毫不起眼,怎及得上在宋家出頭的機會多?”


    陳達笑著反駁,又搖頭道:“步叔乘,你也別再浪費口舌了,我等這些日子也算相交一場,吃完這頓飯,就趕緊下山離去吧!至於你來霸下的事,我也不會與他人嚼舌,權當是還了這幾日的情意。”


    “看來諸位是鐵了心了!”


    步叔乘雙眸一眯,冷聲道。


    “步家大哥,我等也是無奈,誰能想到宋家恰好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起事,還拿下了秦陳兩位兄弟,隻能說天意如此。”


    燕二娘也緩緩的開了口。


    “既如此,我等之間的情意就一筆勾銷!飯,你們還是留著自己吃吧!”


    步叔乘打眼一掃,就知道以自己的口才不可能說服對方幾人,大袖一擺,利落的站立而起,反身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大哥?”


    老四矮腳虎雷山眼中一急,慌忙站起身子看向自家大哥。


    “讓他走吧!步叔乘武藝不凡,除非我等兄弟五人齊上,才能有些勝算,而且我們幾人還可能會有死傷,沒必要冒險。”


    陳達淡淡道。


    “隻是可惜了這些下了蒙汗藥好酒好菜!”


    雷山看著桌上的魚肉滿臉的惋惜。


    “呆子,蒙汗藥吃了又不死人,你不會自己吃了,就當是來個迴籠覺了。”


    燕二娘嘿嘿冷笑。


    卻不想雷山雙目一亮,叫好道:“二姐說得有理,這些好酒好肉可不能浪費了!”


    說完拿起一隻燒雞就忘自己大嘴裏塞去,另一隻手又伸向一個豬蹄,幾口下肚後又灌了幾口酒水,這才舒服的打了個隔,醉眼朦朧的看了看幾人,迷迷糊糊道:“味道還行,就是現在頭有些痛!”


    話音剛落,‘咣當’一聲倒在了桌下。


    “真是個憨子!”


    燕二娘朝著地上輕啐了一口,挪動她那渾圓的腰肢,晃晃悠悠的出了門。


    “老三,你安排人打掃一下莊子,都給我把精神打起來,到明日可別在我們未來的主子麵前丟了臉麵!”


    陳達看著地上酣睡的矮腳虎,無奈的搖了搖頭。


    “是!”


    朱富貴點了點頭。


    “不過大哥真的不把步叔乘在霸下的事告訴宋家嗎?”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算了吧,反正這位震山劍也不可能在霸下久留,肯定會在宋家沒發現他之前返迴上穀。”


    陳達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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