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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時長了一張天生不會笑的臉。紫閣..


    不過這也沒什麽不好,在黑道裏,如果大哥經常笑,才是一件反常的事情。


    手底下的弟兄們一直以為他是含著端著,又或者因為大哥的架子在兒,讓他向來不苟言笑。


    可是事實上,是因為依依去世之後,他就失去了笑這種表情。


    說起易時這個人,一直是道上的一個傳奇人物。


    他有天生的威信力,從最開始入行的時候,就已經顯現出他卓絕的天賦。每一次征戰,十拿九穩,必定拿下,才會出手。


    所以這幾年以來。他的王國越來越大,大得讓其他人聞風喪膽。


    外界紛紛盛傳,易時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可是事實上,他並不是這樣一個人。


    他向來不喜多言,腦子裏的想法常讓人捉摸不透,但是底下的人都知道,他的決定向來少有失誤的時候。


    他極有風度,雖然長年麵無表情,但是對待身邊的兄弟甚至包括陌生人時,他從來沒有一個大哥以及黑道富豪的架子。


    這樣的易時,才更加讓人敬畏。


    這幾年以來,易時一直孑然一身,身邊從沒出現過女人。


    其的派別裏,首領人物都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物,唯有易時,除了會鬆下臉和自己的妹妹說說話,就從來沒有跟任何一個女人過分親密接觸過。


    唯一一次主動給女人遞名片,是在一家餐廳裏。


    當時,妹妹從別的城市過來,提起這家餐廳的招牌菜,他便提前預定了位置,好讓妹妹一飽口福。


    可是當天,有兩個衣著豔麗的女士先一步來到了他預定的餐桌前,非要爭執那張桌子。


    換作平時,他或許也就二話不說把座位給讓了。雖然他是組織的領頭,卻一直極有紳士風度。可是偏偏那天妹妹隻是路過中海市,吃了飯就急著要走,為了妹妹。他第一次放棄了風度。


    但兩位女士不依不饒,惡語相向,極難入耳。


    易時保持了自己的涵養,不與這位女士見識。倒是旁邊桌有一個小姑姑卻看不下去了,站出來幫著易時說了幾句話,才把那兩位女士打發走。


    當時,易時並不知道這個女孩就是簡亦繁的女友林勉,他隻是覺得,這樣一個大無畏的姑娘,值得收下一張他的名片。


    後來果然有了報恩的機會。他替她要到了一張中心醫院的專家號,順利還掉了林勉那一份路見不平勇敢率真的恩情。


    然而,也是這個女孩,帶給了他天大的噩耗。


    他竟一直不知道,自己曾經喜歡的女人依依,竟死於挖心。


    依依是易時學生時代的戀人,那時候單純,覺得世界都是自己的。可是沒有想到,依依受了魔鬼蠱惑,挖掉了自己了心髒。


    在得知這一真相的那天,易時難得發了一次怒。即使是簡亦繁來了,他也沒給他好臉色看。


    而身邊的手下們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他們總認為,像老板這樣平時總是謙和紳士的男人,一旦發起火來,便是狂風驟雨電閃雷鳴。


    但奇怪的是,就在那天衝簡亦繁發了一通火之後,他又奇跡般地迴到了自己從前那個冰山美男的狀態。


    公司與派裏的事務都交給了下麵的人去打理,而他忽然走上了一條與從前截然不同的路。


    那時候是四月份,正是一年中最好的季節,易時忽然覺得自己未老先衰心已死,再無心自己的事業。


    決定出去旅行也是臨時的一個決定。


    他報了一個旅行團,就像一個普通人那樣,提著簡單的行李,穿著休閑西裝就出去了。


    四月是賞雲霧廬山的最好季節。


    易時坐在旅行團的大巴車上,麵無表情,看著窗外像流水一樣掠過的風景。


    從中海到九江。離得不算太遠。旅行社直接開了旅遊車,把一車客人拉到廬山去。


    車子中午出發,勻速奔跑在高速上。


    很多旅客都在睡覺,也有的在三三兩兩聊著天。


    易時一直雙眼放空望著窗外,眼神冰冷得如同二月的雪,涼得滲人。


    坐在前頭的兩個女人早就看到了他上車,她們在見到他的那一秒。無不沉倫於他的英俊臉孔裏。


    可是發現他一路上都是這麽冷冰冰,那兩個女人秘密討論道:“天哪,那個男的是不是一個啞巴啊或者,聾子反正肯定是個殘疾人,不然怎麽這麽奇怪。”


    易時聽了,絲毫不為所動,繼續睜著眼看著外麵一閃而過的高速防反光樹木。


    前麵那兩個女人終於安靜了下來。


    易時毫無睡意,也沒有玩手機看新聞的習慣,於是隻好繼續睜著眼,等著時間過去。


    這時候,他忽然又聽到後麵兩個小姑娘的談話。


    其中一個說:“我們要去爬廬山看美廬別墅了呢,好激動。聽說四月的廬山霜花特別美。”


    另外一個說:“是啊,真不錯。”


    前麵那個又說:“就是坐車太無聊了,要是麽快點到就好啦。”


    後者答:“那我出題目給你猜啊”


    “好,你說。”


    這時候,聲音一直很俏皮的那個女孩一本正經道:“你知道,草莽英雄是誰嗎”


    “額,水滸裏麵的”


    出題者答:“不,不是,是許仙。”


    那個猜題的女孩愣是沒有想到許仙怎麽就是草莽英雄了。


    可是出題的姑娘嘻嘻一笑,說:“你分析一下草莽英雄四個字看看和許仙有關係沒有。”


    坐在前排的易時其實一早就聽出了這道題目裏的內涵。


    白娘子是莽,而許仙,就是草莽英雄。


    他挑了挑眉,想迴頭看一眼那個出題的女孩,可是最後還是不動聲色。


    這時候,答題的女孩終於知道是什麽意思,低聲輕唿道:“思嫻,你要不要這麽汙啊”


    原來她叫思嫻。


    易時本來對這輛車上的人一點點興趣都沒有。他不過是想給自己一個借口出去采采風。可是,“思嫻”這個名字卻莫名留在了他的心裏。


    大巴車行駛上調整公路上,漸漸靠近九江的方向。時間漸晚,天色漸青。


    易時一直沒有睡意,他就這麽看了一路的公路與早稻田。


    後座那兩個女孩又開始低聲聊天。


    其中一個說:“思嫻,你這個人這麽黃暴,怎麽找得到男朋友”


    思嫻答:“我想找一個什麽樣的男人呢,嗯,希望去廬山來一場豔遇就好了。如果我問他三個問題,他能答得上,我就拚死拚活愛上他。”


    同伴問:“你想問什麽問題”


    思嫻說:“第一,小月為什麽不肯跟小明戀愛第二,喜不喜歡日本姑娘喜歡上一個人有幾種意思”


    同伴聽得一頭霧水,說:“你說的都是些什麽啊”


    思嫻笑起來,聲音很清脆,“你不懂啊,總有懂的男人,我一定會遇見的。”


    易時被這兩個小姑娘擾了清靜,輕挑眉梢,繼續沉默。可是對思嫻卻愈發印象深刻了起來。


    大巴車開了幾個小時之後,終於來到了九江市區。


    旅行社把車停在酒店裏。打算第二天一早便去登山。下車的時候,易時懶懶地跟著眾人一起站著,等著導遊來清點人數。


    導遊叫了幾個人的名字,一一點過之後,便叫道:“思嫻,思嫻小姐是哪一位”


    思嫻笑眯眯地上前一步,揮了揮手,答:“正是在下。”


    易時聞聲抬頭去看,隻見一個年輕活潑的女孩站在那裏,白皙的臉上,掛著一道迷人的笑容。


    即使夜色朦朧,易時也看得清清楚楚。有那麽一瞬間,他隻覺得自己的心突突地動了幾下,這才恢複到平靜。


    思嫻看起來很年輕。大約才二十歲出頭的樣子。


    可是易時,已是接近三十歲的男人了。


    當他發現自己心裏有這個想法時,自己也被驚了一跳。第一次見到一個女孩,為什麽會在心裏開始衡量兩人的年齡


    他也說不清楚。


    導遊又喊:“易時,易時先生”


    易時沒有吱聲兒,冷著一張臉,就像別人欠他幾千萬似的。隻是抬了一下眼眸,示意導遊他就是易時本人。


    導遊沒見過這麽高冷的遊客,但看他衣著不凡,楚楚而立,意有點被震懾住的感覺,有些尷尬地笑道:“原來這一位就是。”


    思嫻側揚著嘴唇,似笑非笑地朝易時看過來。


    而恰好這時候,導遊點完了名,要帶大家去酒店入住,易時也迴了頭,一抬眸,與思嫻四目相對。


    有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在心底蔓延。


    從前,思嫻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她認為那都是顏控們以貌取人的表現。可是。就在這樣的夜色裏,四月的九江城,酒店的門外,當她看到那個神色清冷如寒霜的男人,心卻突然慢了幾拍,好像連心跳,都停了下來。


    易時一言不發。掃了她一眼就往裏走。


    思嫻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她的同伴來問她:“怎麽了思嫻”


    思嫻是個大膽的且敢愛敢恨的女孩,她直言不諱:“我好像知道我為什麽要來廬山了。”


    導遊分配房間的時候,恰好把易時分配到思嫻的隔壁。每個房間都住了兩個人,而易時非不肯和人同住,加了錢給另外那人多訂了個房間。


    晚上,思嫻翻來覆去睡不著。她一直在想著這讓人讓人驚心動魄的男人,應該是什麽來曆。


    他看起來很冷淡,話也極少。長得五官精致輪廓分明,尤其是一雙眼裏,像含滿了心事,如同一汪深潭,內有數不清的往事。


    沉思了好長時間,思嫻忽然一起身。推開房門就去易時那間門口,輕輕敲門。


    易時以為是導遊來安排明日的行程,緩了一會兒才來開門。他剛洗完澡,穿著一件潔白的睡袍,胸前用帶子係著,胸口微微敞開,露出裏麵一小塊結實的胸膛。


    他看到門外那個女子時,有些驚訝,但還是開口問:“有事麽”


    思嫻雖然平時搞怪大咧,可是遇上這麽個極品似的男人,一時也有些語無倫次,鎮定了幾秒,她才一跺腳,說:“大叔。你有女朋友嗎”


    “與你何幹”易時答。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在麵對陌生女孩的時候,他已經說了兩句話,這已經打破他的記錄。


    思嫻幹脆一鼓作氣:“如果有,我立即就走,絕不打擾。但是如果沒有,我想告訴你,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易時再次挑眉,問:“上是動詞還是副詞”


    思嫻大驚,竟沒有想到易時會問她這個問題。這樣看來,她在車上說的那些內涵笑話,想必他也都聽到了。


    說完這句話,易時才發現自己有些輕薄。雖然是女方先告白,但是。他這樣迴答,確有不妥。


    剛想補救,就聽到思嫻說:“動詞,從見到你第一眼,從此以後,這個字,隻有動詞。”


    那一瞬間。易時就像被衝昏了頭腦,抑或像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一樣,長手一伸,把思嫻拉進了屋。


    一切都那麽快,可是一切都那樣水到渠成。


    他把她按在門背後,突然像發了狂一樣親她的臉,還有她粉嫩的唇。


    思嫻嚇得目瞪口呆。一動也不敢動,任由這個才認識的男人對著自己做如此親密的動作。


    狂吻了好一會兒,易時忽然鬆開手,淡淡地說:“你那個三個問題,因為小明的名字比小月的名字多一個日;我當然喜歡你;有三種意思,我隻喜歡是動詞的那一種。”


    他言簡意賅地迴答了思嫻在車上說的三個問題,然後眸光灼熱地盯著她。等著她的反應。


    為什麽小月不喜歡小明


    因為小明對小月的心思,從名字裏可以看出來。


    你喜歡日本姑娘嗎


    第四個字,不是名詞,而是動詞。


    喜歡上一個人有幾種意思


    當然有很多種意思,可是動詞的那一種,是易時最喜歡的。


    思嫻震驚得睜大眼,靈魂都像要出竅了一樣。


    易時等著她的迴答,問:“想試試你喜歡的這個動詞嗎”


    思嫻雖然一張嘴利索得跟刀子似的,可是畢竟也沒有談過戀愛,雖然一見到易時就淪陷,但是這麽快就會不會太早了一些


    不等她反應,他便說:“看出來你愛我了。放心,我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思嫻緊緊摟著易時,看著他麵色微紅的樣子,偷偷地在心裏想:易嫻一柱思華年。


    易時。思嫻。


    這樣的愛情,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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