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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怪我身邊那些男生,隻有對我有一點兒意思,就會迅速轉身交到別的女朋友。


    如今看來,竟真的是簡亦繁在從中作梗。


    我假裝憤怒地看著他,生氣地說:“簡亦繁你太過分了!”


    他卻一臉無辜的樣子,答:“哪裏過分了?”


    我說:“我就說那些男生怎麽每次向我表達完好感,就又去招惹別的女生,原來都是你的‘一時失手’!”


    簡亦繁笑得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嗓音慢條斯理輕悠悠:“我既然讓你滿足了被追求的愉悅,又沒有讓人成功將我老婆追走,這不是一舉兩得?”


    不管怎麽說他都有理由,我懶得和他拌嘴,隻是一臉鄙視不爽的表情去看那個小山坡。


    但是事實上,我的心裏卻是竊喜的。


    因為,穿過了那些曾對我動心的男孩,我才能在這麽美好的時光裏遇見簡亦繁。


    學校裏很幽靜,我們走在地上,能聽見輕輕的腳步聲。


    簡亦繁過來牽我的手,然後帶著我往前走。走到一棟教學樓,他指著其中的某一間教室說:“你在那間教室度過了三年,我也在那裏陪了你無數次。”


    我驚訝地問:“所以我從小到大,你一直在跟著我?”


    他點點頭,答:“你有什麽要問的嗎?比如第一次經期,比如和好朋友吵架,比如被分數氣哭,我全部都幫你記著呢。”


    我悚然地問:“不是吧?那……我每次洗澡難道你也……?”


    簡亦繁抬起臉看向別處,一張白皙的俊顏顯得生動好看。他說:“隻是偶爾,偶爾。”說出這兩句話,他的臉上竟有一點類似於幻想與緋紅的顏色湧現出來。


    我立即去捶打他的手臂,尖叫道:“你這個流氓,流氓啊!”


    簡亦繁任由我捶打,臉上還是帶著雅痞寵溺的笑容。


    在這樣的光陰裏,我忽然覺得自己有一種功德圓滿了的感覺。我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有一個愛我的男人,我已經擁有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幸福。


    原本是我帶著簡亦繁逛我的母校,可是最後,卻是簡亦繁一直在講我以前的趣事給我聽。


    學校並不算很大,差不多走了一二十分鍾,我們就繞了一個大圈迴到了校園門口。


    跟門衛大爺打過招唿之後,我問簡亦繁:“你接下來要帶我去哪裏玩兒?”


    他一愣,繼而笑起來,像一縷春風似的,明媚又溫暖。他說:“不是你在帶我遊覽嗎?你的城市,你做主。”


    我們正嘻嘻哈哈相互調侃時,我的電話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一看,是我媽打來的。她在電話裏說:“小勉,你在哪兒呢?迴來和你弟弟一起去大伯二伯家拜個年。”


    簡亦繁也聽到了我媽的聲音,於是笑著聳聳肩,附在我耳邊輕語:“那,去拜年吧。”


    然而還沒走幾步,他卻突然停頓下來,站在那兒好像在感知什麽召喚一樣。靜默片刻,他一臉抱歉地看著我,說:“小勉,抱歉,我要迴去了。”


    我猜測應該是冥王阿淺給他傳遞了訊息,所以不得不迴去了。我雖不舍,但還是表示理解,於是衝他揮手道:“去吧,等你有空了再來找我。”


    我們分開以後,我便直接往迴走。


    我媽說讓我先迴一趟家,然後和林勵一起去大伯和二伯家。可是,我還隻走到我家小區門口時,就已經看到林勵提著禮品站在那兒了。


    我大聲喊他的名字,可是林勵反應了好幾秒才聽到。他看到我之後,也笑起來,說:“姐,我在這兒呢。”


    我也沒多想,接過他手中的一半禮物,就和他一起去坐車。


    路上,林勵沒什麽話,安安靜靜的,稍微有一點點……反常。我以為他是和沈曉蘇吵架了,於是湊過去問:“你和曉蘇怎麽了?”


    他輕微一怔,說:“沒怎麽啊,挺好的。”


    看他不想多言,我也不再繼續追問。隻是默默轉過頭,看向窗外如流水掠過的風景。


    大伯和二伯家都在市裏,隔得也不遠。我們先去了大伯家,然後把手中的禮物放了一些在桌上,又聊了幾句,又匆忙往二伯家趕。


    林勵一直沒什麽話,平常愛開玩笑的人,今天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我一心以為他和曉蘇鬧了矛盾,所以一直熱情地替他對大伯大伯母打招唿。


    接著我們又去了二伯家。


    二伯和二伯母都在,看到我們前來,很開心地拿零食給我們吃。


    而我的林雨堂姐仍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出來見任何人。她自從迴複到自己原來的肥胖樣子後,便一直把自己鎖起來,就連吃飯也是我二伯母拿到她房門口去。


    我擔心地問二伯母關於堂姐的情況,二伯母卻說,林雨姐已經成功瘦了一些,會慢慢好起來的。


    我隻好不再繼續多說,和林勵坐了一會兒之後,便起身告辭。


    時間漸晚,已是下午黃昏日落時分。


    在迴家的路上,我媽又打來了電話。她劈頭蓋臉地就問我:“小勉,怎麽還沒有迴家呢?叫你今天和林勵一起去給大伯二伯拜年,你老不迴家,今天又去不成了!”


    我立即答:“已經去過了呀!我和林勵都準備迴家了!”


    我媽生氣地說:“你瞎說什麽呢?林勵一直在家裏等著你,現在都還在我身邊呢!”


    林勵一直在家?我聽得心頭猛然一顫,那這個一直陪著我的人,是誰?


    可是,當我迴頭的時候,卻發現我的弟弟林勵已經不見了。我心咯噔一跳,難道是我產生幻覺了麽?


    迴到家以後,我果然看到林勵四仰八叉地坐在沙發上。他一見到我,就問:“姐,你幹嘛去了,老不迴來。明天還要去鄉下呢!今天大伯二伯家又去不成了。”


    聽他這樣講,我簡直是難以置信!因為,剛剛真的有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陪我去了大伯二伯家啊?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我極度詫異地問林勵:“你下午……一直在家裏?”


    他懶懶地看了我一眼,說:“不然呢?像你啊,一天到晚往外麵跑,我等了你一下午,你都沒有迴來!”


    這可真是……大白天見鬼了……


    看到我一臉驚悚,我媽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於是告訴她,我下午真的去過了大伯二伯家,還是和林勵一起,她要是不信,我可以打電話找大伯證明一下。


    我媽像在聽一個恐怖故事一樣,皺著眉心問:“你是不是沒睡醒?林勵一直在家沒出去過,我還不知道?”


    我見說不清楚,於是撥通大伯家的電話,問:“大伯,你今天下午見過我了嗎?”


    大伯答得很幹脆:“沒有啊?我們都沒有出門,在哪裏見到你?”


    這可真是……稀奇了!


    那我去過二伯家,還問了二伯母林雨堂姐的情況總是真的吧?


    在我媽和林勵極度驚異的眼神裏,我又打電話給二伯母:“二伯母,我才從你家迴來是不是?還有林勵一起。”


    哪知道二伯母也是一臉茫然:“和小勵一起?來我家?可是今天我和你二伯都不在家啊?”


    我也震驚得瞪大了眼睛,可是卻沒辦法向我媽說明這一切。心裏的驚恐鋪天蓋地而來,像洪水一樣將我淹沒。


    我不明白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可是我知道,下午和林勵一起出門,真的不是夢啊。


    “小勉,你到底是什麽了?”我媽走過來,用手探了探我的額頭,問道。


    可是我哪兒知道我怎麽了?難道,他們所有人的記憶都被拿走了?


    看我一臉震驚茫然,我媽推著我走,邊走邊說:“你是不是最近被那兩孩子的冥婚嚇著了?迴房間去好好休息一下,別想了。拜年的事兒也不要你去了。”


    我就這麽莫名其妙地迴到自己的房間,大腦一片糊狀。


    可是我又確實覺得頭重腳輕,於是幹脆不再去想,而是躺在床上去睡覺。


    第二天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我倚在床上,苦苦冥思昨天和我一起去拜年的那個林勵。


    過了幾分鍾,房門口傳來敲門聲。林勵在外麵喊:“姐,起床了沒有?我有禮物要送給你!”


    我爬起來去給他開門,門一開,我見到一個巨大的狗熊玩具出現在我的麵前,它差不多和我人一樣高,全身毛茸茸的,非常可愛。


    林勵的頭從玩具身後探出來,他笑嘻嘻地說:“姐,我用壓歲錢給你買的,看看喜不喜歡?”


    我接過那笨重的狗熊,把它擺在我的床上,心裏看著莫名喜歡,所以連語氣都柔軟了下來:“真不錯,顏色也好看,姐沒有白疼你啊。”


    林勵勾起嘴一笑,看了我幾眼,然後問:“媽說今天要去鄉下給叔叔姑姑拜年,但你好像很累,就叫你不要去了。”


    “不行,我沒事!我要去。”我立即說道。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林勵在聽到我的話後,眼睛裏閃過一抹奇怪的光亮。那神情一閃而過,快得我根本沒有時間捕捉與思考。


    林勵又看了幾眼那隻娃娃,然後笑著出去了。


    我呆在房間裏換衣服,等穿戴整齊之時,一轉身,忽然撞進了一個男人的懷裏,熟悉好聞的清新氣息撲鼻而來。


    簡亦繁雙手摟著我,說:“小勉,這幾天我恐怕又不能陪你了,你能保護好自己嗎?”


    我一驚,立即問:“你要去做什麽?”


    他答:“虛無空間裏,匯聚了千百年來無數的惡靈,天冥兩界經商議決定,派一個法力高強的人去清查。我被委以重任前往虛無空間,所以會有幾天不能來看你。”


    原來是這樣。


    我心裏有一點點小失落,但還是覺得不能拖簡亦繁的後腿。於是我向他保證:“你放心吧,我這幾天,一定不招惹什麽鬼魂。”


    簡亦繁笑起來,說:“等我迴來。”


    我抱住他精壯的腰身,蹭了蹭他身上的白色西服,想把那溫暖的感覺統統都鐫刻在心裏。


    沒一會兒,他放開我,說他要走了。


    我們以親吻而告別。


    可是,直到他走,我都忘了要問他,昨天出現的那個林勵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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