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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為簡亦繁是在開玩笑,所以又追問了兩次。結果他一臉鎮定地看著我,說:“我是認真的。你先去把它引出來,並承諾它,隻要它能將你的戒指取下來,你就送給它。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


    我還是不放心,因為阿深法力高強,就連它靠近我時,戒指都不會發光。所以,我知道,就連這枚有靈性的戒指,都可能是畏懼阿深的。


    可是簡亦繁信心十足的樣子,又很想讓我去嚐試一下。


    最終,做完了心理糾結和鬥爭之後,我答應了。或許已經從心裏開始相信簡亦繁,所以也堅信,他一定不會讓我受到傷害。


    那天中午,我掐準了時間,便又去了譚言的學校。我站在朱小雨的宿舍樓外,等著她出來。


    朱小雨被阿深附了身之後,一直獨來獨往。身邊沒有什麽人跟著,倒也好接近。


    到了午飯時間,我看到朱小雨從女寢裏出來。我大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而它,轉過身朝我斜睥了一此,唇間冷笑,說:“又想騙我?”


    我朝它笑,並說:“我想和你做個交易,你願意嗎?”


    朱小雨朝我走過來,站在陽光下看著我,一臉譏笑,“就你?跟我談條件?”


    宿舍路上來來往往的學生很多,我和朱小雨的聲音都很低。我刻意麵帶笑容,說:“隻要你不再害人,我願意把這枚戒指給你。”


    它眯著眼權衡了一下,正想說點兒什麽,我又推斷她的話:“條件是,你有這個能力把戒指從我手上摘下來。”


    我這麽說,好像極大的刺激到了它的征服**。它伸手就過來抓住我的手,另一隻手就開始剝奪我的戒指。


    我們這個樣子就像是普通的女生朋友間做的親密動作,所以過往的學生並沒有懷疑。


    那戒指就像長進了我的肉裏,所以朱小雨根本摘不下來。我看了一眼正當頭頂的太陽,計算好了時間,伸出手來緊緊地朱小雨抱在懷裏,死不撒手。


    它也感覺到了我的反常,立即來推我。它的力氣很大,我幾乎差點就要鬆開了。


    就在這時候,簡亦繁淩空出現,手中拿著一隻淺灰色的布袋子,那布袋子的兩隻角上有暗紅色的流蘇,上麵刻著骷髏的圖案。被正午的陽光一照,那骷髏好像鮮活了起來。


    朱小雨一見到那隻布袋,立即嚇得全身怔忪。它拚命地推開我,想要迅速逃走。


    可是簡亦繁嘴裏念的咒語越來越大聲,而那隻布袋的體積也越變越大,直到最後,明晃晃的,就將朱小雨整個人收了進去。


    當然,路過的人根本看不到這一幕。


    啊……!我隻到一聲巨大的叫喊聲,我猜是阿深的聲音。很淒厲,很尖銳,似乎要劃破蒼穹。


    簡亦繁手中那隻布袋捆住朱小雨的肉身之後,便開始越收越緊。那隻布袋周圍散發著強烈的白光,快速地圍著朱小雨旋轉。


    幾分鍾以後,我清楚地看著那隻泛著金光的布袋收攏了袋口,然後迅速變小。一直到最後,它變成一個荷包那麽大小的時候,徑直地飛向了簡亦繁。


    而簡亦繁穩穩地抓住那隻收小的口袋,伸手一揮,將它置於自己的暗袖裏。


    太陽已經傾斜了一點點。


    朱小雨的肉身一直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我知道,阿深的鬼魂已經被簡亦繁收到了那隻吸魂袋裏,現在的朱小雨體內還有一隻被禁錮的生魂。


    我扶著她往外走,簡亦繁跟在一邊,說:“找個沒人的地方,我要把她體內的魂召喚出來。”


    這個時間點,到處都是學生。我想了想,把朱小雨帶到學校外麵,找了一家賓館開了一個鍾點房。


    一進門,我就問簡亦繁:“你有個這麽厲害的法器,為什麽不早拿出來?”


    他微微傾著頭,沒有迴答我這個問題。


    我把朱小雨的身體放在床上,簡亦繁就站在床頭,他從手掌裏幻化出一張符籙,那符籙像生了靈似的,在空中自動飄舞,而後落到了朱小雨的身上。


    簡亦繁從暗袖裏拿出招魂鈴,對著朱小雨開始邊搖邊念召喚咒語。


    自從阿深的魂魄被收到收魂袋裏,朱小雨就已然成了一具行屍走肉。眼下,她安靜地躺在床上睡著,臉色蒼白,一絲表情也沒有。


    簡亦繁念了幾分鍾,忽然快速揮動手掌,控製那張符籙上下翻飛,然後摒氣數秒,大喝一聲:“王歡!出!”


    就在這時候,我果真看到有隻生魂從朱小雨的身體裏緩慢坐起來,它全身輕飄飄的,像一縷煙霧。


    簡亦繁鬆了一口氣。看來,我們都沒猜錯,王歡的生魂果然被禁錮在了朱小雨的體內。


    而它一出來,開口便問:“李昊天呢?”


    “李昊天已經死了。”我告訴它。


    王歡的生魂聞言,顯得很痛苦,一張臉也扭曲到了一起。


    簡亦繁收好法器,走到一張椅子前坐下,問王歡的魂魄:“這究竟是怎麽迴事?你不要怕,那隻厲鬼已經被我降服了。”


    王歡一愣,過了許久才開口說話:“我是真的愛昊天,愛得恨不得為他去死。可是他眼裏,永遠都隻有朱小雨。朱小雨有什麽好的?除了長得漂亮狐媚,根本毫無優點,況且,她也不愛昊天。我答應了阿深,隻要讓我能和昊天在一起,以後我願意把我的**和靈魂都交給它!”


    “所以,從朱小雨接受李昊天做男朋友時,就已經是你在她的體內了?”我問。


    王歡點點頭,又說:“那可真是一段快樂的日子啊。我愛的男人,每天迷戀我的身體,每日與我**,日夜狂歡。他從前都不正眼看我,還把我寫的信貼到布告欄,可是後來呢,還不是每天像一條狗一樣趴在我身上,做我的奴隸!”


    原來,譚言說李昊天越來越瘦,是被“朱小雨”榨幹了……還真是這麽一迴事啊……


    說到激動處,王歡又衝著簡亦繁說:“你們男人,不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在床上爽了,就低聲下氣。所以對於你們男人來說,根本就沒有真正的愛情!不過就是貪圖**的快感!”


    簡亦繁聽到這話,有意無意地朝我看了一眼。


    我被他看得心裏一驚,又趕緊問王歡的生魂:“你的**還在家裏昏迷,阿深已經被降服了,你要迴到自己的**裏去嗎?”


    它沒有迴答,反而憤怒地說:“沒有想到阿深竟然蠱惑了昊天,讓他跳了樓!太過分了!我被阿深鎖起來,隻有在和昊天約會和上床的時候,它才讓我出來!現在昊天死了,我還迴我的**做什麽?”


    這可真是一段瘋狂的愛情。


    為了和喜歡的男生在一起,王歡不惜出賣自己的靈魂與**,隻為和心愛的男人共度半年的魚水之歡。


    我勸說了王歡很長時間,告訴它,它的父母還在苦苦地等著她醒來,人生不僅有愛情,還有親情啊。它靜默了很長時間,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簡亦繁忽然抬起頭,對王歡說:“你別再做傻事了,也別再和魔鬼簽訂契約。好好過完這一生,你還會遇見很多的人,說不定,還能遇見更愛的人。”


    “除了昊天,我不會再愛別人了。你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麽樣的滋味嗎?”這隻生魂問簡亦繁。


    而後者嘴唇微動,眼神迷蒙,似乎有無數的話想要說出口。可是最終,他隻朝我看了一眼,淡淡地笑了笑,沒有迴答。


    “愛一個人,就是不知羞恥,沒有自尊,隻想和他在一起,甚至想把他拆吃入腹,這樣,就永遠不會再分離了。”王歡說。


    我們繼續勸說了王歡很久,它終於同意迴到自己的**裏去。


    這起殺人事件,本不是她的責任,她也隻是被厲鬼蒙蔽了心靈。況且,她最初的目的,隻是為了出賣自己而靠近李昊天。


    王歡的生魂一走,現在最棘手的問題就是朱小雨了。


    朱小雨躺在床上,她穿著一件低胸的連衣裙,窈窕身型若隱若現。簡亦繁就坐在一邊,靜靜地在思考朱小雨的靈魂可能會去的地方,半晌沒有說話。


    剛好這時候,閨蜜譚言打來了電話。


    原本我們就是受她之托,要還李昊天自殺一個真相。現在事情進展到這一步,我們也有必要告訴她,是阿深在從中作祟。


    電話裏說不清楚,她幹脆向我要了賓館地址,沒幾分鍾,她敲門進來。


    譚言看不見簡亦繁,隻能看到我和昏迷中的朱小雨。一進來,譚言就問我:“那隻厲鬼解決了嗎?”


    我點頭,告訴她,簡亦繁弄來了一件很厲害的法器,收服了阿深。


    結果,一聽到這個消息,譚言竟然哭了起來。她邊流淚邊對我說:“林勉,對不起,對不起,我騙了你……”


    我大吃一驚,等著她後麵的話。


    “林勉,我真的好愛好愛李昊天,每天在學校看到他,我都好想和他在一起,甚至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他。後來朱小雨找我,說隻要我答應幫她一個忙,她就讓昊天陪我一個晚上……”譚言斷斷續續地說。


    我深唿一口氣,示意她繼續說。


    譚言又開口道:“朱小雨說,在我體內放一點東西,過些日子就拿迴去。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反正我能感覺得到自己頭腦昏沉。並且,當天夜裏李昊天真的就來找我了,我們一起去開了房,他狠狠地蹂躪了我的身體……那是我最幸福的一晚上,我把自己交給了我最愛的男人……”


    我聽得很惱怒,簡直不知道要怎麽接話了。


    譚言和王歡一樣,都是為了愛而瘋狂的女子。


    簡亦繁一直坐在那裏,聽到這些話時,微不可聞地蹙了蹙眉頭。他站起來,現了肉身出來,出現在譚言麵前。


    譚言好像她知道他在這兒,並不驚訝。簡亦繁從袖裏變出那隻招魂鈴,便開始對著譚言的頭部念咒語。


    一直到這時候,我才知道阿深說,它把朱小雨的魂藏在了一個我們找不到的地方是什麽意思。


    原來,朱小雨的生魂,一直被它鎖在譚言的身體裏!而我怎麽可能去懷疑譚言呢?


    生魂若是處於初禁錮狀態,那它就聽不見召喚鈴的鈴聲。所以上次我和簡亦繁在後山招魂時,根本沒有找到朱小雨的魂在哪裏。


    而現在,譚言就在我們麵前,簡亦繁又有新的召喚咒語,沒用多長時間,我看到有道淺白色的影子,慢慢地從譚言體內放大,然後輕輕飄了出來。


    這就是朱小雨的魂魄了。


    簡亦繁繼續作法,房間裏充滿了一道又一道的光圈。


    朱小雨的生魂也看到了自己的**,它有些遲疑,但片刻後,它還是慢慢走到那**邊,照著人形躺了下去。


    而後,朱小雨也終於醒了過來。


    迴到學校以後,我的心情很沉重。我還在思索,到底是什麽樣的愛情,能讓一個人如飛蛾撲火自取滅亡呢。


    簡亦繁迴了冥府,他將抓到的阿深的鬼魂交給了審判處,而又將身上的某件法器偷偷還了迴去。


    那天夜裏,我睡得很沉,可是如此,我還是做了一個兀長的夢。


    夢裏,我看見一個長發如瀑的女人,裸露著上半身,背對著我,趴在一個高大的男人的懷裏。


    那個男人就那麽站著,一動也不動。光線繚繞,我看不清他的臉色。隻能見到他不笑亦不怒的淡靜嘴角。


    女人又伸出手來,如枝椏一樣纏住男人的脖子。她慢慢靠近他,如一朵嬌豔的花在他麵前綻放。


    夢境裏,我清晰地聽到那妖嬈女子說:“偷了我的骷髏收魂袋,是不是也要拿身體來和我交換,嗯?”


    當我再迴味這句話時,天光已大亮。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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