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慶梅得知王玉萍落水救人時,趕緊帶著高盛到知青點,正巧看到季青和玉萍兩人正在說話,她上前問:“你們兩人沒事吧?”


    季青和王玉萍搖搖頭:“沒事,已經吃了菀卿留給我們預防感冒的藥丸。”


    高慶梅這才鬆了一口氣,微微皺眉:“阿曼那孩子平時瞧著都很聽話的,怎麽會跑到河邊玩?”


    季青把自己聽那些孩子說的話告訴高慶梅。


    聽完這些,高慶梅暗罵一句:“帶一個幾歲的孩子到河邊,然後自己跑了,這是要孩子的命。”


    話音落下,她震驚了。


    季青則看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高慶梅說:“你也懷疑了。”


    王玉萍看看高慶梅,看看季青,一臉狐疑,覺得這兩人都在打啞謎。


    季青嗯了一聲:“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應該把孩子留在河邊,除非是故意的。”


    王玉萍聽完後,震驚了。


    “你,你說阿曼的奶奶故意把阿曼帶到河邊去,就是想要讓阿曼落水被淹死?”王玉萍說完後,覺得自己腦袋都像炸開一樣。


    “她為什麽要這樣做。”


    就在此時,張鐵生從屋子探出頭:“我知道是因為什麽。”


    大家都看向張鐵生,隻見他和其餘幾個人笑著從房間裏走出來,張鐵生緩緩道:“這件事啊,還需要從呂隊長身上說起。”


    “呂隊長的老婆都死了很多年,呂婆子想要自己兒子再娶一個,然後幫他挑了一個城裏的姑娘,可惜姑娘嫌棄呂隊長有一個閨女。”


    高慶梅問:“你從哪裏聽來的?”


    張鐵生嗤笑一聲:“從呂家老大說的,呂隊長年前在城裏救了那姑娘一命,所以姑娘就對呂隊長上了心,在家以死相逼,奈何他家裏人一直不願鬆口,還拿阿曼來說事。”


    王玉萍不敢置信:“就因為這樣,所以她要殺了自己的親孫女?”


    “人家沒殺啊,隻是帶著孫女外出,一下子沒有注意看,孩子就落水了。”季青看了王玉萍一眼:“誰有證據證明她要殺親孫女?”


    “現在的一切,不過是我們自己猜測而已。”


    “而且,走出這個門,這些話都要爛在心裏。”


    其餘幾個男知青笑了笑:“我們才不會走出去說別人家的事,今天也是你們說起,我們才想起這麽一件事。”


    高慶梅和何小媛拉著王玉萍迴到房間,何小媛小聲提醒:“你以後離呂隊長遠一點,我們本就是知青,離開家裏紮根在這裏本就艱難,不要去招惹這麽複雜的人家。”


    高慶梅拍拍王玉萍的手:“小媛說得對,凡事求穩,求安全。”


    “惹不起的,我們就不要靠近了。”


    王玉萍張了張嘴,歎息一聲,這才點點頭:“我明白了。”


    以後就遠離呂隊長吧,心裏哪一點喜歡,不足以讓她生出勇氣,走進那樣一個家庭裏。


    呂隊長不知道,自己的路已經被老娘堵死了,他抱著女兒迴家時,阿曼突然說:“爸爸,你是不是要幫我找一個媽媽?”


    呂隊長聞言愣了:“阿曼,你聽誰說的?”


    阿曼抱著爸爸的脖子,哭著說:“我聽到奶奶和阿母說,說我是拖油瓶,害得爸爸錯過這麽好的結婚對象。”


    “爸爸,結婚對象就是媽媽嗎?”


    “他們說後媽很壞,會打人,爸爸我不要後媽,我不要後媽。”


    呂隊長聽了後,腦海中閃過王玉萍的身影,他很想問阿曼,如果讓玉萍做她的後媽,她願意嗎?


    可想想自己家的事,想想阿曼對後媽如此排斥,說了後,指不定起到反作用,讓阿曼仇視王玉萍同誌。


    而且孩子不懂事,最怕會說出不該說的話。


    他淺笑:“好,我們現在不要後媽。”


    阿曼聞言,這才笑了。


    吃了預防感冒的藥,所以季青和王玉萍都沒有感冒,呂隊長家的阿曼半夜卻開始發燒,而且高燒不退。


    最後送去縣城住院輸液。


    王玉萍交完工具準備迴知青點,季青悄悄來到她身邊小聲說:“想不想去看戲。”


    她看了一眼季青,隨後就想到呂家的事:“去呂家?”


    季青點點頭:“去不去?”


    “走。”王玉萍這兩天已經想了很多事,最後還是覺得自己無法適應過於複雜的家庭生活,她的性子看似溫柔,其實火爆,她可以和後媽掐起來,卻不能和婆婆掐吧?


    要不然,和丈夫的日子還能過下去?


    慶梅說,她這樣的性格,適合沒有公婆或者遠離公婆,夫妻獨自生活的家庭。


    當她親眼看著呂家婆媳在院子裏打架時,她再一次明確心中所想,不會和呂隊長在一起。


    看著婆媳都滾在地上,相互對罵的場景,她微微皺眉拉了拉季青的衣袖:“走吧,迴去做飯了。”


    季青見狀,勾起唇角笑著問:“有什麽想法?”


    他並非多管閑事的人,隻是知青點向來團結,他無法看著王玉萍毀了自己一生,所以就多管閑事一迴。


    當然,他都已經做到這一點,王玉萍還是不知好歹,要嫁給呂隊長,他也無話可說了。


    王玉萍搖搖頭:“算了,我們知青點就很好,團結共進退,沒有矛盾。”


    她歎息一聲:“我從來都不會高估自己的,我真的沒辦法去處理這樣的婆媳關係,我擔心我也會和婆婆動手,到時候一腳把婆婆踹出去就不好了。”


    季青想象一下王玉萍腳踹婆婆的畫麵,頓時笑了:“想必這個畫麵會很好看。”


    王玉萍看向季青:“我覺得,我踢你的畫麵會更好看。”


    季青哈哈一笑,快步走在前麵:“我一個大男人,還能被你踹,你以為自己是俞知青啊。”


    如果是俞知青說這句話,他肯定會想辦法‘避難’。


    王玉萍看著他遠離的背影,輕笑一聲。


    突然覺得不用去糾結一個問題,整個人都輕鬆了。


    王玉萍再次見到呂隊長,已經是好幾天後,再次見麵,她眼裏的糾結,無奈已經消失了。


    呂隊長也感覺到王玉萍的變化,心裏無奈,悲傷,也有釋然。


    這樣好的姑娘,從來就不該自己擁有。


    他藏起心中悲哀,繼續手裏的工作。


    俞菀卿一行人抵達倭國時,正下著雨,霍瀾辭撐著傘走到她身邊,小聲說:“我們隻有一天時間。”


    貨船將會在港口停留一天時間,如果一天之內無法殺了鈴木奪取紫靈草,他們也要撤了。


    俞菀卿點點頭:“一天時間,足夠了。”


    他們已經說好了,這一次隻有霍瀾辭和俞菀卿以及辛簡參與這件事。


    其餘人,要在船上等著。


    辛簡走在霍瀾辭身邊,他看著籠罩在朦朧細雨當中的城市,緩緩道:“我一直讓人盯著鈴木,我們先去把資料拿到手。”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想要殺鈴木一源,那就要徹底了解這個家族。


    一行三人在辛家暗中開的一家酒店落腳,關於鈴木一源的資料已經放在酒店的套房裏。


    三人看完資料後,都笑了:“見過上趕著送死的,沒見過這麽迫不及待的人。”


    鈴木一源前幾天都在別的城市,按照行程,他此時此刻也不該出現在東市,也不知道他發什麽神經,硬是改變了行程,迴到東市家中。


    在俞菀卿看來,對方就是上趕著迴來送死。


    辛簡看著鈴木家族的詳細地圖,指了其中一處地方:“這是鈴木一源的書房,紫靈草也在這裏,據聞還有很多他當年帶迴來的資料。”


    他看向俞菀卿和霍瀾辭:“這些資料,也是一種罪證。”


    “你們一定要把它們帶迴去,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用得著。”


    俞菀卿和霍瀾辭點點頭:“沒錯,一定要帶走這些資料。”


    俞菀卿坐在一旁,滿心好奇:“你說,他們把這些資料帶迴來幹什麽?這可是能把他們釘死的證據。”


    霍瀾辭沉聲說:“大概是為了在夜深人靜時拿出來欣賞,洋洋得意,覺得他們以前這樣對待我們華國人,偏偏我們奈何不了他們。”


    “畜生行徑。”俞菀卿咬牙:“真的很想直接弄死他們,再把他們全都扔到海裏喂鯊魚。”


    想了想,她又說:“算了,鯊魚有什麽錯呢,何必這這樣肮髒惡心的玩意扔給它吃呢。”


    辛簡和霍瀾辭聞言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是啊,鯊魚有什麽錯呢,何必為難它。


    他們在船上已經休息了很長時間,所以打算速戰速決,入夜就開始行動。


    三人把地圖記下來,又開著車在鈴木家附近轉悠了一圈,找好了撤退的路線。


    晚上,三人悄悄出現在鈴木家外牆。


    他們三人都穿著黑色的衣服,俞菀卿出手把三人的臉都塗黑了,就好像黑人一樣。


    就算真的被人看見,也不會有人認出厚重妝容下的真實容顏。


    辛簡看著鈴木家的圍牆,冷笑一聲:這樣的牆想要擋別人還是可以,要擋俞菀卿三人,還是不夠看。


    他率先爬上去,俞菀卿和霍瀾辭也跟著爬上來。


    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三人已經進入鈴木家,並且一點一點靠近鈴木一源的書房。


    期間,有人發現了辛簡,正想要大喊,辛簡轉身,毫不客氣就把對方的脖子扭斷。


    他出手速度很快,讓身後想要幫他的人毫無用武之地。


    俞菀卿和霍瀾辭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黑漆漆的兩人,就露出了潔白的牙齒,這樣一看,兩人更覺得對方滑稽,若非場合不對,兩人都想爆笑了。


    辛簡把屍體處理好,轉身一看,身後兩人眼睛裏藏不住的深情。


    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是多餘的。


    他小聲說:“兩位,要不要我騰地方給你們說一會兒悄悄話。”


    霍瀾辭上前拉著辛簡的衣領笑著說:“謝謝,不用,我們還有一輩子時間可以說悄悄話。”


    辛簡聞言,撇撇嘴:“欺負我沒有未婚妻。”


    俞菀卿小聲輕笑一聲:“對啊,誰讓你沒未婚妻。”


    辛簡覺得這兩人嘴毒,就知道往他的心髒捅刀子。


    “有人來了。”俞菀卿話音落下,三人瞬間躲了起來。


    一個不到一米七的男人快步從走廊裏經過,俞菀卿對霍瀾辭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她要跟上去。


    霍瀾辭想了想,點點頭:“小心點。”


    俞菀卿淺笑,人一下子就不見了。


    辛簡有點意外,她的速度還真是快,看來她在醜國時還隱藏實力了。


    他朝著霍瀾辭豎起大拇指。


    霍瀾辭笑了笑,兩人快速靠近鈴木一源的書房。


    俞菀卿跟著那個人離開,還沒有靠近,前方的人已經被人爆頭了。


    俞菀卿快速閃到一旁,就發現有人從暗處走出來,而這邊的槍聲也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俞菀卿聽到很多腳步聲從這邊傳來。


    她不動聲色躲在暗處,發現那個人走到那個倭國人身邊,蹲下來開始翻找東西。


    最後找出一個精致的盒子,他用倭語咒罵男人,然後踢了兩腳,這才離開。


    俞菀卿很想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不客氣的在背後放暗箭。


    反正那家夥看著,就不是一個好人。


    俞菀卿從對方手中拿走盒子後,馬上就離開,聽著靠近的腳步聲,她趕緊進入空間躲起來,等到對方過去後,她才現身,趕緊去找霍瀾辭和辛簡。


    因為槍聲的原因,四周都開始鬧哄哄,不少人朝鈴木一源的書房而來,顯然要保護書房裏的東西。


    俞菀卿本想到去找霍瀾辭和辛簡,擔心會遇見鈴木家族的人,最後還是拐彎,從另外一個方向靠近書房。


    她趕到時,書房附近已經開始了槍戰。


    俞菀卿沒有發現霍瀾辭和辛簡,她也用神識籠罩在書房裏,發現裏麵有三個人,兩個保鏢,還有一個就是今天要殺的任務對象。


    她悄無聲息躲開亂飛的子彈,殺了兩個人後闖入書房。


    另外一邊,霍瀾辭和辛簡也發現這件事,他們趕緊在暗處開槍掩護俞菀卿。


    俞菀卿闖入房間時,迎來的就是保鏢甲的大拳頭,她凝聚異能在拳頭上,直接迎戰。


    一大一小兩個拳頭在半空中相撞。


    保鏢甲突然發出一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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