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玉芬得知鋼鐵廠家屬院有人來找自己,瞬間想到俞家人。


    坐在她身邊喝茶的一個年輕女人聽了後,好奇問:“姑姑,是不是俞家那邊有消息了。”


    章玉芬看向章盈,淺笑一聲:“我讓人盯著俞家人,想必現在有動作了。”上次被俞家和李家聯手坑得這麽慘,害她險些就連工作都丟了。


    這個仇一直都憋在心裏,本想著如果章盈能順利嫁到俞家,她就不計前嫌,和俞家好好相處。


    她的確有點怕俞誌安那個瘋子了,可以不與這樣的人為敵,那就另想辦法達成目的。


    隻是沒想到李秀蘭那個老女人居然直接拒絕兩家聯姻,還表現出瞧不上章盈的樣子。


    這是瞧不上章盈嗎?


    這分明就是瞧不上章家。


    章盈挑眉,好奇問:“姑姑想要做什麽?”


    “自然是做早就想做的事,也好讓他們明白,得罪章家是要付出代價的。”章玉芬說完後快步離開。


    在提出聯姻之前,她已經做好兩手準備,既然俞家這麽不識趣,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


    俞家距離李秀蘭娘家有點遠,騎自行車要三十分鍾。


    李秀蘭想著快點把事情處理好,直接繞小路走,這條路她走了不下百次,閉著眼都不會迷路。


    隻是沒想到今天居然有十幾個人在路邊等著自己。


    李秀蘭看向他們手中拿著的棍子,長刀,挑眉,這是要殺自己?


    這裏距離下一戶人家有數百米,就算有人發現,一時間也無法趕來相助。


    就在對方以為自己會停下來時,李秀蘭以最快的速度朝他們衝過去,耳邊的風唿唿,這一刻給她一種迴到當年馬背上英勇殺敵的錯覺。


    這十幾個人都沒想到李秀蘭居然不怕死,就這樣衝過來,在他們還沒有反應時,李秀蘭從自行車後抽出一根棍子,狠狠朝最前麵的人打去。


    “啊。”


    一聲慘叫傳來,李秀蘭控製住自行車,又朝對方的腦袋打了一棍。


    慘叫聲再一次傳來。


    “兄弟們,上啊,幹掉這個女人。”


    那些人已經意識到今天要動手的對象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他們紛紛舉起手中的棍子,長刀開始朝李秀蘭砍來。


    李秀蘭跳下自行車,舉起手中棍子擋住敵人砍下來的長刀。


    敵人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長刀沒把李秀蘭的長棍砍斷,李秀蘭冷笑一聲:“就這樣的廢物。”


    她舉起腳,踢在對方雙腿中間。


    她這條棍子還是自家男人親自動手做的,看起來是木棍,實則中間用的是特殊的材料,結實得很,外麵塗上一層和木棍一樣的顏色,不知道瞞過多少人。


    “啊,啊,救命啊。”


    男人扔下長刀,痛苦的捂住自己受傷的地方。


    李秀蘭又打趴兩個人,然後奪過其中一人手中的長刀,一手長棍,一手長刀,把這十幾個人打得落花流水。


    章玉芬帶著人在暗中看著這一幕,瞧著這一群人被李秀蘭打得好像十幾條亂竄的狗,她就氣不到一處來,狠狠瞪了一眼身邊的男人:“不是讓你找一群不要命的,還很能打的人嗎?”


    “這就是很能打的人?”


    章玉芬看著十幾個人被李秀蘭一個老女人打到抱頭亂竄,她就覺得很生氣,生氣到想要殺人。


    她身邊跟著的男人也沒想到事情的走向會變成這個樣子,他眯了眯眼,看著囂張至極的李秀蘭,幽幽問:“你想要她重傷,還是想要她死?”


    他的視線落在章玉芬臉上:“隻要你說,我都能辦到。”


    章玉芬掃了男人一眼:“我要她死,你確定能辦到?”


    男人拿出一把槍,對著李秀蘭所在的方向:“你看著了,我說過的話,什麽時候都算數。”


    李秀蘭追著那一群人打,不遠處有人聽到動靜趕來。


    她做夢都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在自己背後暗箭傷人,在戰場上拚殺,讓她對危險的直覺特別準。


    她沒有多想,朝一側撲去。


    突然,感覺到肩膀很痛,隻是瞬間,李秀蘭就明白自己中花生米了。


    那些人看到李秀蘭受傷,毫不猶豫反撲。


    肩膀中槍的李秀蘭強忍著痛,把所有企圖作妖的敵人又一次幹趴下去。


    隻是,她的傷口真的很痛。


    章玉芬看到這一幕,都不由感歎李秀蘭的強大,以及能忍。


    她看向眼前的人,沉聲說:“再給她一槍,直接送她去見閻王爺。”


    隻有他們兩人,所以章玉芬說話毫無顧忌。


    她不擔心這個對自己唯命是從的男人會出賣自己。


    男人點點頭,他心裏也很惱火,剛剛居然失手了。


    他就不相信李秀蘭這一次還能這麽幸運。


    就在此時,幾個騎著車的人朝這邊衝來,俞誌安帶著焦急的聲音傳進李秀蘭耳中。


    男人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臉色頓時變了。


    “蕭天倫怎麽來了。”


    章玉芬咬牙看了一眼俞誌安等人,跺跺腳,暗恨:“走。”


    要是再不離開,待會兒就要被發現了。


    男人也明白自己失去殺李秀蘭的機會,隻能帶著章玉芬趕緊離開。


    要不然,等他們趕到,再想離開就不可能了。


    而且,他不能被蕭天倫發現,否則,一切都完了。


    俞誌安和俞家禮衝到李秀蘭身邊,父子兩人都眼尖的看到李秀蘭肩膀上的血,俞誌安說:“你中槍了。”


    李秀蘭點點頭:“有人暗算我。”


    “你們要是再晚一點,就要給我收屍了。”


    說完後,她靠在丈夫懷中:“你來了,就好。”


    俞誌安抱起李秀蘭,看向蕭天倫:“天倫,這裏交給你了,我先送你伯母去醫院。”


    他是通過霍瀾辭認識蕭天倫,緊跟他和俞家來往就多了起來,今天從兒媳婦口中得到消息,他就趕來,途中遇到出任務迴來的蕭天倫一行人。


    就叫上他們一起,沒想到真的出事了。


    也幸好叫上他們。


    要不然,他和家禮兩人真的無法兩者兼顧。


    蕭天倫點點頭:“讓阿禮騎車帶你們到醫院去,速度要快點。”


    “這裏交給我就好了。”


    現在隻希望伯母沒事,否則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向阿辭和俞知青交代。


    俞誌安父子以最快的速度送李秀蘭去醫院,蕭天倫看著他們離開,這才掃向地上那些人:“你們還真是行啊,上趕著找死。”


    十幾個被李秀蘭揍得鼻青臉腫全身都是傷的人臉色變了變,他們來的時候就計劃好,隻是對付一個娘們,速戰速決,打死或者打殘就離開。


    沒想到,最後受傷的會是他們,被公安帶走的也是他們。


    蕭天倫沉聲說:“全都帶走,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指使你們。”


    他讓人把這十幾個人帶走,自己則帶著一個兄弟在附近追查,想要查出是誰在背後開槍。


    隻可惜,那兩人站的位置有點特殊,一路查下來,沒有半點線索。


    蕭天倫看向身邊的人:“打電話給俞家老二,告訴他,伯母中槍了。”


    他身邊的這些兄弟們,一個兩個都和俞家混熟了,也知道南扶那邊的電話。


    隻要周成業知道,俞菀卿肯定也知道這件事。


    李秀蘭送到醫院後,馬上就被送去手術室。


    俞誌安和俞家禮站在手術室外走來走去,擔心焦急到不行。


    走著走著,俞家禮狠狠揮拳砸在牆壁上:“爸,一定是章家幹的。”


    俞誌安何嚐不知道這是章家幹的,隻是現在去查,未必會查出什麽蛛絲馬跡:“放心,你媽今天有多痛,我就要章家千萬倍償還。”


    上次章家縮得快,也舍棄得快,所以折損了幾個人。


    他就要看看章家這一次還有多少人夠折騰,有證據就用證據說話,沒有證據,他俞誌安就製造證據出來給章家。


    他們妄圖殺自己的妻子,那自己先送他們下地獄。


    想到這裏,俞誌安平日裏平和溫潤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殺意。


    這一刻,他好像褪去隱藏了二十年的盔甲,一點一點露出本該有的樣子。


    尖銳,鋒利。


    這才是俞誌安身上最開始擁有的保護色。


    蕭天倫來到醫院時,李秀蘭還沒有出來,他擔心極了,上前問:“醫生怎麽說?”


    俞家禮搖搖頭:“還沒有人出來。”


    蕭天倫忍不住看向俞誌安,本以為會看到一個如困獸一般的男人,沒想到伯父現在依然能沉得住氣:“伯父,如果隻是中彈手術,不該這麽久的。”


    這些,從戰場下來的人心裏很清楚。


    俞家禮忍不住看過來:“爸爸,是不是媽媽出事了。”


    俞誌安堅定的看著手術室:“不會的,你媽媽不會有事,她一定會好好的。”


    “這樣的事,我們以前在戰場上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她中彈的次數,一隻手數不過來。”


    每一次都能僥幸活下來,這一次隻是傷了手臂,對於以前的他們而言,這樣的傷,不值一提。


    蕭天倫聞言動了動唇角,想要說什麽,隻是看到家禮擔心焦慮的樣子,看到伯父眼裏的擔憂,他把所有的話都咽迴去。


    視線轉移到緊閉的門。


    是啊,伯母可是從戰場下來的英雄,再打鬼門關都闖過,這隻是小意思,一定不會有事。


    俞誌安問:“天倫,可有什麽發現?”


    蕭天倫搖搖頭:“我已經在附近走了一圈,問了很多人,都沒有發現什麽陌生人出現。”


    “我猜想,他們已經是做了偽裝,他們看到我們來了就跑,想必是熟悉我們的人。”


    章家這兩個字不斷浮現在蕭天倫腦海中,隻是做了多年公安,讓他明白一切都要用證據說話。


    俞誌安冷笑一聲:“看來,還真是做了萬全準備呢。”


    覺得沒有證據,我就奈何不了章家。


    暗箭傷人?


    攔路截殺?


    不是隻有章家的人才會做。


    早在二十年前,他經常做這樣的事,以前能對敵人做,現在依然能對章家的人做。


    看看誰才是不堪一擊。


    這一次,誰都護不住章家的人。


    蕭天倫看了一眼俞誌安,總覺得伯父好像要做一些什麽,他小心翼翼提醒一句:“伯父,一切小心。”


    千萬不要留下什麽尾巴啊,要不然,為難死他了。


    手術室的門打開,醫生從裏麵出來,三個大男人齊刷刷看過去,醫生說:“子彈已經拿出來了。”


    醫生看向俞誌安:“俞同誌,我有點事想要和你說。”


    醫生的辦公室裏,俞誌安問:“醫生,我媳婦身上是不是還有別的問題。”


    醫生點點頭:“你可知,李同誌中毒許久。”


    俞誌安震驚萬分:“中毒?”


    醫生看俞誌安的樣子就明白他也不知道這件事:“已經中毒許久,隻是一直沒有發作,所以你們才沒有察覺。”


    “換作別的醫生,也未必能發現。”


    鬱寰沉聲說:“我年幼就開始學習中醫,所以才能發現你媳婦身上的問題,中毒已久,想要解毒有點難。”


    俞誌安聽明白鬱寰的話,隻是有點難,不是無法解。


    他趕緊問:“醫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媳婦,求。”


    求這個字才說出,鬱寰就打斷俞誌安的話,他緩緩道:“有辦法,隻是對於現在的我們而言,比較困難。”


    “需要一種藥,可這種藥在國內比較難找,據我所知,目前隻有醜國辛家人手裏有。”


    辛家?


    聽姓氏,不難猜出他們以前是華國人。


    俞誌安在腦海中不斷迴想,最後還真是被他想起一個已經消失在眾人口中數十年的家族,幾十年前,這個家族就舉家遷到國外。


    當年,他們和敵人血拚時,還收到辛家輾轉送迴來的藥品和物資。


    他問:“是不是幾十年前,有一家勝一城的辛家。”


    一座城的財富加起來,還比不上一個辛家。


    如果說以前商家是商半城,辛家就真的是勝一城。


    鬱寰點點頭:“就是他們家。”


    “辛家有一寶,名喚紫靈草,紫靈草就是救李同誌的藥引,隻有找到紫靈草,才能解李同誌身上的毒。”


    他看著俞誌安:“我隻能控製她身上的毒一年時間,如果在這一年裏,你們還沒能找到紫靈草,我就無能為力了。”


    鬱寰又提醒一句:“陳錦不在了,普天之下,能救你妻子的,僅我一人。”


    所以,不要以為他在危言聳聽。


    鬱家的人,可不會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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