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菀卿看向陳建:“陳同誌,你們對身體素質沒有任何要求?像張同誌這樣的情況,如果遇到歹徒,賊人時應該怎麽辦?躲在同伴身後等著別人救她?”


    “這樣給你們拖後腿的同伴,你們居然敢要?你們的用人標準都這麽低了嗎?”


    她無視張舒曼要吃人的樣子,似笑非笑道出一句讓張舒曼恨不得撕了她的話:“還是說,來路不正?若真是這樣,我覺得作為華國的一份子,不應該無視這種事發生。”


    隻差沒明說她要去舉報張舒曼。


    出口傷人,無端詆毀,這些並非隻有張舒曼才懂,她也很懂,就看誰怕誰。


    張舒曼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看向俞菀卿:“我是正常考進來的。”


    俞菀卿隻是笑笑,一副你看我信不信的樣子。


    大隊長也看了一眼張舒曼,說真的,這樣一個同誌真的可以保護他們人民群眾嗎?


    陳建看事情往他沒辦法控製的方向發展,他趕緊說:“這件事和俞知青沒有任何關係,我會迴去寫報告送去給領導。”


    他看了一眼張舒曼,人家一個女知青什麽事也沒有做,卻被張舒曼汙蔑,換誰來都會生氣,不懟她懟誰。


    還真是活該。


    迴去時大隊長走在前麵,緊跟著是陳建,張舒曼,俞菀卿,霍瀾辭走在最後。


    俞菀卿突然對霍瀾辭說:“我有點累了,歇歇再走。”


    說完後她就坐在一個的石頭上。


    霍瀾辭點點頭,也坐在她不遠處:“今天別去上工了,明天大隊要撿蠶繭,我和呂隊長說一下,你跟著去撿蠶繭。”


    “就坐著幹活,不會很曬。”


    俞菀卿淺笑:“這是我沒有試過的工作。”


    因為大隊裏有固定養蠶的嬸子,平時都不讓人進去看,所以她每一次割桑葉迴來隻能在外麵看一眼。


    那一條條挪動的白肉團,看著很可愛。


    張舒曼看兩人停下來,輕嗤一聲:“還真是嬌氣,走了不到十五分鍾就要停下來休息。”


    大隊長聞言皺眉說:“張同誌,俞知青也是城裏長大的姑娘,她五月份下鄉,到現在滿打滿算兩個多月,雙搶時能拿男同誌一樣的工分,這是一位很能幹的知青同誌。”這女同誌的嘴巴還真是太臭了。


    在這裏說也就算了,如果到公社和人一說,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俞知青是一個貪圖享樂的人。


    走在張舒曼前麵的陳建再一次覺得自己倒黴,下次再讓自己帶她出來,他寧可被罰,也不會答應。


    張舒曼想要說什麽,突然踩到一塊石頭,崴了腳,整個人往左邊倒下去。


    她整個人都撲到草叢裏,一隻野雞受到驚嚇從草叢裏飛出來,一坨雞屎就落到張舒曼臉上。


    “啊,啊,啊。”


    “救命啊。”


    陳建見狀想要上前扶張舒曼,卻想到她尖酸刻薄的樣子又停下來:“張同誌,你沒事吧,趕緊起來,草叢很有可能有蛇。”


    一句話,嚇得張舒曼顧不上疼痛,趕緊爬起來。


    大隊長看了一出好戲,順便在心裏吐槽幾句:要是真的有蛇,這野雞剛剛還能如此安靜,使勁兒忽悠吧。


    霍瀾辭拿著一塊石頭就朝野雞扔去,隻見剛剛還亂飛的野雞一下子就倒在地上。


    俞菀卿見狀笑著過去撿野雞,掂了掂,笑著說:“還蠻重的。”


    隨後看向已經把臉擦幹淨的張舒曼:“張同誌,謝謝了,如果你不摔跤,我們還抓不到野雞。”


    “挺重的,今晚可以加菜了。”


    大隊長和霍瀾辭看到俞菀卿那囂張的樣子,都在心裏暗笑:俞知青還真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


    張舒曼氣得咬牙:“山上的一草一木都屬於集體的,你把野雞拿迴去,就等於挖牆角。”


    俞菀卿雙眼睜大,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陳建:“陳同誌,你們都沒有告訴張同誌,生產隊的社員在山裏抓到的野雞野兔都不用上交嗎?”


    一兩隻都不用上交,如果數量太大肯定不行,隻是俞菀卿沒有必要為張舒曼解惑。


    張舒曼暗恨,她當然知道這件事,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大隊長揮揮手:“走吧,趕緊迴去,還要幹活呢。”都說穀知青是事兒精,他覺得這張同誌比穀知青還多事。


    幸好不是他們大隊的人。


    張舒曼還想要說什麽,陳建咬牙提醒:“走了,別鬧得太過分。”


    張舒曼隻能惡狠狠瞪了俞菀卿一眼。


    俞菀卿則迴了她一個大大的笑,氣得張舒曼腦袋昏沉,卻無計可施。


    看她走路一瘸一瘸,俞菀卿善意提醒:“張同誌,小心看路,可不能再摔了。”


    張舒曼轉身看了俞菀卿一眼,像在說:你給我等著。


    心裏卻疑惑萬分,剛剛她腳下有小石頭嗎?


    想了一會兒也想不明白,最後什麽也不想,隻能緊緊盯著腳下的路,預防再摔倒。


    俞菀卿再一次露出甜甜的微笑,心裏暗想:氣死你。


    陳建和張舒曼走了,他要迴去把事情上報,然後再找牛二壯問話。


    至於穀小茹也被小紅斌帶走了。


    原因是亂搞男女關係。


    郭紅英得到消息後趕緊來告訴俞菀卿:“你說她還會不會迴來?”


    俞菀卿淺笑:“不知道,如果真的如我們猜測陳年雄對穀小茹有意思,想要娶她,那麽穀小茹這一次被帶走就不會出事。”


    “不但不會出事,很有可能會嫁給陳年雄。”


    陳年雄曾經是少爺身邊的書童,跟著少爺一起念書,據聞少爺對他和他家裏人都很好,最後陳年雄卻能將少爺一家子當成踏腳石,從這裏就可以看出此人是一個利己主義,不會做什麽好人。


    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帶著目的。


    陳年雄一個鰥夫圖穀小茹什麽?


    高中學曆,年輕容顏,還有不錯的身段,這些就是穀小茹的資本。


    至於一見鍾情?


    不不不,所有的一見鍾情必有故事。


    比如她對霍瀾辭?


    隻是對他的皮囊,對他那雙手一見鍾情。


    感情這玩意兒並非沒有,而是需要後期磨合,這些都需要交給時間。


    郭紅英震驚了:“不,不會吧。”


    “如果她真的嫁給陳年雄,首當其衝就是報複你,然後報複我們。”她小聲說:“在那個心思扭曲的女人心裏,我們都是欺負她惡毒壞人,全世界就她一個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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