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樓裏

    “什麽?你要嫁人?”幾個聲音響起,尤其是那幾個女聲,更是尖銳。

    “哎呀,是假的啦,一個一個不要這麽大反應好不好,會嚇到人家的小小心髒唉。”雪鏡一副你們嚇到我了的樣子。拜托,到底是誰嚇誰啊。

    “你要怎麽嫁?”塵問了一個眾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當然是穿上嫁衣嘍。”雪鏡用你是白癡的眼神射向塵,於是塵邊將頭扭到了另一邊,無視你還不行嗎,不問你了還不行嗎?

    “真是不敢想象你穿上女裝是什麽樣子,尤其是嫁衣,不過,很期待呢。”洛看著雪鏡的臉笑道。

    “謝謝。”雪鏡來了個淑女式的謝禮,這讓幾個人感覺十分怪異。

    “雪兒,這次的事情需要我們做什麽?”漠兒問道。

    “那個,也沒什麽啦,小漠漠幫我易容喬裝,小寒寒就負責做套嫁衣,人家要美美的那種哦,還有小絕絕,你和塵護送醉月他們私奔好了,小洛洛,冰,小憶大概會被邀請吧,哦,對了,塵也可能會…”

    “我就說身體不適,推掉。”塵答的迅速,好容易可以和絕兒單獨相處的機會,當然無視了某對鴛鴦的話,不過,這有什麽關係,反正迴來的時候隻有他們二人。現在,他對這個冷女人越來越有興趣了,她就像一個漩渦般吸引著自己。

    “我一個人就可以了。”絕兒冷聲道,意思就是塵可以有多遠就走多遠,反正別在自己眼前晃。

    “你一個女子怎麽行,我要去,一定要去。”塵說得非常認真,讓人不容拒絕。

    絕兒眼中閃過一絲細微的變化,幾乎不察,不過,雪鏡還是捕捉到了那抹異樣,笑得異常鬼魅,“小絕絕,你這朵弱小花朵就讓人塵當一迴護花使者吧,你看人那閃亮的水汪汪的眼睛透著似對排骨的渴望,目前口水正在嘴裏醞釀,隻是少條尾巴嘛。”雪鏡出聲道,這個形容讓眾人想到了一種動物,全部捂嘴偷笑中……

    塵的眼角極度抽搐中,算你狠,我好男不跟你鬥,飄過,飄過。

    次日,江醉月和水無痕來了。

    “醉月,你跟我進來,小漠漠麻煩你嘍。”雪鏡一臉笑容的說著,並將江醉月拉進了房裏。

    大約片刻後,房門開了,看著走出來的兩個人,眾人呆了。

    兩…兩個江醉月,連動作都是如出一轍,這讓人們驚訝不已。

    “真是太厲害了,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水無痕讚道。

    “真神啊,讓人無法辨認。”塵

    “好棒啊,真是一模一樣耶。”小憶“很厲害。”冰看漠兒的眼神有種異樣的情感,你到底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在左邊的是雪兒吧。”洛走到兩人眼前道。

    “呀?你怎麽知道?”雪鏡驚訝了,眾人也很吃驚。

    “這個嘛……”洛故意停頓,看著眾人探究的目光,笑的愈加燦爛,“秘密嘍。”

    眾人心想,果然夠黑。

    “小女子在此謝過大家的幫忙,小女子對此感激不盡。”右邊的江醉月向大家福了福身,甚是淑女。

    “別謝了,你們就看我的吧。”雪鏡笑意滿滿的說。

    “真是抱歉,因為家裏有事要處理,不能幫你們了。”水無痕一臉的歉意。

    “安啦,這麽多人沒差啦,放心去吧。”雪鏡

    這一天,晴空萬裏,真是適合嫁娶的好日子啊。

    一行人吹吹打打抬著紅轎來到了左府。

    今天是左相左苑的兒子左君庭納妾的日子,聽說新娘子長得標致極了,祝賀的人沒有一千也有九百,反正就是人很多啦,這不,左君庭笑的都合不攏嘴了。

    “今天,是小兒的大喜之日,感謝各位賞光,請大家盡情歡樂。”一個發福的中年人在正位上,想必就是左相左苑了吧。

    “恭喜相爺。”“賀喜相爺。”……

    賀喜聲連片。

    誒呀,終於到新房了,可累死我了。

    “你們先下去吧,我累了,不喜歡你們這樣站著,站的我頭暈。“雪鏡打發了丫鬟後,就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掀開了蓋頭,翹著二郎腿,在那裏吃著瓜果糖仁,不能白來一趟,再說肚子也餓了,將就吃吧。

    吃了還可以小睡一下,這日子太美了。

    嗯,快到時間了,趕緊再打扮下,迎接我的親親夫君呐,雪鏡想到這裏,便一骨碌爬了起來。

    在臉上抹來抹去,一通擺弄後,便又重新蒙上蓋頭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喜床上。,等待著左君庭的到來。

    “娘子,我來啦。”一個喝的醉醺醺的男人推門進來了,直奔雪鏡而去,一把掀開了蓋頭。

    “啊——”一聲大叫,左君庭跌坐在了地上,酒也醒了大半。

    “你…你是什麽人?”左君庭惶恐的看著眼前勉強能稱得上是女人的女人。

    “奴家江醉月,您的新婚妻子啊。”雪鏡無辜的眨著眼睛,可是看在左君庭眼裏卻顯得那麽猙獰。

    “不…不可能,剛才還不是這樣的,怎麽可能?”左君庭扭過臉不敢去看雪鏡,正是因為這樣,才沒能看見雪鏡眼裏的狹促和嘴角愈發燦爛的笑容。

    “其實,奴家的的是一種怪病,可以說是一種毒素,時好時壞,病情惡化的時候就是這樣,為此,奴家一直拒絕官人,但被官人的誠心所打動,才決定過門,我想官人應該不介意吧,那我們歇息吧。”編故事的能力越來越強了,不得不佩服自己,雪鏡邊說邊向左君庭走去,欲伸手扶他起來。

    “別…別碰我,走開。”左君庭嚇得直往後縮。

    “相公——”雪鏡嗲嗲的叫道,聽的人冷汗直流,滲得慌啊。

    “離我遠點,我要休了你。”左君庭有了開始抖動的跡象。

    “相公,不要啊——”雪鏡哀求道,欲拉住左君庭的衣袖蹭上點鼻涕,卻被左君庭拂開了。

    “現在就寫。”左君庭受不了了,我不娶了還不行嗎,騙子,誰說江家女兒漂亮,原來是有病的,我說怎麽這麽多年沒嫁出去,還以為自己撿寶了呢,想到這裏,左君庭立刻移步書台,寫下了一紙休書。

    “相公——嗚——”雪鏡抱著休書痛哭(假的),心下卻笑到抽筋,這麽好騙,哈。

    其實,左君庭不知道的是,江醉月之所以多年未嫁是因為她情郎喪母,要為其守喪三年,於是她便等了他三年,唉,真是可憐的孩兒啊,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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