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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雲匯聚、暗流湧動。原本濱州隻是東天一個無名小州,連超越道痕的大修都不不存在,但如今卻眾強匯聚,天下矚目。


    清河鎮不再似原先那般平靜,熱鬧非凡,很多修士來到,都在關注百亂山的動靜。


    “聽說再過三日那些大教古地便要動身了,共同開啟聖墓!”


    “那一日定然不同凡響,畢竟太多強者關注那裏。”


    “如今紛爭亦是很多,都是各方大勢力的人,有傲氣,誰都不服誰。”


    關笑坐在一座小酒樓中,獨自斟酒品嚐,但卻耳聽八方,時刻關注那些修士所言。


    “轟!”


    一身巨響,地麵一陣顫動,令眾多修士抬首觀望,想要知曉發生了什麽。


    隻見另一處的一座酒樓上,彌漫出耀眼的光華,發出陣陣鏗鏘交手之聲,似有修士在大戰。


    大片神光噴薄而出,似一片煙海,彌漫了那座酒樓的二層,整座酒樓都在晃動。


    轟!


    一大片神光如千萬柄天刀斬出,直接將半座酒樓斬塌,碎石飛濺,煙塵四起,一道噴血的身影被從酒樓之上斬出,墜落在街上。


    鮮血四濺,那被斬飛的身影已然身死,身軀近乎被斬為兩截,髒器外露,血染長街,令人膽寒!


    “那是方天道的弟子!那可是一個超級大勢力的弟子啊!誰人這麽大膽?敢當街斬殺超級大勢力之人?”


    眾人心中生出一股寒意,想不到發生了這樣一起紛爭,一名超級大勢力的弟子死了!


    “是淩霄殿的弟子殺的!”


    煙塵散去,立在所剩的半座酒樓之上的身影顯露,他身穿白銀甲胄,銀光爍爍,寒芒閃耀,流動著異樣的光輝。眉宇間傲氣天成,似一尊古天庭的仙兵,威武非凡!


    淩霄殿,相傳乃是最為古老的大教古地,與太玄門、太陽教、鳳凰古地在同一個層次。相傳,這個古地乃是唯一一個跨越時代存在的實力,建立在太古最末期,到青古之時崛起。這樣的傳承很古老,極為可怕,深不可測!


    鴉雀無聲,無人膽敢出聲,那具屍體就這般被橫屍街頭,這可是一個大教古地,誰敢觸他的黴頭?


    如這般的紛爭,近日發生太多了,各方勢力誰都不服誰,自認天下第一,懷有傲氣。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生死相見,於修士而言都很正常,經常發生。且清河鎮本就不大,眾多修士擠在一處,自然會有矛盾發生。


    關笑離開酒樓,走在街上,他準備前往百亂山看看情況。如今大教古地匯聚,眾強降臨,不乏神靈的存在。那些諸多大教以通天手段將百亂山鎮封了,壓下了其中的殺機,再準備三日便要動手了。


    他估算著時間,亦是時候動身了。反正有那些大教古地的人打頭陣,他在後麵撿現成的就行。


    “是小恩公!小恩公!”


    忽然關笑聽到身後有人在唿喊,他轉過身看去,發現是海邊那座漁村的村民。


    “你們怎麽來了?”關笑露出笑容,奇道。


    那些漁民很淳樸善良,亦很熱情,他們拉著關笑的手說道:“村中有些東西不夠了,我們來此置辦一些。”


    “小恩公!多謝你!要不是你,那些孩子怕是都迴不來了!”


    說到此,幾個黝黑結實的大漢竟感動得抹起了眼淚。那些幼童都很聰穎,被送迴村中後,講述了自己經曆。那些經曆,令那些身為凡人的漁民們心驚膽戰,聳人聽聞。


    “這沒什麽,舉手之勞罷了。”


    關笑笑著搖頭,並未將這種恩德放在心上,他既決定要幫助這些漁民尋迴幼童,那邊要履行對自己的承諾。


    “小恩公,你不知道,附近的幾個漁村大家都很感激你,為了立了香火牌位呢。”幾個漁民激動地說道。


    關笑一愣,他未想到自己所做會讓這些漁民感激至此,為他立香火牌位,當作神明一般供著。


    聞言,他不禁麵龐一紅,有些靦腆與羞澀,他畢竟隻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麵對這種事,依舊會感到不好意思。


    “對了,你們近來最好不要出漁村,更不要來此。這裏匯聚了很多修士,紛爭不斷,你們在此太危險了,還是迴去安全。”


    關笑迴神,趕忙出言提醒。如今百亂山影響,清河鎮極為****,很不太平,動輒生死,這些漁民隻是凡人,即便不招惹到別人,亦很容易被誤傷。


    幾個漁民見他神情凝重,不似作偽,而且又是自己的恩公,自然很相信。他們紛紛點頭,表示不再停留,立刻動身迴去。


    呦——!


    突然,一聲鹿鳴悠轉,迴蕩天地,數道身影揚塵而來,他們盡皆騎著仙鹿,在街道上揚塵,速度很快,令周圍修士不得不避讓。


    “太陽教在此,全都讓開!”


    最前方一名青年修士開路,他手持一根寒鐵長鞭,倒刺根根,寒芒凜凜,不斷揮舞。


    “是太陽教的人!快讓開!”


    眾多修士聽聞這些騎著仙鹿的人乃是太陽教的修士,紛紛躲避,站到街道兩旁,不敢停留。


    “恩?還不避讓?!”


    那名最前方的太陽教修士眼眸閃過一道冷光,他看到前方有幾名漁民,擋在他們的前路上,伸手便甩出鐵鞭,在空中留下數道殘影,抽向那幾名漁民!


    啪!


    一隻大手突然抓來,穩穩抓住了鐵鞭。


    “你是何人?膽敢擋在我太陽教的去路上?還出手抓我鐵鞭,不想要命了嗎?”


    最前方的太陽教修士見自己抽出的鐵鞭被抓,麵色一沉,厲聲嗬斥道。


    關笑麵色陰沉,很不好看,他感受到鐵鞭上的巨力,那樣的氣力對於修士而言,或許不致命,但對凡人而言,足以將他們抽成兩半。這分明是要取這些無辜漁民的性命!


    “我們不過是避讓得晚了一些,你便如此出手,要取他們性命。難道身為大教便可如此仗勢欺人,隨意抽殺凡人嗎?”


    他怡然無懼,沉聲反駁質問。這些大教修士太過分了,隻因擋了他們前路,便要殺人,這便是大教做派?


    “小恩公……”


    那幾名漁民很是懼怕,眼神中滿是害怕的神情,這些修士於他們而言與仙無異,他們不願關笑與這些人起衝突。


    “你們放心,不會有事。”


    關笑迴頭,對這些漁民一笑,安慰他們,讓其趕緊離開,迴去漁村。


    “隻是一些凡人,殺了又如何?何況他們擋在我太陽教前路上,死了亦是活該!”


    太陽教修士冷笑,言語間根本不曾將那些漁民的性命放在心上,充滿蔑視地看著關笑。在他們心中,區區幾個凡人的性命又怎比得上他們的前路?


    “是嗎?那如今你們擋在我的路上,我是不是亦應該將你們屠殺殆盡?”


    關笑冷笑,眸子中寒光逼人,他極為強勢,分毫不退讓,說出如此驚人的話語。


    “我靠!這個少年是誰?這般強勢,簡直狂妄得沒邊了,敢這般同太陽教的人說話?!”


    “此子太狂妄了,他可是在麵對一個無上大教啊!這般鋒芒畢露,強勢不退讓,最終隻會害了自己。”


    “少年人,一腔熱血,總容易衝動,但卻要付出血的代價。”


    眾人聽到關笑所言麵麵相覷,敢說出將太陽教的人屠殺殆盡這樣的話語,簡直就是在找死。他們紛紛為其感到歎息,少年人血氣方剛,易衝動,不知隱忍,到頭來隻會被人斬殺。


    “放肆!”


    太陽教修士聞言眼中迸射殺機,就要抽出鐵鞭,再次掃向關笑。


    “哼!”


    關笑冷哼一聲,麵帶冷笑,他手抓鐵鞭,紋絲不動。


    太陽教修士麵色一沉,他用力之下竟未將鐵鞭抽出,反而感到一股巨力,似在拉扯一座山嶽,重若泰山,根本無法撼動!


    “放手!莫要逼我殺你!”


    太陽教修士嗬斥道。他幾番用力之下,都未將鐵鞭抽迴,臉色愈發難看,怒氣上湧。他身為太陽教修士,竟無法撼動一個小小少年,說出去豈不是徒增笑柄?


    “你想要,我便還給你!”


    關笑拿捏寒鐵長鞭,向前一甩,寒鐵長鞭頓時猶若一條黑色蛟龍,舞動而去,在空中留下道道殘影,快到極致,甩在太陽教修士臉上!


    “啊……!”


    那名太陽教修士一聲慘叫,自仙鹿上摔倒在地。那道鞭影太快了,他根本看不清,躲閃不及,被甩在臉上。


    “你!”


    摔落在地的太陽教修士滿臉怒容,羞憤無比,他捂著臉龐,有猩紅鮮血自臉上滴落,顯然被破了相。他感覺臉上火辣辣地,無比疼痛,不止有肉身上的,還有臉麵上。


    “我去!我沒看錯吧?太陽教的人吃癟了?”


    “這個少年什麽來曆?如此強勢,神秘而強大,竟毫不猶豫地對太陽教修士出手!”


    “此子不簡單,那一手我等怕是亦做不到。”


    許多人眼前一亮,本以為關笑會被太陽教的人虐殺,卻不料最先吃虧的反是太陽教的人,自己反被一鞭抽下了仙鹿,樣貌都破了。


    周圍有許多修士開始注意到了這裏,與大教修士起衝突,這樣的場麵可不多見,更何況對方還隻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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