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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日,關笑再次端坐日月台上,並非是他想要參悟日月台的不凡,隻是整個日月峰中,日月古台位置最好,易於匯聚天地源氣,於他而言極有好處。


    他的法,與天奪道,身若天地洪爐,熔煉萬物蒼生,周身不斷匯聚點點光斑,如同一片絢爛的星海,圍繞在他四周,匯入他的命火中。


    他透出旺盛的生機,彌漫了周圍,一株株瑰麗的仙葩隨之綻放,一顆顆蒼翠欲滴的綠草隨之發芽生長。


    數日來,關笑凝聚天地精華,用以鞏固自身,滋養胸膛處的神祗。


    “今日是太玄每月問道之日,恰好有一位太上長老出關,於釋道台闡法論道,你可去傾聽,對你而言大有裨益,也許可助你完善自己的法。”


    “是。”


    端坐日月台,關笑耳邊傳來於驚風的聲音,隻聞其聲,不見其人。這是以神識傳聲,至少要天橋境界的大修士才能做到。關笑修出神祗,神識堪比真正的神靈,強大無匹,以神識傳聲對他而言信手拈來。


    關笑起身,拍拍身上塵土,舒鬆一下筋骨。自來到太玄門他還未曾好好看一看,轉一轉。之前壽命無多,分秒如金,不可浪費,俱用來翻閱古籍與悟道,這幾日又在鞏固境界。如今師尊讓他去釋道台聞道,正好可以各處轉轉,感受一下萬年大派的氣象。


    太玄四十九主峰,八百別峰,位於十萬蠻山深處,占據一大片地域,隻是宗門地域,都極為廣闊。


    四十八座仙峰聳入雲端,好似四十八柄開天辟地的神兵,氣勢磅礴,氣象萬千。每一座主峰,盡皆繚繞重重彩霞,有的紫雲飄蕩,仙鶴齊鳴;有的如同一隻巨大手掌,托起了蒼穹;有的星光彌漫,點點星辰環繞浮動,好不夢幻!


    反觀日月,山峰上雜草遍生,人煙稀少,沒有任何祥瑞,更像是一座荒山,完全沒有一座主峰的氣象。


    八百別峰,雖不如主峰,依托主峰而生,替四十九座主峰傳一部分道,但依舊神光熠熠,如同八百尊身穿金色甲胄的兵士,淩厲無比,守護四十九座主峰。


    據說,太玄四十九主峰、八百別峰共同組成一座撼天大陣,守護太玄。相傳這座大陣可怕異常,擁有不可揣度的威勢。相傳三千年前,曾有一尊神靈極巔的強者來犯,隻差一步便可邁入一個不可想象的境界,但最終被這座大陣磨滅了!由此可想這座古老陣勢之威!


    關笑來到釋道台,立於山巔,遠眺蒼茫大地,凝望四十九座主峰與八百別峰,不禁暗暗感歎。太玄門身為西陵極巔的大派古宗,的確不可揣度,不是他原先所在那個小小的部族可比擬的。


    莫說那些峰主、長老,怕隻是自門內出來一個主峰弟子,便能橫掃那個部族。


    釋道台不在主峰,此處乃是太玄門專門用以給門內弟子問道解惑的地方。每個月,都會有長老在此講道,各峰的弟子都會來此聆聽。那些長老學究天人,踏上修行路數百年,有很多獨到的經驗,若能得知一二,受益無窮。


    因此,每逢講道之日,此處往往是人山人海,數萬弟子都來此聞道。當然,那些主峰弟子很少來此,他們拜入主峰,擁有極多資源修煉,主峰峰主亦會時不時提點,根本無需專門來此,若有問題,他們大可直接詢問自己師尊。


    隻是,這一次不同,堪稱座無虛席,連一些主峰的長老都來了。


    今日講道之人乃是太玄門的一位太上長老,他剛剛出關,有所體悟,來此講道。太上長老,地位不同於普通的長老,甚至高出主峰峰主很多,隻在太玄門掌教之下,地位超然,修為莫測。


    且這等人物大都踏足人世頂峰,皆在閉關修煉,感悟大道,以期勘破大道,成就無上道果。很少出現在眾人眼中。


    這一次有一位太上長老講道,堪稱十年難得一見,是極為難得機會,各峰弟子自然不會放過,許多主峰弟子都來了。就連一些長老人物,亦來到此地,聆聽其論道。由此可見太上長老的不凡。


    講道還未開始,太上長老未至,但此地已有上萬人,遠處天空中,還有數十道朦朧的身影,那是太玄長老們,也隻有他們能夠立於虛空聞道,其他弟子即便修為達到天橋,能夠禦空而行,亦不敢如此,這是對太上長老的不敬。


    關笑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等待太上長老的到來。


    “這位師弟,這個位置我們要了,你再去找一個吧。”


    忽然一道聲音傳來,關笑眉頭微微一皺,循聲望去。隻見幾個身穿白衣的少年,傲然來到,想要強奪他的位置。


    這幾個少年,年齡與他相仿,身穿白衣。為首一人領角紋有一片赤色焰雲,鮮紅如火。他們各個神色倨傲,眉宇間唯我獨尊,似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他們已然強取了幾名別峰弟子的位置,又來搶奪關笑。


    焰峰?


    關笑想起,太玄四十九座主峰中,便有一座主峰名為焰峰。這座主峰,專修火法,威力強絕,峰內弟子眾多,在四十九座主峰中亦算是排名前列。焰峰史上,曾有祖師成為太玄掌教,很多焰峰弟子以此為榮,不把他人放在眼中。


    “……”


    關笑沉默不語,默默起身,準備離開,換個位置。


    其實周圍並非沒有其他位置,隻是他來得早,位置靠前,所以才遭到覬覦。並非怕事,他感受到這幾名同齡少年修為不過剛剛邁入百煉,他有足夠自信勝之。隻是他來此是為了聆聽講道,不願節外生枝。


    隻是往後坐一坐,並非沒有位置,於他而言,並沒有什麽不同。


    “竟然是你!關笑!你怎會在此?”


    突然幾名少年中傳來一聲驚訝的唿聲,叫住了關笑。


    隻見,幾名少年中走出一個風度翩翩,頗為英俊的少年,隻是眉宇間除了桀驁與傲氣之外,還多了一份陰翳。


    “燕承……”


    關笑雙目微眯,盯著出現的燕承。他有些驚訝,未想到竟會在此遇見燕承。他在部族中時,便知曉燕承天賦頗為了得,在一個小部族中,便能以如此年紀,踏上修行路。隻是未想,他竟進入了太玄門,成為焰峰下一座別峰的弟子。


    不過這不過如同一顆小石子掉落湖中,濺起絲絲波瀾,很快關笑便平靜下來,古井無波,與燕承對視。


    “燕承,你認識他?”


    幾位焰峰少年頗為訝然,驚奇地問道。


    “認識。”燕承露出一絲冷笑,以充滿不屑的口吻道:“他名為關笑,與我來自一個部族。隻是他天生不祥,為一廢體,無法修煉。不知為何竟來到太玄門內,竟還坐在此處,想要偷道。”


    在此處遇見關笑,燕承亦甚是驚訝,心中難以平靜與相信,彈指間,他便認為關笑定然是偷入太玄門,想要偷學太玄古法。否則一個不祥之人,一個不得修煉的廢體,如何會得以在此處?若說是他成為太玄弟子,那是絕無可能,他根本不曾往這一方向想。


    幾句話間,燕承便將關笑定義為一個偷偷潛入太玄門,假裝太玄弟子,想要偷師學道之人。


    “燕承,咱們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原本我都打算讓出這個位置,隻是未想到是你,那這個位置,我自然————不讓!”


    關笑臉上陽光明媚,笑得像是一朵盛開的太陽花。


    曾經燕承奪他古兇屍身,羞辱於他,他無法與之抗衡。如今他再見燕承,心中實在歡喜無比,感覺身上每個毛孔都在唿吸,舒暢無比。


    燕承看到關笑如花般燦爛的笑容,不知為何,驀地感覺一陣寒意,心中莫名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不過隨之便被他驅除。一個不能修煉的廢體,能翻起多大浪花?何況他身邊還有一位焰峰主峰的弟子。


    “關笑!你何德何能,能在此占據一個位置聞道。況且此處乃是西陵聖地太玄門,是一處神聖無比的地域,威嚴不可褻瀆與侵犯。你偷偷來到這裏,欲要偷學我太玄門的無上聖法,已犯下滔天大罪,你認為你還能走得出此處?”


    燕承聲色厲茬,麵容陰沉地喝道。


    “我可是實實在在的太玄主峰弟子。”


    關笑聳了聳肩,他實話實說,但相不相信那便是燕承的事了。


    “不可能!你何德何等?身為不祥,一個凡體,不能修煉,即便一個小勢力都不願要你,如何能進太玄?你以為這樣便能開罪了嗎?”


    燕承冷哼一聲,語氣中盡是不屑與蔑視,根本不信關笑所言。


    “燕師弟,既然此人並非我太玄弟子,來此偷道,你便趕緊出手將其解決,留出位置。我等還要聆聽太上長老講道,這樣的機會十年難遇,不要浪費時間在這種小事上。若是耽誤了聞道,實在是得不償失。”


    燕承身後一個看起來稍大一些的少年說道。顯然與燕承同出一脈,來自焰峰別峰。


    “關笑,你欲要偷學我太玄無上聖法,這是死罪,今日你在劫難逃,怪不得我了。”


    燕承麵容陰冷,帶著一絲殘忍之色,眼中好似將關笑視為一隻螻蟻。


    他向關笑走來,渾身逐漸彌漫出一片煙霞,有滾滾神力翻湧,釋放出一股不凡的氣勢,向關笑碾壓而來。


    “你知道我日月峰的祖訓嗎?”


    關笑收起笑容,神色平靜無比,眼中冷冽,似有道道淩厲的劍氣縱橫。


    “今日你說什麽都難逃死亡厄運。日月峰?我太玄門有這座主峰嗎?”


    燕承冷笑,不曾將關笑說的話放在心中,他來到天玄這幾日,就未曾聽聞日月一峰。他手中華光湧動,一條神力凝結而成的光芒,如同一柄長刀,閃爍駭人冷芒,向關笑劈來!


    “我日月的祖訓就是:不出手,則藏劍於匣,韜光養晦,如幽海潛龍;一旦出手,則日月懸天,鋒芒畢露!”


    話音落地,一片絢爛耀目的仙光猛然迸射開,一股強絕的威勢彌漫四周,令人心悸發悚!


    下一秒,一道身穿白衣的身影口噴鮮血,倒飛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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