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領頭人突然出手,林福兒被迫還手,兩人一動手,周圍的黑衣人及文竹幾人也快速的打了起來。


    林福兒這邊,既要與黑衣領頭人周旋,還要時刻護著小太子的安危。


    文竹那邊也是,他們不過區區七人,卻要對上黑衣數十人,以一敵二、甚至敵三,本就力量懸殊,敵人還都是特訓出來的專業打手、殺手,比文竹臨時拉來的人,戰鬥力強悍多了。


    敵我雙方的力量實在相差甚多,幾個照麵的工夫,便都陷入了劣勢。


    林福兒心急如焚,偏黑衣領頭人並非愚笨之人,他見林福兒處處護著她身旁的小孩,忍不住對小孩多了幾分關注,小孩身處戰團被嚇的不輕,但躲閃起來也是有門有路、並非瞎來。


    ……這小孩也會武功!


    想到當今太子從小習武,黑衣領頭人頓時眸光發亮。


    或許,他此行目的並未失敗。


    安排人給太子放行,讓他順利出宮,因規劃的目標之地就是於府,所以他提前在於府周圍設了眼線,之前聽說真太子已經被送走,還納悶,真太子是什麽時候被送走的。


    原來,嗬嗬,原來不過是於承儒的伎倆。


    想到此,黑衣領頭人手中的劍,揮舞中鎖定了慕容玨的心口,狠狠的刺了過去。


    林福兒見此大驚,一腳踢起一把落地的刀,將刀踢向黑衣領頭人刺出的劍,因情勢危急,林福兒幾乎使出了渾身力氣,擋出這一刀,自己身形失衡,也將自己陷入了危險當中。


    黑衣領頭人見此,心中大喜,雖說眼前小孩與太子模樣不同,但他已經基本確定,眼前小孩很可能就是太子。


    素聞江湖中,有一種可以以假亂真的麵具,隻要戴上,便辨不得真偽,沒想到,於承儒竟然有那等好東西,當真是小瞧了他。


    林福兒身形倒退時,眼睜睜看著自己踢出去的刀與黑衣領頭人手中的劍碰撞了一下,但其力道顯然不敵黑衣領頭人手中的劍,那鋒利的劍尖,依然勢如破竹的衝向了慕容玨。


    與此同時,幾個黑衣人舉著刀,同時攻向身形不穩的林福兒。


    文竹見這邊情勢危機,心中大急,卻脫身不得。


    眼瞅著林福兒和慕容玨都要中招,突然有箭破空飛來,幾支箭同時飛向攻擊林福兒的幾人,那幾人應聲倒地,林福兒顧不得看是誰幫她解圍,抄起一把刀,就衝著黑衣領頭人的背心飛砍了過去。


    刀先行,林福兒緊跟著也快速追了過去。


    林福兒為了救慕容玨,又一次將自己置身於危險當中。


    遠處屋頂上,一個白衣少年長身而立,他手中握著一把弓,箭在弦上,在林福兒不顧危險衝向慕容玨時,箭脫弦而出,嗖的一聲,趕在林福兒之前刺向了黑衣領頭人。


    黑衣領頭人感覺到背後傳來的危險,快速側身避開攻擊,待他迴頭看到遠處那抹白影時,麵色一變,狠狠的望了一眼慕容玨,此時,林福兒已經擋在了慕容玨身前,將慕容玨護在了身後。


    “撤!”黑衣領頭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話畢,如一陣風,快速的轉身跳上了與白衣人相反的屋頂,其餘黑衣人,也匆匆跟著跑了。


    那些黑衣人很謹慎,離開前將他們同伴的屍體,也裹挾著走了。


    片刻工夫,過道裏,隻剩下林福兒等人。


    “多謝大俠救命之恩。”林福兒衝高處的白衣人說道,那白衣人隻是微微點了下頭,竟連下來都沒下來,便轉身如輕盈的蝴蝶一般,‘飛’走了。


    那等身手、那等輕功,整個江湖恐怕也沒幾個。


    也不知此人是誰?


    林福兒心中微動,想到剛才所遇到的兇險,不敢怠慢,趕緊與文竹等人,將於承儒與文墨抬起,匆匆離開。


    於承儒隻是被點了睡穴,情況還好。


    文墨的情況卻有點緊急,他身上中了兩刀,一刀在肩背上,一刀在肚腹上,流了很多血,命懸一線,林福兒要親自給文墨治傷,無法護送慕容玨。


    經曆過一場生死,慕容玨認準了林福兒,緊緊跟著,寸步不離。


    無奈,隻能先迴於府再說。


    眾人浩浩蕩蕩返迴於府,從夾道裏出來時,遠遠的看到了一隊巡邏兵,正在往這邊走,看到那些兵,林福兒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林福兒一行眾人,文墨傷重,於承儒昏睡中,其他幾人也都大傷小傷掛了一身,這情形,立馬引起了那些巡城兵的注意,他們匆匆往這邊跑了過來。


    林福兒看看昏睡的於承儒,又看看慕容玨,湊到文竹耳邊低聲囑咐了一句。


    文竹是於府的管事之一,他跟隨於承儒多年,十年前就在京城行走,如今又迴來,對這裏的環境與人都比較熟悉,見巡城兵跑過來,便順勢迎了上去。


    將林福兒剛剛的話,一字不落的轉述給了巡城兵。


    那些當兵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當頭的小隊長,與身邊人囑托了一句,二十個巡邏兵立馬分成了兩波,一波繼續巡邏,一波跟上了林福兒等人。


    有巡邏兵護駕,林福兒等人返迴於府時,一路順遂。


    到了門口,那小隊長等人跟著進了門,見進門後林福兒、文竹等人兀自忙活自己的,竟無人搭理他們,他們頓時有些著惱了,小隊長攔住了文竹,冷聲道:“賊人在哪裏?贓款在何處?”


    “哼,你可知,虛報、按華國律例,該當何罪?”小隊長臉色鐵青:“別說朝廷的律法,就是太子師,也定然不會縱容爾等欺瞞主子的奴才。”


    “你,過來!”林福兒進屋給文墨緊急處理傷口去了,進屋前給慕容玨交代過。


    慕容玨就守在屋外,他聽到了小隊長的話,頓時喝道。


    生來便是帝王之子,從小學的是如何治理天下,有些東西已經漸漸養成,一句話,說出口,無形似有形,那帶隊的巡邏兵隊長,下意識的抬步走過去。


    發現自己竟然被個小孩子蠱惑,小隊長臉上的顏色,分分鍾變了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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