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要入伍?”種彥峰驚訝問道,魯達和史進都是散漫慣的,軍隊並不適合這兩位糙漢子,種彥峰還合計以後讓他們專職做自己的正副警衛隊長呢,說白了就在身邊當個裝飾擺設,史進年輕帥氣,魯達這塊頭就有麵子,保鏢是蠻合格的。


    誰去知道一趟新兵營迴來,二人好像都受到了刺激,竟然齊聲嚷嚷要從軍,他們江湖都有些地位,武藝又很厲害,種大少真怕鄭天壽那幾個撮鳥管不住他倆,畢竟史進心性還不成熟,魯達那簡直就是個一點就著的火藥桶子。


    “今日一見,陳達幾人都如改頭換麵一般,等以後部隊再立幾次功,說不得都把我遠遠拋在身後了!”誰說史進沒心眼,當然主要是陳達以前在少華山時隻算史大郎的馬仔小弟,如今看著過去不如自己的家夥變得越來越牛掰,史進心裏哪能好受。


    “魯阿哥你怎麽也?”種彥峰對史進的心態能夠理解,但魯達畢竟本就有職務在身,何況他過去也沒瞧得起燕順他們,嫉妒的話也應該談不上。


    “我和史兄弟的想法還不一樣,隻不過衙內將來早晚要統領千軍萬馬,我也不得不早做打算,否則難免會跟不上衙內的步伐!”難得魯達不再開口自稱灑家,不過他的話卻還未說完,“新軍軍紀太嚴,我這個年歲再和他們一樣從軍姿練起,也太那個了……”


    魯達頓了頓繼續開口道:“我想過了,就算不入新軍將來也一樣能和衙內並肩作戰,我想迴老種相公那裏,在一線部隊從頭做起!”


    “好!”種彥峰對這二人能有此覺悟心裏非常高興,當然正如魯達所言,一個三十好幾江湖上久負盛名的高手,再和新兵蛋子一起從頭操練確實難為他了,但入新軍就必須經曆這個,否則很難真的融合進去。


    史進雖然有這樣那樣的毛病,但他年齡卻是最大的優勢,這小子才十八、九歲,梁山好漢裏也算最年輕的,好好板板他的臭毛病並不難,就算別人收拾不了他還有王寅在呢,“我一會就安排大郎去新軍報道,你和王寅王阿哥一同訓練。”


    種彥峰起身走到史進身旁,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你要正確對待自己的身份,進入軍營的一刻起就全部從頭開始,你不再是地主家的二少,也不再是山大王,你隻是個新兵蛋子,令行禁止必須服從,不然!”


    種彥峰加重了點語氣,醜話必須說在前頭,不是他不相信史進,偏偏他對史家大郎還挺喜歡,以貌取人誰都在所難免,連種大少也不能免俗,他也樂意對史進額外照顧,但自己建立的新軍必須和其他部隊區分開,軍法如山誰也不能例外。


    “屬下明白,我絕不會讓衙內丟臉!”史進眼神堅定的說道,史家大郎仿佛在這一刻已經成為了真正的男人!


    種彥峰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把目光看向魯達,“我會給祖父寫信說明緣由,阿哥雖然不和我在一處,但隻要我們共同努力總有在相聚的時候,我們兄弟三人將必能一起馬踏興慶府!”


    種彥峰分別握住了魯達和史進的手,並將三人的手牢牢的放在一起,種衙內少有的真情在此刻也流露出來,這二位即是他上輩子喜歡的好漢,又是他這輩子最早結交的猛男,時間久了難免把他們真當成了哥們弟兄,如今分別在即還真有些傷感。


    好在武鬆並沒有二人這覺悟,種彥峰青州行還準備去陽穀縣會會那位曆史上“大名鼎鼎”的小潘潘呢,不過種彥峰並沒有抱多大希望,金蓮名氣雖大但姿色最多也就是個金翠蓮的水平,估計連林衝娘子都比不上。


    要說青州人才還真不少,既有大名鼎鼎的拖塔天王晁蓋和唿保義宋江,也有如雷橫朱仝之輩的小人物,種彥峰對這些渣渣好奇確實有一些但興趣並不大,他們全部加起來還不如一個花榮用處大。


    小六和花寶豔的事情種大少是喜聞樂見的,小六既能抱得美人歸,還能把花榮花知寨牢牢綁在種家的戰車之上,百利而無一害的買賣不做才是傻子,何況水滸裏花寶豔竟嫁給了秦明那個二杆子,實在是太暴殄天物。


    說到秦明這種軍職在身的高手,種彥峰對他們的的態度其實是可有可無,董平、徐寧、索超等等確實都很厲害,但打仗靠的不是個人的勇武,什麽叫陣和鬥將都是小說的情節,現實裏有雖然也有,但卻並不多也不需要。


    種大少對這些水滸裏武將的態度是遇到了能收就收,並不刻意去強求,不過有兩個人但是令種彥峰很有興趣,一來就是大刀關勝,按理說關羽後人被殺的差不多了,對方這個身份實有待考證,當然這並不是重點。


    種彥峰看重的也不是這位老兄的武藝,因為高手多的是,真的不差他這一個半個,種衙內是欣賞他的為人,水滸裏的好漢在史書中確有其人的不多,關勝就是這僅有的幾位之一,但曆史上他並不是好漢爺,而是一位抗金起義軍的將領。


    本領高強忠肝義膽的虎將最後卻因被漢奸出賣而亡,想想真令人唏噓,種大少既然有條件就會想辦法讓這些義士獲得應有的待遇,至於另外一人就是沒羽箭張清,這小子扔石頭的本事真令人蠻好奇的。


    種彥峰和石遷學的不隻是聽力潛行的本事,手上功夫也鍛煉了不少,他本就是武術高手,學新的技能上手起來並不難,如今飛刀絕技就練得出神入化,眼力手力耳力都已經無可挑剔,相信學扔石頭也不會難。


    拋開這些思緒,種彥峰從懷裏掏出來個小本子,這是他平時記東西用的,過目不忘是刻意記得事物,並不代表他就不會把一些事情忘掉,每當想到什麽後世可以借鑒的物品或買賣,他都會及時記錄下來。


    不過這幾天種大少卻用這個本子在進行“創作”,秋闈之後種彥峰偷摸的又去見了趙大家一麵,種彥峰發現自己很難不喜歡上這位外表無可挑剔又溫柔善良的小姐姐,對方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來的魅力是任何男人也沒法抵擋的。


    之前初來乍到被趙元奴“大家”的名頭給嚇到了,那會真是有點非禮勿視的感覺,如今接觸多熟絡了,加上次把窗戶紙已然捅破,種大少的尿性哪還有半點顧忌,雖然隻能口上花花,但這種感覺也挺不錯。


    一旦真成了入幕之賓反而會降低很多情趣,這種帶點曖昧的關係才令人著迷,不過種彥峰卻不能眼看著自己的紅顏知己被李師師壓過一頭,本來想著讓趙元奴慢慢淡出江湖,但種大少看著日漸冷清的倚翠閣心裏難免又有些不忍。


    種彥峰沒想到自己也有如此矛盾的時候,當初說有辦法讓趙元奴重新力壓已經入駐礬樓的李師師一頭,這並不是扯謊,種大少確實很有信心也有辦法,自度曲的詩詞隻是一方麵,舞台劇才是種彥峰的法寶。


    元明清時節的戲曲雜劇經典的非常多,種大少隻要抽空多寫幾個本子給倚翠閣送去,憑趙大家他們的本事排練出來絕對能轟動一時,到時候最差的結果也足以讓大宋雙絕繼續平分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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