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炎仿佛沒有聽到劉醫師的話一般,表情連絲毫的變化都沒有。隻是,他開始往床的方向,瑚靜慘叫的方向,瓔兒所在的方向走去。他走的極慢,每一步邁出之前,似乎都要經過很多很多的思考。他的眼神似是毫無焦距,但卻不難發現,其實他的眼神定格在了瓔兒的臉上,準確的是,是她的笑容上。

    他走著,她卻仍是笑著。直到他完全走到了床邊,她的笑容都未曾變過。隻是純粹的笑容,純粹到完全看不出摻了什麽雜質在裏頭。

    他微微一思索,沉聲道“送瓔王妃迴宮,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像是有所指一般,他在‘任何人’上加重了語氣。

    兩個侍衛應聲上前,準備把住她的手,但她笑顏如花,還是純淨的小白花,看似無害的那種。讓侍衛完全難以下手。於是似乎是善良的她,很善良的開口為兩個為難的侍衛解圍“讓我自己走吧。”兩個侍衛忙不迭的點頭。

    於是,兩個侍衛就跟著她往外走去,臨跨出門那一刻,她迴頭了,意料之中,她看見他在迴首望她,她本已收起的笑容再次劃出。

    他一愣,顯然是沒有料到她會迴頭,看見她露出了笑容,他的嘴角也浮出了一絲笑。像是迴應她的笑容一般。

    很快,她的背影就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他將目光集中到看見他的笑容之後全身都開始震悚的劉醫師身上。他看了他很久,劉醫師覺得他的目光仿佛將他從內髒到骨骼再到皮膚完全解剖開來看一般,額頭的冷汗,全身毛管裏的冷汗,完全不受抑製地湧出。

    直到劉醫師覺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他開口,緩慢的,一個字一個字的開口“先出去一下吧。”

    身體不是自己的一般,他轉身,麻木的走出,然後,步入了,地獄。

    他滿意的看著劉醫師遊魂一樣走掉,於是迴頭,露出了笑容,對著瑚靜開口“愛妃。”

    寒櫻宮——

    瓔兒懶懶得倚在軟蹋上,手指將自己的頭發繞圈,然後放開,似乎是玩得津津有味。

    玫兒跪在地上,似乎是跪了很久的樣子。但瓔兒好象是因為玩頭發玩得入神完全沒有察覺到她一般。

    過了很久很久,久到瓔兒快要膩了頭發的遊戲,正琢磨著玩點其他什麽的時候,突然“劈啪”一聲,花苗輕輕的爆了一下,瓔兒受驚一般的看向火爐,然後視線轉到了玫兒的身上,眼神上挑三分,恰如其分,就像自己剛剛才看見玫兒一樣。她開口,一副寬厚的好主子樣“呀,玫兒怎麽進來都不說聲呢,快起來吧。”

    玫兒沒有起來,依舊跪著。

    “快起吧。”她不僅是語氣柔和,此刻連笑容都已浮出。

    “奴婢不敢。”玫兒依舊沒有起來,但開了口。

    “哪有什麽不敢呢,快起來吧。”她笑的不動聲色。

    “奴婢知錯。”玫兒的語氣含著濃濃的抱歉與愧疚。如果再有張含淚的臉蛋做陪襯的話就再完美不過了,可惜沒有,她的頭低的深深的,完全露不出絲毫的表情來。

    “知錯。”瓔兒帶著三分驚訝。“你犯錯了嗎?”

    “奴婢今日太過衝動,如果奴婢沒有動手打人,也許王就不會誤會您了。”好一副知錯認錯的模樣。

    “那是你護主心切,怎麽錯了呢,再者說了,你怎知王就一定誤會我了呢,快起來吧。”她還是笑。還是那樣不動聲色。

    玫兒愣了一下,沒有理清她句中的關鍵,遲疑著準備起身。

    正當她要完全站起來的時候,她卻開口了“我以為,你說的知錯是很冷呢。”

    玫兒再次愣住,不由自主地又跪了下來,“什,什麽?”

    “我說,那裏一定很冷,那麽幽深,那麽潮濕,還被隱匿術(可以藏住東西的法術,時間長短由施術者的魔力決定。)給消去了,連被人發現的機會都沒有了。明明,那個地方已經這麽這麽偏僻了。”她好象在敘述一個故事,或是一個地方一般,語氣淒傷。

    跪著的玫兒看似不動聲色,但是脊背上卻已泛出了微微的冷汗。她開口,語氣疑惑“您,您在說什麽呀?”

    “可憐的孩子,她是不是在怨恨我呢?恨我明明知道,卻一直不去救她,這樣子的我,是不是也算一個壞人呢?”她答非所問,反而哀傷至極的開口,幽怨的眼神看著跪在腳邊的玫兒,她在問她。

    “我,我不懂您在說什麽。”玫兒仍然是一副疑惑的樣子。

    “你叫什麽名字,我疑惑了很久呢?”她還是答非所問,在說著一些似乎是完全無法理解的話語,但她確信,有人聽得明白,很明白。

    “您,您是怎麽了,我,我叫玫兒啊。”

    “哦,原來你也叫玫兒了。”話音未落,她突然上前,召喚冰刃,瞬間抵住了玫兒的喉嚨,玫兒迅速退後,瞬移至她身後,手中利刃已經抵住了瓔兒的喉嚨。

    “啪啪…”是鼓掌的聲音,玫兒猛然迴頭,居然發現瓔兒依靠在她身後的椅子上微笑著鼓掌。再迴頭,懷中的人影逐漸透明直至消失。玫兒的眼神開始變得冰冷起來,她開口“看來我一直都小覷了你。”同樣冰冷的語氣。

    “真厲害,原來你是雷係的,剛才抵住我喉嚨的是雷刃呢,我最喜歡雷係的魔法了,可以使敵人暫時麻痹,當然這不是重點,我喜歡是因為它施展開來時很華麗啊。”她還在微笑,但這次的笑容卻好象因為迴想到了什麽而變得那麽真實。

    “哼,我原以為你隻是個祭祀,想不到你不僅會冰係魔法,連雷係的都能掌握。當今世上能同時掌握幾門職能,已屬不易,掌握一個職能裏的幾種屬性,除了黑暗組織裏的人,和幾個君王以及魔法師的頂級幻晶師以外根本不可能有人辦到!我真真太可笑,連敵人是誰都還不知道!”玫兒後悔自己太低估了眼前的人,但這不是她的錯,怪隻能怪她藏得太深太好。

    “其實我都隻會點皮毛而已,不是什麽大人物。”她無所謂的道,「黑暗組織,為什麽自己從來都不知道這個?」沒有細想,她繼續開口“殺了玫兒再把她丟到井裏再用隱匿術藏好,過了這麽久隱匿術都沒破,你也很厲害嘛。”

    “你什麽時候發現的。”

    “第一天,那可憐的孩子隻跟了我一天。”她的語氣透著些惋惜與抱歉。

    “你很厲害,我以為我藏得很好了。”

    “不,你以為玫兒隻跟了我一天,我不會看得太深,但是,一天,夠了,一天我就能看出一個人的感覺來。玫兒叫錯了名字,她應該是溫暖純淨的小黃花,而你,卻很適合這個名字,玫瑰,美麗卻生刺。”

    “你想如何?殺了我嗎?”玫兒開口。

    “你是瑚靜的人嗎?應該不是,她怎麽可能料得這麽遠,但是你在幫她。為什麽?如果不願意迴答也沒有關係,因為,無論你幫誰,總之是為了害我,對吧。”

    玫兒沒有迴答。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進來。”

    一個傳訊兒(宮廷裏專門傳遞重要信息的‘人’,由傳訊術化出,專門傳遞重要信息,一次即毀,以避免泄露信息)進來,開口“朝鸞宮靜妃早產,母子皆亡,請瓔王妃去參加祭禮。”

    瓔兒微笑著看傳訊兒化為粉塵消失,轉頭對愕然的玫兒說“走,陪我去參加祭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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