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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得到阿讚nangya的首肯之後,我告訴方剛再讓阿讚nangya在賓館休息一天,明天就去找你。~藍~色~~書~吧,.掛斷電話,阿讚nangya問:“方剛先生問你什麽問題,你說還沒那麽大膽子?”我尷尬地說方剛懷疑我在打你的主意,所以和你關係密切。阿讚nangya也是哭笑不得。


    當晚我給老謝打電話。讓他明天中午在阿讚nangya的賓館樓下會合。次日,我們來到芭堤雅,和方剛在那家我們經常去的海鮮餐廳會了麵。距離上次解決汪夫人的事之後,我們四人也有幾個月沒見了。閑聊之後,方剛對阿讚nangya說了那個蔣姐的事。


    阿讚nangya雖然法力不錯,但心思還是比較單純,對佛牌行業中這些門門道道也不甚了解。但聽到我們三人的話之後,也覺得這個蔣姐實在是奸商。她搖著頭:“在滅魔刀柄裏放入引靈屍油。虧她想得出來。”


    老謝氣憤地說:“就是,分明是想把我們這些牌商競爭對手的生意全都搞砸。好讓她一家獨大!”


    方剛哼了聲:“恐怕沒那麽簡單吧,她不是要把佛牌運去香港,開一家大佛牌店嗎?早晚要離開泰國的人,為什麽非要把我們這些牌商的生意搞臭?”


    我想了想:“有可能是想先把我們的生意攪亂,然後再趁機拓寬她自己的渠道,反正不是好事。”


    吃完一盤海鮮炒飯之後,老謝又叫了一份咖喱蟹,方剛指著菜說:“你自己加的菜,要自己去付賬!”老謝差點兒沒噎著,我和方剛哈哈大笑。


    老謝問方剛:“上次你說想出了好辦法,到底是什麽?”


    方剛掏出一個小本子扔在桌上:“這些天雖然生意不好,但我也沒閑著,讓一個朋友成天跟蹤蔣姐。看她每天都在做什麽事,和什麽人接觸,你們看看。”


    我們拿起本子共同翻看,不得不佩服方剛那位朋友的耐心,他居然把蔣姐每天的行程記錄得這麽詳細,真是個幹偵探的料。從記錄中得知,蔣姐每天的工作就是四處請牌,存放在曼穀的公寓裏。另外她還很喜歡刺符和灌頂之類的法事。曾經讓魯士路恩做過兩次魯士灌頂、讓阿讚久做過一次刺符,讓龍婆豐做過一次五條經紋刺。另外,在半月前的某天,她還去一家國際快運公司,預定了半個多月後發往香港的空運訂單。


    我歎了口氣:“那麽白嫩的皮膚,總往身上刺符,可惜了。”


    “看來她想在半月後把貨都運迴香港。”老謝說。


    方剛點了點頭,笑著對阿讚nangya說:“我們想整一整這個蔣姐,但還需要你的幫忙。”


    阿讚nangya問怎麽幫,方剛和我們說了這個計劃。其實很簡單,就是由我們三人負責將阿讚nangya做的刺符很靈驗、很有效果的事宣傳出去,散播得越廣越好。吸引蔣姐去找阿讚nangya請牌和做刺符,然後讓她在法本上做手腳,注入一些能吸引陰靈的符文和經咒,以達到讓蔣姐倒黴的效果。


    聽了方剛的計劃,阿讚nangya有些猶豫,畢竟這是有可能砸自己的名聲。但我說:“我覺得沒事!那個蔣姐要是真去找阿讚nangya做刺符,就先告訴她不能作惡,要多行善事,不然會起反作用。她這種人肯定不會承認自己做過壞事,出了事也不用管。”


    我看著阿讚nangya的臉色,笑問她是否願意和我們配合。阿讚nangya想了想,表示雖然不太情願,但畢竟和我們是好朋友,而且也不想看著那位蔣姐把泰國的佛牌行業搞亂,就同意了。


    老謝卻苦著臉:“這個……不太好吧?萬一以後被蔣姐知道搞鬼的人裏有我,肯定會找我算賬吧?”


    方剛說:“我們都不怕,你又怕個什麽!本身阿讚nangya的刺符就很有效果,而且她又是先繪製後加持,最後還得把圖案洗淨,誰知道是刺符的內容有問題?你這家夥,賺錢的時候是狐狸,有事的時候就變成烏龜,就會縮頭?蔣姐坑你賠錢出事的時候,你怎麽不說?”


    他這麽一說,老謝也就不好再推辭,隻得答應下來。


    下麵的戲,就交給我、方剛和老謝三人開始演了。我先為阿讚nangya在附近的酒店訂了房間,再由方剛的朋友裝扮成助手,而我和老謝則在方剛的公寓樓中另租房間躲著。我們再分頭打電話或發短信給泰國本地的大小客戶,稱有位居住在泰北清萊的女師父阿讚nangya專做萬能刺符。她自幼修行緬甸拉胡法門,不用在善信身上紋刺,而是把符文和圖案用加持過的黑色筆墨直接繪製在皮膚上,再用經咒把法力注入善信體內,兩天後就可以洗掉,效果奇佳。目前阿讚nangya的法駕會在芭堤雅停留半個月,接待善信,每次一萬泰銖,每天隻接待兩個人。


    第二天,就有客戶給我打電話,稱想找這位阿讚nangya做刺符。在方剛公寓附近的酒店客戶裏,阿讚nangya用真正的拉胡法門配合心咒為客戶刺符,有位長年頸椎痛的中年男人,在由阿讚nangya刺符之後,說他脖子上騎著個小女孩,當然痛了。中年男人大驚,說出他曾經在幾年前逼迫女友引產過一名女嬰。役布夾扛。


    七八天過去,蔣姐並沒有出現,我和老謝有些慌神,而方剛卻很淡定,仍然隻是每天喝酒、泡ktv和洗桑拿,偶爾接了電話出去辦事或請牌。


    到了第十天頭上,方剛給我打來電話:“蔣姐去找阿讚nangya了,想要請一批鎖心佛牌,但沒提刺符的事,現在就在酒店裏。”


    我說:“看來我們還得去給灶坑裏加一把柴。”出了公寓,我和方剛來到阿讚nangya下榻的客房,看到蔣姐跪坐在阿讚nangya旁邊,阿讚nangya正在給一批佛牌加持,旁邊坐著那名假助理。


    看到我們進來,蔣姐臉上表情有些不自然,假裝看不見我們。我和方剛也沒理她,對助理說想做刺符。助理說:“你們倆誰做?”方剛說我們倆都要做。


    助理搖搖頭:“今天上午已經做過一個,阿讚nangya每天隻能給兩個人做刺符,你們選一位吧。”


    “怎麽還有這樣的規矩?”方剛生氣地說,“別的阿讚師父每天都能做十幾個刺符!”助理笑了,說阿讚nangya的刺符完全不同,用的是古代緬甸拉胡法門,女阿讚之前一直在中泰邊境的深山裏修行,法力可不是那些商業阿讚師父可比的,你們刺了之後就知道。


    我對方剛說:“那你先做吧,大不了我明天再來。”


    方剛說:“你先吧,我晚幾天沒關係。”


    旁邊跪坐著的蔣姐忽然說:“你們倆不用爭,今天你們做不上了,我排在你們前麵。”


    我很意外,問助理:“是這樣的嗎?”助理奇怪地對蔣姐說,你沒說過要做刺符啊。蔣姐哼了聲:“那我也沒說過不做啊,來找阿讚nangya有不做刺符嗎?你讓我是傻瓜?”


    我不高興地看著蔣姐:“聽人說阿讚nangya的刺符是很有效果,但不能做壞事,否則要起反作用,會倒黴。你要是刺了,難道不怕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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