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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終於徹底看透,z小姐就算沒有鬼附身的時候,也已經深深陷在明星夢中再也出不來。我一廂情願地幫助她,在她看來純粹是想害她,就算我今天阻止,也不能天天跟著她,她早晚還會找別人再繼續自己的明星夢。


    我慢慢退出房間,來到走廊裏的時候,屋裏仍然傳出z小姐那略帶歇斯底裏的聲音:“什麽周迅、趙薇、章子怡?在我眼裏狗屁不是,我早晚比她們都火!誰拍大片都得找我,還得看我有沒有心情……”


    那聲音離我越來越遠,我已經來到一樓,想用最快的時間退房離開這裏,離這個喜歡鬼附身的z小姐越遠越好。


    從那以後,z小姐又紅了有大半年,但突然有一天,她不知怎麽沒了消息,連媒體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在做什麽。但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她的命運我不關心,因為我扭轉不了別人的命運。從那以後,我開始反感那些想用極端辦法改變自己命運的人,也開始厭煩再給他們擦屁股。同時又覺得,我賣給這些人佛牌古曼甚至小鬼也不是壞事,反正我不賣也有別人在賣,方剛都說了,賺錢就是賺錢,何必裝聖人呢?


    想起方剛,我立刻低頭看著手裏的戒指,我浪費了五毒油,他會不會把我大卸八塊?在迴羅勇的路上,我在公共電話亭給他打了個電話,方剛聽說五毒油已經陣亡,先沉默了半天,最後說:“我去聯係醫院,你到芭提雅找我。”就掛斷了。請用小寫字母輸入網址:heiyaпge觀最快章節


    “聯係醫院,幹什麽?”我疑惑地問。


    話筒中突然傳來方剛的吼聲:“去醫院把你的腎割下來!”電話隨後被掛斷。


    我的耳朵被方剛的聲音震得嗡嗡直響,過了老半天才迴過神來,看來這哥們是真生氣了。沒辦法,隻好去找他,酒店退房的押金還夠路費,到了芭提雅,我敲開方剛的家門,門慢慢打開,這家夥站在門口,臉沉得像罩了層霜,也不說話,就這麽看著我。


    我被他看著渾身發毛,隻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方剛慢慢轉身迴屋,我連忙跟進來,茶幾上放著一大盤蘋果,方剛拿起旁邊的水果刀,我說:“不用削皮,我不吃,謝謝。”


    方剛沒說話,我剛要坐下,突然方剛操起水果刀,猛地向我撲過來。我嚇得跳起來:“你、你要幹什麽?”


    “等不及去醫院了,現在我就要把你的腎挖出來,放在冰箱裏保存!”方剛惡狠狠地說,我嚇得繞著茶幾跑,方剛就舉著刀子追,邊追還邊罵:“你這個多管閑事的廢物,掃帚星,天天讓我幫你善後,還他媽浪費了我的寶貝,看今天要是不宰了你出氣,我就不姓林!”


    我大叫:“你本來就不姓林,你姓方。大哥,你聽我解釋,衝動是魔鬼!”


    繞了幾圈,我不小心踩到地上的一個啤酒罐,重重摔了個狗啃屎,方剛伸手死死按住我的胸口,把亮晃晃的刀子抵在我肚子上:“說,先切哪一邊的?”


    “方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那是事主附身的鬼要殺我,不是我的錯!”我急得大叫。


    方剛氣得臉發青,五官都挪位了:“我知道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把戒指借給你,不應該再幫你擦屁股!”


    我苦苦求饒:“大哥,我知道你的五毒油是寶貝,你把配方告訴我,我就是砸鍋賣鐵也幫您再配一份新的,這還不行嗎?”


    方剛怒罵:“狗屁,去哪裏弄?你以為是手表鏈,在商店花錢就能配到?”


    我無奈地苦著臉:“那、那東西到底是怎麽製成的,你也告訴我一下,讓我長長見識……”


    方剛舉著刀子對準我的肚皮,幾次想要捅下去,他的臉上肌肉一顫一顫的,我死死盯著他的手,生怕他把牙一咬,這刀就下去了。最後他大叫一聲,把刀扔在地上,站起來踢翻茶幾,坐在沙發上雙手揪著頭發,看起來比死了老婆還痛苦。


    “那東西……你配不來的!要不是為了得到那份五毒油,我也不會改姓方……”他慢慢地說。


    一聽這話,我心想看來方剛和那五毒油還有一段往事呢,我也坐到沙發上,說:“方大哥,我真不是有意的,要不你和我講講,那五毒油的來曆和配方?也許咱們還能——”


    方剛又暴怒起來,打斷我的話,指著門口:“都說了你弄不來,那五毒油是我多年來的吃飯家夥,現在你打破我的飯碗,以後我拿什麽賺錢?你給我滾出去,以後什麽事情也不要找我,聽到沒有?”


    我說:“方大哥,方先生,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就算把我五髒六腑都挖出來曬幹也賣不了幾個錢。現在咱們最重要的不是發怒,而是解決問題,你說是吧?”


    方剛怒氣未消:“你說怎麽解決?”


    我認真地說:“還是那句話,和我聊聊五毒油的事,世界這麽大,我就不信還有找不出第二份的原料吧?”


    方剛指著我的鼻子罵道:“你真是不自量力,別說找到原料,那配方你連聽都沒聽過,對你講了你都聽不懂!”


    我涎著臉說:“那、那就跟老弟說說吧,讓我也長長見識。”


    方剛說話很衝,像吃了炮仗似的:“你去過墳場嗎?撬過棺材嗎?剝過死人皮嗎,見過肚裏長蜈蚣嗎,偷過死孕婦嗎?”


    “啊……”我聽得一愣一愣的,渾身直打冷戰,“剝死人皮,肚裏長蜈蚣,偷死孕婦……”


    方剛看著我嚇的這副模樣,氣得反而笑了:“都說了你聽都聽不懂,還想找原料,井底之蛙!”


    我想了半天,說:“那、那到底是些什麽配方,你剛才說為了五毒油而改姓方,難道你以前真姓林?”


    方剛瞪了我一眼:“騙你有錢拿嗎?那時候我才三十幾歲,在惠州幫朋友看一家賭場。有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有個賭徒喝多了調戲我女友,我借著酒勁跟他打起來,不小心失手把他給打死了。出了人命沒辦法,我隻好跑路到東南亞。先在菲律賓拉皮條,後來又在金三角販毒。有次政府軍把我們連窩端掉,十幾個同伴就剩我和另一個人,沒辦法我倆隻好跑到馬來西亞躲避風頭。躲了兩年多,本來都快沒事了,我倆商量著什麽時候再偷偷溜迴大陸,可是有一天和幾個在賭場認識的朋友喝酒,我和他都喝多了,大家聊起東南亞降頭師,有個人就說馬來西亞的降頭師最厲害,我們倆就笑話那些什麽降頭師都是胡扯騙人,沒有真本事。我那朋友身上還藏著以前販毒時留下的一把黑星手槍,借著酒勁拿出來啪放在桌上,說哪個人敢說他是降頭師,我就一槍打碎他的頭,看他還怎麽降別人的頭!結果就出事了。”


    我認真地聽著方剛的講述,這才知道,原來這個佛牌掮客以前還有這麽一段驚心動魄的經曆!


    十五年前,馬來西亞南部城市的某餐館,大概晚上十一點多鍾,七八個人坐在桌旁,桌上有很多美食,空啤酒罐滿地都是,當時還叫林剛的方剛和以前在金三角販毒時的夥伴、一個登盛的緬甸人(好像是這個名字,記不太清了和幾個朋友吃飯喝酒。


    這些人有幾個是職業賭徒,另有兩個走私玉石的販子,還有一個人脖子上掛了很多黑色珠子,他不怎麽說話,但喝酒喝得很猛。在大家談到馬來西亞的降頭師時,登盛咧著舌頭大罵降頭師,說那些全是騙人的鬼把戲,又把腰間別著的手槍放在桌上。這些賭徒都摸過槍,見怪不怪,仍然談笑著,又聊了一會兒,那個戴黑珠子的人說有事要走了,臨走時特地逐個問了席間每個人的名字和住所,說是以後有機會拜訪,大家也沒多想,都把名字和住所對那人講了,那人隨後離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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